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是刘贵人的儿子
下山时由于郭安扛着袁先生,所以萧广予也跟在他身后。不过中途的时候这位袁先生醒过一次,在郭安肩上大吼大叫,甚至还骂娘。
“放我下来,萧觉言的儿子就只会玩儿绑人吗?老子没教过,难道娘也没教过?”
萧广予差点暴走,自己拍胸口,安慰自己。
“没事,不跟酒疯子计较。再说,皇帝老子和刘贵人只是这死鬼的爹娘,跟我没关系。”
但袁先生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实在是听不下去后,萧广予才让郭安让他安分下来。
本来只是想让郭安吓唬几句,谁知道理解错了意思,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这次郭安把人打晕后,不管是萧卿容还是李馥郁都没有站出来说不是。
等众人回到玉竹林,萧卿容就让去准备一间最大的房间,并且还亲自带着萧广予守在其床边。
“皇姐,你为何要请这个糟老头做我的老师啊?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萧卿容没急于回答,反而看看周围,确定婢女们都在忙其他之后才缓缓说道。
“在旁人看来袁先生只是一位画工了得的隐世高人,其实不然,通过我对他这些年接触,皇姐以为袁先生有治世大才。只不过不喜欢朝堂争端罢了。”
李馥郁在一旁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回味起和袁先生相处的时候,好像确有那么回事。
萧广予心说:他有大才关我屁事,我又不当皇帝。
或许萧卿容看出了他内心所想,叹口气道。
“你以为没有得罪人,其实已经把二弟得罪得死死的。我不能看你祸到临头还不知,加上以前刘贵人待我不薄,所以你就当皇姐来还这份人情。”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自从进了玉竹林,这位皇姐处处帮我,看来以后要好好报答人家恩情。
“弟弟先多谢皇姐。”
萧卿容一挑眉,有些不悦。
“你我本就是姐弟,再叫皇姐显得太生分了些,叫声姐即可。”
说完又朝李馥郁说起。
“妹妹也是,一口一个公主,多生分。以后啊,你和三弟一样,叫我姐姐就行。”
就是傻子都能听出萧卿容的意思,李馥郁不好意思地答应下来。
随着天色逐渐变暗,袁先生也不见醒过来的迹象,三人只好去客厅先吃饭。
饭才吃到一半,就有婢女前来禀告。
“公主殿下,袁先生醒啦。”
萧卿容急忙放下手中碗筷疾步而去,李馥郁和萧广予也紧随其后,当三人到房间时,郭安还正在给他盖被子。
“不是说袁先生醒了吗?怎么?”
屋里的婢女好像很为难,指着郭安。
郭安倒也实诚。
“这老儿醒来后就骂我家王爷,我实在气不过就又把他打晕过去。”
屋内众人满脸黑线,萧广予没办法,只好让郭安先退下。坐在床沿想着和萧卿容李馥郁聊几句,特别是李馥郁。
谁知一屁股下去就坐在一只手上,床上原本又晕了的袁先生被这一坐疼到大喊大叫。
“坐老夫手上啦,萧老三赶紧起来。”
萧广予被吓了一跳,起身后就见这位袁先生正往手上吹气。等袁先生消停下来后,萧卿容就让萧广予出去。
至于里面三人谈了些什么,萧广予是真不知道。本以为袁先生是不会答应此事的,但结果还真让人出乎意外。
袁先生不仅答应留在萧广予身边,还答应做其幕僚。
不过必须要答应他两个条件,第一,李馥郁必须做他的学生,这点李馥郁当下就答应。第二点就是关于萧广予。
“每月要供老夫三十坛好酒,还有大事小事都要跟我商量,老夫可不想跟你一块儿去找死。”
对于这点,萧广予本是不想答应的,但见萧卿容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也只好答应下来。
几天下来,萧广予跟袁先生不仅没和气说过一句话,连好脸色也没给对方有过。
饭桌上,萧广予正和他抢一块鸡腿,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袁老儿,这鸡腿是我先看见的,应该我吃。”
袁先生筷子正夹住鸡腿往自己碗里送。
“凭什么,没听过尊老爱幼吗?”
“我是你老板,要听我的。”
“我最喜欢和老板对着干。”
“信不信我以后往你酒里掺尿?”
“你要是敢的话,我就送你去见你娘。”
萧广予要是论起嘴皮子还真斗不过袁先生,不过也从其中发现很多乐趣。
一番争夺下来,鸡腿还是被萧广予赢得。萧卿容正要出来教训他,却被袁先生制止。
等大口吃完鸡腿后,袁先生才问。
“敢问王爷,那块鸡腿可好吃?”
萧广予嘴里还含着最后一口鸡肉,怕他像前两次一样,说鸡腿早就被吐过口水,也做好随时吐出来的准备。
“王爷刚才吃得鸡肉是我吐过口水的。”
这次萧广予也不管了,好不容易才赢来,凭什么又吐出来。再者,要是他说了谎,那自己不就成了被人耍的猴了。
“那又怎样?”
袁先生这次与前两次不同,拍着手掌,大赞一句。
“好,希望王爷以后也是这样。别人说什么千万不可轻易相信。”
这顿饭完毕之后,袁先生单独和萧广予聊了起来。甚至还命令郭安在一旁把风,就连李馥郁这等都不许过来。
“王爷,刚才和我抢鸡腿,感觉如何?”
“感觉说不上来,反正挺爽的。”
“以后做了皇帝还要比这更爽,信不信。”
萧广予摇摇头。
“不信,我又不想当皇帝。”
”可有人会逼你当,信不信?”
萧广予依旧摇头不信。
“不信,皇帝就一个,谁不是争着去当,难道老二会求着我去做皇帝?”
袁先生只是笑笑,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王爷,你相信生母就是刘贵人吗?”
对于这一点,萧广予不曾有过怀疑。
“难道不是?”
“王爷,虽然我不知你生母是谁,但可以肯定不会是死去多年的刘贵人。”
“嗯,为何?”
“以我对萧觉言的了解,他是不会对一个罪臣之女的儿子如此上心。而且,还是一个离开他十多年的儿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