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炎国太大，四象组成员太少
带着林昊先一步出了酒吧，刚走到外面，林昊就忍不住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秦哥，你跟财哥是怎么认识的？”
“你也是混江湖的吗？”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号？”
“我看财哥好像很尊敬你的样子，秦哥你好牛逼啊！”
“秦哥，你今天……就是……姓卫的和老鬼他们……你不怕……”
问到最后一句，林昊是想知道，秦夜打算怎么为今晚杀死两个人的“罪行”收尾。
但因为林蕊始终就没打算让林昊走这条路子的秦夜，自是不可能详尽作答。
秦夜只愿，能让林昊离这个圈子多远就离多远，至于将来具体往哪个方向发展，还要看林昊接下来能否通过自己安排的工作，彻彻底底把心平定下来。
“不该问的少问，你不知道古往今来最容易死的一批人，往往是知道的太多的那批人么？”
秦夜漠然回应，看着他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林昊顿时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多问只言片语。
随即，秦夜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奔驰轿车，冲林昊吩咐道:
“你先回车上等着，待会带你去个地方，另外，如果裴总监看到我和王有财谈话问起这件事，你就说给你朋友还钱的时候，恰好碰上。”
林昊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如今秦夜的话入了他的耳朵，那就是堪比圣旨一般的存在。
而且经历了今晚发生的种种，林昊已经完全把秦夜当成第一级别的超级偶像了。
无论是活下去还是其它什么，他都没理由拒绝秦夜的任何要求。
“我懂，秦哥你放心，今晚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算严刑拷打我到死，我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嗯，去吧。”
对于林昊的变化和态度，秦夜还算满意。
目送林昊远去后不久，王有财也单独从酒吧出来了。
“夜哥。”
“来，旁边走几步。”
领着王有财远离了酒吧门口几米距离，秦夜掏出烟盒，分取一根香烟丢给王有财。
王有财很有眼力见，接过香烟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打火机先帮秦夜点上。
这是规矩。
交际场上小弟对大哥的规矩。
“呼——”
轻飘飘的吐出一口烟雾，不想再只睡四五个小时的秦夜开门见山。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会发给你一个地址，你带着所有不需要轮岗看守各个场子的兄弟过去，具体做什么，等你们到了就明白了。”
“老鬼的死，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其实我也没想太早把手覆盖到整个东海的市井江湖，不过既然他倒霉碰上了，那咱们也别闲着，明天在我给的地方见过面之后，你就领着他们去拿下所有原本跟老鬼合作的娱乐场所，包括老鬼今天抢下的疤脸的场子。”
听到这，王有财心情激动，虽说他本身也不愿意再过多沾染江湖事了，但相较于此，他显然还是更喜欢钱。
“王有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东海地下皇帝这个位置，只要我想让你坐上去，那么你就能非常轻松的坐上去。”
秦夜的直呼大名，令王有财笑眯眯的表情霎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严肃庄重之色。
“夜哥，尽管咱们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不难看出来你是一个怎样的通天人物，往后我就认死了跟着你混了，不敢保证遇到生命危险就一定能冲到前面替你挡刀……呃……”
“说实在的，凭夜哥你这武宗境的实力，如果真有哪把刀能递到你脖子上，那我挡这一下貌似也起不到啥作用哈。”
秦夜没有接这一话茬，而是继续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我能让你轻松的坐上这个位子，同样能很轻松的让你下来。”
“等你坐上这个位子之后，我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不能帮我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干净，那么我会把你连同那些腐烂发臭的东西一起清理掉，再让别人去做你做不好的事情。”
王有财自然不懂秦夜那套“用黑暗对付黑暗”的理论，更摸不清秦夜步步为营的棋盘是何格局。
如今的王有财，心念差不多就跟黄双喜以及北境三十万黑甲军一样，有秦夜在，他们根本不需要动脑子，只需要相信并且坚定不移的去执行就可以了。
“反正夜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总不会出错，再者老鬼和疤脸的场子我会叫人清理干净，以后凡是想跟着我和夜哥你混饭吃的人，就必须都遵守我们的规矩，否则在惩罚方面，我不会留情。”
“很好。”
秦夜欣然颔首，总算在漠然的面庞上勾起一抹微笑。
“那接下来就按照我刚才在酒吧里说的办吧，我先走了，有事随时电话联系。”
王有财恭送。
“夜哥慢走。”
秦夜丢掉烟头，抬脚碾灭。
时值晚上十点左右，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已经不多，走回奔驰车途中，他发出两条短信，一条是给朱雀的，一条是给黄双喜的。
吩咐朱雀效仿查证疤脸及其小弟之举，调查老鬼和他手下马仔们的犯罪证据，能查出来多少算多少，汇编后统一下放给东海市市执法局。
告知黄双喜帮忙跟市局首打声招呼，不要为难待会送老鬼尸体和那二十余名马仔到局里的小弟，至于说法，当然就是朱雀很快就会传给执法局的那份资料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及一点。
类似秦夜施加在疤脸和老鬼身上的查证惩戒，四象组确实能够轻易办到。
但为什么四象组没有早点行动，免于过去十几二十年来让疤脸和老鬼在东海作威作福呢？
答案很简单。
因为炎国太大，四象组成员太少。
每一名四象组成员，那都是在相关领域内绝对的天才选手，不是挂上个四象组成员的名头，就能把事情办漂亮的。
而炎国大地上，数以百计的城市内，实在有太多臭鱼烂虾搅臭一方河湖，若非碰上秦夜，即便四象组把全部精力放在清理市井江湖的不法行径上，恐怕也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肃清。
更遑论，比之市井江湖更需要四象组监管控制的，还有更大的、或明或暗的高危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