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埋伏
“姓李的不过一个外地商人,在本省竟然可以调动这么多势力,哼。”
朱长贵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咱们刚跟姓顾的打过交道,然后姓李的就放出消息说要进钢材,好巧不巧就有百强钢材厂想卖钢材,真是下的一手好棋,算好了就等着我往里跳呢。”
“这……”二赖听了朱长贵的话,先是愣了下,随即骂了句脏话:“贵哥,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那姓顾的现在肯定就在本市,吩咐手下的兄弟,务必把人给我找出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两人口中的顾兴东这会儿正坐在一间饭店的包间里,跟几个战友在聊天。
“老顾还是你面子大,一个电话这小子就过去了,当初我跟他提过好几次想让他过来帮我,结果说什么都不肯过来。”
徐志胜说着给自己和大伙都倒了杯酒:“今天这顿饭谁都别跟我抢,咱们大伙难得聚聚,我得尽地主之谊。”
王括拿起酒杯朝大家比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老徐你那是国企,我这情况去了能干啥,还是消停在老家种地吧。”
他伤退之后一开始确实不适应,虽然在部队的时候这个老领导确实挺照顾他这个新兵蛋子,可退下来了他自然不能再给人添麻烦。
“这次多亏徐哥还有老蒋你们帮忙,谢了。”顾兴东拿起酒杯,朝着徐志胜和蒋立春隔空敬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蒋立春:“要不说还是咱们当兵的队伍强大,虽然是在不同的地方服役,但也算是战友了,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包间里很快传来杯子碰撞的声音和大家不时的说笑声。
“对了老顾,朱长贵那笔钱?”酒过三巡,徐志胜终于想起还有个紧要的事情没问。
顾兴东笑:“没徐哥你鼎力相助这个局我也做不成,全当是谢礼了。”
徐志胜嘴巴微张,十八万的谢礼?
这也太贵重了。
“这怎么成,我……”
顾兴东拍了下他肩膀:“老哥你就安心收着,我就把我应得的那份收回来就成,不然下次我可不敢张嘴求你帮忙了。”
徐志胜犹豫了下点点头:“难怪王括那小子非要追着你过去,你小子确实不简单。”
蒋立春:“老顾,朱长贵这人你要多留心些,真要把人逼急了我怕他狗急跳墙。”
顾兴东挑了下眉:“听你这么说他还有几分能耐?”
“早些年他就是个不成器的混子,不过手挺黑,跟人打架把人打成重伤,进去待了两年,听说在里面认识了个叫鹏哥还是彭哥的,后来还干过贩卖人口的事,因为我们没抓到证据,所以也只是听说,他道上认识不少兄弟。”
“你们也知道这两年治安不好,更猖狂的还有袭击公安的,后来不知怎么摇身一变就有钱了,还大摇大摆的开了厂子,听说是京城那头有个有钱的亲戚帮忙的,反正你小心点没错。”
“行,多谢老蒋你提醒。”顾兴东点头:“他要没什么动作就算了,万一真要想不开,我就送他去你们那儿待一段时间。”
蒋立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徐志胜:“来,来,大家再来一杯,难得有这个机会,你们是不知道,这成了家的男人是有多苦,我家那婆娘天天管东管西,不就血压高点,非要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徐志胜虽然嘴上抱怨,脸上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看得出来心里对于媳妇的管制还是挺受用的。
蒋立春:“老哥你这话说的太对了,以前没觉着,结了婚娶了媳妇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竟然这么多缺点,睡觉打呼噜了,说话声音大了,三天不洗头都是不讲卫生了,我记着咱在部队那会儿,赶上出任务,十天半个月泥浆里打滚都有,谁也没嫌弃谁。”
徐志胜哈哈笑道:“那能一样吗?那会儿跟你一起的都是臭老爷们,现在那可是娇滴滴的媳妇。”
想到陈丽姝,顾兴东眼角眉梢也不自觉染上暖意,跟着笑道:“我赞成徐哥这话,谁让人家给咱们生儿育女还伺候老人了,自然人家最大。”
“哈哈哈,看样子老顾也是个惧内的。”
王括看着大家哈哈哈大笑的样子,下意识抿了抿唇角,但垂下的眼眸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一顿饭后,大家都喝的比较尽兴。
徐志胜厂里的司机看见几人出来,缓缓将车开过来,徐志胜拉开车门:“送你们一程?”
顾兴东:“没多远,我们溜达回去就成,正好醒醒酒,老哥你先走吧。”
蒋立春附和:“是啊,都离的不远,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吧。”
王括扯了下嘴角:“等我下次有空再去看你。”
“行,那我先走了。”徐志胜拍了下他肩膀然后转身上车,很快车子渐渐驶离三人的视线。
“走吧。”顾兴东勾上王括的肩膀,三人一起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色正浓,如银的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又细又长,已经晚上九十点钟,街道两侧的人家早就关灯睡觉了,偶尔有几声狗叫从远处的院子传过来,显得周围格外寂静。
“前头巷子口转过去就是招待所了,老蒋你也快些回去吧,天黑你自己骑车小心点。”
“那行,有什么事记得知会一声。”听见顾兴东的话,蒋立春点点头,蹬上自行车后朝前头去了。
“你家离这儿不远吧?等这件事结束你顺道回去看看。”
王括家就在下头的县城,孩子才满月没多久,正跟他家那俩小家伙差不多大,看他今天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是想老婆孩子了。
他话音刚落,两人正好转过巷子口,突然对面寒光一闪,紧接着一道黑影便着两人的方向朴过来。
顾兴东反应十分迅速,一把将王括推开的同时,自己也朝着另一侧快速的躲避,银色的刀身几乎擦着他的衣袖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