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哥,我哪里得罪你了?
黎沫察觉到乔肃的怒气后,怔了两秒,然后往他怀里靠了靠。
“小事,没必要生气”
乔肃一直沉默着,半响,睁开眼睛,俊脸冷漠阴沉,眉眼间布满了戾气。
当黎沫抬头朝他看去时,他深眸一转,恢复了平静,捏着她娇嫩的脸,嗓音低沉。
“老婆被人欺负成这样,我要是不生气,还是男人吗?”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黎沫歪着脑袋,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其实我今天不算吃亏,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但是总算出了口气”
她和乔一舟分手的那天,梁楚悦非说她撞了她,虽然这事后来因为乔一舟去法国而终止,但她始终被梁楚悦摆了一道。
不是她脾气好,实在是她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交集,所以把这事翻篇了。
偏偏梁楚悦还来招惹她,若非她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太大,她非得让阎叔把乔一舟他俩都关几天。
不过,梁楚悦磕三个头,外加一封手写两万字道歉信,她也算消气了。
乔肃的目光始终盯着她的手腕,眯着冷眸,阴沉着俊脸没说话。
黎沫敏感的察觉到他总是想发火,但又在强压着火气,眨眨眼,脑子里快速闪过七七教她的哄男人的办法。
按照廖七七的说法,当男人非常生气时,把自己脱光送上去是最有效的,但是
这个办法在这里显然是不适用的。
其次就是献吻。
就算此刻乔肃没有回应,她也不会尴尬的铩羽而归。
他终是受不住她的撩拨和讨好,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推开她。
怕他再来一次,黎沫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勉强坐直身子,脸上一片绯红,湿漉漉的眼睛含羞看着他。
“你你还生气吗?”
乔肃盯着她红肿诱人的唇瓣,眸子里染着几分幽光和危险。
“你猜”
黎沫:“”,献了个寂寞!
黎沫拉着他起身,让他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刚想拉着旁边的椅子自己坐,乔肃已经揽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黎沫乖巧的没反抗,继续吃刚才没吃完的烤鸭,自己吃一个,再给乔肃喂一个。
“你别生气了,护士长说是软组织损伤,养几天就好了,抹了药已经不是很痛了”
这句安抚,非但没让乔肃平静,当目光再次落在她的手腕时,周身的戾气再次若狂风袭来。
他眉目间似悬着一把利剑,声音哑的不像话。
“所以,梁楚悦冤枉了你,乔一舟弄伤了你”
他紧绷着俊脸,眸光深邃幽暗,明明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梁楚悦好!真是好样的!
乔一舟好!真是欠揍啊!
黎沫正低头认真卷着烤鸭,没注意到他身上冷冽的寒意,也没听出他话音里的异样,拿起卷好的烤鸭转头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吃进去才道:
&34;提他俩晦气,不提了好不好?&34;
乔肃没说话,只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两下,在黎沫要开口前,指着旁边的袋子转移了话题。
“给我买的?”
黎沫这才想起来衣服的事。
“是,看到的时候觉得这两件你穿着肯定特别好看,就买了,然后嗯,我记得之前你让我陪你买内衣,后来太忙一直没去,就顺便买了”
乔肃收敛暴躁的情绪,眼睛里含着笑意,吮了吮她的唇,言语间带着玩味。
“不害羞了?”
黎沫听出他的打趣,眨眨眼,“这有什么,我都敢给你洗,为什么不敢买”
现在他的衣服都是她洗,从内到外。
乔肃眸光幽深,指腹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依旧红肿的唇瓣,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戏谑。
“确定没买错尺寸,会不会买小了,要不你摸摸?嗯?”
他说着,就握着她的手往下。
黎沫:“”
这话题有毒啊,不能再聊下去了!
她拍掉他的手,强行转移话题,“我困了,什么时候回家?”
闻言,乔肃立刻停止动作,提起旁边的袋子,打横将她抱起。
“现在就回”
黎沫搂住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极为依赖的在他脖颈蹭了蹭脸,昏昏欲睡。
“乔肃,你别生气,我不喜欢你生气”
乔肃在她额头亲了亲,“好,不生气”
当天夜里十一点,乔一舟正在杜佑家跟几个朋友喝酒,接到了堂哥乔肃的电话。
让他半个小时内赶到一家私人的拳馆俱乐部。
乔一舟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因为堂哥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太好,所以纵然一肚子疑问,他也不敢耽误。
杜佑最近感冒,吃着头孢,没喝酒,所以杜佑开车把他送到了俱乐部。
两人刚进了门,杜佑就被谭信元推了出去。
“人家兄弟两个谈谈家事,你一个外人就别凑热闹了,回车里等着吧”
杜佑听得云里雾里,来不及细想,谭信元已经重新关上了大门。
杜佑:“”
怎么怪怪的?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谈家事?需要大半夜的来拳馆俱乐部吗?难不成要打架切磋?
乔一舟跟着谭信元往里走,越走越不安,“阿元哥,我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谭信元嘴里咬着烟,看都没看他,两手插兜继续往前走,含糊道: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谁知道你哥抽什么风”
两人说话的功夫,谭信元已经带着乔一舟进了左手尽头的一间拳房。
拳房里,乔肃正靠着墙抽烟,旁边柳博文和吴康年也各自夹着烟,两人正低头说笑。
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同时抬头望过去,见乔一舟来了,柳博文扔了烟,用皮鞋踩灭,转头对乔肃道:
“毕竟是亲的,手下领情”
乔肃没说话,幽幽转眸看向乔一舟,面无表情,眼底酝酿着无声的风暴。
吴康年跟着柳博文出去,顺便拉走了想留下看热闹的谭信元,还极为好心的帮忙关了门。
三人走后,拳房里只剩乔肃和乔一舟。
乔肃抽了一口烟,朦胧的白烟自他唇齿散出,乔一舟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已经开始哆嗦了。
他还记得,上次堂哥动怒,就是这个状态,一句话不说,闷不吭声的抽烟,那双幽幽晦暗的眸子,含着无边的戾气。
不对,这次好像更严重,他觉得四周的空气变成了冰渣,凉飕飕的往他脸上刮。
乔一舟想跪了。
“哥哥我那我哪里得罪你了?”
乔一舟绞尽脑汁的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犯错误,可思来想去,自从上次堂哥离开老宅之后,他就没见过他,所以,他没惹堂哥啊!
诡异的气氛中,乔肃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嘴里拿下抽了大半的烟,指尖微动,烟直接被他捏变形了。
乔一舟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用掌心捏灭了烟,脸上却无任何波动的情绪时,更想跪了。
“哥哥你你怎么了,你冷静啊”
乔一舟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多喝点酒了,喝醉了才好,也不用在这提心吊胆。
乔肃扔了手里的烟,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衬衫袖口,然后扯着领口朝前走一步。
乔一舟立刻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一步,正苦逼的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阎王了,冷不防的,对面突然传来一道幽沉冷冽的声音。
“程阳要辞职你知道吗?”
刚应酬完四仰八叉躺床上的程阳:“”,我要辞职?我怎么不知道?
乔一舟听到程阳要辞职的消息,愣了好半响才慌张道:“不不知道”
没听说啊!
事实上,他在法国培养了一个眼线,一直暗中汇报着法国那边的消息,没听说程阳要辞职啊,前几天程阳倒是回国了,但那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乔肃眸光幽幽的看着乔一舟,声音暗哑,仿佛自地狱传来。
“因为你,程阳要辞职了,乔一舟,你果然是个废物,害人害己”
因为你,黎沫受尽了委屈,因为你,我不能痛痛快快的带黎沫回家,真是
该死啊!
乔一舟万分惊恐,“哥哥,你不会要为了程阳揍揍我吧?”
他知道堂哥和程阳是同学,当初程阳能进乔氏,也是因为堂哥的关系,可程阳辞职就辞职了,堂哥为什么这么生气?
还没等乔一舟想通,乔肃已经气势凌人道:
“跟我打一架吧,你打赢了,程阳的事就算了,若你输了,亲自把程阳请回来”
乔一舟从心里抵触跟他打架,他虽然在外面打架挺厉害,但他一年前被堂哥揍过一次。
他记得那天,他的手机屏幕被堂哥看见了,屏幕是他和黎沫的合影,堂哥问,他也不敢不说,就告诉堂哥是他刚交的女朋友。
聊兴奋了,他不小心把堂哥的沙发踩脏了,他知道堂哥有洁癖,马上承诺给他买个一模一样的。
结果,堂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暴揍了他一顿,他反抗了,但没打过堂哥。
至今他都挺郁闷的,不就是一个沙发吗,多大点事,至于狂揍他吗?
“哥,不用打,我明天就去找程阳,我一定负荆请罪,一定把程阳给你请回来”
乔一舟忙不迭的开口,只是话音刚落,乔肃已经挥拳过来。
“必须打!”
拳房外,柳博文靠着墙抽烟,谭信元和吴康年靠着门坐在地上,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二十分钟后。
“肃哥这是要废了乔一舟啊,文哥,咱们真的不用进去拦着吗?”
吴康年听着里面噼里啪啦连带着乔一舟的惨叫声,回头看了柳博文一眼。
柳博文还没开口,谭信元已经吐了口烟,懒懒散散的靠着门,右脚踝搭着左腿膝盖,闲适的晃了晃。
“要去你去,老子还没活够呢”
进去拦着?开玩笑,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这时候进去纯属找死!
今天出事的咖啡厅,他正好认识那的老板,所以很轻易拿到了监控,肃哥看到监控时那张脸……
啧啧,简直比阎王还可怕。
不过,乔一舟这傻逼确实该揍,什么完蛋玩意,是非不分,简直是智障,从始至终被梁楚悦牵着鼻子走,脑子有病!
吴康年拨弄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笑着踹他一脚。
“我是担心肃哥砸了你这俱乐部,你心疼钱”
肃哥虽然盛怒,但还有理智,他今晚纯粹是帮黎沫报仇,是有分寸的。
谭信元听了这话,浑不在意的晃了晃腿,点着烟灰乐呵呵道:
“心疼也是肃哥心疼,这俱乐部肃哥才是大股东,我就一挂名老板”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幸灾乐祸。
“可惜胜哥出差了,嘿嘿,等他求我告诉他细节的时候,我得好好讹他一笔”
话音刚落,门自里面被人打开了,谭信元和吴康年猝不及防往后一躺,差点摔倒。
正要开口大骂,猛地发现开门的是乔肃,两人及时闭上嘴,连滚带爬的站起来。
吴康年眼巴巴的问,“肃哥,没事吧?”
乔肃摇头,迈开长腿走到柳博文旁边,柳博文立刻递了根烟过去,顺便给他点了火,看一眼他手背上的血,微微蹙眉。
“你受伤了?”
乔肃没吭声,慢悠悠的抽着烟,吴康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谭信元则第一时间朝拳房里看去。
好家伙!
一片狼藉,沙袋破了,拳靶断了,乔一舟……哭了?
他的目光在乔一舟以及沙袋和拳靶上多停留了一会,然后又看看乔肃依旧在流血的手。
明白了,肃哥揍完乔一舟,不解气,又把沙袋和拳靶当成乔一舟揍了。
谭信元示意吴康年和柳博文带着乔肃去休息室处理伤口,自己则走进拳房半蹲在乔一舟跟前。
“怎么样,还能动吗?”
啧,脸上的伤还是下午留下的,没有新伤,看来肃哥没打脸。
谭信元伸手掀开他的t恤,又掀开他的裤腿,啧,真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淤青,看来都打身上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眯着眸子看向了乔一舟的左手手腕,果不其然,红肿一片,比黎沫的还触目惊心。
啧,很久没见过这么野的肃哥了。
乔一舟正疼的直抽抽,缓过来气,耸拉着脑袋问了个很奇葩的问题。
“阿元哥,我哥和程阳是不是有一腿?”
他看出来了,堂哥根本不像给兄弟报仇,就那狠劲,倒像是给情人报仇,那一拳一脚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
幸亏他用了全力还手了,也幸亏堂哥最后踢断拳靶和沙袋解了气,不然他现在估计是没命了。
可恶的是揍就揍吧,还专门捏他的手腕,都快给他捏断了,捏完还用脚踩,他的左手已经疼的抬不起来了。
堂哥今晚跟变态似的!
程阳辞职而已,有必要这么揍他吗?他又不是抢他老婆了!
乔一舟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堂哥和程阳的关系不正常。
他一直怀疑,堂哥都三十多了还不找女人,指定是有毛病的,要么有隐疾,要么喜欢男人。
所以,他怀疑堂哥喜欢程阳也不是没道理的。
谭信元听完他哀怨的碎碎念,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你要是不想死,就把你的臭嘴闭上!”
啧,傻逼就是傻逼,完蛋玩意!
谭信元一口烟全喷在他脸上,然后用脚踩灭烟头,粗鲁的把他拉起来,无视他苍白难看的脸色,直接把人拖出去了。
大门外,杜佑看见谭信元搀扶着乔一舟出来,赶紧跑过去帮忙。
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谭信元已经把人往他身上一扔,悠哉悠哉的后退一步。
“行了,这两天别乱蹦哒,好好在家养伤”
末了,特意拍着乔一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嘱咐道:
“你哥这两天特烦你,不想死,就别到处惹事,更别跟前女友纠缠不清,你因为前女友捅多大篓子心里没点数吗?”
乔一舟此刻特别虚弱,被他一拍差点把嗓子咳出来,捂着胸口喘着气道:
“阿元哥,你什么意思,我哥不是因为程阳揍我吗,怎么又扯到我前女友了?”
他还是觉得堂哥和程阳的关系非比寻常。
阿元哥跟堂哥是铁哥们,肯定是知道的,肯定为了遮掩这不正常的关系,故意扯出他前女友迷惑他。
乔一舟自顾自的点点头,嗯,一定是这样的,毕竟堂哥那样的人,肯定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是短袖。
谭信元睨着他,把他丰富多彩的神色全看在眼里,隐约能猜出他在想什么,目光更加一言难尽了。
操!这傻缺!猪都比他聪明!
谭信元搓着脑门,尽量心平气和的换了种思路。
“一舟啊,乔家有多少人觊觎你法国的位置你不会不知道吧,等那些人知道你是因为女人才惹出事……嗯,自己想想后果”
他说完,同杜佑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乔一舟心里还有疑问,赶紧去拉他,杜佑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
“一舟,阿元哥说的没错,你别再惹事了”
见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杜佑一咬牙。
“一舟啊,你别再闹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进局子的事你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晚上他老爹给他打电话,问他一舟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还纳闷他老爹怎么突然问这事。
详细问了情况后才知道,原来一舟为女人打架进局子的事被乔家老爷子知道了,也不知道哪个瘪三告的状。
乔老爷子知道他和一舟关系好,特意让他老爹问问他。
他没敢说实话,只说是朋友闹事,一舟过去帮忙的,他添油加醋说的天衣无缝,他老爹那么敏感的人都没怀疑,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
“一舟,你也知道你爷爷那个人,就算他信了我的话,肯定也会暗中调查,所以我劝你,最近老实点,千万不要再去招惹黎沫了”
杜佑的声音不算大,但四周太安静,所以刚走到门口的谭信元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老爷子在调查乔一舟女朋友?
卧槽!
老爷子出马,黎沫不是暴露了?
………
休息室,吴康年已经给乔肃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乔肃正在打电话。
谭信元走到乔肃旁边坐下,凑过去从吴康年手里抢了一根烟,随手丢进嘴里咬着。
电话里,程阳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卧槽!乔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老子为了你们乔氏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弥补沈氏撤资的损失,老子刚才差点酒精中毒了,你他妈就这么对我,就这么把我辞了?”
换做平时,给程阳几个狗胆他也不敢这么跟乔肃吼的,关键是他今晚喝大了,脑子还犯着迷糊,没听完整乔肃的话,只听到一句。
——“我告诉乔一舟,你辞职了”
他现在一听乔一舟这个名字就上火,酒精上头,直接吼出来了了。
乔肃把手机直接扔给了柳博文,柳博文耐着性子好好解释了一通,许久,程阳恍然大悟的声音传过来。
“所以,阿肃为了揍乔一舟,拿我当工具人了?”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之前出事的时候,我让他揍他都不揍,乔一舟那二货怎么惹他了?阿肃为什么要揍他?”
他对这个比较好奇,阿肃揍人竟然还要胡诌一个理由,真是奇了怪了。
柳博文见解释通了,就把手机递给了乔肃,这个问题他可不敢随便回答,显然程阳还不知道黎沫的存在。
乔肃接过手机,动作优雅的弹了弹烟灰,低沉的嗓音带着有意无意的诱导。
“你不是一直想收拾他吗?他这两天会去找你,求你回到乔氏,你心里有什么火,尽管朝他发,想打想骂随便你,他不敢还手”
言外之意是:我给你制造个出气的机会。
程阳听进耳朵里的是:今晚打架是为了你。
电话里,突然一阵沉默,隔了十几秒,抽泣哽咽的声音愈来愈大。
“所以阿肃,你这大半夜把乔一舟怒揍一顿都是为了我吗?我太感动了”
程阳用了将近五分钟表忠心,洋洋洒洒的一番话带着磅礴之气,感动的一塌糊涂。
柳博文三人听得目瞪口呆,一言难尽的看着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的乔肃。
高!实在是高!
服了!明明是胡诌的一个理由,竟然还能趁机收买人心,难怪当年老爷子因为他学医气的三天不吃饭。
程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挂了电话,也不睡了,开始思考该怎么对付乔一舟。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边,休息室内,乔肃面色无常的收了手机,短暂的安静后,谭信元把刚才杜佑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肃哥,怎么着,要不要帮忙阻止老爷子?”
乔肃没说话,嘬了口烟,混着浓稠暗冽的眸子透着几分危险,他目视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状态,谭信元三人也不敢打扰他,默契的各自抽烟。
良久,乔肃掐灭烟头,低沉的嗓音带着难辨的深意。
“为什么要阻止?一舟现在不是有女朋友吗”
他非但不阻止,还能帮老爷子一把。
谭信元和吴康年面面相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柳博文弹了弹烟灰,转头看向乔肃,笑道:
“你这是要把梁楚悦推出去给沫沫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