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当众欺辱
拍卖场门口汇集的人潮,要比苏尘那天参加小型拍卖会时多上数百倍。此时此刻,这些人潮都在拍卖场大门口排好队,等着一个一个验证身份,然后进场。
苏尘所走的这条通道,正对着拍卖场的一扇侧门。这侧门虽然在侧面,但却修建得异常豪华高端,没有人排队,只有一群守卫威严的分列两侧。
苏尘知道,这应该是专门为一百零八星宿开设的进出拍卖场通道,当下便朝那侧门走去。
“大人。”
见到苏尘前来,那侧门两旁的守卫都是躬身行礼。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苏尘这么个新晋的一百零八星宿,而且对苏尘的态度,也十分恭敬。
苏尘对着守卫们略微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在周围人群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走向那扇侧门。
“咦?前面那是谁?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走一百零八星宿专用的通道了么?”
陡然间,身后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呵呵,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咱们城主府新晋的地煞六十一位呢。”
另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苏尘他们回过头去,便只见身后不远处,一群人正在缓步行来。
当中那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整个人显得非常消瘦,脸颊凹陷,一双眼睛之中闪着令人心悸的光泽。
虽然其身上并没有太强烈的真元波动散发出来,但明眼人便能看出来,这青袍男子的实力,早已达到了生死境。
而在这青袍男子身侧,还有着一群手下簇拥着。刚才的话语声,便是其中两名手下发出来的。
“这是……三十六天罡之中,排名第二十七的天罡,汪成大人!”
随着这青袍男子的出现,周围之人也是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拍卖场的守卫们脸上也是露出更加恭敬之色,三十六天罡强者,那级别比七十二地煞更高得多,实力也更强得多。
而随着那两名手下的话语声,那名叫汪成的青袍男子也是随意的扫了苏尘一眼,道:“我还以为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家伙呢?原来是新晋的地煞。”
“汪成大人,虽然这家伙是新晋的地煞,但他的授封仪式,可是非常的惨淡,根本就没几个人呢。”
“是啊,看来这小子在罪恶之城人缘太差,根本就没几个人愿意支持他。”
汪成身边的手下,都纷纷凑趣嘲笑。而这些嘲笑声,又传来围观人群耳朵里。
“原来他就是那个新晋地煞苏尘?”
“别提了,他有够惨的,刚成为七十二地煞就得罪了白虎法王,连授封仪式都十分冷清。”
“这样的注定会成为炮灰吧!恐怕地煞之位都坐不热,一年保护期一到,就会被顶下来。”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看向苏尘的目光,都瞬间充满了轻视之色。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汪成的几名手下,趾高气扬的走向了苏尘一行人。
“一边去!让我们家汪成大人先进去。”
不屑的话语声,从汪成的一名手下口中吐出。
“没错,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走在汪成大人前面。”
另一名手下随即附和道。
四周人群都是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苏尘虽说是七十二地煞,但七十二地煞的地位和实力,都是远远不如三十六天罡。
如今这汪成明显要找苏尘的茬,他们都想看看,苏尘究竟是会忍气吞声?还是会奋起反抗?
苏尘眼神微微一凝,目光若有所思的扫向了在这几名手下身后,那神情淡漠的青袍男子汪成。
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名上位的一百零八星宿,在找一名下位一百零八星宿的事。但是,事情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
尤其是现在苏尘得罪了白虎法王,所以,眼前这汪成故意找茬,让他很难不和白虎法王之间联系起来。
“我们是先来的,凭什么要我们让开,你们先进去?”
顾千音秀眉一皱,问道。
“呵!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七十二地煞,在见到三十六天罡的时候,本就应该以礼相待?你居然还妄图抢在汪成大人前面进入拍卖会场,简直就是没大没小!”
那汪成的手下冷笑说道。
闻言,四周的众人,眼中纷纷都是有一丝看好戏的神色闪现。如果换在平时的话,七十二地煞的强者当众受到排挤和欺辱,这可不是一件轻易能够看到的事情,但今天却发生了。
其中,有一小部分触觉敏锐的人,能够想到这多半和苏尘得罪了白虎法王有关系,心中便对苏尘有些同情。
不过,大多数人,眼中都是有着戏谑的神色,能亲眼目睹高高在上的七十二地煞受欺辱,这可不是什么轻易能够得到的机会。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便只见苏尘淡淡一笑:“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资
格让我以礼相待了。”
“资格?”
汪成脸色微微一凝,他本以为在自己这样的生死境强者面前,苏尘一定会服软。却没想到,苏尘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轰!
汪成周身,顿时爆发出了强烈的生死境威压。
“难道,你认为可以从熊志手底下通过凤舞大道,便有资格在我面前张狂了?”
汪成淡淡道,他知道苏尘曾经顶着熊志的威压通过了凤舞大道,不过,如果苏尘将他当作和熊志同等的存在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罪恶之城规定不能动武,但作为城主府的三十六天罡强者,用威压来压一压人还是毫无问题的。
顿时,围观者很多都露出了同情之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级别更高的强者教训,这苏尘恐怕是城主府一百零八星宿之中的第一个先例吧!
轰!
生死境的威压,朝着苏尘一人扑去,许多人的脑海中,仿佛都已经看到了苏尘被压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画面。
只是,下一刻,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们惊讶。只见苏尘稳稳的站在原地,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衣服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刚才并未受到任何威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