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先斩后奏娶儿媳
刘媒婆凑到老太太耳边悄声说道：“老太太这是你家铁牛知道的吧。”
老太太这个儿子也是倔脾气，老太太早就想让他重新娶个媳妇儿。偏偏这铁牛就是不愿意。非说守着孙女就够了。
老太太也是急得没办法，这铁牛一天不愿意再娶，这孙子就一天没下落。眼瞅着自己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干脆背着铁牛自己让刘媒婆替自己物色合适的。
老太太嘴一撇说道：“还不知道，不过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我儿子虽说倔脾气一个。老娘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
其实哪有什么听话不听话的，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儿子还拿捏不住吗要是好说不行那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总行。
刘媒婆摇了摇扇子：“老太太这柳寡妇现在无处可去，不如这两天就把这亲事办了如何。您老人家也好安心。”
“这两天”老太太有点迟疑。毕竟他家铁牛这几天去山上砍木头还没回来呢。难不成还真要来个先斩后奏。媳妇进门了再告诉他
刘媒婆在一旁撺掇：“老太太，你可千万别犹豫啊。这柳寡妇不仅样貌生的体面。那身段，那大屁股一看就是个能生的。还是能生儿子的。为人勤快，收拾家里，下地干活。那可是样样都做的顶呱呱。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我来的时候她自己村里那些老光棍都喊着想我做媒。都想着娶那柳寡妇呢。我可是一直记着你说的话。这才赶紧来告诉你要抓紧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刘媒婆一张巧嘴把柳寡妇夸成了抢手货。她说得倒也不假。这柳寡妇这么多年勤勤恳恳撑起一个家。没点能耐能把儿子养这么大
这老太太一听哪里舍得放过这个机会。当下拍板决定，这个儿媳妇她娶定了。
又看向刘媒婆问道：“好好好。那就这柳寡妇了。你看看什么日子合适，就一切从简迎进来。”
刘媒婆眼骨碌一转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很合适。刚好那柳寡妇失了房子无处可去。你还不如把她放在眼门前更放心。免得生出什么枝节。”
老太太一听这话说的在理，点点头。确实是得自己看着才行。
刘媒婆走了后，围观的众人也慢慢散去。只剩下寒渺和温兆文，还守着柳寡妇母子。陈坚被林婶拉走干活。临走前还嘱咐温兆文看好寒渺，别又冲动做傻事。
寒渺看着坐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柳寡妇问道：“柳姐姐，你真的要打算再嫁”这柳氏算起来年纪比寒渺大了八岁而已。叫她一声姐姐也合适。
柳寡妇抬头一双眼眶红红的，一滴泪水从脸庞滑落：“不然我们娘俩又该怎么办呢小馒头还小。总不能跟着我风餐露宿的到处流浪。我也是没办法了。”
小馒头拿着衣袖擦掉柳寡妇的眼泪懂事的说道：“娘，你去哪我去哪。睡在田间地头我也愿意。只要和娘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母子俩抱在一起放声大哭，柳寡妇曾经想过这辈子就这样过了，累死累活只要把孩子拉扯大就行了，可如今为了孩子却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心。
寒渺也于心不忍又说道：“不然柳姐姐你跟我去住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你是知道的。”
柳寡妇摆摆头：“谢谢你渺渺，昨天你舍命相救，今天你又如此替我们娘两安排。你是个好姑娘。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怎么还能在麻烦你。”
“这是我的命，我认了。渺渺多谢你的好意。”
不论再嫁之人是何脾性，是好是坏，柳寡妇都做好打算和他好好过了。
见柳寡妇自己已经放弃认命，寒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暗自下定决心，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握。绝不会像柳寡妇这样轻易认命。
两人一直陪着柳寡妇。寒渺把头埋进膝盖里一言不发。直到刘媒婆眉开眼笑的又赶了回来。
“柳氏你就跟我走吧。去你的新婆家。包你满意。”
刘媒婆摇着扇子迫不及待的就要拉着柳寡妇娘两过去。
寒渺抬起头开口叫住三人：“柳姐姐，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撒开脚丫子往家里告诉，温兆文也紧随其后，到了家寒渺从柜子里把木匣子给拿了出来，从里面数了十个铜板用布包起来揣进怀里。
温兆文看着她做这一切：“你要把钱给她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攒的。”
寒渺又拿了一条洗脸的帕子和梳子，她想给柳寡妇收拾一下。昨天一晚上几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今天也算是她的大好日子。总要弄的体体面面的。
“嗯。留给她傍身。”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寒渺愣了愣，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女性为这些被压迫的女性而感到怜悯，想为她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就是觉得可怜而已。”
温兆文打来清水放在柳寡妇面前让她洗脸，寒渺给她重新盘了头发，又仔仔细细的给小馒头擦干净。
捏着小馒头的脸嘱咐道：“小馒头，以后要听你娘的话。可千万不要调皮知道吗少说话多做事，快快长大。”
小馒头乖巧的点点头，柳氏拉着寒渺的手一连串感谢的话此刻却哽咽在喉头。寒渺点点头意思她都懂。不必多说。
然后趁着刘媒婆不注意把布包放进柳寡妇的手里，凑到她耳边说道：“一定要拿着。给你傍身的。”
柳寡妇摆头，这钱她不能要。她一个姑娘好不容易的攒出来的一点钱。怎么能给自己呢。寒渺握紧了她的手。看向刘媒婆说道：“我弄完了。不耽误你们了，快走吧。”
刘媒婆心里也是有些感叹这小丫头思虑周全的。有情有义让人佩服。小馒头牵着柳寡妇一步三回头。直到消失在拐角。
“你从一开始就情绪不对，为了什么”
寒渺苦笑，他怎么会懂，这个时代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新世纪的自己那些想法的。倒不如不说。
“走吧，只是我的一些小情绪，不值一提。”
是不值一提，还是不想跟自己说而已因为自己不是陈坚是吗，所以才会这么敷衍难道自己作为朋友都不够格莫名的一股怒气涌上来。温兆文丢下寒渺直接离开。
剩下寒渺在风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男人莫名生什么气
果然啊。男人心海底针呐。
柳寡妇被刘媒婆领着进了堂屋，老太太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两边是同族的叔伯长辈。
堂屋里都是人。都来看看这铁牛的新媳妇是个什么样。虽说铁牛不在，二人也是再婚，一切从简但还是要请他们做个见证。
老太太一见这柳寡妇便很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如刘媒婆那张巧嘴所说一般。一看就能生儿子。
柳寡妇按着刘媒婆的指引跪下磕了头，随后给老太太敬茶，柔声软气的叫了一声娘。
老太太高兴的接过喝了一口口茶说道：“今天请各位叔伯过来就是想让各位做个见证，以后这茶香村柳氏就是我陈家过门的儿媳妇了。”
虽说路上刘媒婆说一切从简，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连自己的丈夫都不在。自己就拜完堂了。不过柳氏心里又稍微心安，自己也听说过自己的丈夫铁牛模样骇人。至少今晚自己不用面对他。
柳氏和小馒头待在屋里，听着屋外的动静，老太太端了两碗粥两碟小菜走了进来。坐在柳氏对面说道：“今后你就是我陈家的人。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娘保证不会亏待你们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