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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向东宫宣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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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承一抱着几坛子酒回了屋,不大会后又折回来,在门口问道。

    “你不会光是来送酒的吧?还有其他事吗?”

    萧广予没好气地一笑,舒展下身子后伸个懒腰,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是想问问你,明天早朝我想把老四给捞出来,这事你怎么看?”

    一撇眉头,袁承一扣着发黄的牙齿,嘴角不断抽搐,过了好半天才悠哉地回了句。

    “还能怎么看?总不能眼看着工部倒向东宫吧。不过,你觉得那个姓曲的靠谱吗?”

    就在昨天袁承一才知道去宋国的燕臣全都来了秦国。傍晚时分,卫城还来了一群人,听说姓曲的还被皇帝封了三品官。

    “靠不靠谱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工部不能落入老二手里。要是工部被他吃下,接下来就是吏部和户部,到时候咱们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袁承一跨进门槛,趴在桌上,盯着萧广予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瘪瘪嘴,萧广予无奈的一笑。

    “还能怎么做,翻旧账呗。今年春闱,我可是让李庆远把证据都偷偷藏了起来。”

    坏笑一声,袁承一也没多说话,只是叮嘱他万事要小心,虽然文老怪已经远离内阁,但其野心可都被东宫里的太子给学了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未亮,萧广予就起床前去早朝。

    来到地方后,大小官员基本都已到齐,太子见萧广予没有热情地过来说几句,而是远远的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黄文泽也在这时候来到身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本奏章,悄悄递给萧广予。

    “还请王爷过目,这是下官昨晚写的奏本。”

    挥挥手,萧广予一直都看着东宫一干人等。

    “不用,只要记得待会儿咬死这些人即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围在身边的众人都大吃一惊,这是打算完全撕破脸皮了呀。萧伯颜虽然和文相于不太和睦,但还是很沉得住气,拱手问道。

    “王爷,现在咱们跟东宫实力差距太大,这样做会不会。”

    萧广予直接打断他的话。

    “迟早都要撕破脸皮,倒不如趁老四这事跟他摊牌,现在我身上还有访宋留下的大功,父皇和其他大臣暂时也会站在咱们这边。”

    太子也感觉今天上朝气氛有些不对,他也在吩咐手下的大臣们,待会儿可要支棱起耳朵,保持最高的警惕,别让刚回来的弟弟抄了底。

    就在双方交待属下时,宫门大开。一声高唱,所有人都紧闭双唇排好队进入大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平身。”

    “谢皇帝陛下。”

    众臣三跪九叩之后,皇帝就让大家有事说事,前面有几位大臣出来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接着就没人出来。

    萧广予一看,哟,这帮人还真爱看热闹。刚才在宫外明明听见有好几件事今天要上呈,还要皇帝做主,怎么一件都没听着呢?

    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在代总管要高唱‘退朝’时,黄文泽出来了。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建兴帝知道今天会热闹非凡,也猜到第一个出来说话的会是都察院的黄文泽,所以建兴帝没感觉有任何不妥。

    “哦,黄卿是有何事要说啊?”

    黄文泽双膝一跪,双手举着奏本,朗声道。

    “臣弹劾刑部侍郎赵同伟,今年春闱时,其还是工部侍郎,利用监考之权,收受贿赂,贩卖考题,请陛下明察。”

    赵同伟就是在春闱上跟萧广予杠上的那人,那时候他还是工部的侍郎,由于云亦下马,云清来了工部。那时候的文成郡王还没当上太子,看不惯赵侍郎什么事都替文成郡王说话。索性就把这人给踢出工部,还给了刑部,当时还当着人家的面说‘此乃物归原主’。

    代总管几步就下了御阶,来到黄文泽跟前双手接过那本弹劾的奏章,上呈给建兴皇帝。

    微眯双眼的建兴帝看完奏本后,狠狠朝着底下空着的地方一摔,怒发冲冠地问。

    “赵同伟何在?滚出来。”

    赵侍郎刚才一听黄文泽要弹劾自己,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见皇帝在叫自己,感觉腿肚子都在打颤。

    “臣在。”

    “朕问你,黄文泽弹劾奏本上说得可是实话?”

    这种问话当然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听人家赵侍郎立马矢口否认,还说都察院不是有风闻言事之权吗?或许这是黄文泽不知从哪个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也说不定。

    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所以接下来就是礼部出面,拿出第二份证据。可还没等李庆远出来,户部的尚书龚泰宁和左右侍郎倒出来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黄大人的话虽然有待考证,但赵大人只是刑部侍郎,每年俸禄虽也有二百两,但下官可听说在西庆街可是有赵大人一座别院啊。”

    这话说得可谓诛心,萧广予没想过要赵侍郎的命,但刚才龚泰宁的话若是被证实,别说东宫了,就连天神下凡都救不了赵侍郎。

    赵侍郎此刻浑身冒汗,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才能说得清。没法子的他只好求救地看向同僚,赵侍郎还算有点心眼,居然没向太子求救。

    萧广予看向身侧的小五,只见小五朝他摇头且眼神坚定,萧广予心道:这是打算纳投名状?

    期间几位大臣出来替赵侍郎开脱干系,说什么赵家本来就是商户,买一幢别院很正常,何况春闱怎么会有出卖考题这事?

    可户部的卓宗宏跟孙留丰毫不留情地给反驳回去,只见卓侍郎翻开一册账本,朗声念道。

    “四月初三,买进丝绸十匹,花费百两有余。五月初八,所进丝绸已全部售罄,得银两一百二十八两整,除开车马费及工人月钱,得利十二两有余。”

    “六月初九,买进香粉七两,共花费三百两。月底售完,获利约五十两。”

    一大堆的账被念出来,其中最多的还是香粉,而且只有那么一次,孙留丰也说了,所念出来的都是赵家当月收入最高的一单。

    一年下来虽然有几十单生意,可除去工人的月钱和房租及车马费,剩下的其实没多少。

    孙留丰当场就给大伙算了一笔账,就算每月赵家收入五十两,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就六百两,可西庆街随便一套别院都价值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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