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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她的呼吸连着我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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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初的眼前一直有一张涂满迷彩的脸,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可是一转头那个身影却不见了。眼前还是那片茂密的树林,身后还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被追赶的紧迫感让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苏念初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模糊的身影,可是那身影从她眼前一闪没有了任何踪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念初的意识告诉她,她必须赶紧跑,但她的身体动不了。

    “别怕,没事了,我在这儿。”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且能安定人心。

    苏念初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了,下一秒那个即将转身离开的身影被突然惊醒的她紧紧抱住。

    “你别走,我害怕。”一句话说完,苏念初呜呜地哭起来。

    “鹿教官……”一个人掀开帐篷的门帘探出头,看到这一幕愣了愣,“打扰了。”门帘又被放了下来。

    “你回来。”这位姓鹿的教官一脸为难。他怎么解释,他只是想来看看这个扶着自己走了一晚上的姑娘。

    那天,天刚蒙蒙亮,光线能够勉强让他们看清楚对方,一直埋头走的姑娘在看清楚他的脸之后直接晕了过去。他想一定是自己的模样吓坏了这位姑娘。

    好不容易抱着姑娘赶到营地,处理好伤口。王军医赶了过来:“鹿腾扬,那姑娘发烧了,你捡回来的人,你自己守着去吧。”

    鹿腾扬这才想起来,现在这里是清一色的男人,而女学员昨天就被全部带回去了。他揉了揉脑门,咬牙切齿地回了王军医一句:“老子没空。”

    王军医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能做的都做完了。空气凝滞了不到十秒钟,鹿腾扬站起身,骂了一句:“靠,真麻烦”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一瘸一拐地去了。

    姑娘灰头土脸完全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两只手因为攥得太紧,手掌被指甲攥出了几道血红的印子。鹿腾扬手足无措,叹了口气还是扳开了姑娘的手,从床边的柜子上拿了两卷医用纱布团成团塞到了她的手里。双手的触碰让他明确地知道这个姑娘发烧了,她的手异常滚烫。

    鹿腾扬从旁边的床上抱来一床被子,直接扔在了女孩的身上,过了两秒钟又立马掀开被子,露出女孩的头。

    “啧啧,真脏。”鹿腾扬一边嫌弃着,一边打来一盆水,把姑娘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擦干净,一张精致俏丽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皙的脸庞上红肿的那一块是清晰可见的手指印,鹿腾扬莫名地烦躁起来,他轻轻摩挲着那一块红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忽然一愣,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大概是想到了妹妹所以才会这么义愤填膺,一定是,要是有人敢扇妹妹这么一耳光,他一定会卸了他那条胳膊。鹿腾扬给自己刚才的举动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姑娘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就算她睡着了,鹿腾扬也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紧张和恐惧。他轻拍着姑娘的肩膀,温柔地说:“别害怕,没事了,我在这儿。”

    姑娘果然慢慢平静了下来,鹿腾扬刚准备走,却被姑娘抱住了,姑娘哭着说:“你别走,我害怕。”他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也知道现在这样大的状况容易引起误会,他应该做的就是把姑娘从怀里拽出来。可是姑娘一哭他的手立马就顿住了,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偏偏这样的场景被冲进来的学员看到了,鹿腾扬想解释来着,可是明显没什么机会了,因为姑娘还在哭而他动不了。

    渐渐地哭声小了,渐渐地哭声没了。鹿腾扬一扭脸发现姑娘抱着他睡着了,睡得无比安心香甜。鹿腾扬尝试着把姑娘放下来,可是姑娘抱的太紧了。就这样,他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一天,姑娘也就睡了一天。

    夜色迷蒙的时候,肩膀上的姑娘动了动,一阵酥麻瞬间爬上了鹿腾扬的肩膀,女孩好像醒了。

    苏念初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暗淡的光线让她根本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的记忆一直还停留在那张涂满迷彩的脸上。

    脸颊上的温热让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她竟然,竟然抱着一个人。

    苏念初立马松开那个人,昏暗的环境让她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恐惧开始爬满她的脑子。她迅速往后退,下一秒从床上掉了下来。

    鹿腾扬看到姑娘掉了下去,赶忙起身绕过床边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姑娘一声尖叫,大声地喊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鹿腾扬有些慌了。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姑娘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你们走开,你们走开啊”,喊着喊着哭了起来。

    突然门口挤进来一个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死瞪着鹿腾扬。

    “她是个病人。”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鹿腾扬觉得王军医误会了他赶紧解释。

    “姑娘你别怕。”王军医向前一步安慰道。

    可地上的姑娘看着一屋子的人眼里全是恐惧。

    自己惹的事还是要自己平的,鹿腾扬往后退了两步,摆摆手说:“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蜷缩在角落里的苏念初听到鹿腾扬的声音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团黑影。这个声音她听过的。

    不知道是谁开了灯。苏念初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晃得微闭着眼睛,等到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她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一身戎装,一脸英气,轮廓清晰,眼神坚毅,就一眼,苏念初心底突然有了一些安定。

    鹿腾扬看姑娘安静下来,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说:“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姑娘慢慢伸出手,看到鹿腾扬身后的一群人,手立马又缩了回去。

    “都给我出去。”王军医一声令下,一群人就纷纷散去。

    鹿腾扬慢慢抱起姑娘把她放在床上,对王军医使了个眼色。王军医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上前检查一下,可是姑娘十分抗拒。

    鹿腾扬坐在床边上,任由姑娘扯着他的衣角,仔细安抚着。半个小时后,王军医冲鹿腾扬使了个眼色。他也想出去问问王军医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姑娘拉着他的衣角就是不松手。

    “你乖一点,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姑娘看着鹿腾扬的眼睛,最终松开了他。

    帐篷外面视野极好。

    王军医点燃一根烟,一点火光在旷野中呼应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像一颗星坠落凡间。鹿腾扬抢过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你不是戒了嘛,再说孩子们都在那边,你这是亲身示范着让他们学坏是不是。”

    王军医瞪了鹿腾扬一眼。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这个毛头小子,院里的领导他都能怼上几句,就是没办法反驳这个臭小子。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王军医的话语里是满满的担忧。

    鹿腾扬愣了一下,示意他接着说。

    “据我的判断这姑娘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复发,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这次经历让她想起了一些很可怕的遭遇。这样的病人如果处置不当就会终身无法治愈,甚至会出现人格的改变、抑郁等情况。”

    “哦!”鹿腾扬挑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却飘向了帐篷的方向,眉头紧皱,心情烦躁。

    “我发现她好像特别信任你,要是你能参与她的治疗可能效果会好一些。作为医生我希望你能帮助这个病人,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有因为这个被牵扯进去,这件事你有选择权,我不知道说这些对你来说是好还是坏呢?”王军医叹息道。

    “要我陪着这丫头,你开什么玩笑,敢情我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吗?”鹿腾扬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可是王军医说出这样的提议的时候,他虽然嘴硬,可是内心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可是他这次带着学员出来训练,少说也还要在山里驻扎一个月,这一群大老爷们儿,她一个姑娘家也着实不太方便。可是除去这个理由,他发现自己好像是愿意的。

    第二天,鹿腾扬的学员配合着当地的警方抓获了五个坏人。原来那四个姑娘在树林里藏了一夜后,被当地的村民发现带着去报了警。

    警察从四个姑娘的口中了解到了苏念初的情况,一路打听赶到了这里。

    警察对鹿腾扬和他的学员表达了感谢,说那五个是逃窜的惯犯,经常装扮成游客,在各地的民宿干着□□、猥亵妇女的勾当。

    鹿腾扬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实在不敢想象,要是那天晚上他没有去巡视山里的情况,那个姑娘将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警察想向苏念初了解一些情况,请她指认凶手,鹿腾扬没头脑的说了句:“不行,你问我,问我就好。”

    闲聊之间,鹿腾扬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远远看着被警察拷着的那几个坏人,鹿腾扬握紧了拳头,如果身上不是有这身军装,他一定会打死这几个混蛋的。一个孤身引开歹徒的姑娘,哪怕王军医的提议院里不同意,顶着违纪的风险,他也要陪着她康复,他没来由的生气,没来由的下定了决心。

    鹿腾扬低估了王军医的能力,准确来讲是低估了王军医倚老卖老的能力。院里的批复下来的时候,王军医那个疑似军令状的玩意儿也被退了回来,鹿腾扬冲王军医竖起了大拇指。

    先让领导同意,再慢慢打报告,这样一来报告内容可以相对简单。可这报告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什么叫一定监督鹿腾扬克己奉公,什么叫时刻提醒鹿腾扬不要超越界限,什么叫坚决制止鹿腾扬动歪心思。

    鹿腾扬在王军医得意的笑容中还是签了字,不是他默认报告上写得内容,只是他实在是懒得再废脑子写一份更为正式的报告。

    有了批复在手,签了军令状,一切都简单多了。王军医看着手里被院长换掉的的报告吐槽道:“这个老狐狸就知道假正经,我的那份写得多有趣。”换来的是鹿腾扬一个翻到极致的白眼和满满的“鄙视”。

    起初的一个星期,鹿腾扬几乎没有怎么参加过集体活动。只要人一多苏念初的眼神里就充满了恐惧,就躲在鹿腾扬的背后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发抖,他快在自己的兵面前把脸都丢尽力,好话也说尽了,可是这姑娘怎么安慰都不管用。

    营地宁静安逸的夜晚也总是会被苏念初尖锐的尖叫声划破,鹿腾扬虽然极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每晚按照紧急集合的标准迅速爬起来,跑去看苏念初,有时候一个晚上一次,有时候一个晚上好几次。

    一周下来,鹿腾扬不得不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各位学员面前,严厉教官的形象荡然无存。

    “你们俩睡一个屋吧!”为了鹿腾扬宝贵的睡眠时间,为了保持鹿腾扬的严肃形象,本着专业的精神,王军医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鹿腾扬冲着王军医吼了一声,声音过大吓得身后的苏念初抖了一下,鹿腾扬转身拍了拍苏念初的头,温柔地安慰:“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你啊。”回头想跟王军医理论又觉得会吓到身后的苏念初,直接把她拉到自己前面落座,然后用两只手捂住苏念初的耳朵,跟王军医理论。

    “老王,你是怎么想的?”鹿腾扬面带愠色。

    “这荒山野岭的这丫头每天晚上发出那么凄厉的尖叫,这些学员也是第一次出来参加野外集训,你是想把每个人都吓出点病来吗,反正你每天晚上都往这姑娘的帐篷里跑,只要你足够坚定,清者自清,能有什么事,你的为人大家都是了解的。”

    在鹿腾扬思忖的瞬间,王军医已经拉下鹿腾扬附在苏念初耳朵上的手,轻声问她:“今天开始,腾扬哥哥陪你睡好不好?”

    鹿腾扬一把捂住了王军医的嘴,骂道:“老王,你够了!”

    却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好。”

    鹿腾扬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念初,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一眼见底,毫无杂念。

    晚上,鹿腾扬像个要见公婆的小媳妇,在王军医的推搡下进了苏念初的帐篷。

    帐篷里一张帘子挡住了鹿腾扬的视线,他悬着的那颗心瞬间放了下来,还好没看见苏念初,还好她看不见此刻他像是要着火了的一张脸。

    王军医还是很厚道的,用一张帘子隔开了两张床,大概是为了鹿腾扬的面子考虑,两张床中间多少隔开了一些距离。可是想到刚才的表现,鹿腾扬发现自己想多了,眼前的画面和他脑海里的画面一点都不一样。他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

    “念念好好睡觉吧,晚安。”

    王军医站在门口听到鹿腾扬的这句话,偷偷地笑了一声:“能睡着才怪。”

    那天,鹿腾扬抱着苏念初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惊呆了所有人。王军医挤开人群看到鹿腾扬这幅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这都当教官的人了,出去巡逻还能搞成这幅模样,实在是“可恨”。

    嘴上虽然诸多抱怨,但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鹿腾扬却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先看看已经晕过去的这位姑娘,眼神里满满的担忧被王军医尽收眼底。

    伤口刚处理好,一听到那姑娘发烧了,鹿腾扬板着一张脸蹦着跳着就赶过去了,脸上的焦虑王军医也看到了。

    和鹿腾扬的共事这么多年,王军医何曾见到过鹿腾扬这般温柔。这个年轻人有着比年龄和长相更老成的性格,对学员也是一直秉承着“流血流汗不流泪”“闲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铁血训练原则,因为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对于女学员他都极尽严格。成日板着一张“包公脸”,就连对学员的关心都感觉像是命令。

    可是对于苏念初,鹿腾扬像是把他珍藏已久的另一面展示了出来。对,这一面王军医曾今见过,就是他那个被大家当成女朋友的妹妹来的时候,为了让学院的那些对他有意的同事和学员死心,他可谓是把戏做足了,可是面对陌生人这大概是头一遭。

    那天警察说要找那姑娘询问细节,指认凶手的时候,鹿腾扬拒绝的十分果断。看到那几个歹徒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攥得拳头嘎吱作响。王军医生怕下一秒鹿腾扬就冲过去把那几个家伙的手脚折断。因为他在诊治苏念初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这姑娘的脸差点就毁容喽。”换来了鹿腾扬特别淡定的一句:“那几个家伙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会把他们的手脚都折断了。”嘴上凶狠,可是看向苏念初脸上的手指印的时候,却是心疼。

    鹿腾扬终究是没冲过去,因为身上的这身军装和远处定定地看着他的苏念初。

    鹿腾扬看苏念初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和他相处了十二年年,看着他从一个小学员一直成长为

    今天的冷血教官。王军医时常感慨:“要是当初老狐狸把你给我带,你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张不苟言笑的死鱼脸。”他的感慨也时常换来鹿腾扬的白眼。

    他喊他“死鱼脸”,他喊他“不正经”。

    可是即便这样,王军医仍旧是整个学院最了解鹿腾扬的人,尽管他们性格不同,行事风格不同,甚至年纪都快差出一个辈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成为忘年交。

    王军医时常催鹿腾扬,是时候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并承诺只要他看上的,就算是刚入学的学员,他也一定跑到院长跟前拉下他的老脸,和院长卖当年老战友老同学的交情,即便是找院长夫人求情他也一定会把事儿办成了。

    可是这么多年,鹿腾扬从没给他添过这样的麻烦。

    这次不一样,从鹿腾扬的眼神、动作,甚至细微的面部表情,王军医觉得是时候用点裙带关系了。为了这个王军医觉得鹿腾扬一见钟情了的姑娘,王军医没少费心。旁敲侧击的问姑娘的基本信息,家庭情况,学历情况。生怕这姑娘配不上鹿腾扬。

    可是打听下来,人家父母在外省做生意,人家姑娘年纪轻轻就大学毕业了,可谓家庭条件优渥,有颜有才。关键这将近7岁年龄差距是有点大。可是想想院长比院长夫人足足大了10岁,两口子依旧恩恩爱爱过了一辈子。王军医的信心又被提了起来。为了鹿腾扬,他这张老脸算是豁出去了。

    再说了,那姑娘需要鹿腾扬陪伴治疗是有必要的,虽然不是唯一方法,让鹿腾扬陪那姑娘睡觉也是有必要的,虽然也不是一定要去。可就是这样扯淡的说法,这回鹿腾扬都信了。一定是鹿腾扬先有这想法的,要不然他一定会拒绝、会反驳的,王军医这样安慰自己。

    果然这天夜里整个营地再也没有听见苏念初的尖叫声。可是第二天鹿腾扬的黑眼圈更重了。

    昨天夜里,十分安静,安静到鹿腾扬能听见草丛里小虫子的叫声,安静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安静到他能听见苏念初平稳的呼吸声。

    鹿腾扬保持着刚上床时的侧卧姿势,即便胳膊被压麻了也不敢翻身。生怕自己一动,床吱吱呀呀的响声吓到苏念初。半夜,苏念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听得鹿腾扬的心也打起鼓来。

    鹿腾扬不敢动。可是猛然惊醒的苏念初像是想到了什么,光着脚下了床,掀开帘子就扑进了鹿腾扬的怀里。

    鹿腾扬被压麻的那只胳膊承受到这样的重量,一阵酥麻直逼心里。

    一张床,两个人太过拥挤,也着实不合适。鹿腾扬哄了苏念初半天,终于把她哄回来自己床上,条件是他的一只手。

    鹿腾扬牵着苏念初的手,隔着帘子看不到她的脸,可是听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安稳,他的心跳的速度也慢慢降下来。

    “这个姑娘的呼吸连着我的心跳。”鹿腾扬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来不及细想困意来袭,他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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