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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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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雎的出现像是溺水的人触倒了浮木, 沐言差点没忍住直接往陆雎的怀里爬。

    好在陆雎仿佛能了解他的小情绪,长臂环在他身后, 耐心地给小动物顺毛。

    沐言太害怕了;

    即便已经安全, 漂亮的眼眸却还在洇出水意,小声、破碎的呜咽声仿佛都要化成水;

    陆雎环住他的手,缓缓上移, 熟悉的滚烫温度烫得他僵了一下, 又马上放松下来;

    这是陆雎,不是刚刚两个混蛋。

    “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雎把人带到车上,十分配合的任他靠着,十分绅士。

    沐言白皙漂亮的脸却浮上一丝不好意思, 怎么着该道歉的也不该是陆雎。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陆雎的目光扫过耳际, 接着有滞缓地滑过沐言的脸庞和衣着,略过了他的问题;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不舒服的地方可多了,沐言扁了扁嘴,眼尾也耷了耷;

    嘴巴疼,脖子刚刚也被咬了, 腿也跑得没有力气,身上更是因为交替的冷汗黏黏腻腻的,还十分酸痛;

    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好像从前也没有受过这种苦。

    他刚想抱怨,又想到刚刚的经历, 垂眼看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这会儿才陡然觉得羞窘;

    陆雎会不会猜到他刚刚发生过什么呀!

    沐言尴尬的耳朵通红, 攥着陆雎衬衣的手都抖了抖, 忐忑地缩了回来, 瓮瓮的说;

    “没有,回家就好了……”

    可这样委屈可怜的声线哪里像是没事?

    陆雎揽着他,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沐言那张白兮兮、很容易留下别的颜色的脸颊被抬了起来;

    沾湿的眼睫黏在哭得微肿的眼眶上,眼下、鼻尖、下巴都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红痕,像是雪白的画布上随意的落笔;

    唇上更是过分,原本清晰的唇线已经模糊不清,泛出一圈粉边,原本娇嫩如花的唇瓣此刻微微肿胀着。

    视线巡梭,陆雎清冷的眼眸一点一点加深,仿佛携裹着风暴;

    耳垂是红的,喉结那处也有几块红印,脖子上也是;

    定制的衬衫经过这一遭完全没有之前的精贵模样,到处是褶皱,衬衣下摆的扣子也散开了几颗,漏出的一小块肌肤,上面印着两个明晃晃的指印。

    他不知道这些痕迹遍及哪些地方,只知道,如果他没出现,这样的痕迹,只怕会……

    沐言半天没听到陆雎的回答,才发现陆雎的视线停在哪里,顿时一股热流又涌上脸颊,慌忙挣开陆雎的怀抱,颤抖手指去扣扣子;

    这颗扣子也是和礼服搭配好的一颗巴洛克珍珠,并不光滑的形状让沐言推进扣眼时连连失败;

    染着粉粉白白痕迹的冷白十指,在别人的注视下扣着那里的扣子,明明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气氛却暧、昧又诡异,沐言几乎囧得恨不得把这颗扣子拔了扔出去。

    直到陆雎伸手,滚烫的手像一盅热水,热意浇在细软的手指上,带着沐言的手把那颗扣子妥帖的扣好,然后是衬衣扣、袖扣……

    然后大掌下落,在外套的遮掩下,再度揽住了沐言。

    即便车上开着暖气,这样温暖的怀抱也让才受了不小惊吓的沐言有点沉迷,想要自暴自弃的整个人都缩进陆雎的怀里,又过不了心里那关;

    只能咬着唇瓣,像只小兽一般,紧紧挨着,汲取着一点安定感。

    稠密的眼睫被陆雎身上的温度仿佛蒸得干燥了些,缓缓恢复之前的卷翘;

    陆雎侧脸,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和一点纤长的睫毛梢,轻轻颤动。

    沐言的耳朵离陆雎的胸口还有一定的距离,却莫名能听见他急促有力的心跳,不知道是不是车内太安静,这样的声音简直震得他的耳朵发麻,直到感觉到陆雎好似在颤抖;

    “你……是不是很冷?”

    沐言有些迟疑地开口;

    毕竟他还靠着陆雎,自然能感受到陆雎身上滚烫的温度。

    但他问完,才后知后觉,陆雎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他就穿着一件衬衣,当然冷呀!

    外套就这么一件,在他犹豫要不要还给陆雎时,突然被陆雎轻柔又稳妥地抱起,靠在温暖的怀抱;

    声音低哑又醇厚,“这样就不冷了。”

    沐言稠艳的小脸有些发懵,然后就被陆雎轻柔的按在胸口,暖烘烘的手臂就圈在身上。

    外套依旧盖在沐言身上,但披着陆雎的外套,除了一颗脑袋,四肢都被宽大的衣物遮盖得严严实实;

    衣物下,沐言整个人窝在陆雎干燥又滚烫的怀里,像只雏鸟一般,暖乎得小脸都浮起红晕,崩了一晚上的神经悄然松懈,酒意和困意渐渐涌来,轻轻润润的眼眸像是支撑不住,马上就要阖上。

    细弱的呼吸,一点一点透过衬衣,羽毛一样轻扫在陆雎的胸口,压抑许久的情绪因为这样亲密的距离,再度席卷而来。

    沐老爷子的寿宴是在沐家的老宅举办,离沐言居住的市中心有些远。

    沐言迷糊中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入了蒸锅,呼吸都是炽热有干燥的气息,仿佛要把自己的水分都蒸发干净,又像是被一头贪婪凶残的野狼盯着;

    即便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他也悄然放缓了呼吸,手脚僵硬的不敢动,仿佛是害怕被凶残的野狼突然扑上来咬断脖子;

    可即便他不动,野狼也会循着味追过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雪腻的脸上,沐言睡梦中吓得直接屏住了呼吸,细滑的背上凝起细密的汗;

    这头头狼似乎是还不饿,也或许是喜欢逗弄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锋利的犬牙迟迟未落,却伸出了血红色的舌,粗糙地刮在甜稠白嫩的小脸上;

    一下一下,软砂一样的触感,刮得脸上有些疼;

    沐言呜咽了一声。

    落下的力道骤然轻了一些;

    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轻柔的挨蹭,十分亲昵,一点都没有属于野兽的凶残,直到这个触感慢慢延伸到唇角,甚至得寸进尺,危险地刮过隐□□缝……

    沐言瞬间清醒,但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可怕的野兽,而是陆雎;

    恍惚地扇动两下眼睫,沐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直到听到陆雎的那声“对不起”。

    “你……”

    刚刚陆雎其实并没有让他多难受,轻柔的动作甚至还带着点温情,安抚了他今晚极度受惊的神经;

    但也让他立即想到了盛弘和覃仞。

    今晚的遭遇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此刻的心情更是一团乱麻;

    他回想着盛弘说的合同、还有覃仞说的话,他不知道这些和任务有没有关系,又会造成什么影响;

    最重要的是,系统不在了,他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还是永远都不会回来。

    都是他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才会反过来把系统都坑了……

    沐言推开腰间的手,想从陆雎的怀里出来,可是才离开一寸,就被按着坐了回去;

    “马上就到家了,就这样坐一会儿……”

    陆雎的语气和盛弘还有覃仞都不一样,是很轻缓的温柔,又带着不动声色的讨好,如同涓涓的温泉,让人不想抗拒。

    可这个姿态有些过于亲密,陆雎的怀抱又烫得吓人;

    沐言的手心都洇出了汗,在这样热

    度的烘烤下,他身上的甜香蒸发得尤其活跃,牵动着莫名的情绪。

    他还是想下去,虽然不做厌恶值的任务了,和陆雎这样亲密也怪怪的;

    有点难为情;

    还有点可怕。

    哪怕自己才应该是两人中的主导者。

    “我要下去,放开。”

    沐言再度推拒着陆雎的手臂,想要撑着腿想要挪到旁边的位置,丝毫注意到陆雎燃着暗火的眼神。

    怀里是香香软软的一团,明明刚刚还乖乖地趴在怀里,此刻却决然地想要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陆雎盯着沐言的脸颊,想起今晚宴会上看到沐言纵容着覃仞搂抱、又小心翼翼拉着盛弘的场景,心中那股无名的情绪如同翻涌的火山;

    他没有松开手。

    为什么不能是他?

    凭什么他只能看着沐言走到别人身边?

    陆雎从小到大,都是个欲妄淡薄的人。

    也许是因为能拥有的东西不多,他早早的就学会了压制自己的欲妄;

    只要他对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停止妄想和需求,就不必承受失去的低落和痛苦。

    美好的事物与他无关;

    这是他二十来的人生常态。

    他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但是这一刻,好像不太一样。

    心里二十年来被无限压制的占有欲和渴望演化成一场无声的海啸,在看不见的黑暗里狂肆地翻涌——

    如有这一次,他不想拱手想让呢?

    陆雎那双清冷淡漠的眼,此刻偏执又深沉;

    “如果我非要呢?”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沐言埋头冲进了电梯,缩到一角,陆雎也跟了上来;

    他刚瞪着陆雎想让人离自己远一点,就有人搬着大包大包的行李进到电梯里,像是在搬家,整个电梯几乎都要被堆满。

    陆雎也被挤到了角落里,正好堵在他面前,甚至因为拥挤的空间,两人的不可避免地挨在了一起;

    行李堆得很满,陆雎的背脊宽厚,搬家的年轻人甚至没人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感受到陆雎身上滚烫的气息,沐言的眼睛委屈得又红了一圈;

    乌泱泱的眼睫不晓得是羞还是气,颤动不停,水汪汪的眼睛裹着红晕,明媚的小脸微微鼓起,媚得要命。

    看似充满着警戒和攻击性,实则如同瑰丽多彩的泡沫,一触即破。

    “变态!你离我远一点!”

    沐言也怕人听到,声音细软得几乎要贴着那湿润鼓胀的唇肉才能听得分明。

    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电梯墙壁里,不要和陆雎有一丝一毫的触碰。

    他还在生在车上时候的气。

    陆雎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也不肯放他下来,还按着他又去蹭他的唇。

    他今晚也喝了酒,好像喝得还不少,带着酒意的唇抵住沐言的唇厮磨,明明十分湿润的地方,被磨得密密麻麻的刺痛,偏偏推也推不开,躲也躲不掉;

    等他喊了疼,陆雎又开始嘬吻那块唇肉,唇肉被弄得湿淋淋黏糊糊,被磨得通红一片,明明肿得可怜,却意外的秀色可餐;

    陆雎看得着了魔,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提出妄想;

    “再亲一亲,好不好。”

    像是请求,但是根本没打算征得同意。

    沐言的抵抗在他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吻再次落到唇上,特别小心的亲含、碾动,把湿润的甜水一点一点卷走,喉结快速地滚动咽下,真有几分野兽的模样。

    他只是想吻一下而已;

    一开始陆雎就是这样想的。

    可本就烧灼的情

    绪哪里允许他适可而止,甜得发腻的触感像是锋利的刀片,轻轻一触,脑袋里传来什么崩断的声音,理智和自制瞬间瓦解;

    男人像是憋了很久,亲下来没完没了,不知轻重;

    窄闷的车厢里,漂浮着馥郁可口的甜香,混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快的心跳,被闷着的细弱黏糊的水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呜咽;

    沐言被亲得瘫软在陆雎滚烫宽阔的怀抱,布满红晕的小脸被攫住,不间断的亲吻让他缺氧般昏昏沉沉,娇嫩的唇被亲得湿软肿红,下巴上都是溢出的水,一片潮湿;

    直到司机出声提醒——

    “沐少,已经到了。”

    两人才陡然被惊醒。

    沐言也不管打得痛不痛,直接往陆雎的脸上招呼,然后手脚软得像面条一样从陆雎身上爬下来,闷着头下车就往小区里冲。

    车里那么安静,司机肯定都知道了!

    陆雎简直是个混蛋!

    这片小区处在大学和一个商务区中间,即便很晚,加班或是夜生活丰富的年轻人却络绎不绝,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电梯一路开门,然后传来行李主人的道歉;

    “不好意思,装满了,辛苦等下一趟。”

    原本一两分钟的路程,变得格外漫长。

    在这狭小的空间,沐言就连转身都做不到,只能扭头避免对上陆雎的视线;

    可男人的呼吸仿佛带着火,吹散在耳畔、颈侧,撩起一片粉意,烫得他眼里又浮起湿热的水雾,却只能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电梯里层层打包好的纸箱上还垒着编制袋,堆得几乎有沐言人那么高,

    后面的编织袋似乎没放稳,摇晃了两下,在又一层的停顿中滚落下来,直直的砸中陆雎的背。

    行李的主人听到声响转身,连忙道歉,但电梯里塞得满,他根本没办法过来看情况,反倒是陆雎撑着墙壁,声音低浑地开口:

    “没事。”

    沐言被陆雎圈在角落,只看到顶光里晃过一道阴影,接着是陆雎的一声闷哼;

    那么大的包裹,看起来不轻……

    要不是陆雎在前面,也许砸到的就是他。

    沐言水润的眼眸有些别扭,“你没事……”

    最后一个字被咽了下去,接着雪白的脸蛋顷刻红透,羞愤至极地想要扇陆雎一把掌,可这样紧凑的位置,他连举手都做不到;

    沐言拼命想缩起来,恨不得缩进电梯的墙缝里,纯澈的眼眸羞耻又恼怒,玻璃珠似的眼眸溢出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他之前还觉得陆雎和别人不一样。

    陆雎又说了声“对不起”,带着些哄人的意味,却丝毫没有退缩;

    那双眼幽幽地看着他;

    “我想亲亲你。”

    这句道歉,不知道因为他之前过激的举动,还是为后续的行为打个招呼;

    因为他根本没有等待沐言的首肯,背上抵着行李,凑近了沐言,缠绵缱绻含住了软糯的耳垂,缓解身体里极度奔涌的血流制造的燥热;

    极致的忍耐在体内已经积蓄了极致的锐痛,急需慰藉。

    细小入微的水声因为贴着耳朵,声响被无限放大,直接撞上鼓膜;

    沐言上翘的眼尾洇出红,嘴唇被自己咬的殷红如血,细白的手腕抵在陆雎的胸前妄图阻止,却反被钳住,压得严严实实。

    陆雎呼出的热气直往敏感的耳朵里钻,整个耳朵粉的像朵海棠;

    明明只是亲了唇上那一点皮肉,沐言却仿佛整个人都被裹在湿热的触感里,本就没剩的几分力气此刻让他站都站不住,靠着背后的墙壁和身前的压制,才没滑下去。

    直到电

    梯“叮”的一声再一次响起,陆雎才堪堪松开他,胸膛却起伏不止,眼睛染着一丝红,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看起来比沐言还要难受;

    电梯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个人,沐言后知后觉的想到——

    别人来来回回搬行李是不是看到了,看到他们在……

    沐言仿佛整个人被抛进了油锅里。

    陆雎是不是疯了!

    他甩开陆雎的手,想转身离开,他不要和陆雎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但走的为什么是他?

    明明犯浑的是陆雎!

    沐言慢慢匀平急促的呼吸,手背擦了擦湿濡的耳垂,又擦了擦被眼睛涌出水雾浸透的睫毛;

    “你现在,就回学校去。”

    陆雎的心跳仿佛停滞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不想看到你。”

    陆雎十指拢紧,巨大的恐慌和不甘让他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

    他那么讨厌自己碰他吗?

    可为什么其他人就行?

    他高大的身影就矗立在门口,像是被丢弃的大狗,微垂着头,僵直的脊骨立在那里。

    即将关上的门被一只手臂卡住,厚重的门撞上去,可想而知有多疼,陆雎却连声闷哼都没有;

    “对不起。”

    沐言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下。,愣愣地扒着门。

    “对不起。”

    他不能就这样被赶走;

    “我不是故意的……”

    沐言没想到他还敢说这个,稠丽的脸上浮上羞恼,直到陆雎解释了那杯酒的事。

    原来覃仞说的没喝那杯酒是这个?

    沐言后怕得莹润的小脸泛白,要是他真的喝了,现在说不定……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

    陆雎没有回话。

    酒当然也有原因,但也只是在原本就燃着的烈火里浇了点油罢了。

    沐言手指紧扒着门,眼神漂浮,时而扫到陆雎的身上;

    “那你……现在是……”

    他是不是更不应该让陆雎进屋啊!毕竟盛弘那个样子他还记得!

    可陆雎也是因为自己,才喝下那杯酒……

    沐言纠结的这会儿,陆雎已经抵着门进了屋,沐言立刻有点怂的往后缩,直到听到陆雎“咔咔”反锁上门的声音,玄关的顶灯被他高大的身影投下黑影。

    陆雎回头看到沐言还站在那里,也有点惊奇,却只是轻蹙了下眉心;

    “放心,我现在不会。”

    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雎这句话,就让他七上八下的心落下了八九分;

    “嗯……”

    他答应一声就想走,却又被拉住了手。

    仿佛手臂触电,沐言吓得想要立刻甩开,但陆雎只是保持这个动作没动。

    “我想亲亲你。”

    又是这句让他几乎要暴走的话;

    但看着陆雎像深海一样密不透风、沉默又渴望的眼神,沐言迟疑了一下。

    “你是不是,很难受?”

    沐言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走向,他就被陆雎轻柔地靠在门上,大掌垫在他的脑后,似乎是怕他被碰到;

    就如陆雎所说,他的动作很轻柔,轻轻挨着软嫩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嘬,像是捧着极其脆弱、又极其贵重的珍宝,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将宝物碰坏。

    好像并不难受……

    沐言双手无措地揪着陆雎衣领的衬衣扣,就乖顺地站在那里,没有挣扎;

    鸦羽般的眼睫几乎都忘了眨,漂亮又可怜的小脸微微发怔,等待着男人的亲吻;

    沐言漆黑的眼睛纯得和山里清凌凌的泉水一般,但这样雾蒙

    蒙地看着一个人时,又格外让人血脉偾张。

    两瓣唇被亲得水淋淋的,那颗唇珠被着重照顾,像是剥了皮的葡萄肉,甚至被嘬出了一条皱痕;

    陆雎的忍耐只能到这里,脑子里混乱的思绪如同翻滚的热油,烧灼得他所有神经都要被烤焦,攻势随即变得激烈又霸道;

    他甚至不满足于汲取沐言唇里令他极度渴望的甜味,掌控着怀里乖巧猫咪每一次呼吸的感觉令人疯魔;

    攫取的吻深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从来被触碰过的嫩肉被吻到,激出一连串恐惧的呜咽,晕红的眼尾落下一连串的泪滴;

    湿润的眼睫无意识的抖动,像被雨淋湿的蝴蝶翅膀,狼狈又可怜,大脑只剩下窒息的空白与恐惧;

    缺氧和无力让沐言靠在门上轻颤,像被减去指甲的小猫咪,徒劳的挣动。

    沐言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好像被细微的电流一次一次地卷走意识,昏沉的意识让他忍不住啜泣,低软的哭泣声支离破碎,眼眸涣散。

    他甚至只能主动靠近陆雎,下意识地勾住陆雎的脖子,在缺氧营造的漂浮不定中,索取一点熟悉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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