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第59章商业人士2
坐在书桌前的亚力不知正写着什么，一反平日里诸事颇多烦扰的莉娜却是悠哉坐在沙发上品尝着新调配的红茶。
“皇帝陛下安好！”修德鲁恭敬的脱帽弯腰施以大礼。
等到他起身后，手中黑色执杖与帽子被侍从尽责的取走放在外间。
“维亚泽姆、修德鲁你们来了啊！你们都是亚力与我的朋友，这里又不是宫廷没有那么礼节讲究。”笑眯眯眼脸上含着笑意的莉娜，如此亲近般的说道。
“你们也知道，亚力这灵感一来，谁都拦不住他手中的笔杆子，你们也别理会等会他写完，自然就过来。”借着说亚力的趣事，一下子便与这位亚力的知交好友套近了关系。
维亚泽姆莉娜倒是常常见，她们也常串门子走动，盛夏时节里也曾有过去郊外维亚泽姆庄园里小住。
倒是这位修德鲁很少见，她与亚力的婚礼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听莎莲娜夫人说起过，婚礼上装饰用的所有绸布都是特列季亚科夫家送得礼物。
“今日陛下召在下前来，不知是为何事？”如果真是私下的朋友聚会，就不会有雅科夫这位国务大臣在场，修德鲁并不以为然，方才雅科夫见到他一番诧异表情，同样自己也对于为何会与这位碰面，而且还是在如此场面相遇，他的心中估摸有了几分。
“维亚泽姆、修德鲁好久不见！”总算搁下手中的笔，亚力扰了扰微乱的发，与两位好友依次拥抱。
“我们家那两个小天使还在睡觉中，待会他们醒了我就是有灵感也会在他们叫声中飞走。”如此解释刚才自己对两位好友的怠慢，两个小宝贝真是让亚力又喜又怒，欢喜自己有妻有子人生美满，怒的是两个小宝贝实在太磨人，正是活泼爱动的年岁。
前日夜里躺在他怀里的莉娜说起想约他的几位朋友聚聚，让他发电报给在科斯特罗马省的修德鲁，亚力便猜到莉娜或许是想与修德鲁谈什么事。
一盏茶过后，怎么也有雅科夫这颗电灯泡在，有些话亚力不便当着他说起，径直站起身拉住坐在他身旁的维亚泽姆。
“走，这茶水再好都不及摩泽尔河谷产的香槟，你陪我去后面选几瓶好酒，你知道我对这个一向没有研究，都是我们从普鲁士带回来的好酒，等会我们一起尝尝，修德鲁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晚餐哦！”
……
哐当~哐当~
不似方才那般有说有笑的场面，伴随着列车驶向前往轮轴的运转声，各怀心思的莉娜、雅科夫、修德鲁默默的喝着手中的茶。
时间在沉默中不知不觉的流走……
“或许……雅科夫你可以先聊聊怎么与修德鲁认识得！”莉娜并不想第一个挑明，既然雅科夫上了她这条船，似乎这个头也该替自己引一引。
要不是那份名单，她还不知雅科夫背后还有这么一些人和事。
她这船不是想上就能上，也要看看她愿不愿意！
“陛下，臣小时候因两家人生意上的往来便与修德鲁相识，又因大人们在某种信仰认同一致，所以也便结成了利益关系互帮互助。”
“哦~那这样的家族又有多少？分别都是从事什么？”流露深意的莉娜眼神瞧向坐在一旁一语未发的修德鲁，这人还真是冷静。
“这~臣也不知有多少，只是小时候每每节日时常能见到一些眼熟、陌生的大人们来拜访，后来这些人里有一些我在宫廷里见~”
“雅科夫~你~”修德鲁急慌慌的喊停雅科夫的话，赤红的脸他显然有些动怒，却又在拼命克制。
“修德鲁，你莫急！先不说今日我召你来也是大家叙叙旧，如果我想要对你们身后的势力不利，为何还要将你找来，凭借雅科夫我便能知晓一二。”看来对方对当权者还是抱有莫大的警惕心。
方才还是端坐在那优雅饮着茶的莉娜，此刻已放下茶杯绕行都修德鲁身后，轻轻的说道。
[老信徒们]
“人心的信仰无法强迫，你们想要掩饰什么可以继续掩饰，但是你确定不想接下我递出的这支橄榄枝吗？”沙皇作为正教的维护者，莉娜也并不便于将这些人放在台面上用，但私下怎么行事教会就管不到她了。
这些人能在两百多年里躲藏起来，抱团取暖发展出如今的势力，与其将他们投向自己的敌人怀中，何不利用这份财力为自己所用，她也算是从官方明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能给予我们什么？”
“你们心中的那些我确实没有办法赋予正统，但我可以许以官职，让你们有能力去改变现状改变未来。”也就是说能不能被正教承认，她只能给到一个起点。
官职！自古以来纵有金山银山的商人往往却被小小官吏所辖制，如果他们的人能够进入官场掌握话语权，便能为后人寻求出路。
“那你想要什么？”从小长老们就教育他们没有白拿的东西。
……微微一笑。“钱！”
修德鲁以为这是莉娜在说笑，近似嘲讽般的说道：“全国算来，最不缺钱的就是皇室，说吧~到底用什么才能换来我们地位的提高。”
“就是钱，我需要大量的资金用于购买土地。”
“天啊！你想用钱将地主手中土地买过来，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购买土地！修德鲁惊的跳了起来，将旁边的雅科夫都给惊吓住了。
“安静些~修德鲁！”莉娜不得不出言提醒他。
压得声音，抓着头发，疯癫一般的修德鲁低声说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你竟然想要这样做！”
“是的，我需要你们的支持，我可以把一部分铁路的股份抵押给你们。”尽管那笔钱是个天文般的数字，莉娜已经不想去计算后面多少个零，但这已经她能想到最妥帖的法子，原来的老路她不能走，没有赔偿地主绝不会放弃土地，而在农民心中土地自古就是他们生存的地方，怎能平白被地主夺了去。
这其中的意识差异就只能是她用金钱去协调。
“等我到莫斯科后请示长老的意见，我再答复你吧！可是陛下，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即便长老答应帮助陛下您，我们也出不了那么多钱。”一年辛苦到头经营着亚麻纺织厂的修德鲁，全年也不过能赚上50万卢布，那里面还要折算出工人工资、购买器械的货款、厂房的扩建费用……
这点钱用来购买土地那只能是杯水车薪！
“我知道，告诉你们长老能出多少就多少，我不强求！其余的部分我会继续想办法。”筹款的办法莉娜还是想到了几个，只是不知道成效如何。
站在车门外的亚力，一动不动，屋内说着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难怪莉娜为什么要把修德鲁请到列车上来见面。
原来莉娜是这样打算。
默默的走到一边，从身上摸出一支烟，就这样点燃放在嘴边。“咳~咳~”
“我不记得你有抽烟的习惯啊？”维亚泽姆拍了拍亚力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接过亚力递来的烟盒也倒出一支点上。
陪着好友一口有一口无的抽着。
情绪好上了一些，但问题还是摆在那。
“维亚泽姆，我想办一场筹款慈善会。”一支烟的时间里，亚力想了很多，难怪莉娜放任烧毁的冬宫亦然作为彼得堡伤痕摆在涅瓦河畔，绝不提重建。自己一生一次的加冕礼，萨沙提议重新按照莉娜的头围做一个皇冠，她也拒绝了。
总之花钱的事在军队、城建、水利、铁路……用于民生她一如既往支持，但只要是花在她自己身上吃穿用度她便会犹豫不觉乃至是不了了之的拒绝。
“朋友~安心！这件事上，大家都会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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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先生，还请你亲自去一趟伦敦，联系几家可靠的拍卖场，告诉他们有卖家想要出手几样名贵的藏品。”靠变卖家产过活的皇帝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人吧！以前她看史书时倒是有看到记录尼基爸爸为了筹集修复冬宫款项，倒是从皇室藏品中挑了几副后世评为天价的名画，反倒是当代誉为天价的名画后世里并不怎么被看重。
她倒是知道有座雕像法兰西人特别想要买回去，那是拿破仑皇帝第一任皇后出资请卡诺瓦定制的《跳舞者》，被前皇帝亚历山大一世作为战利品运回了彼得堡。
东西是死得，人是活得，冬宫一时半会也没法修复，那么多藏品被堆在夏宫，已经是占用了不少的房间，还需要专用日日整理，出掉一批帮助更多人，想来也是这些藏品真正的价值所在。
“是，陛下！”放下手中的电话，克洛德开始筹谋着去到伦敦需要联系什么人，需要安排哪些事。陛下前些日就已经和他提过，需要很大一笔钱，如果可以想要自己为她聘请一位可靠且熟悉债券债权的人。
至从本离开伦敦独自去了纽约，这伦敦的办事处一直就没个主事的人。
接到莉娜的消息后，克洛德打算这一趟将自己的二儿子大卫带在身边，这孩子虽然不及他哥哥本那般机灵，但胜在办事稳健可靠，假以时日定能独力担当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