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疾跑起来时, 马匹的颠簸十分密集。
沐言被颠得心慌,又看不到路, 柔软的四肢只能仓惶地勉力攀住艾斯, 避免被甩出去;
像是受到惊吓,无法反抗,只能往怀里钻的可怜幼崽。
他想出声让艾斯慢一点,但刚一张嘴, 一点绵软的声音就被颠成了细碎的琉璃砂;
柔软光滑的细砂被风吹撒到身上, 顺着衣料的缝隙滑下去, 凉凉滑滑的, 像是能瞬间带走身上不断升腾的躁气。
艾斯听着那点若有似无的小声音, 后腰窜起一股形容不清的麻意, 在身体里乱窜;
鼻息里涌进草地上的冷风,却依旧携裹着沐言身上漂浮出的香气,吹走脑袋不断上涌的热度后,那极致的快慰便更加清晰、震撼。
沐言却难受得挣扎起来。
柔软的手指按在艾斯挺拔的背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丝质的衣料上几乎难以留下痕迹,衣料下的脊背流畅有力, 指尖都抓疼了, 艾斯却依旧没有反应;
倒跑的颠簸让人头昏脑涨,即便这个姿势不那么容易磨伤腿,但是被磨马鞍磨伤的地方, 此刻也在密集的颠簸中也疼痛起来。
莹润的小脸泛着白, 唇肉已经难受地褪成了樱粉色, 艾斯却全然不知, 他甚至都没办法撑起身体去看艾斯的脸;
精致的眉尾脆弱地皱起, 对艾斯让他难受的举动埋怨又生气;
也不再顾忌艾斯的心情, 就着这个姿势,恨恨地咬上艾斯的胸口。
但是预估失误,艾斯胸口的肌理也绷成了硬块,咬了几次没咬到肉,反而在颠簸中把唇肉磨的发红变形;
等咬到艾斯的一点衣襟时,沐言的牙根都酸了。
骑马这样的体验对于寻常血族都算不上事,但对于体力值为负数的沐言来说,不仅血族的能力在他身上大打折扣的同时,还让他对疼痛的感知更加敏锐;
身体的骨头仿佛都被颠得要错位,臀、肉被颠颠撞撞的也十分痛苦,他想缩着又被甩回落下去,这样的动作在任何人看起来都十分混乱,但此刻却被宽大的披风遮掩得严严实实,无法窥见半分。
眼眶泛上薄红,从未遭受的苦楚还有艾斯的态度都让沐言更加委屈;
可怜兮兮的呜呜声零散地传出,‘慢点’两个字混在模糊的低泣声中,却还没艾斯胸口强烈的心跳声大。
急促有力的咚咚声一声一声砸向耳膜,激烈得像是要从胸口里撞出来,贴在艾斯胸口的沐言似乎都能感觉到心脏撞击时传来的震颤;
而那点制止的声音细细柔柔的,被五感敏锐的年轻血族听到后,鲜红的眼眸浓郁得几乎要晕开;
他完全没有意识去辨别其中的含义,手掌情不自禁地抵着腰间的软肉,指腹隔着衣料细细地揉搓,呼吸中染着难以觉察的沉迷。
似乎是知道没法让艾斯停下来,或是知道了自己根本无法逃脱,沐言绷得有些脱力的身体逐渐软和,这样下来,像是水中贴着水面随波逐流的树叶,反而比刚才要好受许多;
被颠了好一会儿的沐言哭得小脸湿湿的,这会儿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习惯之后,马匹的颠簸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反而还十分规律有节奏;
但是艾斯的动作,却打乱了这个节奏。
腰间的手臂箍住柔软的腰窝,时不时微微松开,让人顺着颠簸的节律被颠得腾空,又赶在颠簸的下落之前,把沐言急促地下按,同时身体又微微顶撞上去,接住下落的他,就仿佛是……
颠着自己的不是马匹,而是艾斯。
沐言已经晕乎的小脑袋顿时怔住,连哭泣都忘了。
被硌了无数次的臀、肉不知道是不是被颠簸肿了,麻麻的、刺刺的
、还有一丝痒意,难受得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
他急切地想缩回小屁、股,逃离陌生又危险的气息,却又被迫一次次跌撞回去,浑身仿佛都被颠撞散了,浑身酸软,腰、臀处一片刺痛、酥麻……
艾斯的动作越来越大,像是想把沐言撞散,血族强势的压迫感和侵略欲在艾斯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倾泻而出,将沐言团团包围;
仿佛自己变成了艾斯的猎物;
只差下一秒,艾斯垂颈下来,将锋利的獠牙刺进自己的颈项里。
危险的预感让沐言勉强凝聚起剩余的力气,如同濒死一跃,咬在了艾斯的胸口上;
齐整的牙列只叼住了一点皮肉,沐言皱着鼻尖磨了磨牙,似乎是在向野兽示威。
可艾斯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下一个颠簸到来时,用力地往下按,蜜桃尾部丰软的果肉被撞得发颤;
被撞的和主动撞击的人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闷哼;
沐言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催生了尖牙,不再犹豫,也不再客气,将尖牙扎进肌肤,几乎要将那点皮肤扎穿。
艾斯似乎终于被痛到了,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吼声,手臂在骏马疾驰时陡然收紧缰绳。
狂奔的马也被主人的动作突然惊到,猛地收住动作;
巨大的惯力将沐言几乎甩出去,幸好腰间的手臂将他腰肢撑住;
马匹又发出一声嘶叫,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变成两、腿直立的姿态;
腾起的马背将还没能坐稳的沐言重重摔回艾斯怀中,甚至整个人的力道都坐落在艾斯的腰腹上,全凭艾斯踩着脚蹬的双腿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沐言被凶猛的力道弄得头昏脑胀,恍惚听到了艾斯好像痛苦地喊了一声;
不知是被自己刚刚咬得疼,还是被自己撞疼了。
等马匹再度站稳时,沐言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气息零碎着没法凝成顺畅的呼吸,肺部因为缺少空气而紧缩起来,窒息感让莹白的小脸变得脆弱透明;
他们两人,差点就成为血族唯一一起交通致死的事故了,还是一马两命。
“你……没事吧?”
沐言的嗓音的还带着余惊,唇瓣上还沾着点晕开的鲜艳血迹,像是一朵花上,深浅不一的花瓣,瑰丽又鲜活;
清澈的如泉水的眼眸,如同被扔进一颗石子,水面荡起软软盈盈的粼粼波纹,软怯可怜,又美得有些勾人;
这副纯净不染欲、色的小脸隔着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软软的带着细细颤音的嗓音传来时,还能听到甜软声音中的担心,以及吐息时氤氲的蔷薇花香;
甚至连唇瓣翕动时,那红润饱满的唇肉,都像是在唇鼻间绽放的玫瑰,让人想要叼进嘴里,用唇舌磨碾出馥郁的汁液,然后吞咽下去。
胸腔才泄下的邪火如同又添了一堆干柴,噼里啪啦地烧起更加汹涌的大火;
沐言被看着艾斯的神色紧绷,红眸紧紧盯着自己,眼中流露的色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浓郁,但又不像是受了惊吓;
柔软的手指有些担心地拉住艾斯的衣襟,明明自己吓得不轻,却还在安抚他;
艾斯这才陡然转醒,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
但即便知道沐言发现后会生气,他依旧没能忍住,低头舔了舔觊觎已久的唇瓣,卷走上面玷污沐言气息的血气后,又温柔地含住,极尽缠绵;
在沐言不适地扭脸后,如同交颈的天鹅,垂头啄吻着沐言颈间细嫩软香的肤肉,缱绻散去体内快意过后的酸麻余韵;
而原本揽在腰上的手,不留痕迹地托在沐言的臀、下,状似给沐言支撑,缓解颠簸;
实则是隔绝开衣襟上透出
的湿热触感,避免沾染到沐言身上。
艾斯的家族在纯血家族中排行首位,是最悠久的纯血家族。
世代积累的财富让艾斯的城堡透着奢华到几乎颓靡的气息,无论是大小还是装饰,几乎匹敌女王殿下的宫殿。
沐言原本以为埃德温的城堡已经足够华贵,如今一对比,竟然显得有几分……清新?
艾斯直接将马骑进了城堡内。
沐言怕别人看到,在到达之前便换回了之前的坐姿;
此刻斗蓬上的帽子摘下,露出精致昳丽的面容,比之在纯血里容貌最为出色的艾斯分毫不输,哪怕两人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马蹄踏进城堡,大片大片盛放的玫瑰映入眼眸。
玫瑰开得朵朵恣意,浓烈的红伴着清甜的玫瑰花香,几乎将整座城堡笼罩,将古老又沉郁的城堡衬得十分鲜活。
玫瑰花圃中还有一架高大也不乏精致的秋千架。
艾斯去到埃德温的城堡时,几次都看到沐言在玫瑰花圃里的沙发上,想着如果有个秋千架,他一定会更喜欢。
骏马行走的速度十分缓慢,让两人悠闲地赏花;
艾斯就如同话剧里花尽心思讨情人欢喜的王子,在几乎望不到尽头的玫瑰花圃的映衬下,热烈又期待地看着他,等在情人惊喜的笑容和爱语;
沐言被这直白的目光烫到,四肢都羞耻地想要蜷缩起来,仿佛想要捂住外壳的鲜嫩贝肉,让人想要凑近含、吮出鲜甜的汁水;
扫到一旁的仆人和守卫,沐言仿佛感觉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腕甚至耳尖都颤巍巍地涌上薄红,像是待开未开的玫瑰花苞,羞涩地盈盈颤动自己娇嫩的花瓣。
沐言躲开艾斯烫人视线,嗫喏出声;
“你怎么……”
艾斯摘下一朵玫瑰,拔掉茎上的尖刺,放到沐言的手中,又握住沐言软腻的手往自己的方向递了递;
“这些早就准备好了。”
“可你不愿意来。”
语气听起来有丝委屈不满。
不过好在现在他已经把人抢来了~
秾艳的玫瑰衬托出沐言的手白腻如牛乳,纤长的手指虚虚拢着花茎,如同从这只手上,这副身体里,开出一朵灼艳的玫瑰;
艾斯不自禁地低头嗅闻,清甜的蔷薇花香在浓烈的玫瑰里并不明显,却能瞬间抓住人的嗅觉,似玫瑰,却又与玫瑰完全不同。
这样精心的示好沐言心脏麻了一下,鸦羽般的眼睫轻颤着耷下,浅浅的粉意从白皙的肤肉中一点一点透出,直到染成粉嫩的桃花瓣;
“谢谢,我……很喜欢……”
艾斯虽然想讨沐言欢心,但也没有忘记沐言受了伤,下了马直接将人抱进了寝殿,让人紧急找了医生过来,两人换上了舒适的便服;
然而在医生想查看伤处时,就被艾斯一把挥开了手,红眸冷冽地看着他,将杂血血统的医生看得颤抖不已;
“你不用看,我来和你说。”
沐言看着艾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准备伸手,脸顿时一红,绵软的手顿时拍向艾斯的手。
娇嫩的手力气不大,根本没什么疼感,艾斯却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
沐言娇气的唇瓣不满地微微嘟着,眼眶微红,似乎是在瞪自己。
“你也不用看!”
沐言坐在床边,用眼神示意艾斯让其他人背过身去,等艾斯吩咐完转身,看向刚才同样的示意继续对着自己;
似乎是在问,‘你怎么还不转过去?’
艾斯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也背了过去,。
但五感却没有那么听话,听觉的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床
上那道有些纤瘦的身影上。
屏住呼吸,一道轻微的划拉声响起,应该脚尖落在了光滑的被面移动,打开了那条看着纤长却不乏肉感的腿;
细碎的衣料窸窣声,应该是两只手在小心地撩起起衣摆;
艾斯甚至能听到沐言动作时床垫上受力的变化,猜测出此刻是否是弓下了腰,或是曲起了腿;
直到听到一声绵软的低呼;
艾斯竭力按捺下转身看过去的欲妄。
应该是碰了碰伤处,疼到了。
“还好吗?”
原本有些少年感的声线此刻粗哑得有些难听。
沐言委屈地扁起了嘴,声音都似乎被水浸湿,像是被暴雨浇湿走不动路的小动物,浑身都透着可怜的气息;
“不好。”
“破皮了……”
这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医生倒也不是一定要看伤处,留了药嘱咐了用法便离开了。
怎么涂药是个难题。
哪怕沐言自己都压下羞涩愿意让仆人帮忙,艾斯却不同意,非要他来替自己涂药。
沐言牢牢地一手按着衣摆,一手按着艾斯的手,急得比刚刚更甚;
“不行!”
“不要你上……你、找个仆人过来就行……”
“为什么?”
艾斯桀骜的眉峰扬起,不明白为什么沐言要仆人也不要他来,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仆人?
“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
沐言不知道怎么解释;
伤口在那种位置,他怎么能让艾斯碰?
贝齿咬住下唇,在嫣红的唇肉上印下齿痕,声音像是一块软软糯糯又甜到心里的棉花糖;
“反正就是不行……”
不涂药肯定不行;
让仆人涂药也绝对不行。
艾斯拧着眉在思考强行替沐言上药的可行度;
沐言会不会对自己生气不理自己?
然而一抬眼,看到沐言带着盈盈水意的红眸;
眼睫仿佛也沾了湿气,没有平时那么卷翘,反而像是负重微微下塌,红唇紧张地咬着,看着艾斯有些羞恼又有些防备,简直……
可爱极了。
艾斯喉结动了动,忽然福至心灵;
“我不看伤口,给你上药,可以么?”
衣摆不可避免地还是要撩起一点,脚背、小腿上不规则的红痕立即吸引了艾斯的注意,沐言想遮挡都已经来不及了。
艾斯的心里泛上疼惜,手指在半空中凑近了一下,又不敢碰上去,语气极怒;
“这是什么?圣庭那帮渣滓对你用刑?”
沐言被发现痕迹羞耻又惊慌的情绪突然卡了一下;
“用刑?”
艾斯的眉头皱得极紧,血族的嗜血气息毫不压制地蔓延而出,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将圣庭一锅端掉,但和沐言说话时,还是习惯性地压下怒气;
“疼不疼?”
沐言看了看艾斯的神情,好似真的没怀疑这些痕迹;
那怎么洛缪尔那个混蛋一眼就看出来了?
沐言微微别过脸;
“不疼……”
“没有被用刑……是、是去人族不习惯,被虫子咬的……”
“虫子?”
得到答案的艾斯心情好了一些,不是沐言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欺负了就好。
“什么虫子这么恶心?”
沐言支吾说了句“不清楚”就不吭声了。
伤痕一般都是丑陋的,但落在沐言玉白的腿上,如同白雪上开的梅花似的,原本纯净的一片雪白此刻隐隐透着一股妖娆感,让人恨不得自己也咬上
去;
艾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这些虫子。
沐言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洛缪尔那条疯狗有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其他过分的痕迹,要是有个牙印什么的,就解释不清楚了;
于是衣摆就停在小腿腿弯处。
手上沾了药膏,艾斯俯在沐言腿部的上方,手缓缓探了进去;
艾斯的脸离自己极近,沐言有些羞涩地微微避开脸,想要躲开这样危险又压抑的氛围;
然而两人的呼吸不知觉都凌乱起来,宽大的绸被上,莫名笼罩着一股浓郁的、挥散不去的暧、昧。
手上微凉的触感让沐言陡然颤了一下;
艾斯也感觉到了,身体一僵,脑中却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刚刚的触感;
“对不起……我……”
说着,手上不小心又碰到了一下。
沐言:“……”
隔着衣料,本来就看不到伤处,碰到别的地方很正常;
为了避免艾斯又碰到别的地方,沐言红着脸伸手,握住艾斯的手,引领着他往伤处去;
艾斯正在回味,手背上突然覆上绵软的触感,惊得浑身的肌肉都蓬张起来,顿时什么动作都忘了,僵硬地被那只手带着移动;
直到手指碰到一点宽松绵软的衣料,脑内如同什么突然爆炸,轰然一声炸响。
不是那种未成年血族常穿的、腿部束紧的花苞裤,而是那种那种裤腿十分宽松的短、裤,宽松到完全能完全能容纳一个拳头;
也就是说,他的手哪怕微微移动一下就可能……
艾斯喉间像是哽着一块大石头,还坑坑洼洼的剌喉咙,每想吞咽一下,就□□涩的石面磨得生疼;
粗大的喉结在颈间卡着,难以顺畅地滑动。
等涂完药,艾斯的红眸已经有些迷离,似乎还热得厉害,脸上通红,额上覆了一层热汗,还落了几滴到沐言的衣服上;
不等沐言说话,就把手缩了回来,却不舍得握拳,就这样半抬在身前,闷着头往浴室冲;
下腹涨得发痛,再继续下去,他还得再换一套衣服。
浑身水汽从浴室出来时,沐言依旧躺在了床上,如同蝶翼的卷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是困极了;
艾斯才狂跳的心脏霎时平缓下来,像是怕吵醒沐言;
然后从床的另一侧轻手轻脚的上去。
沐言骑了那么久的马,确实疲累的不行,但他这会儿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思考任务;
斯诺看起来喜欢上了自己,那两人的情感进度还怎么完成?
身侧传来的响动让沐言睁眼看去,在看到艾斯时眼眸染上疑惑。
艾斯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我在这里睡。”
看到沐言神色变化,立马解释道,“这是我的寝殿。”
沐言愣了一下;
那艾斯把自己带到他的寝殿干什么?
酸软的手臂撑着床面支起身子;
“给我安排的寝殿在哪?”
艾斯见人要走,立马道;
“你不是想知道后来的事吗?我现在和你说。”
艾斯虽然不高兴沐言想着埃德温,但现在人已经被自己带回家了,原本的气愤现在也变成了愉悦和得意;
沐言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骑马的后遗症让他现在都浑身难受,只能继续躺下去;
“我……不在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为了照顾艾斯那阴晴不定的心情,他还特意换掉了埃德温这个主语。
艾斯悄悄地凑近了一点,红眸贪婪又餍足地看着身旁沐言的脸;
也许是刚刚眯了一会儿,沐言的脸上、脖颈上都染上了酣睡
的粉色,一直延伸到衣领里;
即便看不到,也能才想到此刻衣料遮盖下,细腻柔滑的肌肤是怎样的情状;
如同温热甜腻的布丁、或是盈盈融化的冰淇淋,让人想快速凑近舔吻,避免汁液被滴落蒸发。
蔷薇气息似乎浓郁了一点,从沐言身上挥发出来,将艾斯的身周都渗透了个彻底。
用力地嗅了嗅,甜香填充胸腔,如同心中缺陷的一块被填补了回来;
往日高傲、轻慢的红眸此刻温柔又闪亮,像小小的太阳。
艾斯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线轻声呢喃;
“现在你在我身边了,我绝对不会弄丢你。”
沐言突然意会到了艾斯和埃德温杠上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被斯诺劫走是埃德温的错。
可他被劫走和埃德温实际没什么关系,甚至埃德温也是被坑的。
但这会儿在艾斯面前替埃德温说话,艾斯肯定要生气;
沐言想了想,斟酌问道;
“你们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你被圣庭的消息后,就去找了女王殿下,我已经集结了所有纯血血族,随时可以对圣庭发动攻击。”
艾斯提起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忿;
“但我怎么说,女王殿下都不肯发令。”
“我只能先打听你的情况和位置,等确定之后,再突围进去带你回来。”
“等我才接到信息你出现在圣庭总部,准备动作,就收到圣庭就说要将你送回来的消息。”
沐言没想到艾斯会因为自己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幸亏时间卡得好,他及时回来,才没发生大的动乱,不然这么大的剧情变故,人族和血族截下仇怨,这个世界说不定就直接失败了。
沐言有些后怕;
“那埃德温呢?”
一定是埃德温也阻拦了艾斯,才稳住了艾斯没有做出疯狂的举动。
艾斯看了一眼沐言;
那一眼,有气愤、不甘,还有着委屈。
但沐言依旧顾不得他的小脾气了,伸手去拉艾斯的手。
“快告诉我。”
“他把你弄丢了,自然要尽力补救;”
艾斯被被下交握的手顺了一下毛,语气却依旧生冷;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明明女王殿下不给我发令,却被埃德温说服。”
“说服?”
什么意思?
艾斯:“埃德温拿到了对圣庭发动攻击的命令。”
埃德温怎么会想对圣庭发动攻击?!
他是主张要和谈的啊!
沐言感觉浑身都浸入了冰窖中,声音都在发抖;
“可我现在回来了……”
艾斯看着沐言一眼,红眸里尽是曾经被蝼蚁夺走珍宝的怨恨与冷冽;
“血族的尊严,不容践踏。”
“这一点,在我或是埃德温的眼中,都是一样的。”
红瞳蓦地睁大,沐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艾斯,唇瓣翕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半晌,胸腔才恢复起伏;
“我要去找埃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