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妈给你想方法
柳蓉蓉出去后，白茹也跟出去了，两道关门的声音一道比一道重。
包间里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
乔善明满脸愧疚的看着柳鹤明道：“老柳啊，对不住啊”
说完，又端起酒朝柳远山和柳博文父子道歉，父子两人忙起身端着酒示意。
柳远山道：“不是阿肃的错，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
柳博文道：“如果是因为阿肃一直不表态才耽误蓉蓉这么多年，那我肯定第一个饶不了他，但阿肃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是蓉蓉自己执迷不悟，怪不得阿肃”
父子俩完全无视柳鹤明逐渐阴沉的脸色，一唱一和帮乔肃说话。
两人说完，乔正华道：“你们不用帮那臭小子说话，他就是欠揍，蓉蓉这么好的姑娘他都看不上，身在福中不知福！”
乔正华是十分看好柳蓉蓉这个儿媳妇的，来吃这顿饭的时候就憋着气，刚才柳蓉蓉在他不好发作。
此刻在气头上，又痛骂了儿子几句，还保证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儿子，再努努力促成这段婚事。
骂的正得劲，乔善明不冷不火的插了一句。
“倒是把你忘了，你是阿肃的父亲，我这个当爷爷的说不动他，你要真这么厉害，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如果你真能说服阿肃，那皆大欢喜”
他弹了弹袖子上的褶皱，声音更低沉了些。
“如果说服不了，你就跟阿肃断绝关系，儿子不听老子的，实在是不孝，这种不孝子，不要也罢”
乔正华：“”
他算是听出来了，老爷子这是指桑骂槐呢，明着说阿肃，实则说他呢。
言外之意是，老子有意把两孩子的事断干净，你突然跳出来跟老子唱反调搅局，就是不孝子，不孝子就该断绝关系。
乔正华对上老爷子的厉眸，领悟了这层意思后，闷头喝酒不说话了。
唉，蓉蓉这么好的儿媳妇，算是彻底没了，可惜了。
乔善明见他憋屈的喝闷酒，满意了，脸上重新染上笑意，又跟柳家父子说了几句赔礼的话，喝了几杯酒。
气氛渐渐温和时，乔善明的目光落在了柳远山身上，似不经意道：
“远山啊，听说你和那沈文东有些私怨，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闻言，柳鹤明透着浑浊的目光闪了闪，先一步开口道：
“哈哈，没事，年轻的时候有些过节，那时候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有点冲突很正常”
说完，又沉沉叹了口气，“就是没想到那沈文东这么记仇啊，一件小事而已，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乔善明看一眼低头闷不吭声的柳远山，精锐的眸子转了一圈，很快拍着柳鹤明的手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沈文东那只老狐狸心眼小，但是不好惹，被他盯上那可是惨了”
说罢，又看一眼柳远山，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关怀。
“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我跟沈文东他老子还有些交情，如果有误会，我组个局，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柳远山脸上带着敬畏，忙点头应了声是，柳鹤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神色晦暗难辨。
包间内，虽然继续着看似温和的闲谈，但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洗手间里，柳蓉蓉蹲在地上哭红了眼，白茹心疼的厉害，又哄又劝，柳蓉蓉哭的声音更尖锐。
“妈，我到底哪里不好，阿肃为什么就看不上我，我到底差在哪里”
白茹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蓉蓉啊，你可千万不能怀疑自己，你哪都好，你是最好的，是阿肃那小子不知好歹”
柳蓉蓉拽着她的胳膊道：“妈，怎么办，乔善明现在也不支持我了，肯定是阿肃做了什么事，不对，肯定是黎沫，是黎沫想进入乔家，肯定是她要求阿肃赶紧想办法撇开我”
白茹越听越不对劲，“黎沫是谁？”
柳蓉蓉脸上带着恨意，把黎沫和乔肃的事说了一遍，白茹听到最后又气又恼，忍不住瞪着她道：
“你这孩子也是，知道阿肃偷偷谈女朋友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妈要是早知道，刚才在饭桌上就闹起来了，他乔家也太欺负人了”
说完，越想越气，站起来就要走。
“不行，妈现在就去找乔善明那老东西，难怪突然要跟你撇清关系，哼，人家把咱们都当成傻子了！”
柳蓉蓉忙抓住她，“妈你冷静点！”
事实上，她一直在暗中调查黎沫，但只知道她跟着外公外婆一起长大，外婆以前是大学教授，其他什么都查不到，似乎有人在阻挠。
她觉得应该是乔肃在暗中阻拦，因为怕乔家人知道黎沫的存在后调查黎沫。
虽然她查到的不多，但是这已经足够了，黎沫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可能因为她没有父母。
外婆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最多是书香门第，这样的家庭，根本配不上乔肃。
乔善明是什么人她虽然不能完全摸透，但她知道，乔善明因为当年乔肃小姑的事，门当户对是他的底线。
所以，乔善明不可能这么快接受黎沫，他应该还不知道黎沫的存在，否则乔家不会这么安静。
“妈，现在还不能让乔善明知道黎沫的存在，如果他知道了，阿肃一定会趁机把黎沫带到乔家摊牌，他现在没带，说明他还有顾忌”
白茹不能理解，面色因为愤怒微微扭曲着。
“摊牌就摊牌，按照你刚才说的，那个叫黎沫的女人根本进不了乔家的门，乔善明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同意的”
柳蓉蓉红着眼咬牙道：“妈你忘了吗，当年阿肃为了取消跟我的婚约，宁肯挨家法，宁肯在祠堂跪了三天，还差点弄垮了乔氏，乔善明最后不还是妥协了”
所以，只要乔肃还没把黎沫带回家，她就还有希望，一旦乔肃把黎沫带回去，无论他们会受到多少阻拦，最后一定是乔肃成功。
就因为这个，她几乎警告了医院里所有人，可以偶尔在医院议论乔肃和黎沫，但一旦出了医院，谁也不许把乔肃有女朋友的事说出去。
她更警告了那些跟乔家很熟的医生，不准泄露消息。
乔肃应该知道这事，却没有干涉，所以她可以确定，乔肃不带黎沫回家肯定是还有顾忌！
白茹听完她的分析，脸色更难看了。
“那怎么办，咱们不说，阿肃早晚会带着黎沫那小贱人回乔家”
柳蓉蓉摇头，哭着抓住她的手。
“所以妈，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等不及了，我是一定要嫁给阿肃的，妈，阿肃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白茹既心疼又为难，还没来得及说话，柳蓉蓉突然抓着她的手急切道：
“妈，我记得你说过，我爸有个初恋情人，当年你只用了一招就让她彻底离开我爸，你教教我，你快教教我，我忍不了黎沫了，我也要让她彻底消失”
白茹愣了一下，脸上一闪而过诡异难辨的神色，少许，她伸手把柳蓉蓉抱在怀里，怜惜的揉着她的发丝道：
“那是个后招，比较麻烦，妈帮你想个简单的，给妈一点时间，妈一定会想到办法”
一顿饭吃下来，已经晚上十点。
乔柳两家在门口分别，乔家的车离开后，柳鹤明示意柳博文先带着柳蓉蓉母女上车。
等三人坐进去后，柳鹤明转身，一巴掌扇在了柳远山脸上。
“混账东西，都是因为你，蓉蓉才受了这么大委屈，你竟然还帮着乔家人说话！”
柳远山紧绷着神色，伸手摸了下唇角，“儿子不懂父亲的意思”
柳鹤明怒道：“不懂？哼，如果只是因为阿肃不同意婚事，这顿饭早八百年前乔善明就该请了！”
“他放任这么多年，也许是真的想让蓉蓉当孙媳妇，但今晚这顿饭，吃的实在突兀，完全是因为你！”
沈氏和乔氏合作失败的消息他早就收到了，乔善明和沈家老爷子一向交好，按理说沈文东不可能突然因为一件小事跟乔氏闹掰。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本来有些猜测，但是不确定，今晚乔善明的一句话让他立刻警觉。
——“远山啊，听说你和那沈文东有些私怨，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这几天他听到一些传闻。
只怕，乔善明今晚这顿饭，是怕乔氏被他们牵连，所以想跟他们撇清关系吧！
柳鹤明森冷的目光落在柳远山身上，怒声道：
“我早就警告过你，沈文东今时不同往日，不要再跟他交恶，如果你再去找他的麻烦，我打断你的腿！”
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柳鹤明气的拍了拍拐杖。
“别给我垂头丧气的，乔正华一根筋，肯定会因为今晚的事愧疚，你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城南那块地必须给我拿到！”
柳远山默然，低着头没说话。
他和沈文东的恩怨，岂能说结束就结束。
另一边，乔善明颇为疲惫的按着眉心，朝乔正华嘱咐道：
“今天这顿饭，我吃着也亏心，到底是我对不起老柳，城南那块地，让给他们吧”
乔正华惊讶，“可您不是说找大师算过，那的风水好，您要在那建墓地，不建了？”
乔善明靠在座椅上，感慨道：
“活着的比死了的重要，蓉蓉到底是被阿肃耽误了这么多年，是乔家对不起柳家，墓地没那么重要，死了在哪埋都一样”
乔正华应下，少许，突然又想起一事。
“爸，远山和沈文东的恩怨，我倒是听说过一点，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要好好查查吗？”
乔善明闭着眼，颇为烦躁道：“他们俩有什么恩怨我不关心，倒是沈文东为何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发难得好好查查”
乔正华沉默了一会，迟疑道：
“其实，正兴找过我一次，他说……嗯，前段时间，看见远山跟沈文东打架，远山打不过，他就上去帮忙了”
见老爷子豁然睁开眼，乔正华忙道：
“当然，正兴说当时不知道那是沈文东，后来才知道”
乔善明磨牙，“所以，乔正兴那蠢货揍了沈文东？”
乔正华点头，“嗯，打不过，又骂了他”
他详细问了，骂的很难听，有些实在不堪入耳，所以他猜测，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沈文东才故意刁难乔氏。
乔善明闭着眼呼了几口气，最后让乔正华拨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乔善明几乎咆哮道：
“乔正兴！你们父子两真是好样的！老子揍了财主，儿子泼了财主，好样的啊！现在立刻滚去祠堂跪着！明天晚饭前不准出来！”
今天周六，乔肃本来要休息，但早上接到一个电话，要赶去医院一趟。
临走前，乔肃亲了亲黎沫的唇，又亲了亲她的脸。
“今天可能有点忙，晚上还有个会，最迟九点结束，今晚别睡太早，等着我，嗯？”
黎沫帮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口，“哦，你有事？”
他之前都是嘱咐她早点睡，今天怪怪的。
乔肃深邃的眸光带着一抹复杂，“晚上有件事跟你坦白”
原本的计划是今天和她在家呆一天，好好把一舟的事情说清楚，没想到临时有变故。
黎沫一愣，煞有其事的掐着他的脖子道：
“坦白？你做亏心事了？你出轨了？还是有私生子？”
她的力道很小，乔肃无辜道：“老婆，我天天在家背男德，记得滚瓜烂熟，要不我现在给你背一遍？”
黎沫忍着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一口，“快走吧，注意安全”
………
昨晚跟乔肃的妈吃完饭回来，已经凌晨了。
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做早餐，黎沫还没完全睡醒，所以乔肃走后，又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如果不是廖七七的电话，她感觉自己还能睡。
“沫沫，你快来救我，这有个人要讹我，我骂不过他”
电话里，廖七七的声音委屈又憋屈，黎沫惊奇，还有廖七七骂不过的人？
她掀开被子下床，“你在哪？”
廖七七哼唧道：“你老公的医院”
黎沫眼皮一跳，“你受伤了？”
廖七七悻悻道：“没有，讹我的那个比较惨”
黎沫：“……”，好吧！她就知道！
………
云城医院。
梁楚悦搀扶着父亲从楼上下来，梁父见她脸色阴沉沉的，知道她心里有怨气，忍不住又劝道：
“小悦啊，你也别生气，人家乔家做的够可以了，给的钱够给你哥哥买房子娶媳妇了，还能给你留点嫁妆，剩下的还够我和你妈养老，上哪找这么好的事”
对于被乔家辞退这件事，梁父刚听到时是有怨言的，毕竟自己在乔家这么多年，也算鞠躬尽瘁。
直到管家给他看了一张闺女和乔家小少爷的暧昧照，他瞬间明白了。
乔家最重视门第之见，这种情况下，乔家要驱赶他们父女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乔家也算仁至义尽了，他本来明年才退休，人家把明年一年的工资都给他了，还翻了两倍，这么大一笔钱，他接的时候手都是软的。
他也听懂了管家的暗示，让他把闺女带走，所以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小悦，没想到小悦反应极大。
父女两吵了几句，他被闺女推搡了一下，把脚给崴了。
梁父知道梁楚悦在不甘心什么，又耐着性子劝道：
“小悦啊，你就跟爸回去，爸保证给你找一个好婆家”
梁楚悦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满脸不耐烦。
“行了，反正明天你自己回去，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的事情你们少管！”
她刚才看见柳蓉蓉了，有件事正好找柳蓉蓉帮忙。
不等梁父开口，梁楚悦把东西给他后直接跑了，任凭梁父在后面怎么叫她都没回头。
一口气跑到电梯口，正好电梯门开了，柳蓉蓉从里面出来，看见梁楚悦，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梁楚悦忙上前拦住她，“蓉蓉姐，能聊聊吗？”
梁楚悦脸上带着谄媚和讨好，虽然自小就认识，但梁楚悦知道，柳蓉蓉一直看不上她，毕竟身份悬殊。
但梁楚悦其实也是看不上柳蓉蓉的。
她自小跟着乔一舟，柳蓉蓉自小跟着乔肃，她跟乔一舟怎么着也算成了一半了，但乔肃从来没把柳蓉蓉放在心上。
所以，从某种层面来讲，她比柳蓉蓉更厉害些，她觉得柳蓉蓉很蠢，如果她有柳蓉蓉的身世，早就把乔肃拿下了。
柳蓉蓉看着挡在眼前的人，脸上很是不耐，冷声道：“我很忙，没空”
她说完就要绕开，梁楚悦正要再拦她，余光突然瞥到一个身影，转头看去，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黎沫！”
她喊了一声，抬脚就朝前走，柳蓉蓉惊愕，忙回头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黎沫。
柳蓉蓉朝前两步抓住梁楚悦，“你认识黎沫？”
梁楚悦脸上带着未消的怒气，“当然认识！”
上次在派出所的屈辱，她可以忍了，毕竟她成功上位了，她成了乔一舟的女朋友，但是还没等她高兴两天，转眼就出事了。
因为照片的事，她爸被乔家辞退了，她被乔一舟甩了。
昨天乔一舟给她打电话，让她尽快搬走，说的话尤为难听，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听，特别是最后一句，极为伤人。
——“梁楚悦，我真是脑子有病，才因为你把黎沫弄丢了，你连黎沫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最后一句话特别伤自尊，梁楚悦把乔一舟抛弃她的怨气怪在了黎沫头上，此时见到黎沫，她想追上去甩她一巴掌。
“蓉蓉姐，我一会再找你，我现在有点急事”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回头，对上柳蓉蓉高深莫测的目光，疑惑间，听见柳蓉蓉问她。
“你跟黎沫有仇？”
见梁楚悦点头，柳蓉蓉让旁边的唐秋彤先离开，然后带着梁楚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梁楚悦惊奇，刚才这女人还一脸冷漠不想搭理她，现在竟然如此热情？
脑子极快的转了转，梁楚悦不傻，她很快意识到什么，试探道：
“蓉蓉姐认识黎沫？”
柳蓉蓉撩了下鬓前的短发，“是，有点私仇，所以想问问你关于她的事”
一听这话，梁楚悦放心了，刚才柳蓉蓉拦着她不让她去追，她差点以为柳蓉蓉和黎沫是朋友，原来是仇人。
所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蓉蓉姐，黎沫这个女人，最阴险狡诈，当初跟一舟在一起的时候就被其他男人包养，仗着自己脸袋漂亮，把一舟迷得神魂颠倒，恶心又恶毒”
梁楚悦恨恨的说完，抬头看了眼柳蓉蓉。
“蓉蓉姐，你跟她有什么仇？她怎么得罪你了？”
柳蓉蓉没听见她后面的话，当反应过来她前面那句话的意思时，骤然抓住了她的胳膊，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惊愕和激动。
“你说黎沫跟一舟在一起？他们两以前是情侣？”
梁楚悦被她的反应吓一跳，“是啊，他们交往一年，但是现在分手了”
柳蓉蓉呼吸急促，“那你知道她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吗？”
梁楚悦的手腕被她握的有点疼。
“应该是她那个师兄，好像是叫胡枫，不知道他们两是不是交往了，但肯定有事”
柳蓉蓉压制着沸腾的血液，脑子里闪过很多诡异的念头，迎上梁楚悦探寻的目光，她并没有多说。
“我一会还有点事，我们先留个手机号和微信，以后经常联系，回头请你吃饭”
梁楚悦更惊讶了，不过她乐见其成，瞧柳蓉蓉的态度，她找她帮忙，她应该不会拒绝。
等梁楚悦走了后，柳蓉蓉立刻给柳博文打了个电话。
“哥，黎沫是一舟前女友，阿肃知道这事吗？”
电话里，柳博文沉默了一下，良久，声音里带着一抹薄凉的警告。
“蓉蓉，上次的饭你白吃了，阿肃的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柳蓉蓉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挂了电话。
大哥对这事一点都不惊讶，说明他是知道黎沫和一舟交往过的，大哥知道，那阿肃肯定也知道。
柳蓉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分钟后，她又给乔一舟打了个电话。
“一舟，有个事想问问你，乔爷爷请我们吃饭，让我不要再等你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哥交女朋友了吗？”
乔一舟被程阳指使着去买东西，车堵在路上正骂着程阳呢，听到这话直接脱口道：
“女朋友？男朋友还差不多，蓉蓉姐，我哥喜欢的人是程阳，你还是早点放弃他吧，他不喜欢女的”
柳蓉蓉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所以，乔一舟不知道黎沫跟乔肃在交往，否则以他的脾气，早闹起来了，如果一舟不知道
黎沫知不知道乔肃和乔一舟是堂兄弟？
柳蓉蓉忽而冒出一个念头，乔肃迟迟没带黎沫回家，会不会是因为黎沫和乔一舟的关系？
按着太阳穴，柳蓉蓉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
正好，黎沫这会在医院，她可以试试她。
首先，她得找个替死鬼……
黎沫找到廖七七时，她正两手叉腰跟病床上的男人对骂。
“老娘可不是吓大的，我告诉你，该赔的我赔，不该赔的老娘一分钱都不给，还两万五，你长得就跟二百五似的，平时都不照镜子吗！”
“你这姑娘年纪不大，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嘴里是抹了开塞露吗？什么牌子的？”
“你你才抹了开塞露！哎呀你变态啊！”
黎沫站在门口，听着廖七七的气恼和咆哮，顿觉惊奇，除了七七那已经断绝关系的亲娘，很少有人能把她气成这样。
听到门口的动静，病床上的男人第一时间朝外看去，视线相对，黎沫看清了他的脸。
不算很帅，挺清秀，看见他，黎沫有种第一眼看见韩胜的感觉，因为两人身上都有种职场上的精明锐利。
廖七七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回头看一眼，瞬间哭丧着脸跑过去。
“沫沫，你终于来了，我……”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抱着黎沫的胳膊把她拉到病床前，指着她对病床上的男人道：
“知道她是谁吗？我闺蜜，云城派出所副所长干女儿，我有后台的！”
黎沫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廖七七，又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道：
“你好，我叫黎沫，是她朋友，她脑子不太好使，关于赔偿的事，你可以跟我谈”
廖七七：“……”，这丫是闺蜜？
病床上，程阳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十分赞同黎沫的话，眸光隐晦的看一眼廖七七，嗯，这女人确实是脑子不好。
很快，他又把头转向了黎沫，还是这姑娘说话好听，人长得漂亮还有礼貌，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程阳盯着黎沫精致的小脸，目光微微炽热。
“黎小姐是吧，你有男朋友吗？”
黎沫：“”，这意思是让他们家乔肃过来跟他谈？
“混蛋！”
廖七七把手里的手机砸过去，伸手把黎沫护在身后，气的直骂。
“你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老色狼！”
手机砸到程阳腿上，虽然他收腿收的快，但还是砸到了，痛呼一声，咬牙切齿的瞪着廖七七，阴森森道：
“看来是谈不成了，叫律师吧！”
“你”
廖七七正要咆哮，黎沫拉着她的胳膊制止了她。
黎沫看一眼病床上已经在打电话的程阳，然后揽着廖七七的肩膀把她拉出病房。
病房外，黎沫按着眉心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