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血流成河
姑娘们虽然有些猜疑,但也打着赌一把的心态,所以对袁承一相当客气。周围的房顶响起瓦片拨动声,士卒们纷纷拔刀向四周看。
起初袁承一并未察觉,随着房顶声响越来越大,他也感觉有些不对。
“多年未见,近来可好?袁承一。”
一声问候,所有人都看向后门那段墙的墙沿,借着昏暗的月光,袁承一大感不妙。来人与他算是旧相识,只是已经很多年没再见过。
“原来是你,在萧觉言身边当一只听话的狗还习惯吗?”
一向嘴不留情的袁承一可丝毫没有好友重逢的喜悦,心里更多的是担忧,还有一丝害怕。
龙润在其他夜客的帮助之下爬下墙,脸上的笑容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好人。
“咱们十多年没见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嘴巴还是臭烘烘,就不知道吃点蜜枣?”
袁承一脸色有些沉,深呼吸一口气,嘲笑起来。
“以前的夜客在这种情况下都是走后门或是踹前门,自打你当上指挥使后,他们就只知道爬房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夜客们面无表情的看向一边厢房,又看看龙润。手一挥,龙润说道。
“先去办事吧。”
领命之后,夜客纷纷走向那间关着左正亮家眷的房。刚进去,里面立马传来阵阵惨叫。
“这是打算杀光左府,然后栽赃给卫城?”
这就是袁承一担心的问题,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大了去。
然而,龙润摇摇头,朝他努努嘴。
“仁成郡王是皇子,陛下可舍不得自己儿子背负一身骂名。”
说完就古怪的朝袁承一笑笑,接着缓缓说道。
“等会儿请你看一出好戏,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太子软弱还是王爷硬气。”
对身后打个响指,两名夜客来到袁承一身后,拿出一把匕首。
“陛下说这把匕首该物归原主,就是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否还敢相认。”
轻蔑一笑,袁承一毫不客气还击道。
“当年的文弱书生现在也敢和我叫板了?别以为你身后站着萧觉言我就怕,别忘了,他儿子和女儿还在我手中呢。”
夜客好歹是秦国最大的谍探机构,作为其最高指挥使什么样的话没听过,这点对龙润来说还真是毛毛雨。
“现在我也是一介书生,我也依旧晕血。”
无话可说的袁承一只好闭嘴,走到一旁的阶梯坐下,他也想看看这个当年毫不起眼读书人到底要干嘛。
随着左府大门打开,太子在几名夜客的‘保护’下来到龙润身前。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别看太子爷平时瞧不上几个兄弟,但在这位指挥使面前还是尽量在克制自己。
“指挥使请起,不知这么晚了让人带本殿下来左府是不是有事?”
太子这话已经是有些怕了,自己和左正亮的那点勾结人家夜客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会说句‘本殿下’,也是在提醒龙润,我是太子,没皇帝的旨意你可不能乱来。
龙润朝他微微弯腰,失声一笑道。
“太子多虑了,再等会儿,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本想找个地方坐一坐的,但看见一旁的袁承一,心里顿时大骇:难道老爷子打算在这里处理了我,然后立老三?
可转念又一想,不应该啊,我不过只是犯点错,不至于这么狠吧。
随着大门再次被打开,萧广予疑惑地进来。看到太子和灰头土脸的袁承一时,心里也是一阵惊骇:难道骗百花楼这事被知道了,老二告状到了老爷子那儿?
三人怀着忐忑的心望向龙润,朝太子和萧广予深深一拜。
“陛下口谕。”
萧广予倒是和老二起身,唯独袁承一像是聋了样,龙润也并未理他。
在他说前句话的时候,左正亮的家眷都被带出来,所有人都将手反绑在身后,嘴也被堵上。
“左正亮贪赃枉法、勾结汉国,欲颠覆大秦,幸被朕识破,按罪当诛三族。但朕心系百姓”
所谓的口谕不过就是一份罪证,萧广予听完之后脸色煞白,老二更是差点晕厥过去。口谕的最后一句是除了左正亮和其家眷外,其他人充军八百里。
至于家眷,满门抄斩。就在今晚执行,左正亮五马分尸。
说完后的龙润对萧广予轻语到。
“王爷,陛下托我传话给您。说左府上下的确是被冤的,要怪就怪您太过分了些,陛下这是在给您擦屁股。”
太子有些伤感,怎么老爷子有悄悄话对老三说,我就没有,难道我这个储君当真只是摆设?
不过龙润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对萧广予说完后,才几步跨过来对他也轻声说道。
“太子殿下,陛下也有话要对您说。以后的文家能不能步左正亮的后尘,全看太子殿下您怎么做。”
说完手一招,一个被人用黑布蒙着头的人押进来,此人正是左正亮。
双手不仅被反绑,嘴巴被堵上正朝着太子发出‘呜呜’声,这难道不是在求救吗?可太子也没办法啊,更没胆救他。
“太子殿下,王爷。陛下说了。得让你们当监斩官,您二位要一起仍行刑令。”
闻言,萧广予一愣,接着明白过来,这是老爷子想用几十颗人头换自己心不安理不得。不仅欠老二,更欠左家几十条命。
也算是在警告自己,一定要兄友弟恭,别成天想着怎么拉太子下马,或者搞臭太子名声。
太子也不是傻蛋,也知道其中道理。老爷子是叫自己手别伸那么长,更别结党营私。
兄弟二人每人手持行刑令,可他俩怎么也扔不下去。萧广予怕以后晚上会做噩梦,这可是自己犯的错,为什么要让别人来背,还是几十条命来弥补这个过错。
而太子则不同,他是真的怕。
龙润在一旁醒,说现在要是不仍,到时候皇帝仍的话又是另一个结果。
萧广予一手牵着老二,吐出一口浊气。
“二哥,扔吧。不然会死更多的人,每年清明咱俩要记得多给他们烧点纸钱。”
老二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两只令牌被扔出去老远,一声呵斥‘斩’
咔嚓声绵延不绝,等兄弟二人再次睁眼时,院里多了一条红色的河流,血顺势向低处的鱼塘流去,就像暴雨天屋檐流下流水那么大声。
至于左正亮,萧广予却是没敢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