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赌不起
要说以前还会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现在可没一个有这种想法了,村里人更不会觉得方月茵酿的酒会卖不出去。
所以村民们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纷纷来问了。
对他们来说,长工的工作可比种地强多了,成了长工,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作,不用跟老天爷抢饭吃,那是一件多好的事。
“这事儿大家可以先回去商量一下再决定,不过有一点我要先说好了,因为我开的是酒坊,是入口的东西,选的长工必须也是那平日里懂得拾掇自己,注意卫生的,且男女不限。”
“真的男女不限,女人也能来你这酒厂干活?”有些女人很不相信地说。
“那是当然,酿酒又不是一个怎么重的体力活,一般的庄户人家的女人都可以胜任。”
“既然这样,我报名。”李翠花头一个站出来。
方月茵上下打量她两眼,淡笑道:“不好意思,你不行!”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女人也可以进酒坊当长工?”
“是这话,但我也是有条件的,你看看你作为一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多久没换洗了,这手指甲里还有黑泥,你这种人做出来的酒有人敢买吗?”
“方月茵,我看你这就是挟私报复,是不是还记着当初我到柯家人面前给你添堵的事儿?”王翠花怒道。
“既然你自己都清楚,还来找什么不自在。”
方月茵痛快地承认了,“我可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再说,你我两家关系本就不好,你凭什么我会雇佣一个一直想与我为敌的人帮我做事,是怕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王翠花没想到方月茵会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不由怒道:“上次我儿子被蛇咬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你不会真以为我怕了你吧?”
“呵,你那儿子自己鬼鬼崇崇地躲在草丛里被蛇咬了,你倒是怪上我了,要是我真恶毒一点,就直接不管他了,到时他死在山上都有可能。”
方月茵看着王翠花冷笑,“你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难道真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何况,我当初开酒坊,你也想从中捣乱,我凭什么还要用你和你家人,凭你们脸大吗?”
王翠花也没想到方月茵会那么痛快承认,她就是故意不用她,甚至听方月茵话里的意思,但凡与她有关的人,她都不会用。
这怎么行!
虽然不知道酒坊的工钱如何,可这些日子看着一车一车的酒从酒坊运出去,她不知道有多眼红,真恨不得那酒坊是自己的。
只可惜她不会酿酒,现在想进酒坊去偷个酒方出来的机会也没有了,这让她如何不恨。
可是,她也怕如果硬来的话,会不会把她让儿子意图毁了县令千金名声的事说出去。
所以说可这人要是一心虚,就会疑神疑鬼。
实在也是这几次动手,方月茵都很好的化解了,她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她已经被挤到一边,一个膀大腚圆的妇人冲着王翠花呸了一口。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你那懒得油瓶倒了都不肯扶一下的德行,还想去月恩家的酒坊做工,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挺美。”
“对啊,月茵当初弄这个酒坊的时候,她不是还说月茵得罪了柯家的大老爷,害得咱们大伙儿都怪月茵连累了咱们。”
“结果呢……”
“就是,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了。”
另一个妇人接口道:“还有她儿子,要不是人家月茵的侍卫把人弄下来,死在山上都不没人知道,她倒好,还怪上月茵了。”
“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是我,我也不会用这家人中的其中一个。”
王翠花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手指甲抠进手心都没觉得疼。
她恨恨地瞪了方月茵一眼,转身就走。
方月茵并没有在意她那一眼,反而跟报了名的村民说起了工钱。
她这酿酒作坊要的人不是很多,但只要进了作坊的人,每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工钱,每月还能休息两天。
除此之外,逢年过节,作坊里还会发一些福利,还有一个月除开休息日,没有迟到早退和请假的话,也可以拿到全勤奖励。
村里人不知道全勤奖励是什么,但光听到奖励两个字就知道是有好处可拿。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出去做过工,但哪里听说过有这么好的待遇,别说是休假,就是能管饭的主家也是不多的。
现在活就在家门口,工钱是固定的,而且方月茵还承诺他们,农忙的时候会适当减少他们的工作量,让他们去忙家地里的活,还不扣工钱。
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怎么能不抓住!
于是第一批十人就很容易地选出来了,没被选上的方月茵也让他们不用气馁,如果她以后酒坊再扩大,肯定还要招人。
而且就算是酒坊不招人,她不是还有一大片果园吗?
修枝剪叶,除草浇水的都是要招人的,这些虽然不一定是长工,可年年都需要,跟长工也没多大差别。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情绪才又高涨了起来,纷纷自发地帮着方月茵去扩建润肤膏的作坊。
黄珩和莫子安站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不由得笑道:“七哥,我这位七嫂可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莫子安嘴角微翘,神情中带着骄傲。
“如果她知道你一直在骗她,她会不会一气之下不理你?”黄珩轻瞟了得意洋洋地莫子安。
果然,就见他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没有底气地道:“她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
“那可不一定哦,我虽然才来了两天,可七嫂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被他这么一说,莫子安也有些心慌,他比黄珩跟方月茵相处的时间更长,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也了解得比黄珩更深刻。
也因为越了解她,才越不敢把实情告诉她。
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