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画中的乔肃
黎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乔肃扶到客厅时,几乎累的虚脱了。
这货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
她把人扔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原本想放着他不管的,但是
上次她喝醉酒他没抛弃她,她现在把他扔了好像太没良心了。
乔肃衬衫上沾了很多酒,黎沫虽然有几分羞涩,但想着早点动手早点结束,所以麻溜的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暖灯的光晕下,乔肃靠着沙发,衬衫大开,浑身掩不住的禁欲诱惑,姿态慵懒又撩人。
黎沫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且仔细的看乔肃的身体。
不对,是第二次,上次画画的时候比这看的还认真。
画画
黎沫直勾勾的看了乔肃许久,认真做了个决定。
反正是要给他脱光擦拭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之前的画完成了?
因为第一次画画被外公他们无意中打断,第二次乔肃老是跟她说话,最后还被他吃干抹净。
所以根据前两次经验,她应该把画室的门锁上,然后趁着他睡着把那幅画画完,这样就没人打扰她了。
如此想着,黎沫也不再犹豫,她脱了乔肃的衬衫,然后去洗手间打了盆温水,帮他擦了脸擦了身子,然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画室的沙发上。
锁了门,先把他按照上次的姿势摆好,然后脱掉他的裤子。
整个过程,黎沫都紧紧的闭着眼,生怕自己看见一点点不该看的,所以,没注意到乔肃慢慢睁开的眼睛。
漆黑的眸子,浓稠如墨,只有零星的醉意。
他沉默无声的看着黎沫的动作,若非想看看这姑娘接下来想干什么,早在她脱他衬衫的时候,他就会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媳妇今晚足够热情啊,好激动,不过,怎么选在画室里?刺激?
裤子被脱下后,乔肃开始万分期待着黎沫下一步的动作,身体已经跃跃欲试的冲动起来。
然,当那个缝制着向日葵图案的披肩搭在腰上时,乔肃面色扭曲,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靠!所以,这姑奶奶不是想对他做点什么,而是要画画!
黎沫盖好披肩后才敢正眼看他,灯光下,乔肃深邃英俊的五官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彩,黎沫凑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感慨道:
“啧,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乔肃瞬间被取悦,心里正美滋滋的,她又来了一句,“要是能长期当我的模特就好了”
乔肃:“”
所以她夸他,重点在‘模特’两个字上?他是艺术品?过分了!
乔肃想睁开眼睛,又不想搅了她的兴致,她想现在画画,肯定是来了灵感。
罢了,自己坑蒙拐骗来的老婆,只能宠着了,她高兴就行,他可以忍着欲望,虽然是一种折磨。
黎沫今晚没喝酒,她的酒全被乔肃挡了,静谧的画室内,乔肃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窜到黎沫鼻息间,刺激着她的大脑。
今晚,她灵感爆棚。
她拿出上次没画好的画,心无杂念的画着,笔尖在画纸上快速的滑动。
乔肃几乎掩不住的欲望在她的哭声中渐渐消停,他平稳了呼吸,慢慢放松了自己。
无声的夜晚,黎沫越来越有精神,乔肃慢慢染上睡意,他知道她一时半会画不好,索性直接睡过去。
凌晨五点,黎沫的视线终于离开画板,她放下了笔,懒懒的伸了伸胳膊,盯着画板上的男人,心情大好。
性感,神秘,这是她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幅作品,如果放在她的画廊卖了,应该会被疯抢。
咝……这话要是流出去,估计乔肃会掐死她。
黎沫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走到乔肃跟前想叫醒他,手刚碰到他的胳膊,人已经被他抱进了怀里。
黎沫来不及惊呼,乔肃已经一个翻身让她睡在了里面。
虽然是双人沙发,但很难容纳两个成年人躺下,黎沫怕乔肃摔下去,动都不敢动,只能被他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在怀里。
她喘了口气,见乔肃依旧闭着眼,知道他醒了,戳着他的脸道:
“什么时候醒的?”
乔肃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且性感。
“刚醒,乖,还困着呢,陪我再睡会”
黎沫劝道:“你醒了就起来吧,这太挤了,回房间去睡”
乔肃道:“不挤,这里睡舒服,不是你把我放这的吗?”
回卧室她肯定不让他抱着睡,再磨叽磨叽该上班了。
黎沫被他的话堵住,确实是她把他扶到这里的,但是
好吧,听着头顶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黎沫放弃挣扎,她刚画完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困,此时听着乔肃的呼吸声,睡意袭来的又快又猛。
早上七点,乔肃习惯性的睁开眼睛,黎沫在他怀里睡的正沉。
蜷缩了一夜,乔肃的脖子和身体僵硬的厉害,忍着那冲上脑子的酸疼,他小心翼翼的从黎沫脖子下抽出胳膊。
穿上短裤,简单活动了身子,准备把她抱去卧室时,突然想起什么,手在酸疼的脖子里按了按,转身走向那幅用布遮挡的画。
掀开,乔肃眼睛一亮,眸光炽热的盯着画板,再也移不开目光。
画上的人,是他从未见过的自己。
一双眸子深邃漆黑,微昂着精致的下巴,嘴角噙着危险的笑容,带着野性难驯的神秘,慵懒恣意,却掩不出眼里的脉脉深情。
脑袋以上应该是上次画的,上次他是睁着眼的。
目光再往下,是性感的喉结,胸肌,腹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那条印着向日葵图案的披肩,交叠在一起的修长双腿,连同那双光着的脚
整幅画线条优美柔顺,画中人神秘俊美,明明披肩遮住了最关键的地方,却让人血脉喷张。
男人靠在色彩鲜明的复古沙发上,明明禁欲十足的王者气息,却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似乎,有邀请之意。
此时此刻,乔肃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四个词。
一个词形容画:完美。
一个词形容黎沫:天才。
两个词形容画中的他:清贵优雅,野性难驯。
他看过她所有的画,每一幅他都研究过,就连那些没拍到的画,他也在网上找了照片研究。
她每一幅画都很有意义,可这幅画,是乔肃见过最好的,不是因为画中人是他,单单说这幅画,灵气十足,几乎完美。
把他的两面全画出来了,乍一看清贵优雅,仔细一看,实则野性难驯。
这是他的阴暗面,她竟然捕捉到了,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画出来了
乔肃的视线像是定在了画板上,直到黎沫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微弱的呻吟声传来,他才勉强把视线离开,抬头看了看时间,他竟然站了半个小时。
重新用布把画盖上,乔肃返回沙发,弯身,小心翼翼的把黎沫从沙发上打横抱起。
黎沫熬了一夜,此刻睡的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任由他抱进怀里。
乔肃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又有些心猿意马,却怜惜她熬了一夜,硬是把冒出的念头掐灭。
不能怪他太馋她的身子,实在是她太诱人了。
他觉得黎沫身上没有骨头,软软滑滑的,抱在怀里握在手里特别舒服,燥热的天气,她身上凉丝丝的,像果冻一样,看着摸着都想吃一口。
乔肃心里念着清心咒,摒除杂念后把黎沫抱去了楼上的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拿着衣服去隔壁洗澡。
黎沫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已经快一点,意识到自己在乔肃的卧室后,她躺在床上发了会呆。
嗯昨晚熬夜画画来着,后来被乔肃抱上沙发了,然后她就睡着了,然后乔肃醒了就把她抱上来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黎沫起来准备去洗漱,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乔肃,她又重新躺下了。
“醒了?”
乔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更显音色醇厚。
黎沫老老实实道:“刚醒”
乔肃似是笑了一声,说了句‘真能睡’,黎沫一听这话恼了,昨晚她可是熬了一宿才把画画完的。
正要反驳,转念一想昨晚貌似是自己趁人家喝醉偷偷画的,所以,不能把熬夜的事怪在人家脑门上,是她自愿的。
这样想着,黎沫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随口问了句。
“有事吗?”
乔肃笑道:“我估摸着你这会该醒了,给你叫了餐,十分钟后阿元会把饭给你送过去,用私房菜打包的,全是你爱吃的,你准备一下”
黎沫惊愕,私房菜离这里不近吧,让人家专门送过来多不好意思。
“不用吧,我自己弄点吃的就行了”
“零食?”
“”
她确实想吃零食来着,黎沫最后没坚持,因为乔肃说人已经在路上了。
十分钟的时间,黎沫冲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结果等了二十分钟门铃才响。
“嗨,嫂子好”
门外,谭信元脸上堆满了笑,伸手给黎沫打招呼,“抱歉,路上堵车”
黎沫后退一步把他迎进来,顺便接过他手里的保温袋子。
“谢谢”
谭信元乐呵呵道:“嫂子这声谢谢就见外了,肃哥说嫂子睡了一早上,累坏了,连早饭都没吃,嫂子赶紧吃吧”
他说‘累坏了’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邪气和不正经,黎沫猜测他可能是想歪了,却也懒得解释。
谭信元表示自己吃过了,黎沫也没客气,她确实饿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把饭菜拿出来,手机就响了,廖七七打的电话。
“沫沫沫”
电话刚接通,廖七七虚弱又痛苦的声音便断断续续的传来。
黎沫听她说完,脸瞬间白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扔了筷子拔腿就往外跑,拖鞋都来不及换。
谭信元正想跟她愉快的聊聊天,趁机骗两幅画,见此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追出去,临走不忘把桌上的饭菜带着。
“哎,嫂子,出啥事了?”
谭信元是跑车,车速快,所以黎沫直接上了他的车。
刚坐上副驾驶,她整个人都在抖,白着脸催促道:“云城医院,快点!”
谭信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这番模样,脸上也没了嬉皮笑脸,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八分钟后,车停在医院楼下,后面跟着一个交警,谭信元让黎沫先上去,黎沫道了谢后,下车就往医院跑。
脚上是来不及换的拖鞋,下车的时候直接甩掉了一只她也丝毫未察觉,门口有保洁正在扫着被人打碎的玻璃杯,黎沫没看见,一脚踩了上去。
保洁大姐见她抬起脚时地上沾染的血迹,惊呼一声,刚想提醒她,黎沫已经跑没了踪影。
手术室外,赵勇双手抱着脑袋在椅子上坐着,旁边,他妈和廖七七的妈吵成一团,一个小护士正耐心劝着。
“两位,不好意思,医院禁止喧哗,请安静!”
吵闹中的两人丝毫不顾及旁人,直接把护士推到一旁,互相薅着头发打起来,活像泼妇骂街。
“还想要钱?就你闺女这样的烂货,倒贴我们家都不要!”
“你才是烂货,我告诉你,今天你们必须把钱给我,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不然我告你儿子强奸!”
“我呸!是你闺女对我们家赵勇死缠烂打,我们家赵勇有女朋友,是你闺女犯贱,上赶着给赵勇生孩子!”
“甭管你怎么说,现在孩子没了,七七在里面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的来,你们必须赔钱,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不然我让你们这辈子不能安宁!”
现在孩子没了,七七在里面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的来
一听这话,黎沫暴怒,冲过去直接把赵勇从椅子上拽起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红着眼骂道:
“混蛋!”
她打完之后用力推了他一把,赵勇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黎沫不解气,又抬腿使劲踹了几脚。
“王八蛋!你最好期盼七七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赵勇被打懵了,旁边的两个老人回过神来,廖母见赵勇被打,得意又兴奋,拨弄着乱糟糟的头发,恨不能在旁边鼓掌。
赵母心疼儿子,气坏了,撸起袖子跑到黎沫跟前,猛地抓着她的胳膊把她转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黎沫的注意力在赵勇身上,没察觉到赵母过来了,而且早上中午没吃饭,本来身上就没劲,刚才拽起赵勇已经用了她所有力气,此刻身体软绵绵的。
赵母的这个用了十足力气的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身体直直朝后倒去。
谭信元刚找过来,恰好瞧见这一幕,惊呼一声,百米冲刺跑过去,及时接住了黎沫软绵绵的身子。
“嫂子,没事吧?”
他揽住黎沫的身子,看见她脸上红艳艳的巴掌印,攸的抬头朝赵母看过去,阴沉着脸骂道:
“老太婆,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打,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老子今天非让你坐上轮椅!”
黎沫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靠在谭信元怀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用手捂住眼睛,想压下那失重的眩晕感,脑子却更重了。
赵母被谭信元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却很快蛮横道:
“我管她是谁!她敢打我儿子,我就敢打她!还让我坐上轮椅?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此时旁边的小护士看清了黎沫的脸,哎呀,这不是乔医生的女朋友吗!
小护士正准备偷偷溜走去叫人,乔肃已经推开人群走过来,谭信元听到动静回头,看见乔肃,顿松了口气。
“肃哥,这里”
谭信元朝乔肃招招手,黎沫刚才的状态把他吓到了,他怕她出什么事,所以进来之前先给乔肃打了电话。
乔肃快步走到两人身边,谭信元忙小心翼翼的把黎沫推给他。
乔肃伸手把黎沫抱在怀里,瞧见她脸上那清晰明显的巴掌印时,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黎沫刚才听到谭信元喊肃哥,知道乔肃来了,此刻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薄荷味,安心了不少。
手已经从眼睛上拿下,虽然还有点晕,但是已经好多了,她抬头,撞进乔肃深邃如墨的黑瞳里。
“谁打的?”
乔肃伸手慢慢摩梭着她的脸,阴沉的俊脸藏着戾气,眉心紧锁,整个人愈显冷硬。
黎沫还来不及说话,谭信元已经指着赵母道:
“就这泼妇,靠!肃哥你是没见她力气有多大,一巴掌都能把一头牛拍死,要不是我跑得快接住嫂子,嫂子指定要住几天院!”
谭信元夸张的叫唤着,张牙舞爪,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赵母。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赵勇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当初在私房菜坑他的墨镜男人……
还来不及深想,思路就被亲妈打断了。
“就是我打的怎么着!是她先打我儿子的!你们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吗?我告诉你,今天她不给我儿子道歉,这事没完!”
谭信元见她比自己还嚣张跋扈,立时来劲了,他嘴皮子骂人还没输过,这老太太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扯了扯衣领,双手插腰跟赵母对骂起来,此场面引来了不少人,几个闻讯赶来的护士和医生想阻止,但看见乔肃在,就没挤进去。
黎沫靠在乔肃怀里,她此刻也是有些懊悔,刚才太生气,一时忘了赵母这个野蛮老太太。
倒不是怕了她,只是这是在医院,是乔肃工作的地方,她怕给他惹麻烦。
“乔肃,是我先打了赵勇”
乔肃像是没听见,目光落在她脚上,薄薄的米色印花拖鞋,右脚的拖鞋已经不知去向。
白皙光滑的脚踩着冰凉的地面,地面上有些许血迹,应该是从她脚底冒出来的。
见她受伤,他的目光又沉了沉,阴鸷暴戾,冷的可怕,在黎沫的惊呼中,突然弯身将她打横抱起。
黎沫顺势抱住他的脖子,见这么多人看着,大囧,“乔肃,你快把我放下来”
她是脸上挨了一巴掌,又不是伤了腿,众目睽睽下被他抱在怀里还挺不好意思。
乔肃低头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黎沫愣愣的看着他的表情,他在生气。
还没等黎沫研究出他因为生气,乔肃的视线已经离开她转向了赵母,冷眸深邃,不疾不徐道:
“既然双方争执不下,报警吧,你带着你儿子去验伤,我带着我女朋友去验伤”
他半抿的唇角和眉宇间的褶皱写满了寒意,更稍稍带着戾气,赵母只瞧了一眼,便心生胆怯,却硬着头皮骂道:
“你别以为你是医生就欺负人!我告诉你,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是她先动手的,去哪老娘都不怕!”
她才不会同意验伤,一巴掌而已,怎么还严重到验伤了?
而且,这男人穿着白大褂,一看就是这里的医生,她又不傻,验伤?若是这医生动动手脚,他们岂不是很吃亏?
“你”
“妈!我求求你,你别闹了!”
赵母已经拉开架子准备撕扯干架,赵勇突然出声打断她,拍拍身上的泥,赵勇眼睛看向了黎沫。
“黎沫,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单独谈谈?
黎沫倒是有这个意思,但是
她朝四周看一眼,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还有几个拿着手机拍的。
黎沫心思百转,谈谈是肯定要谈谈,但是有些事得现在说清楚。
不然,今天是她先动的手,回头被扭曲造谣她倒是不怕,可这是在乔肃的地盘,医院里的人以讹传讹就不好了。
万一再编造出什么狗血剧情……
想到这,黎沫冷笑道:“谈谈?谈什么?谈你是如何狼心狗肺背着女朋友找小三?还是谈你是如何为了小三把女朋友打流产?”
赵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青红交加,艰难否认道:“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
黎沫冷声打断他的话,指着手术室紧闭的门道:
“里面是跟了你将近十年的女朋友吧?是为了你跟家里闹翻的女朋友吧?”
这是事实,赵勇无从辩解,“是”
黎沫又道:“是在你失业的时候,一直支持你,对你不离不弃,跟着你挤在五平米出租房,吃馒头咸菜省下钱和你一起买车买房的女朋友吧?”
“是”
“是在你生病的时候熬两个通宵守着你,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拼命工作拼命加班,把自己累病累成狗,却不舍向你抱怨一句的女朋友吧?”
“是”
“她对你一心一意,这些年你们吵了多少架,你一服软她就乐呵呵的回头找你了,对你从无二心,是吗?”
“是”
“你让她怀了孩子,却又在外面养了女人,让那女人也怀了孩子,是吗?”
“是”
赵勇的态度很好,黎沫却气哭了,红着眼骂道:
“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她这么执着是因为相信你,如果你告诉她你不爱她了,哪怕你实话告诉她你外面有女人了,她不会缠着你的,她会成全你的,你呢,竟然让两个女人都怀上孩子”
她怒吼,拽了左脚的拖鞋砸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两人这一番对峙,四周看热闹的人皆恍然大悟,看向赵勇的目光纷纷变成了鄙夷,赵勇惨白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赵母见儿子不成器的样子就来气,指着黎沫骂道:
“我警告你,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你”
“妈!你够了!你能不能别再添乱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赵勇心里烦躁至极,突然发了飙,赵母从没见过儿子如此反抗过她,气的捂着胸口直叫唤。
乔肃看着黎沫红通通的眼睛,紧抿薄唇,看一眼谭信元,然后抱着黎沫转身离开。
谭信元走过去按住了赵勇的肩膀,赵勇站着没动,谭信元气的直接踹他一脚。
“你不是要谈谈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