第6章 原主的工作
两个人拿回各自的申请书离开。
薛建国看着他们的背影,怎么都觉得两个人挺般配的,搞不好想明白了又来递申请了。
出了大门,杜雁书向何远斌微微点头,“何队长,我先回宿舍了。”
何远斌也同样颔首,“这两天休息一下,病假条拿来我给你签字。”
“好。”杜雁书下了台阶,按照脑袋里的记忆往宿舍走去。
何远斌看着杜雁书离开的方向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难道这个姑娘撞了头一下子撞明白了?
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还是她本来的性格就是如此?
他摇摇头,关注的有点多了,解决了一桩心事他也松口气。
虽然对于他来说没有喜欢的人,娶谁都可以,但是谁也不愿意要被绑架的婚姻。
他本来也要往那个方向去,但是总觉得和杜雁书一起同行有点尴尬,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路过小卖店的时候杜雁书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刷牙,虽说用着原主的身体,但是要是让她再用原主的牙刷总觉得不舒服。
小卖部还挺大的,一些日用品非常齐全。
杜雁书看了看牙刷的价格标签,有一毛六和两毛六的,一毛六的毛太硬,感觉和鞋刷子差不多,就像是快捷旅馆的一次性牙刷,一刷牙就能剌破牙花子的那种。
两毛六的稍微软一些,牙刷把上还带着小花。
杜雁书果断选择两毛六的。
60克的白玉牙膏五毛,来一个。
香皂有两毛多的,还有三四毛的,杜雁书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年代的高档货—蜂花檀香皂,一块就要七毛。
大瓷瓶的友谊霜两毛一,有散装的,自己拿瓶子打,但是她以后也只会买这种罐装好的成品。
现代人都知道这种散装的化妆品难免会滋生细菌。
铁盒的友谊护肤香脂一毛五分钱,以及八分钱的哈喇油。
香脂的油性比较大,要是在现代用的人很少,但是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抵抗东北冬天的寒风,保护脸部不被北风吹伤或者冻伤。
可以在友谊霜外面再涂一层香脂,就是洗脸的时候要多洗两遍。
哈喇油自然就是摸手的,虽然油性极大抹了容易沾灰,但是对于现在杜雁书已经皴裂的手是非常有效的。
想她在现代即使在农村支教两年,脸上的皮肤依然细腻的像剥了皮儿的鸡蛋,哪里像现在和麻土豆一样,她实在是无法忍受。
别说她矫情,哪个现代女人穿到了这里也会在有限的条件下保养一下自己的这张脸。
售货员大概被杜雁书吓到了,毕竟就算是被大家称为很小资的沪市知青都很少这么奢侈的,杜雁书却眼睛也不眨的专挑贵的买。
售货员也是农场的知青,能在小卖店当售货员的都是关系户,但是同为知青也不会像外面国营商店的售货员一样态度不好。
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经常来买东西也会有点面熟。
售货员还真不记得眼前的这个女知青之前有这么大方的买过东西。
杜雁书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她又看了一下内裤。
有花布和纯白布的,都是农场的被服厂用边角废料做的。
这个年代穿成品棉织内裤的比较少,大多都是家里拿做衣服剩下的棉布做的内裤。
或者是买商店的布头,便宜,布票用的也很少。
甚至有的还不收布票。
下乡来的知青们很多都不会做针线活,所以被服厂就会把这些下脚料做成内裤卖给知青们,价格也很便宜,象征性的收点布票。
两个花内裤一共一元钱,一共收了一尺布票。
杜雁书买完东西结了账才离开小卖店向宿舍走去。
小卖店离宿舍区不是很近,大概要走十几二十分钟。
杜雁书按照脑子里的记忆画面找就好像是看着照片找地方一样,要慢慢参照着熟悉的景物去找。
五分场照比一二三四分场来说不算大,还在不断垦荒和扩建中。现在一共分三个宿舍区,一个大队一个宿舍区。
一个大队大概三百多人。
一大队和二大队是农业队,原主所在的是三大队,也就是后勤队。
食堂、基建队、农机队、菜园、小卖店,以及各种畜牧养殖和作坊等等都是归三大队管。
三大队的宿舍区也是一片不算小的区域,南边有很多间长长的宿舍,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
五分场是接收了曾经的劳改农场以后建立的,调走了所有的劳改犯,迎来了知青。
整个风阳农场的总场加上分场的职工组成一多半是知青,剩下的有一部分是原有镇、乡、村里的社员,一部分是自愿来垦荒的老知青和家属以及一些转业军人,再有一小部分的就是当初这里的劳改犯释放以后自愿留在农场的。
这些劳改犯改造以后在这里都给安排了工作,有的已经结婚生子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工资没有知青的高,都是按照等外农工或者学徒工资给,但好歹也是有正式工作的。
眼前这些长长的房子就是之前劳改犯住的监舍,后来改成了知青宿舍。
北边的那一排排房子则是家属区,都是一间间连在一起的。
里面住的都是有家有口的老知青或者其他农场职工。
何远斌和何远博兄弟两个也是住那边。
场里给何远斌分了家属宿舍,何远博自然不会再住大宿舍,就跑去和他哥哥一起住。
每个宿舍的外墙上都用白色的石灰画着很大的数字,是宿舍的编号。
杜雁书找到3号宿舍,房子很长,两个门,分成了两间宿舍,左边是3号,右边是4号。
她没有马上进去,站在门口先运了运气。
想到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从此以后就要生活在这个没网络、没手机、没电脑,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连书都不能乱看的七十年代……
还有一件让她郁闷的事,原主的工作是养猪……
还是专管老母猪的。
唉,憋屈!
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