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万凰教收人
说书人楚河来了以后,老张这才从高台上下来,被一干人等吹捧,他还有些飘飘然,一脸意犹未尽。
沈清宁端起酒杯主动敬酒,问同桌的国字脸道:“这位兄台,你似乎对三皇子妃有些了解。”
如假包换,她本人就在粉丝眼皮子底下,粉丝见到传闻中的偶像,该不该狂喜?
沈清宁从未想过,她虽然有些沽名钓誉,却有受人敬仰的一日。
“妹子,你误会了。”
国字脸摆摆手,他一个走货的下等人,还在为吃一口饱饭挣扎,咋可能认识大人物,他去过京城,转述的不过是京城百姓的议论,三皇子妃在百姓口中评价颇高,连带着他也跟着人云亦云了。
沈清宁一顿,看来她高兴得太早,国字脸不是她的粉丝,是她自作多情。
“我曾经在衢州,被范将军救过一命,敬仰范将军的人品。”看書喇
国字脸说完,抱了抱拳,一脸敬重地道,“范将军赤胆忠心,却被异族奸人所害,如若没有三皇子妃出手医治,范将军这条命保不住的。”
三皇子妃是范将军的救命恩人,也就算是他的大恩人,因而他对三皇子妃的医术信服。
在大齐,女子有所成就,要比男子付出多出百倍的心血和努力,才可得到世人认可,缺的不是千篇一律循规蹈矩的人,而是走偏门的勇者。
“你说的可是范崇范将军?”
对方崇拜的不是自己,沈清宁闹出一个乌龙来,她抚了抚脸颊,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正是,难不成妹子你也听说过范将军的名号?”
国字脸在异乡遇见知己,当即站起身,很是激动地问道。
如果是这样,他和对方有话题聊,关于范将军如何在战场杀敌,他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何止是听过,我与他有亲。”
沈清宁冒充范崇的亲戚与国字脸攀谈,透露出不少细节,这让国字脸深信不疑。
“妹子,实不相瞒,我带着手下兄弟,一直想投靠范 将军,你能不能做这个中人说和一番?”
国字脸名叫于大川,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了镖头,手下有二十几个兄弟组成的镖队,平日就接一些运送皮毛瓷器的活计维持生计。
两三年前,他们初次去西北,运送一批价值贵重的金料子,因不熟悉西北环境,被穷凶极恶的山匪围住,对方说不通,不仅要货,还要他们的命。看書喇
于大川苦苦哀求未果,和山匪们厮打在一处,对方人多势众,于大川不敌,就在关键时刻,是范将军带着将士路过,救了他们二十几号兄弟。
当时已经有兄弟不在了,更多的人活了下来。
这几年,于大川带着镖队奔波劳碌,把范崇的恩情记在心里,哪知道他们得到噩耗,范将军被异族歹人折磨,只剩下一口气,生死未卜。
眼下北地开战,范将军的身体必然上不去战场,对于保家卫国的将士来说,未尝不是遗憾。
于大川就想着,若范将军那边缺人手,他们愿意投靠范将军报恩,不然心里总记挂着这个事儿。
“兄弟,你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
沈清宁先给大寒使了个眼色,避免愣头青拆台,而大寒正在听楚河说书,根本没有一点分心。
这下,沈清宁放心了,开始忽悠于大川道,“其实咱们都是为范大哥做事的。”
北地开战,范崇在京城里养病,不能到战场上,他内心焦急。
范崇虽不能上阵杀敌,却可以做一些别的,比方为后方做补给,运送军需等物。
通过老张的三言两语,沈清宁摸清楚一部分城北大营的情况,将士们缺衣少食,还是缺军需等物。
运送军需是个有油水的肥差,稍微做做手脚以次充好,就可带来巨大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良心也就没那么重要,不少发战争财的黑心商户,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分一杯羹。
越是这般,人手越紧缺,沈清宁无暇找人,只得在可用之人中挑挑拣拣,好不容易 守株待兔有了收获,在她看来,于大川像是主动送上门的肥兔子,而于大川的镖队,是一窝肥兔子。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难找的好事,沈清宁打着范崇的旗号,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于大川,顿时把人说得热血沸腾。
“加入万凰教,为范将军做事,若你不愿意,咱们不勉强。”
沈清宁面色忧愁,叹口气道,“怕是范大哥又要自怨自艾了。”
“妹子,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咱们必须跟着干!”
不过,加入万凰教是大事,兄弟们还在客栈里休息,他要回去一趟通知众人。
跟着范崇干,是大家的心愿,没有人会反对。
“行,大川啊,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沈清宁用余光扫视,感觉于大川心很诚,估计上钩的鱼跑不了,也就没有催促,凡事过犹不及。
这边于大川刚走,楚玉探头探脑,拎着包裹坐在沈清宁身侧。
“你来了。”
沈清宁递给楚玉一杯酒道,“来啊,喝一杯。”
“我不喝酒。”
楚玉搓了搓手,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您清点一下,是不是这两样东西。”
韩济的医药箱,傅诚的佩剑,楚玉全都偷来了,不费吹灰之力。
为展现自己的本事,她从进入酒馆开始,走到沈清宁的桌前,短暂的瞬间,楚玉手上多了七八个荷包。
偷荷包是为展现自己,等会儿她全数归还。
“楚堂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万凰教的人了。”
沈清宁不关心楚玉是怎么偷的,只要有本事,她这边就很需要,为了留住楚玉,还得找个稳妥的人捆绑,眼前的楚河,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大哥是最不像楚家人的楚家人,他光明磊落,从不占人分毫便宜,更别提去偷盗了。”
楚玉有这个本事进出大户人家,吃香喝辣不在话下,楚河却是个耿直的,坚决不肯用不干净的钱,白日去先生那读书,晚上来酒馆说书赚钱,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