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擒
第二十二章 生擒
刘辟、共都的坐起乃是并州好马,速度不慢。l〇veueduc〇m但奈何如今兵败,前方有败军拦路,二人虽然极力驾驭战马向前,却犹如行走泥潭,速度起不来。
只见张绣已经迫近。
这二人总归也是黄巾宿将,流窜天下多年,也不乏胆色。见此情况,二人对视了一眼,便齐齐调转了马头。一人持枪杀向了张绣,一人勒马击向典韦。
“生擒之!”张绣目视典韦,吆喝了一声。
“诺。”典韦轰然应诺,一双月牙戟袭向了前方的共都。
刘辟、共都听说张绣要生擒他们,顿时勃然大怒。
“小儿猖獗。”刘辟赤面快要冒烟了,吆喝了一声,一枪疾刺向张绣。他为人勇悍,厮杀经验也是丰富,这一枪却也并非泛泛之辈,有几分能耐。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乃是张绣。
张绣立刻看出刘辟枪法破绽,一枪便往破绽刺去。刘辟长枪被挑,差点握不住,人在马上一个摇晃,险些跌落下马。心中顿时大惊,“刚才见此人杀我士卒,只以为此人骁勇。没想到竟然枪法也如此了得。”
事到如今,也只有拼死一战了。刘辟一咬牙,鼓起勇气,大叫了一声,再挺枪刺向了张绣。
张绣胜券在握,又想生擒,便与刘辟纠缠了十个回合。随即,他找准了一个时机,把刘辟手中大枪挑飞,然后驾驭战马向前突进。一手握枪,一手抓向刘辟。
刘辟大怒,愤然反抗。却哪里是张绣的对手,哪怕双手也架不住张绣单手,被张绣抓住胸前甲胄,然后举在空中,伸手一扔,便仍在了地上。
刘辟落地之后,顿时浑身酸痛,却强忍住痛楚,挣扎着站起。这时候,张绣身边的轻骑追上,分别将刘辟与共都给擒拿了。
共都的脸色很难看,没有反抗。刘辟却还在挣扎不休,两个士卒按住他,却按不住。
“你应该是刘辟,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张绣刚才注意到刘辟是“刘”字旌旗,便猜出他的身份。弯腰俯身居高临下,笑着问道。
“哼,既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罢了。只是临死之前,我却还想喝一碗酒。”刘辟抬起头来,虎目望向张绣。
“呵呵呵。你二人虽然浑身都是弱点,但还算有些勇气。”张绣呵呵一笑,然后问道:“我正要纵横天下,身边缺乏人手。你们跟随我如何?”
“哼。我们生为大贤良师的人,死为大贤良师的鬼。岂能跟随你?”刘辟很硬气的梗着脖子道。
“什么大贤良师。张角妖人而已。若是他真的是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早就坐了帝位,御极天下了。不至于后来病死,被挖出来戮尸了。”
张绣轻笑了一声,轻蔑道。
“你。”刘辟大怒,赤目似要将张绣活刮了。张绣却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是白白为了那死鬼而亡,还是追随于我纵横天下。若不从,便送你们去见张角。”
说罢了,张绣便让这几个士卒,将刘辟、共都押解走了。
典韦有些不解,这二人虽然还算有些勇力,但却也实在不堪,不知道张绣为何如此执着。
但是他自从跟随张绣以后,多是尽忠职守,不离张绣左右,很少发表意见。
刘辟、共都已经被擒拿,黄巾余众自然不足为虑。张绣命了庞德、胡车儿、王石、张龙等人或率兵追击,或控制场面。
他自个儿将大枪交给了亲兵,与典韦一起进入刘辟的大帐内歇息。
有意外惊喜。
三个衣衫不整的歌姬,在内帐被发现。张绣虽然十八岁的年纪,血气方刚,这几个歌姬长的也还算中上,但他也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让士卒将这些歌姬带走。并下令不许凌辱,只当是普通妇女安置。
交战虽然瞬间分出了胜负,但是收拾残局却是需要时间。从上午开始,至夜色降临。庞德等人才大概的完成了任务,一起来到大帐内禀报情况。
庞德、胡车儿、王石、张龙等四人仍是身披甲胄,且甲上有黑色血迹,腥臭难闻。
“司马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收降男女二万一千十五人,多是壮年男女。披甲兵二千五百多人。”
“另外,在黄巾军中发现金银、帛布、玉璧等不计其数。”
庞德作为营内司马,是张绣的副手,理所当然的率先站了出来,禀报情况。
张绣闻言大是振奋,好啊,好啊。黄巾果然是吃人的组织,不存老弱,只有壮年,这二三万人的人口结构非常健康,健康的简直是可怕。
而且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帛了。
黄巾果然是新手大礼包,谁讨黄巾谁就能大赚。历史上的曹操,便也是讨灭了青州百万黄巾,精选人马十余万,才真正起家的。
张绣想了一下,黄巾之所以没有老弱,必然是缺乏粮食,老弱被抛弃了。黄巾之所以有金银财帛,就不必多说了。但是黄巾贼寇,有钱也买不到钱粮,导致了这种畸形的人口结构。
他就不一样了,只要策划得当。这批人,便可以派上大用场。
张绣抬起头来,对庞德说道:“这些人民,不要怠慢了。兄长派人给其口粮,好生安顿。至于那二千多精兵,便是当即收编,加以训练。”
庞德闻言却露出难色,张绣醒悟过来,便笑着说道:“好叫兄长放心,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找一个可靠的文官,管理这些民众。”
“诺。”庞德顿时呼出了一口气,让他治军没有话说,但是让他管理民众,却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张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人口二三万,却少一个文官儿来管理。
这接下来的事情可还很多呢。这些男女必然不可能当猪养着,否则坐吃山空。需得购买田地、农具、种子等等,安顿下来。
缴获的金银财帛,却也需得换成粮食。
这一桩桩的事情,他也不擅长。
“我如今身边不乏大将,但却缺少文官。”张绣环视了一眼帐内众人,典韦、庞德、胡车儿皆勇冠三军,熊虎之将,但是
“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我现在也是阳盛阴衰也。”张绣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正在这时,庞德想起一事,便又对张绣抱拳说道:“有一事险些忘记了。”顿了顿,庞德又昂起头对张绣说道:“司马大人可还记得那戏冲??我已经将之生擒,司马大人可要见见?”
对于那个家伙,张绣着实是不想见。刘辟、共都虽然一身毛病,但至少有几分勇力,事到临头也有决死之心。
但是戏冲算什么?狗头军师吗?
但是张绣转念一想,这厮之前如此嚣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看看也无妨。
“带进来。”张绣对着庞德点了点头。庞德应了一声,便亲自下去,将戏冲给带了进来。
此人仍是一身白袍,只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入得大帐之后,见到大马金刀坐在主位置上的张绣之后,张口预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这么彪悍。一千人便杀败了黄巾数万人。
当日他入城劝降,今日回想起来岂非是笑柄?
“戏军师,如何?可还有何话说?”张绣笑看着狼狈的戏冲,心头一口恶气也出了。
今日他才知道。为何曹操在徐州击败了吕布之后,与吕布、陈宫等人谈话了。这是胜利者姿态啊。看败军贼寇如此狼狈,岂不是很爽?
“噗通”一声,戏冲做了一个让张绣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只见他双膝及地,痛哭流涕道:“将军,将军,不要杀我。只要将军不杀我,我愿意为将军做牛做马。”
本朝不兴下跪,甚至朝见天子,有时候也只需要一拱手便是了。
但自称是颍川人,出身于世代官宦人家的戏冲,竟然下跪磕头求饶,简直荒唐。
“我要你做牛做马何用?”张绣吃惊之余,却也彻底没了耐心。胜利者也要对谁啊,吕布乃天下第一勇猛之人。
擒拿吕布再与吕布谈话,确实是爽。
但是戏冲这类人,哪里有爽感可言?
“拉下去,砍了。”张绣淡淡对庞德说道。
“诺。”庞德应诺了一声,一双大手便抓向戏冲,打算拖出去砍了。戏冲极力挣扎,活蹦乱跳。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有智谋,可帮将军出谋划策。”
戏冲即将被拖出大帐,慌忙大叫。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能识文断字,可以撰写书信。”
戏冲已经被拖出大帐,脸色铁青大叫。
戏冲因为挣扎太激烈,被庞德捆绑在了木头上,庞德拿起了一把大砍刀,准备亲自解决他。
戏冲绝望之余,继续大吼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有兄弟单名广,字志才。乃真筹画士也。我愿意书信一封,请他来辅佐将军。”
为了活命,他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可以倒出来。
张绣初听这句话,没觉得什么,但是片刻后却反应过来。
戏冲有个兄弟,单名广,字志才?
戏广,字志才?
戏志才?
“且慢动手。”张绣连忙站起,对着大帐外的庞德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