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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23章名誉的决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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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克乌雷夫家

    “这是匿名信,你们认为写这样内容的人目的是什么?”

    “很显然他对于普希金的过去很是了解!”作为普希金多年的好友们,大家心中很是明了普希金过去在感情上虐迹斑斑,然而那都是从前的事,不是吗!

    “会不会是以前就记恨上普希金的人呢?比如沃龙佐夫总督?”

    “不可能吧!”先不说其他的,普希金自己都不相信那位年老的总督暗中记恨于他,去年在克里米亚时他和莉娜还去他在黑海边上的宫殿里做客,显然他与妻子埃莉泽并没有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传言,给他难堪啊!

    “那怎么不可能啊!你看看大家今天都有收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信,一大早看到真叫人恶心!”

    “今天早上我一看到,就把他烧了,要不是修德鲁也收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才会这般重视匆匆赶来彼得堡找你!”

    “亚克乌雷夫,你是印刷局的人,你看看这封信纸有什么特别得?”莫须有的揣测,只会是侮辱他人的名誉,还是再查查吧!并且在他的心中一个可怕念头紧紧缠绕笼罩在他的心头,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啊!

    或许不用任何证据,凭着这满城的风雨,他都该站出来维护他的妻子,她的名誉!

    即使这些有可能都是真得!

    “让我仔细看看……”亚克乌雷夫细细摸着信纸,上面的香味闻起来像是个很有格调的年轻男子会使用,并且这种香味应该是巴黎今年最流行的一种,他去商店里选购时听老板推荐过。只是这纸……太过平常,就是国内生产的那种,售价不太贵任何一位都能够在商店里购买到,但……有一点比较特别,拿在手中的分量让亚克乌雷夫心中想起了点什么,他拿到台灯下细细观察……这信纸较之寻常更厚一些……难道,他脸色凝重匆匆走到他文件的柜子里,拿出曾经的一份信件。

    这是一位在谢苗诺夫斯基近卫团服役的好友在前不久寄给他的信件。

    “普希金,你比比这两封信纸有没有什么不同。”

    狐疑的众人围了过来,你看看我摸摸……“除了香味,其他纹理、厚度、色泽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亚克乌雷夫这是从哪寄来的信!”

    “第一近卫团,直属于皇帝的近卫师配发的就是这种厚信纸,比平常纸张要厚一些!”军人在野外作战时,随手席地就在石块上写着家信,信纸不厚很容易就被戳破,然而这样的信纸并没有大规模使用,只有几个直属近卫军才会配有。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的好友!”

    “啊!就这样你就知道了啊!在彼得堡驻扎的部队那可都是直属皇帝的。”一脸莫名的维亚泽姆疑惑看着他的好友,他急需解释。

    “德里沃克!这次我还是想要麻烦了!你还愿意吗?”没有理会维亚泽姆的普希金暗暗沉思片刻后,彷如下定决心般睁开眼睛严肃的看向德里沃克,他从小一张长大的好友。

    “啊?你……”突然被喊到的德里沃克,被普希金这样一说,当场愣在那,虽然很快……他反应过来,犹豫着说着:“真的要这么做吗?”即将出生的孩子们,那实在太可怜了。

    “是的,德里沃克,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只有去找其他人了!”决斗作为中世纪流传下来的传统,几百年后逐渐被世人否定,官方禁止私斗,决斗者会被审判就连作为见证者都会一同被处罚,所以很少会有人愿意出面做决斗的见证者,只有德里沃克……每次都是坚定站在他的身后。

    “不,我曾经就说过我是专用的!那你要和……”从普希金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里,尽管德里沃克反对这般行事,可好友那说到做到的脾气,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也会找到其他人,他发誓过永远都会站在好友的背后支持保护他。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这两人对话,怎么听起来这般熟悉却又让他害怕!

    “维亚泽姆,普希金不知道要去和谁决斗了!”一旁其他的众人恐慌的看着普希金,赶紧将一边不明就里的维亚泽姆来了过来,天啊!决斗,他们傲娇的诗人又开始任性了。

    “我的好友,你不是开玩笑吧!和谁?写这封信的人吗?他都写的匿名信,那就是个胆小鬼,绝不会接受你的挑战!”维亚泽姆恨不得将那封祸害信手撕八块,如果没有这信也没有这什么决斗了。

    “不,他不仅不是一个胆小鬼,还是一个混蛋!一只狡猾的狐狸!”昨天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

    爱她的心不会动摇!

    “你是在说谁啊?”

    “乔治查理丹特士!那个从法兰西来金发军官!”无所依靠的外籍军官,只身前来彼得堡,又没有推荐人那么他又是怎么进到满是贵族子弟的皇室近卫团里。

    靠女人?或者换一种说话,靠男人?

    “我的好友,你就不能再冷静的想想嘛?”这可事大了,一个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军官,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天啊!这可不像以前普希金与好友之间闹着要决斗的事情,他要是死了,那绝对是俄罗斯文坛的一大损失。

    怎么办!怎么办!他还是赶紧回去将薇拉也叫来吧!

    这么可怕的事情竟然就在他的眼前发生,早知道会是这样,今早的电话他一定不让普希金接,直接给他们家的管家把信找出来一把火给烧了。

    次日凌晨五点

    又是一夜未合眼,昨夜反反复复间,躺在冰冷的床上,周身感觉不到一点热度,那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要死去了一般。

    心很疼,头很涨……过去8年的时光里,她是那么鲜明的浮现在他的记忆里,38年的人生历程里,寂寞、失落、自信、争斗、爱情游戏充斥着他的生活,直到美丽睿智的殿下出现在他的人生中,那才是他毕生都在寻求的缪斯,情感的归宿,心灵的家园,生活的伴侣,创作的源泉……

    然而现在有一个小偷想要偷走这一切……他深爱的妻子,他深信莉娜同样也深深的爱着他。

    这不是一场意气之争,名誉,为了捍卫公主的名誉,他发誓过要用生命去捍卫。

    “尼莫,你把这封信快些送到这个地址上,记住一定要交到他本人手中。”近卫军在皇宫外围有专用的宿舍,这些军官们只有在休假时才会回到城区住宅,按照流言来说,那位军官日日黏着莉娜,那他就一定在宿舍里。

    “儿子,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啊?”谢尔盖瞅了瞅坐在沙发上静静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的妻子,亚力这几日他总是看着匆匆出门,回来又是满脸抑郁将自己锁在书房。

    “没什么,父亲,过几日我送你们去维亚泽姆家的庄园里去住几天吧!他们家叔叔一直都在念叨着你了。”

    “谢斯特,我在书房里写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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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拉,你可总算来了。孩子们都安置好啦?”急得团团转的维亚泽姆好不容易在火车站接到了匆匆赶来的薇拉。

    “恩,送回我母亲那住上几日,孩子们也都很高兴。好了,你快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已经坐在车上的薇拉,听完事情经过后,很是惊奇的看向她的丈夫。“难道你们就不能与殿下联系吗?”由当事人来阻止,不是更好吗?

    即便殿下真的爱上了其他人,那也该由她出面制止此事!

    “就是联系不上啊!”

    “宫廷里侍卫换得我是一个都不认识。如今特殊时期,没有传召不得随意入宫!”御前办公厅的大臣听说开年后几乎大半月都没有回家了,吃住都在办公厅里。

    “那总有电话能接进去吧!”

    “这就说来奇怪了,电话接过去要么是占线,要么就是接不通!”昨天晚上他就试过了,宫廷里他能想到能联系上的七大姑八大姨各位亲戚们,都是没法见到公主。

    “听你这样说来,这事我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啊!”实在是太巧了吧!

    “是啊!你说怎么办了?”

    “莎莉娜夫人,也没法联系上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昨晚我好不容易与阿利克伯爵联系上,他说前几日在花园里见到了她,后来就没怎么见到,他一直在办公厅外执勤,再详细的也不太清楚。”

    “那他能见到殿下吗?”

    “不能,最多能远远的见上一见,皇储以特殊时期特别保护,命令忠于皇室的谢苗诺夫斯基近卫团将皇宫围的死死,公主的近卫团只能在外围守候!”

    “殿下竟然都答应啦?”

    “是啊!”他也愁啊!什么办法他都想了。

    “这可真不好办!日子定下来没有啊?”

    “这……我没问!”

    “那我们还是赶紧去庄园里看看吧!”她这个丈夫说精明很多时候对于官场的事情就是看得太明白,要做这浊流中一缕清泉,有时候又过于迷糊了些,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都没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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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娜,为什么今日我从起床开始,心里头就很慌呢?是不是这孩子要出生了啊!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吗?”坐在床上喝着稀粥的莉娜,与陪在她身边夫人说着她方才异样。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殿下你就放心吧!肚子里感觉怎么样啊?我可没听说生孩子前心头慌得!殿下,你就放宽心吧!”莎莉娜一边替莉娜将身后的靠枕理了理,一边温柔的回答着。

    “夫人,前面些日子你去哪了啊?”那几日她可好奇了,萨沙嘴巴又紧什么都不说就从她这个准妈妈身边把人借走!

    “这殿下,你就别问了,皇储给我安排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皇室的事情她怎么好搬弄是非,皇储将她找了去只是看在她嘴严的份上。

    “是不是那一日我们回来遇见的那个怀孕的妇人生产了啊!”莉娜放下手中的空碗,拿起手绢擦了擦嘴,朝莎莉娜做着怪脸,什么都不告诉她她也能猜到。

    “殿下,你都猜到了,你就别去皇储面前说破这事!”

    “好吧!确实是件不值得宣扬的事!”瘪瘪嘴,莉娜心想尼基爸爸知不知道这事啊!估计会被气的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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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普希金今天出门了吗?”

    “啊~维亚泽姆斯基公爵阁下,你怎么来呢?是来接我们的吗?”前几日听亚力说起要送他们俩去奥斯塔菲耶沃庄园小住几日。

    “伯父,咱们就先别说这些了,今天早上普希金有出去吗?和谁出去得!”维亚泽姆拉着薇拉急匆匆的走进屋内,一圈看下来并没有见到普希金,他就急着往一楼书房冲去,随后清冷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啊……?”谢尔盖一时思绪没有转过来,这不是来接他们的啊!怎么一进门就一直在问他儿子的事情呢?

    “他早饭后和德里沃克一起出门了。怎么了,孩子?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今天上午离开的时候,他以前很少会让我抱他,他出门的时候竟然请求我抱他一下,天啊!我的儿子,我是有多么冷落了他!”从来都是冷冰冰模样的娜杰日达,优雅坐在沙发上喝着绿茶。

    “娜杰日达,今天儿子还主动抱了我!”这个拥抱直到现在都还让他晕乎乎的感动。

    “谢尔盖~我们是有多忽略这个懂事的二儿子啊!”尽管他长大后给他们惹了很多麻烦,但现在谁家的孩子又能像他这般能干呢?

    “遭了!会不会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啊!”那个笨蛋德里沃克,怎么普希金说怎么就是什么,什么消息也不给我说一声。

    “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事!”薇拉快要被自己的丈夫还有好友折腾疯了。

    “亲爱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别慌!慢慢说~”整个家里估计就老夫人娜杰日达和管家谢斯特还是理智得!

    “普希金和人决斗,日子就是今天。”尽管他并不确定是不是,看着景象说破是最好的事,至少大家都可以一起想办法阻止普希金。

    “决斗,他连战场都没有上过,还要和人决斗!”啪~娜杰日达手中原本还端的极为优雅的茶杯跌落在地上,清冷的她竟然也会激动的站起来大吼!

    “亲爱的……”谢尔盖与娜杰日达结婚几十年来,从来只见过她冷冰冰典雅的一面,这般怒火中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连小儿子闹着要去做一名军人,她的眉头皱了没有皱一下。

    “是啊!眼下能阻止这一场决斗的就只有殿下了。可是我们完全和宫廷里联系不上。”

    是啊!娜杰日达跌坐在沙发间,如果他起码能想想家中年老的父母,就不会给人寄决斗信了。

    “老夫人,老先生你们别急,谁说联系不上殿下了!”站在一边沉默寡言的谢斯特,冷不丁插上一嘴。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他,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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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着雪花的黑河边上,这里远离彼得堡城区,银装素裹的大地让人满目苍凉,寒冷而又荒凉的郊外,结冰的河面上都看不到一人在冰上嬉戏打闹!

    萧萧飞雪白桦树林中,道路一侧停着一辆马车和一辆黑色汽车,一名身着绿色制服的军官和身着深色大衣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而另一辆黑色汽车里也在后一刻下来了两位绅士。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乔治查理丹特士一脸轻松的走了过来,与普希金满脸肃穆的神情相比,他真的算是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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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我今天竟然看到信鸽了,谢斯特用秘密方式送来的消息!”莎莲娜将莉娜拉到了内间,谨慎的将小纸条递给了她。纸条上的消息让她都大吃一惊,让她不得不如此小心。

    “什么决斗!他疯了吗?”莉娜顾不得穿上厚厚的毛裘,径直向外走去,莎莲娜赶紧追上去扶着。

    这快足月的身子摔上一跤那可是不行得!

    “来人,我要出门!”恼怒的莉娜朝门外喊去。

    “殿下,没有皇储的手令,我们不敢!”齐刷刷的宫廷侍女与仆人们跪倒一地,今天皇储特意叮嘱过不能放公主出宫殿,他们可都不想被抓去保罗要塞被关一辈子不明不白的死去啊!

    “有什么不敢的,马上给我把车开过来,还是说,你们是想要我自己去开吗?”修身养性怀胎十月,她的性子可没有变!

    “没有,请殿下饶命啊!”

    莉娜眼瞅面前这些生面孔,是萨沙怕有贵族心怀不轨害她,所以从宫外招了一批小贵族回来,竟然这般胆小!她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当务之急是先阻止普希金,纸条上写的是他上午就出门了。

    “夫人,今天是几号啊!”日日在屋里呆着,今夕何夕她都有糊涂了。

    “1月27日。”

    天啊!1837年1月27日就是今天,她怎么都没法忘记这个特殊的日子,历史上的这一天傍晚,普希金倒在了雪地里,两天后失血过多的他在痛苦中离开这个折磨他的世界。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时间点呢?普希金没有去娜塔丽娅,他娶得是自己,尼古拉皇帝的女儿!难道说这样皇室都还会坐视他遇到危险吗?

    本肯多夫、科尔夫都在干什么!

    丹特士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她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呢?娜塔丽娅嫁给梅希杰鲁斯基公爵,那一日他们的婚礼晚宴上出现那样不祥的事情,夫妇俩个借着新婚去欧洲度蜜月,难道他们回来了?

    还没到用午饭的时间,时间应该还来及!普希金……你给我等着!

    “莎莉娜,用紧急烟火,把科尔夫给我叫进来,眼前这些仆人我们是使唤不动的了。”时间不等人,莉娜不想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历史的进程已经被自己拉向了另一个岔口,尽管命运般的决斗发生了,但时间还是那个时间吗?

    她不敢去赌,那是她肚子里孩子们的爸爸,她不能让他们出生就失去父亲的疼爱!

    见到普希金时,她一定要敲敲那个榆木疙瘩,到底有什么比她和孩子还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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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普希金的见证人德里沃克在与丹特士的见证人达尔西亚克子爵,朗读并交换完成相应的文件后,生死有命的决斗开始了!

    “那么,现在我们先将规定的距离划出来吧!达尔西亚克子爵你我从这里开始各走10步,1,2……10。”

    ……

    决斗的规定,普希金再清楚不过了,他在他小说里无数次写到决斗的场面,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动不动丢手套要与人决斗,可那时候要么是好友,要么别人当他年轻不想把事情闹大,故意打偏,或者勉强瞄准一下,那都是文人之间的笑谈,一场决斗要么以打架结束要么就是收获一个性情朋友。

    但这一次不同,眼前这个男人与往日那些人都不一样,他狡猾犹如雪地里饥饿的狐狸,被他瞄准的猎物怎样都无法挣脱。

    当他真正面临生死一刻时,他的脑海中想着对着他甜甜微笑的小公主,未来即将出生的两个小天使,他还没有见到他们,他一定要赢,一定要眼前的这个家伙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公主的名誉不容许任何的玷污!

    “普希金,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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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尔夫,能再快一点嘛?”

    焦急望着前方白雪茫茫的大地,怎么还是看到人呢?

    难道不是在这里吗?

    难道普希金真的必须死吗?

    十二月流血没有发生,康斯坦丁叔叔没有在华沙受伤过世……战场上无数的人因为青霉素而活了下来,普希金也更不会死得!

    或许今天他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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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大地,肩背着肩的两位男士,在等待着上帝最后的审判。

    命运的指针还是走到了这一刻……

    查理,也就是丹特士,生死一刻他想到是什么?

    普希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有多么想莉娜。

    “开始!”

    两人拼命的向着发射点跑去……

    只要能完成这个任务,他就能……对不起了普希金,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砰~”

    做好死亡准备的普希金,在转身的那一刻已经看到死亡向他迎面扑来,他站在那里……他好像听到了小妻子的呼唤声。

    “亚力~”高大的军用车,雪地里巨大的转向完美抛物线停在了普希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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