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去见金姐
俗话说的好。
人死为重，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不管卫立荣以前在万康集团销售部如何气焰嚣张、如何目中无人、如何品行不端，在他的死讯于明里暗里传开后，人们对他这个人、对他自杀这件事，剩下的便唯有惊疑。
而即便惊疑，他们也不好妄谈什么。
毕竟在炎国这个拥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里，纵使科学理论铺陈的再怎么广阔，也难免会有一些代代相传的鬼神思想沿袭下来。
自杀者往往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乃至于痛恨这个世界。
而妄论这类亡魂，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因此怀着一份难以克制的八卦心情，跟秦夜围绕卫立荣的死讯草草聊了几句后，郑直就很快收声了。
鲁莉第一天来公司，新人嘛，跟绝大多数的新人一样，都恨不得能赶紧发挥出自己过去这些年来所学知识，从而完成职责内的任务证明自己。
往往这个时候，钱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然如果是足够多的钱，那便另当别论。
办公室里，熟悉的谈业务声此起彼伏，回荡不断。
秦夜常常在想，这些公司干嘛不多花点钱，给每一名销售员弄一个独立的隔音小空间，哪怕能起到一点点效果，也不至于时不时的就得跟客户重复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吧？
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
所谓的隔音小空间，就算是全装透明玻璃，人待在里面也会闷，况且哪有老板在运营公司时是不以节约成本为掌舵方向的，既然大环境下都是一个样，那自己也就没必要非得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上午十点半刚过。
百无聊赖的秦夜，终于等到了让他有理由出门消磨时光的来电。
通话内容很简单，也很短，就是约了一下五分钟后在万康大厦门口碰面。
把手机揣回口袋，关上电脑，秦夜贱兮兮的凑到伊丽莎白耳边吹风。
“小露娜，哥有点事情要出去下，老样子，这里就辛苦你喽。”
相较于秦夜的坐不住，伊丽莎白的定力明显要高出他一大截。
对她来说，唯一不尽如人意的一点就是，秦夜每次外出，都因为唐梦舒的缘故没法带上她，而她千里迢迢飞至这片异国他乡的原因，偏偏又只是想要时刻陪在他身边而已。
但是这份情绪伊丽莎白不会表现出来。
她知道圣主撒旦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所以她不要成为他的麻烦。
“不辛苦，表哥你尽管去忙，这里有我。”
“乖，晚上表哥给你热牛奶喝。”
揉了揉伊丽莎白的脑袋，秦夜就一溜烟的窜出了办公室。
他和伊丽莎白之间的对话，郑直没听见，但却注意到了他的离开。
“老秦你又干嘛去？”
“拉屎。”
秦夜随便编了个理由给他，关键这话是从郑直嘴里问出来的，假如换成鲁莉，兴许秦夜还会编个稍微文明点的。
至于小郑同志嘛。
别说拉屎，老子就算是说去吃屎，你也爱信不信。
乘梯下楼，出了大厦。
离着老远秦夜就望见了站在路边一辆红色悍马h3旁边的三百多斤光头胖子。
这辆价值百万炎币的红色悍马suv，本来就彪悍的足够吸人眼球了，再加上有这么个三百多斤的光头胖子杵在旁边，回头率简直高达百分之一百二。
“夜哥！”
瞧见秦夜身影，王有财一如既往的热情满满。
而秦夜也不可避免的因为这一声呼喊，被那些原本注意力放在王有财身上的来往行人们所关注到了。
这也就得亏王有财喊的是“夜哥”。
倘若换成“夜夜”、“小夜夜”之类的称呼，估计秦夜这个“小白脸”，肯定得被误当成王有财这彪型大白胖的小情人。
秦夜有点受不了四周那些行人的注目礼，因为再被这么暧昧不清的盯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打残几个。
快步走到车前，往王有财屁股上踢了一脚，秦夜闷声闷气道:
“开车。”
王有财被踢的舒服一笑，他觉得这是夜哥跟自己交情好的表现。
“得嘞！咱走着！”
待得红色悍马开出去一段距离，坐在副驾驶上的秦夜默默点燃一根香烟，这次没有也递给王有财一根。
“下次见我，别特么离着老远就一脸淫笑的叫我名字，再叫老子就弄张铁皮面具焊你脸上。”
王有财犯了错却不自知。
“哎呀，我这不是瞧见夜哥你高兴嘛！”
秦夜嘴角抽搐，猛吸口烟。
“行，我会让你以后变得瞧见我只想跑路的。”
尽管王有财不明白秦夜为什么会不喜欢自己的热情，但感受到威胁之意的他还是赶紧改口道:
“别别别，夜哥，我以后再喊你的时候尽量不笑。”
秦夜没有在这种小玩笑上纠缠不休，他沉默少顷，一根香烟过半，将话题转入正轨。
“约的去哪见面？”
此时所提之事，自然指的是去约见那位东海市井江湖里唯一的一名“女匪”——人贩子金姐。
昨天电话王有财就给金姐打过了，而且已经商量好了就在今天午饭时碰面，所以王有财才会在临近十一点这会儿来接秦夜。
“就东海酒店，夜哥你应该也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放眼整个东海市，能踏踏实实和对手谈生意的地方，无非就那么几个，江湖人很少有谁喜欢喝茶，所以一壶茶楼那边去的不多。”
王有财含笑作答，事实的确就像他说的这样，在东海这座城市，无论是商界还是市井江湖，亦或是上面那个圈子里的人谈事，除非有更好的选择，否则基本都会把约见地点定在东海酒店或者一壶茶楼。
东海酒店背靠以唐家、潘家为首的十几名本市商业大佬，看守场子的除了王有财以及他手下那群马仔之外，还有许多职业保安。
而一壶茶楼的安全系数就更不用说了，清一色的乙等棍奴往楼里一站，那就是“安全”二字的最大保证。
“说起来还真是有几天没见美女姐姐了……”
王有财提起一壶茶楼，秦夜本能下就嘟囔了一句。
王有财没听清，问他说了啥。
“我说开快点，我已经等不及要解救那些被迫失去家庭的可怜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