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明知自己的举动不过是以卵击石,夏清依旧没有放弃反抗,奈何维克多不论在力量还是速度上都比他这个怀着孕的omega强太多,没几下就把他制服带上了车,束住双手扔上了车,夏清躺在车上,只能透过车窗看向天空,黑夜在无声地移动,夏清盯紧上方的天空,维克多怕他躺的不舒服,特地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维克多怜惜地捧着夏清的脸,看了他有些凝重的表情
“我很喜欢中国,但恐怕一段时间之内,我们不能再回来了,也许,我是说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带你回来,当然,以全新的身份”
夏清并没有因为维克多的这句安慰而感到宽心,更多地是麻木,瑞典还是中国,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车子开到了一出私人机场附近,夏清被维克多牵着,快速上了私人飞机,一到飞机上,维克多便将他的双手与双脚都牢牢地捆住,夏清折腾了一夜没什么力气反抗,乖顺地任由维克多的动作
“你打算就这么把我一直绑到瑞典?”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蠢到从这里跳机,但保险起见,在到瑞典之前,你都要保持这样”
飞机很快起飞,夏清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与天边逐渐扩大的光亮,舌头再次小心地舔了舔后槽牙的位置,小小的金属块滑过舌尖一阵苦涩,却让夏清无比安心
聂谷琛再次赶到夏清住处时,客厅一片狼藉,聂谷琛在房间巡视许久,客厅被推翻的桌椅,争斗过的痕迹,聂谷琛揪心,下一秒却被夏清床头的一本一千零一夜吸引了注意力,这本书明明在他离开时还不在,眼下却被规整的摆放在空无一物的床边柜上,聂谷琛察觉不对劲,拎起那本书,书页的夹缝中,调出一页书签,书签上画的是山鲁亚尔,手指只想宫殿的穹顶,聂谷琛抬头,试探性地敲了敲天花板,果真在角落里一处隔板发出空洞的声音,他悄悄取下那块板子,一台窃听设备悄然被隐藏在这里
聂谷琛小心地取下设备,黑色屏幕闪动着荧光绿色字符
‘请输入密码……’
再次翻开那本一千零一夜,聂谷琛发现目录处的几个章节被铅笔浅浅的画下印记,他一眼便看出了那行数字的规律,是罗氏密码,聂谷琛很快解出了那串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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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原来夏清一直都有打算,拒绝以新的身份隐姓埋名,拒绝他的帮助,只为了能有今天,能与维克多正面抗争,他所作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聂谷琛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输入了那四个字母,连接上耳机,回车键敲下的瞬间,一阵嘈杂过后,维克多的声音清晰入耳
一到瑞典,夏清就被软禁了起来,远离人烟与闹市的山顶,属于维克多诺曼的诺曼庄园在这片土地被重新建立,城堡式建筑威严耸立,奔流之下的瀑布贯穿庄园,向着大海直去,夏清看着这只会在电影中窥探一二的建筑并不觉得归属,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这座建立在无数无辜生命与来历不明黑钱之上的庄园,在他眼中,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与炫耀
维克多一到瑞典就忙了起来,即便忙的脚不沾地,没有办法亲自照顾夏清,只能为他安排了十几人的看护队,医生护士厨师保镖甚至司机,夏清看着这些维克多派来监视自己的队伍,不觉好笑,明明在花园里散布都要征得他同意,即便这样也要给他委派一名司机,真是讽刺,夏清在这样的监视下活得拘束不自在,在这里,他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允许与外界交流,不论去哪里都会有一大群人跟随,唯一的电子设备是一台老旧的dvd播放器和无数老电影光盘,短时间夏清还能忍受,可时间一,这种非人的生活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晚上七点半,晚餐准时呈现,花样众多的美食接连端上桌,在日光灯的映照下显现出让人垂涎欲滴的外表,而这些之于夏清,不过是难以下咽的奢侈浪费
“我不想吃”
夏清起身准备离开,维克多却悄然出现在身后,将他重新安置在座椅上,维克多看上去很疲惫,却依旧端着那副人模人样的绅士做派,为夏清系好餐巾,帮他盛了碗汤
“我不饿”
夏清拒绝无效,维克多已经把勺子放在了他的手心
“别让我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给你催眠,乖,吃一点,哪怕一口都行”
夏清警惕地看了眼角落里的落地钟,再次想起被维克多支配的恐惧,无奈,只能顺从地喝下那碗汤,维克多欣慰地笑笑,又帮夏清切了些牛排放在盘中
“清,我从没想过伤害你,你永远也不用怕我”
夏清躲避了维克多落在他脸侧的手,脸上的表情不是厌恶,却尽是冷淡,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完了一顿晚饭,这也是两人到瑞典后在一起吃的第一顿晚饭
晚上,维克多执意要与夏清睡在一起,夏清没有反抗,整个庄园都是维克多的地盘,他又能逃到哪里去,索性任由维克多的安排,睡在他的一侧
维克多这几天忙下来果真是累了,书刚翻了几页就变得昏昏沉沉,临睡前,他特地将手搭在了夏清的肚子上,看着夏清身体的平原上鼓起一座小山,心中难以掩饰的怜爱与疼惜
“早点休息”
说罢,维克托关闭了自己那一侧的灯光,沉沉睡下,夏清见维克多睡下,也合上书页灭了灯,一瞬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维克多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有规律,夏清没有睡意,他看了眼身边的维克多,再三确认他已经睡着了,便悄然起身
他不敢穿鞋,木质地板受不了拖鞋的压力摩擦,发出的噪音足够吵醒维克多,夏清独自一人出了卧室,二楼的房间一间挨着一间,他分不清哪一间是维克多的书房兼办公室,只能一间一间地挨着摸索,没有灯的帮助,他的行动格外缓慢,冰冷的地面刺的他未穿鞋袜的双脚让他站立难安
寂静如斯的深夜,木质地板挤压产生的噪音忽的传来,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有压迫感,如迫不及待的鬼魂一般,夏清慌不择路,下意识钻进眼前一间房间躲藏,静等着这份噪音离开
如夏清所愿,这份噪音很快便消失了,大概是巡夜的保镖或者保姆,夏清咬紧牙关,小小的金属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也变得不安分差点从原有的位置掉出,夏清重新将金属块安置好,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找到维克多的书房
借着月光,夏清环顾四周,房间里摆满了玻璃柜,柜子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品针剂,这大概是家庭医生备药的地方,夏清失落,刚想要离开,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剧烈的敲门声瞬时而起,独属于维克多的暴怒
“清,出来”
夏清堵着门不敢出声,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他该怎么解释他今夜的行为,
“清,趁我还没发火,把门打开”
夏清看准台面上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药罐心一沉,绝不能让维克多对他产生怀疑,为此,他不惜豪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