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会慢慢讨回来
早晨,苏夕澄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霍修桀的身影。
洗漱完毕下楼后,管家毕恭毕敬的端来了醒酒汤。
“少夫人,霍少吩咐过您昨晚喝了酒,今天起来肯定会头晕,所以我准备了醒酒汤。”
苏夕澄喝了醒酒汤,这才感觉刚刚的头晕目眩好转了很多。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心中清楚,霍修桀想来是不会吩咐这些的,想必是管家自己特意准备的。
然而苏夕澄并没有注意到,管家对她的态度较之之前尊敬了许多,此刻眸中也不似之前那般。
“福伯,我今天有事想要出去一趟。”
福伯嘴角带笑,“先生离开时吩咐了,您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现在就为您备车,会有司机在等您。”
苏夕澄着实被惊了一下,连连拒绝,“不用了,谢谢。”
她不过是出去一趟,用不着那么大的排场,况且说的是司机陪送,事实上却是掌握她的行踪。
管家这一次倒是不敢强求,“好的,少夫人。”
苏夕澄去咖啡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中的徐秀秀,冷着脸坐在她的对面。
看到女人这副模样,徐秀秀脸色微变。
苏夕澄脸上带着姣好的笑容,“服务员,给我来一杯拿铁。”
服务员呈上拿铁,苏夕澄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就当做对面的是透明人一般。
徐秀秀咬牙,最终沉声说道,“你是怎么勾搭上的霍修桀?”
听到这话,苏夕澄这才抬眸,嘴角笑意嘲讽,“勾搭?我和修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倒是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丈夫穷追不舍?”
一句话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苏夕澄冷眼看着徐秀秀这幅狼狈的模样。
曾经她们是最好的闺蜜,如今她们反目成仇,多么现实又多么嘲讽?
徐秀秀双拳紧握,“你知道我和修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修桀甚至都不认识你,你用了什么手段和他结的婚?”
说着,徐秀秀突然开口道,“霍家这么大的家族,你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霍家怎么可能允许你进门?”
“啪嗒!”手中的勺子跌落,在这安静的咖啡厅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苏夕澄动作微顿,眸色中闪过一丝愤恨与痛苦。
错信了徐秀秀,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这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她果然不知道!
苏夕澄并没有注意到,徐秀秀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手机突然一阵震动,苏夕澄顿时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管我过去如何,如今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霍少夫人,徐秀秀,你不敢告诉修桀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你也赌不起。”
一句话堵的徐秀秀脸色青紫交错。
可是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徐秀秀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口的怒火。
“夕澄,我们当初可是最好的闺蜜,你不能因为几个混混空口白牙的污蔑,就轻信他们的谎言,你好好想想,当初伯母重伤的时候,我才是唯一愿意出手帮你的。”
苏夕澄勾唇,一双眸子闪过一丝嘲讽。
“若不是这一次见到你,我甚至不知道那几个混混为了一己私欲吞了那么多钱,甚至差点害了你……”
苏夕澄心中冷笑,看着徐秀秀一脸故作自责的模样。
她可从没有跟徐秀秀说过那一晚的事情,况且那一段清晰的语音,她倒想看看徐秀秀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看苏夕澄不说话,徐秀秀心中闪过一丝轻蔑。
果然,这个贱人就是心软并且愚蠢,只要她稍微说点软话,就感激涕零。
徐秀秀一脸真诚,“我知道你是因为伯母才迫不得已,我这张卡里有五十万,就当是我赔偿你的,你带着伯母好好治病,离开这里吧。”
“我和修桀才是真心相爱的,你如今捆绑在他身边,只会让他厌恶你。”
苏夕澄面不改色的接过银行卡,当即徐秀秀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的笑容来没来得及咧开。
“五十万?”苏夕澄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将银行卡砸了过去。
“啪嗒”一声,银行卡砸在她的脸上,徐秀秀脸色大变。
苏夕澄拿起纸巾擦拭,仿佛刚刚碰到了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一般。
“五十万甚至连我一顿饭钱都不够,我如今可是霍氏唯一的女主人,身价过千亿,况且在原配面前表演什么真爱无敌论,徐小姐八点档狗血剧看多了吧。”
徐秀秀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
“徐秀秀,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这次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初你欠我的,我会慢慢讨回来,而这只是个开始!”
说罢,苏夕澄也不管徐秀秀的脸色,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高傲离去的背影,徐秀秀仿佛要把一口银牙咬碎。
一出咖啡厅,苏夕澄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苏夕澄仿佛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被分裂为两个小人,一个满身狼狈怯弱胆小,一个嫉恶如仇,冷漠而又不近人情。
淡淡呼出一口气,整理下思绪。
从上一次事发被苏金石救了,再到嫁给霍修桀,接连参加各种聚会,苏夕澄一日都没有闲过。
今天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苏夕澄便想着回家收拾点东西。
破败的小区内,苏夕澄抬脚上头,这里常年背对阳光,到底充斥着阴暗潮湿的味道,楼梯口的灯光忽明忽暗。
前面是一场闹市,巷口间偶尔夹杂着叫卖的吆喝声,不远处的破败小区熟悉的传来中年妇女之间的谩骂争吵声。
这里混乱的一切和这最近住的豪华空旷的别墅,井井有条的小区街道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然而,此刻站在这里,这才是苏夕澄真正放松下来的时候。
苏夕澄拿了点随身的衣物,看到床头的锦盒的时候顿了顿,眼眶微红。
锦盒中是一对简单却典雅的素戒,已经有些破败,带上了岁月的痕迹。
妈妈偶尔会看着这对素戒发呆,却从来没有戴过。
她能猜到这是她和苏金石唯一的信物了,可是苏金石背叛了妈妈,这个戒指彻底废弃。
苏夕澄想了想,还是将锦盒放在了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