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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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一脸懵逼的霍明溪稀里糊涂被赶出了娱乐室。
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女仆赛萝，赛萝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霍承渊没有以“未成年不得观看”的理由赶她, 只是说“我有点事要和小叶单独谈谈”, 客客气气地把她请了出去。
娱乐室的门被嘭地关上，咔嚓一声还落了锁, 门外的霍明溪和赛萝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哥哥这神神秘秘的要干什么啊？”霍明溪嘟起嘴, 带着几分被轰出来的委屈, “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我这个妹妹的面说的？真小气。”
赛萝隐约有点猜测, 不过那太难以置信, 而且她也不敢议论主人的私事，更不好意思告诉霍明溪这个小姑娘, 便柔声道：“既然少爷有事, 我们就别打扰他了吧。”
霍明溪无奈地点点头，一边嘀嘀咕咕着“小叶子难得跳一次舞, 我都没看完呢”“哥哥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好气”，一边带着赛萝离开了。
屋内。
叶白也被霍承渊突然赶人的行为惊到了, 尤其发现他还给房门上了锁, 脑中瞬间警铃大作——完了，霍承渊不会现在就打算干掉我吧？还特意支走了溪溪她们！
他心里慌得不行, 但越是害怕，身体越是发软, 逃都没力气逃，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承渊锁完门，转身朝自己走来。
呜呜呜不要杀我！qaq
“小叶, 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霍承渊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关于我们的关系。”
叶白的小尖耳刷得就竖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
是指耻辱伴侣的关系，还是主人宠物的关系？
霍承渊看到小花仙原本软绵绵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对方睁大了眼睛，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显然非常紧张。这让准备摊牌的霍承渊心头一颤，竟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是的，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他决定摊牌，告诉小叶事情的真相。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是自己造成的误解，自己必须出面止损。哪怕小叶会无比愤怒，殴打或憎恨自己，霍承渊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他愿意对一切后果负责，毕竟自己就是活该。
“首先，我要谢谢你为我跳的舞蹈……”霍承渊谨慎地避开了“求偶”之类的直白描述，以免刺激到小花仙骄傲的自尊心，他尽量说得含蓄又委婉，“你想表达的意思，我已经清晰接收到了。”
叶白一怔，眼里陡然迸射出了喜悦的光芒！
跳小花仙舞蹈果然有用！霍承渊这是认可了自己是一只无害的小宠物，不会再因“耻辱伴侣”的事追究自己了吧？好耶好耶！\\(o)/
霍承渊深吸一口气，心虚地避开了小花仙饱含期待的目光，声音很轻道。
“……但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
叶白：“……”
叶白：“？？？”
坐过山车的感受莫过于此——前一秒还在欢乐云霄，后一秒如坠深渊，叶白整个人都傻住了，脑子里不停回荡着那句话——
不能接受你不能接受你不能接受你……
这是不能接受自己当他的宠物吗？
为什么啊！
自己都这么努力地讨好霍承渊了，宠物该做的事全都做了，霍承渊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反感的样子，甚至还给他买了那么多小衣服，订做了那么多小房子和小玩具，这不就是要饲养他的意思吗？
“我的确做了一些引你误会的举动，造成了你的误解，对此我很抱歉，也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霍承渊声音艰涩，他发现这些话说出来比想象中还要残忍和无情，自己宛如一个玩弄感情始乱终弃的渣男。
“但建立那种关系……对我来说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我们相识才短短几天，对彼此的了解也不够深入，我实在没法这么快就做决定……真的，真的很抱歉，小叶。”
备受打击的叶白在沉重悲痛的同时，又多了一些不明觉厉的茫然：啊？你收养个宠物要这么深思熟虑吗？对认识时间都有要求？还得必须了解深入一些才行？
怎么听起来比谈恋爱找对象还麻烦……
不过叶白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态度也没什么错：他看过的不少宠物博主都反复强调过，收养猫猫狗狗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千万不能因一时兴起或图个乐子就随便收养。对人类来说，养宠物只是个人生活的点缀和调剂，可对宠物来说，主人就是它们生活的全部，主宰着它们的命运和归宿，所以做出收养宠物的决定时，必须要慎重。
但是，但是我又不是普通的小花仙。叶白委屈地想着。我自理能力很强的，真不用你这样深思熟虑……
霍承渊看到小花仙怔怔地望着自己，半晌，那双澄澈漂亮的碧绿眼睛里氤氲开了蒙蒙的水雾，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小精灵的眼角滑落下来。
“！！”
霍承渊呼吸一滞：最坏的情况果然发生了，小叶居然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自己的拒绝深深伤到了它的心！
其实霍承渊之所以选择摊牌，也有另一方面原因：他详细查阅了小花仙求偶的相关信息，发现这个种族对待伴侣的态度非常两极分化，要么就是海王，见一个爱一个，坐拥后宫的情况不要太常见；要么就是痴情种，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哪怕求偶不成，也会傻傻的等到地老天荒。
霍承渊的想法是，如果小叶属于前者，那自己的拒绝只是阵痛，对方沮丧一时，很快就能重振旗鼓，继续高高兴兴去找下一个对象；
如果小叶属于后者，自己更不能暧昧，必须快刀斩乱麻，让对方早点死心，别再耽误它寻找新的幸福。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合法配偶，但这场婚姻的规则是人类定下的，受到限制不能再二次婚娶的人只是自己，没人会和一只小花仙较真，如果小叶遇到了喜欢的小花仙，霍承渊是肯定会祝福它们的。虽然小花仙的眼泪令人心碎，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霍承渊闭了闭眼，继续狠心拒绝道。
“其实你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但……但这种喜欢和你理解的是两回事，请原谅我不能草率地给出回应，否则对你太不公平了，抱歉。”
叶白：！！！
卖惨哭哭装可怜居然都不奏效了！甚至还被发了一张好人（花仙）卡！
好狠一主角，给我一个宠物籍有那么难吗？又不是按头让你和我结婚！
不，结婚还更容易呢，他俩都结过一回了……
叶白越想越憋屈，恨不得躺到地上打滚耍赖大喊“不行不行你就得收下我这个宠物！你答应过会好好养我的！我不要当吃软饭的黑户，你必须给我个名分！”
可惜他口不能言，只能继续眼泪汪汪地望着霍承渊，满脸的悲伤难过，仿佛天塌了一般——的确是天塌了，呜呜呜，完了，全完了，努力全白费，投资打水漂，甲方白嫖完服务不肯认账了！
见小花仙如此难过，霍承渊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没有恋爱经历，但他拒绝过不少人的示好求爱，从未有哪次是让他如此纠结和痛苦的。霍承渊刚想再说点什么，掌中的小花仙突然蹭得飞起来，一扭头飞进了霍明溪的公主城堡，躲入玩具小屋里不肯再出来了。
叶白很郁闷。
他缩在公主城堡里的小裙子堆里，霍承渊在外面怎么唤他他都装作没听见，直到霍承渊无奈离开，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叶白仍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真的很沮丧。
虽然心里清楚，想扯掉“耻辱伴侣”的标签没那么容易，不可能短短两三天就让霍承渊放下成见接纳自己，但叶白就是很受打击。
还有点生气。
既然你把我当外人，那就别对我这么好啊！一副不计前嫌的好主人做派，供我好吃好喝好住，还说会好好养我，最后来一句“很抱歉不能接受你”，这不是耍人玩呢？
渣男！超级大渣男！
叶白愤愤地握了握小拳头，这时玩具城堡的小窗户被轻轻敲了敲，接着传来霍明溪担忧的声音。
“小叶子？你在里面吗？”
少女透过小小的窗口朝里面张望，只看到房间里挂起来的一排排小裙子，不过在她问话后，里面某个衣服堆突然动了动，从里面伸出了一对小翅膀，还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有气无力地打招呼。
霍明溪松了口气，语调越发温柔耐心：“嗯，我从哥哥那边听说了，他说惹你生气了，但他又不告诉我原因，我很担心你，就立刻赶过来了。”
“小叶子你别太生气，我已经把哥哥狠狠痛骂了一顿，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带你再过去把他骂一顿怎么样？打一顿都可以，哼，他怎么可以欺负我们可爱的小叶子呢？必须要严厉谴责，接受惩罚！”
叶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并不想让霍明溪为自己担心，于是从小城堡的窗口里钻了出来，飞落到少女的掌心中。
霍明溪连忙端详了一番，看到小花仙表情如常，除了有点没精神，似乎没有别的问题，这才彻底放下心。
“小叶子，你到底是为什么事和哥哥生气了？”她忍不住追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叶白犹豫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这是他和霍承渊之间的事，他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涉进来，还是自己想办法再找找突破口吧。
霍明溪不死心地又追问了几句，但小花仙始终沉默不语，她也只得作罢。
没过多久，晚餐的时间到了，霍明溪陪小花仙在娱乐室一起用完了晚餐。
今天的小花仙餐品是叶白从未见过的食物，样子有点像是棉花糖，一团一团蓬松松的，颜色还各不相同，叶白咬了一口，感觉口感也像是棉花糖，甜丝丝的，很符合自己嗜甜的口味。
美味的食物治愈了叶白受伤的心灵，用餐结束后，叶白的心情已经好了大半。霍明溪在娱乐室里又陪他看了部电影，看的是最近大火的那部动画电影《花仙国历险记》，剧情很好，特效也非常棒，叶白看得津津有味，什么烦恼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电影结束，到了该就寝的时候，霍明溪问叶白：“小叶子，今晚你要不要住到我房间来？”
叶白愣了愣，连忙摇头：虽然自己的身体是小花仙，但他本质仍是人类男性，怎么好意思住到少女的卧室里嘛。
霍明溪仔细观察着小花仙的表情，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今晚……还愿意住在哥哥的房间里吗？”
叶白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不太想面对霍承渊，但这种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而且叶白也仔细想过了，自己并非完全没有翻盘的希望——就像霍承渊所说，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而自己又是敌对势力进献的一只小花仙，霍承渊心事那么重，顾虑那么多，无法短时间内信任并接纳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嗯，这才哪儿到哪儿嘛，只要自己继续好好表现，锲而不舍，水滴石穿，还是有很大机会转正的！
想通了这些，本性乐观的叶白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散去了，霍明溪见小花仙冲自己点点头，表示愿意去哥哥的卧室，不由得心中一松，由衷地喜悦起来。
小叶子和哥哥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家人，他俩吵架闹翻的话，自己夹在中间也会左右为难。好在小叶子还愿意和哥哥相处，希望哥哥能把握住机会，今晚赶紧哄好小叶子，一家人就该相亲相爱啊。
在手机上迅速给哥哥发了条消息，霍明溪站起身，笑着对小花仙伸出手。
“那走吧，我现在送你过去。”
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等在门口的霍承渊立刻打开了门。
从收到霍明溪信息的那刻起，他就坐立不安，不，应该是从下午离开娱乐室后，他就心绪不宁，难以保持平静。
他甚至开始后悔，觉得自己拒绝小叶的方式还是太欠考虑，自己应该处理得更柔和委婉一些，毕竟小叶它不是人类，自己不该用对待人类追求者的方式对待它，自己的处理手法太过武断粗暴，欠缺妥当。
打开卧室的门后，霍承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霍明溪肩头的小花仙，这只小精灵表情不喜不怒，瞄了他一眼后，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
霍承渊胸口一堵，像被塞了一团沉甸甸的湿棉花，说不出来的憋闷难受。
好在霍明溪及时打破了冷场的尴尬，她小心地将小花仙握拢在手中，递给自己的哥哥：“我这位护花小使者的任务顺利完成，接下来就交给哥哥你啦！”边说边飞快地使了个“你可要好好表现啊别搞砸了笨蛋哥哥！”的眼色。
霍承渊连忙接过小花仙，他很担心小叶会突然挣脱飞走，好在对方非常乖巧安分，被转移到霍承渊手里也没表现出什么抵触，只是目光一直不肯与他对视。
其实叶白是在看卧室床头柜上的那个小花瓶。
那是个淡蓝色的水晶花瓶，口颈细长，造型精致，里面盛着一朵鲜黄灿烂的花朵，正是自己下午送给霍承渊的那朵太阳花。
居然已经把花花养起来啦？还摆在自己睡觉的床头，这不就是很中意这份礼物的意思吗？
所以叶白分外难以理解，为什么霍承渊傍晚会突然跑来娱乐室，和自己说那些“不能接受你”的话……
这是对自己满意还是不满意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叶白甚至开始阴谋论地想，霍承渊是不是一直在演戏：他现在处在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的阶段，而自己有着“御赐”的身份，为了麻痹虎视眈眈的政敌，霍承渊故意装作不介意这桩羞辱婚配，还对自己这个“耻辱伴侣”百般关怀，实则是将不满和憎恨深深地隐藏在心底，只等着日后翻身，全面清算。
但……若霍承渊真的是在做戏，他继续演下去就是了，根本没必要拒绝自己啊？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反倒是他主动表明了拒绝的态度，对自己比较有利，至少这会让自己看清形势，不至于被骗得一愣一愣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所以，其实他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拒绝也是为了自己好？
哎，想不通，搞不懂，人心真的好复杂。
叶白前辈子只是个未入社会的高中生，阅历还是太浅，哪怕重生了一次，也看不透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很心累——他只想当个抱主角大腿的宠物挂件而已，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复杂的事！
“那我先回去了。”交接完毕，霍明溪微笑着冲小花仙挥挥手，“晚安小叶子，咱们明天见~”
叶白从思绪中回过神，也连忙对少女挥挥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溪溪妹妹晚安！
霍明溪离开了，房门关上，室内又归于了安静。
霍承渊看向手里的小花仙，发现对方终于肯正眼看他了，霍承渊轻声问。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小叶？”
小花仙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其实……其实我之前的话没有说完。”霍承渊顿了顿，语气沉缓而郑重，“我下午和你说，我无法草率地做决定，是因为我们相识的时间还太短——当然，我是从人类的角度来衡量时间的，也许对你们小花仙来说，这个时间并不短——所以，如果你愿意等等我，再多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我可以回应你的求……呃，你的请求。”
这并非霍承渊为缓和关系而临时想出的权宜之计，而是好好思考过的。
其实从把小叶带回家的那刻起，霍承渊已经将对方视为自己家族的一员，而且有婚约在身，他也绝不会再考虑另寻伴侣的事。他会一直待在小叶身边，照顾它，呵护它，陪伴它，不离不弃，从这个角度来说，无论他有没有回应小叶的求偶，结果都是殊途同归。
既然如此，他愿意试着接纳对方，虽然霍承渊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他会尝试调整自己的观念，将小叶不仅仅视为重要的家人，还视为可以与自己长相厮守的伴侣。
当然，这需要时间，但他愿意为之努力，而且在两人已被婚姻绑定的前提下，只要小叶愿意等他，他们并不缺磨合适应的时间。
果然，在说完这番话后，霍承渊看到小花仙眼睛蓦地睁大，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惊喜之色。
叶白：呦嚯！居然被我猜中，转正的机会果然来了！
霍承渊看到小花仙陡然兴奋起来，它扇动起翅膀，绕着他飞了好几圈，这份溢于言表的喜悦是那样强烈，霍承渊不由得如释重负，嘴角也浮上了浅浅的笑意。
他伸出手，就像以往一样，小花仙立刻落到了他的掌心，彼此默契得仿佛从未有过芥蒂。
“你……真的认定是我了吗？”霍承渊忍不住又一次确认道。
你真的愿意等我，将我认定为与你相伴一生的伴侣了吗？
叶白秒懂：来了来了，这是表忠心环节！
霍承渊看到小花仙忙不迭地点起头，漂亮的绿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在说：是呀是呀，我就认定你啦，我只想让你做我的伴侣！
“好。”霍承渊笑了笑，声音温柔而坚定，“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叶白也连连点头：对对，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会当好乖巧的小宠物，证明我和反派们不是一伙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这场差点造成感情破裂（？）的重大危机，就在双方坦诚友好的沟通下，有惊无险地化解了。
和所有发生过争执又和好如初的人一样，关系修复的初期，属于“蜜月期”，为了弥补争执或冷战时造成的裂痕，当事人会比平时更加主动，更加温柔，更加热情——这是源于下意识的补偿心理，此时霍承渊就很想为小花仙做点什么，哄它开心。
但他空有一腔热情，却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他，极度匮乏讨好和取悦别人的经验，更别说他想取悦的对象还是一只小花仙。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霍承渊惭愧地发现自己为小叶做的事，无非就是买买买，送送送，像个俗不可耐的暴发户，只会用砸钱来强刷对方的好感度，毫无浪漫品味和技术含量。
庸俗。
太庸俗了！
拥有精灵血脉的小花仙，骨子里是具备浪漫特质的，霍承渊搜肠刮肚地想找点能迎合小花仙品味且能哄对方开心的事情做，最后——
“我……我给你买了一件小礼物，想看看吗？”霍承渊问。
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庸俗的砸钱送礼方式……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