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聚灵果
“看来这人还真得认命，不认命真不行。”封云当然不打算透漏出想要自创蛊方的想法，只能装出放弃的样子。
“认命就对了，这都是命，你得认。”封无月摇头晃脑的道。
“对了，我最近又收集到一种蛊方，材料也集齐一份，你不是最近在炼酒蛊吗？先拿我这份材料练练手，放心，失败了不用你赔材料。”
直到此时，封无月才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封云眼睛睁大，此时他哪还看不出封无月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你还真以为我每次炼蛊都是一次成功？上次是祖坟冒青烟了，我家祖坟难道还能连冒两次青烟不成？”
“上次运气已经用光，这次必然失败，你也明白炼蛊连续成功两次的概率有多低。我那酒蛊到现在都没有成功，估计就是因为运气全在你这浪费掉了。”封云无奈的道。
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一次炼蛊成功可以用逆天运气来解释，但你每次炼蛊都能一次性成功，别人若是看不出问题来才怪。到时说不定要招来何等灾祸。
所以这次他绝不能出手，就算出手也要故意失败。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次次成功，但你运气确实好的出奇，就算不能一次成功，总成功率也必定远高于平均率。”
“你放心，我知道幸运之子出手费不低，绝不白让你出手，只要你能在十五份材料之内成功，我必有重报，若你五份材料之内成功，我将进入虫谷秘境的机会让给你。”封无月认真的道。
封云正思索怎么推掉这单生意，然而当他听到虫谷秘境这四个字后，很快呆住了。
众所周知，蛊师突破存在成功率，资质越好的蛊师突破成功率越高，但如果运气不好，也可能面临连续突破一百次都不过的情况。
小境界还好说，突破失败那就再突破一次就可以了，允许你反复尝试，只不过浪费时间多少的问题。
然而大境界突破就难了，例如聚灵巅峰到一阶蛊师之间的突破。
不仅突破难度暴涨，一旦突破失败会损失大量的灵力，需要重修很长时间才能尝试第二次突破。
这就非常伤了，需要消耗海量的时间，若是运气不好，反复突破失败，反复重修，可能要被这道瓶颈卡几十年，甚至一百年。蛊师的寿元都是这么被耗没的。
但聚灵丹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聚灵丹可以提升蛊师三成突破率，就算突破失败也不会出现突破失败后的副作用，更没有掉落境界的风险，这简直就是聚灵期蛊师的福音。
但这么逆天的灵丹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聚灵丹属于传说当中的上品丹方。
上品丹方需要的材料有多稀有不用想，必然十分难寻，而且何止是难寻，其主材聚灵果早已经绝迹了，在全世界所有地方都找不到。
只有在虫谷秘境中，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才有少量聚灵果生长。
因此虫谷秘境成了虫谷各大势力的必争之地，不过任何势力占领这个地方，必将遭到所有势力的围攻，任何一方势力也不可能单独吃下。
慢慢虫谷秘境便成了虫谷的公有之地，虫谷秘境每十年开启一次，每十年各大蛊师家族都会派遣大量的天才前去收集聚灵果。
每个家族能收集到多少聚灵果，那就各凭本事了，这也意味着虫谷秘境里不禁厮杀，那竞争可真就太惨烈了。
聚灵丹的诱惑力足以让任何聚灵期的蛊师发狂，每次秘境开启，因为争抢聚灵果，死在里面的天才蛊师可不在少数。
无数年过去，里面早已经白骨皑皑，说是尸骨堆积如山也不为过。
虽然虫谷秘境死亡率极高，但高风险高回报，依旧无法阻挡天才们的热情。
如今还有五年之期，已经有不少天才在为秘境之行提前做准备了。
封无月因为是三品天才，天才有特权，九大寨每寨只有三十个进入秘境的名额，而他因为是天才，名额就直接算他一个。
至于封云这种八品废柴，自然不能浪费家族的名额，进入虫谷秘境的事根本没他的份。
不过虫谷秘境危险重重，有不低的死亡率，家族也尊重他们的意愿，也允许他们将手中的名额送给别人。
“封无月，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进入虫谷秘境的名额，只要在里面为家族找到足够多的聚灵果，炼出的聚灵丹家族会优先给你使用。”
“若你放弃这次机会，你拿什么突破？”封云十分不解的问道。
封无月神色认真的道：“云兄，你只考虑到聚灵果的好处，却没考虑进入虫谷秘境的风险，那是一个需要用命来搏的惨烈地方，你怎么知道死亡就一定不会找上你？”
“在我看来，只有活着才是天，以我的资质，稳扎稳打修炼到三阶蛊师不成问题，根本没必要拿命做赌博。”
“你可能此时在想我没有斗志，没有强者之心，但在很多时候，你的勇气会加剧你的死亡速度，死神可不会因为你的勇气而眷顾你。”
“我是谁？我是穷人之子，那些族老之子什么都不做就有蛊虫，我拿什么和他们比？秘境中一堆大户之子，皆携带强悍蛊虫，他们若想杀我，我还有个跑？那时要强者之心还有何用？”
封无月惨然一笑。
此时封云沉默了，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自己没有金手指，他敢冲进秘境吗？以他那糟糕透的资质真敢和那些天才抢夺聚灵果吗？他不想骗自己，肯定不会。
从某种角度讲，封无月的选择还真没错，不具备成为强者的条件，要强者之心恐怕会成为催命符。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也是不想让你头脑一热，真到那个死亡秘境碰运气，我的建议是你将这个进入秘境的名额交易掉，我可不想唯一的好朋友就这么死掉。”
“放心，我又不傻？我闲着没事干嘛要跑到死亡秘境里送死，我可还没活够。”
封云口是心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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