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千年灵髓
祈来间走后,凌姝赶忙又吞了一颗丹药,只是这次效果并不算好,幸而东西已经拿到,不用怕月迤会突然出现。
凌姝掏出那瓷瓶,她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秘宝,之前几世好像三样物品都是灵器,她这瓷瓶怎么看也不大可能是灵器,难不成是临时换了东西?
脑海里没有头绪,她直接揭开了瓶口,入鼻无味却让她精神稍好。
“竟是千年灵髓。”
修复丹田所需的丹药得找齐九种药材,而千年灵髓正好是其中一味,这还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前几世她可是寻了这千年灵髓许久。
凌姝收好了千年灵髓,她倒是不怀疑祈来间,毕竟以那人的性子还不至于做偷换之事,这千年灵髓多半是觉寒的手笔。
待宰羔羊被宰之前可都得将其喂的好好的,她如今可不就是那羔羊。
觉寒果然一早就做了打算,舍不得木琼苑,所以要让她来当这个妻吗。
不过他这一换倒是给她省了一番功夫,要知道前几世为了这千年灵髓,她可没少吃苦头。
“杀妻证道啊,也不知道我死后,他可得偿所愿,我记得我可是说过若有来生必然先他一步杀夫证道。”凌姝握着瓷瓶,神游在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凌姝不知怎的,竟突然有些好奇起来,她只有最初的剧情,还真不知晓那七人杀了她之后变得如何,不过每一世那木琼苑好像都会纠缠许久,她与谁在一起,那一世木琼苑就必定会与那人多做联系,有时候凌姝都要怀疑木琼苑其实就只是看不惯她罢了。
“我要不要反过来利用一下她,来个祸水东引。”凌姝看着这手中的七封婚书,觉寒与月迤的婚书也在前些时日送来了,这七封拿在手里果真有些“沉甸甸”。
反正他们几人一直纠缠,而她这个炮灰完全是被迫牵扯其中,凌姝如今认定要靠自己打破命运,若是让那几人直接对上,争起木琼苑来,那鹬蚌相争,她得利啊。
到时候他们忙起来可不就顾不上她这个可怜的小炮灰了。
不过想归想,婚书之事还是得先解决,这七封婚书可是实打实的,抵不了赖,她再是如何祸水东引,那也是之后的事。
凌姝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哪一日被那七人发现了,这婚书放手里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
“祈来间暂时没办法解除婚约,觉寒定了主意恐怕也不会容我更改,月迤上次没被激怒反而弄巧成拙,砚白衣倒是个有心思的,若是他衡量好谁对他价值更大那就好解决,我现在成了这样,在他心里的价值恐怕不如木琼苑,尺谛的父王一心看好我与尺谛,但换我去说,他应当也不会多做为难,就是要寻个好理由,毕竟是‘我""先提起婚约一事,剩下的就是……”
凌姝一边思索着一边将那七封婚书分开摆放,看着余下两封,一封是圣子渺重,一封是妖王憭花,她拿起这两封婚书,手抵着下巴,最终感叹了一句,“两个不好解决的人啊。”
……
翌日,凌姝感觉身体稍好,她倒是想好好疗伤,但大比刚过,她若闭门不出恐怕惹人生疑,幸而她喝了一滴灵髓,暂且无恙,只要不动用法力,旁人看不出什么。
大摇大摆的出了宗门,路上没一人敢招惹她,这让凌姝感觉昨日那一身伤痛很值。
还有八样药材,当中几样她是知晓地点的,但因太过危险,她暂时是没可能去拿的,剩下几样她都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如今出来晃一圈也是碰碰运气。
祈来间今日下山本是随意看看,没想到这般凑巧在一家摊前遇上了凌姝,“喂,你竟不理我?”
“我为何要理你,你又不是天灵地宝,还要惹的我多看一眼?”凌姝双手背在后,一蹦一跳的往前去,看也不看身后的祈来间。
“你这翻脸倒是挺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丹田完好。”
凌姝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俩人倒是许久未这样针锋相对过,在外头,凌姝料定祈来间不敢胡来,何况这附近也无那几人,她怕什么。
祈来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蹦蹦跳跳,几次想将她那忽高忽低的小脑袋按下去。
“你当真不怕?”他语气里似乎透着几分威胁。
呵,她今日可是特意打听清楚的才出来的,觉寒在无相峰,月迤在闭关,砚白衣听说回了砚家,那砚家也不在这附近,剩下的离的远,更不会出现,她有什么好怕的。
“你可别后悔。”
凌姝冷哼一声,继续不搭理他,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见到砚白衣的身影,她刚想寻地藏起来,没想到却被祈来间用身子挡了去路。
祈来间冲着砚白衣的方向喊道:“砚兄。”
凌姝这会儿是正对着祈来间,只见他笑容满面,低声在她耳边言语,“忘了说,我今日是和他一同来的,原本他是要离开,我想着你还没见到你的未婚夫,所以又留了他一日,不必感谢。”
“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凌姝皮笑肉不笑的。
“谁叫娘子今日这态度这么伤人。”
凌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着眼说胡话,“我错了,祈师弟,我不理祁师弟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祁师弟太过俊美,我怕我深陷其中,这才不敢与师弟打招呼。”
祈来间压根没将她那话听进耳里,“我与你同龄,往日你要我唤你师姐,可我偶尔也想当一回师兄。”
“没问题,祁师兄。”凌姝改口的特别快,前后态度仿若换了一人。
祈来间没想到她根本不带犹豫,“你认怂认的这么快,不会已经将这仇记着,等着来日再寻吧。”
凌姝:……让他说准了。
两人言语间,砚白衣已经走了过来,“凌姑娘。”
凌姝对祈来间示意,祈来间也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放下心来,知晓祈来间不会提什么婚书之事,就转过身与砚白衣打了个招呼。
“娘子,这位是砚家公子,想必你还记着吧。”
凌姝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