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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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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月本想举手照着容云阳脸上砸一拳, 手到半空之中,便被一道黑色的煞气扼住手腕。

    他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身子不停发抖。同时, 一种诡异的畅快感流遍全身。妈的, 再接下去, 他真的要变成同性恋了。

    “你……你别这样……”话一出口, 林晓月就紧闭嘴巴。

    这种台词, 这种软绵绵的语调,不就是特意挑逗容云阳来搞自己的吗。

    容云阳从林晓月的腹部抬首, 道:“师兄,我怎么了。”

    然而, 任凭容云阳如何出言询问,林晓月都打定主意绝不开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林晓月察觉身上那股被电流击过的麻意散去, 扼着自己手腕,那道煞气也渐渐松驰。林晓月试着挥舞手臂, 挣扎几下。

    容云阳见状,双臂环抱,压住林晓月不停乱舞的胳膊。

    “师兄,你别乱动。药, 才刚刚上好。”

    是傻逼才不动,察觉到容云阳把重音放到那个“药”上面, 林晓月挣扎得更厉害,双腿不停的乱蹬。

    “你他妈放开我,你们家上药是用嘴巴。老子说过要去疤了吗?老子觉得男人有点疤, 才有男子汉的气概……”

    突然,林晓月便不动了,方才他的小腿好像踢到一个不得了的小玩意,好像,还听到容云阳一声闷哼。

    林晓月觉得自己的小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请问,现在把自己的小腿砍掉可以吗?挺急的,在线等。

    容云阳抓住林晓月的小腿,拿远了一些,随即,便抱着林晓月起身。

    来了!要来了!事情往林晓月最不愿意看到的地方发展了,容云阳简直是禽兽啊!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就不应该跟玉自来赌气,当初要是住到玉自来身边多好。

    然而,容云阳没将林晓月抱到床上,而是踢开门,足尖一点,抱着林晓月跃上房顶。

    冷风一吹,两人都微微清醒一点。林晓月紧攀着容云阳的脖颈,方才他身子一软,从容云阳身上滑下去一点,屁股后面就似沾到了少儿不宜的东西。

    身子立马就像触电一样,搂紧容云阳。

    容云阳笑道:“师兄,不必担心。就算我方才不小心没有抱住师兄,师兄有东西挡着,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掉下去。”

    男主这么骚得吗。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抱着自己进某个小树林,行不可描述之事。容云阳身上有一半魔族血统,说不定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

    容云阳抱着林晓月,足尖轻点,仿若一只没有重量的羽毛,在屋顶上轻轻掠过,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他带到一个大殿。

    此时,已经是深夜。许多人都开始休息去了,这座大殿不仅灯火通明,而且从里面传来一阵争执之声。

    林晓月皱眉细听一会儿,才道:“是崔欢。”

    容云阳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崔欢像是和他父亲争吵?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容云阳道,“师兄一会儿就知道了。”

    语毕,容云阳轻轻揭开天窗,林晓月探头向里望去。

    殿内只有两人,一坐一跪。坐着的那个是崔鹤,跪在他脚下的那个是崔欢。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崔鹤一脸冷漠,崔欢则是神情激愤。林晓月心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事到如今,我只求您给我一句准话,我的母亲是不是那个莫娘?”

    林晓月以为,依照崔欢的性格,他肯定不敢和对他的父亲提质疑,只是没有想到崔欢不仅和自已的父亲崔鹤对峙了,而且两个人似乎都闹得很僵。

    崔鹤猛得把手里的茶盏摔在崔欢身上,崔欢不躲不避。额头被茶盏撞出一片青紫,身上也被飞溅的茶水浇湿了前襟。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

    崔鹤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颤抖,仿佛被崔欢气得不轻。他闭了闭眼,一些被他深埋在记忆里的画面喷涌而出。

    那些年小心谨慎的画面,他为了取信于莫娘作出的承诺。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村妇,两人身上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甚至还有可能和已经化了形的灵兽有过夫妻之实,他还是忍着心里的不适,与她生了一个孩子。

    崔欢低着头,咬了咬嘴唇。虽然跪在地上,腰脊却挺得笔直。

    片刻之后,崔鹤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崔欢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欢儿,爹虽然有很多个儿子,但你爹第一个儿子。爹也是最器重你的。爹知道你喜欢蜀山的玉瑶,虽然玉自来是不好相与的,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领一个大胖小子回去,玉自来还能将你们赶出去。”

    林晓月拳头不自觉得硬了,这个崔鹤简直是一点底线也无,哪里像是一个玄门仙首说出来的话。下一刻,他的拳头,就被容云阳握在手心里。

    容云阳附在林晓月耳边道:“师兄,现在还是血脉驱分善恶的吗。魔族之中也并非人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玄门之中沽名钓誉的人也不少数。像崔鹤这样的败类,更是不在少数。”

    崔欢眼里鄙夷一闪而过,暗暗捏紧了拳头。崔鹤以为是说动他,摸了摸他的脑袋。

    以往,他每次修炼完毕,父亲都会摸他的脑袋,以示鼓励。崔鹤扶着崔欢起来。

    “欢儿,我念你被恶人挑拨离间我父子之间的感情,不动用家法。切记,外人的话,哪里能全信。更不会真正对你好的,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崔欢仍低着头,不与他对视,讷讷道:“父亲一些公文,儿子还未处理完毕,待处理完毕之后,儿子再回去。”

    崔鹤这些年的公文,书信一直都是崔欢在打理。他虽然不喜欢他的生母,但对崔欢却很器重。也知道他的才能,便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林晓月看到这儿,微微觉得有些失望,他以为崔欢虽不能逼自己父亲亲口承认,但也不能就这样毫无原则地妥协。

    容云阳见此情景,不再多说什么。抱着林晓月,足尖又是一点。这次他们落到了一处宫殿内。

    有几个身着宫装的婢女,立在大殿两旁。此时,已近深夜,那些宫女频频打盹,显然困极。

    这时,一声巨大的咳嗽声,从殿内传来。咳嗽声立时惊醒在门外守着的宫女。不过片刻,原本安静的公主府,灯火登时亮了一大半。

    林晓月听这咳嗽声,便知容云阳将他带到哪里了。这声音林晓月数年前,曾在九宫的仙修大会上听过,那时候,这个声音的主人当时在徐怀瑾要上场比试时,谆谆好生叮嘱一番

    容云阳不知道用了什么个隐身法,他们两人在公主府中行走,那些人各自忙碌,都没有看到他们。

    大殿之中,此时已经围了满满一群人。林晓月往人群里一扫,一眼便扫到了徐怀瑾的父亲。他光着脚站在旁边,显然也是受惊不小,

    林晓月心道,若是徐怀瑾不死,他几十年之后,是否会和他父亲长得相似。林晓月想想,便觉得不可能。

    徐驸马身上有徐怀瑾没有的书生之气,而徐怀瑾身上有他父亲身上的没有那股出尘之气。

    老御医给怀宁公主诊完脉之后,对附马说了一些怀宁公主的病情。无非还是老一套说法,说公主思虑成疾,气血两亏。又连夜开了个方子,让婢女们去煎药。

    药端来之后,怀宁公主却又不肯喝,驸马哄了半天不成,最后索性自己把药含口中渡到怀宁公主嘴里。怀宁公主脸上微微泛起一阵红意,这让她想起了她当初与丈夫两人,也是因为一碗药从而结缘的。

    附马将公主搂在怀里,“这样还苦么?”

    怀宁公主推了一把附马,嗔道:“做什么呢,孩子都多大了,一会让他瞧见又要取笑我了……”

    话一出口,怀宁公主便意识到什么,身子微微颤抖。

    附马立即收紧双臂,将怀宁公主抱到怀里叹道:“当初,他要拜入九宫,我便不同意。修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古往今来,能有几个人飞身成仙。那孩子当时还对我说,他修仙不是为自己修的,他是要为天下百姓而修。当个扶危济世的大仙人,保护好大晋朝的百姓。”

    “我听九宫的弟子们说,瑾儿年龄虽小,可是天赋却是极高,颇得宫主赏识。每次外出猎杀灵兽,都是冲在最前面那个。可惜,当时的九宫心法不全,若是在今日,以瑾儿的天赋,说不定,能赶上晏斐也说不定,也未必敌不过容云阳。”

    容云阳听到此处,一声冷哼。

    听他提到晏斐,林晓月心中一动,看向容云阳。正恰对方的目光也投射过来,四目双对之时,还是林晓月先转过头来。自从九宫的宫主将事务都交给秦寥寥之后,他便不喜别人提及晏斐。

    怀宁公主似是被什么勾起了往事,道:“以前晏斐那孩子也老是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叫个不停,我那个时候嫌他烦,老是躲着他。他出事之后,我就万分后悔。当初怎么不对他好点。后来,徐怀瑾性子越来越像他,我觉得有一天,他也会和晏斐一样,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般早。”

    以往提到这些事,怀宁公主总是神情激动,落下不少泪来,这次却格外平静。驸马以为是白日小满来的缘故便道。

    “今天,玉掌教带来的那个孩子和瑾儿有些相似,他若是能留下来陪你一段时间,或许你的病……”

    怀宁公主叹了一口气:“长得再像,毕竟也不是咱们儿子。”

    顿了一会儿,怀宁公主又道:“这段时间,我老是在想同一件事?”

    驸马道:“何事?”

    怀宁公主道:“我总觉得瑾儿之死,过于蹊跷?”

    驸马皱眉:“不是说容云阳窃取元丹,恰好撞上瑾儿。而且那个元丹后来也是在容云阳身上发现的,这件事情不是已经有了公论了吗?”

    林晓月听到此处,边眼睛都不敢乱动,当初那个元丹,就是他塞到容云阳身上的。

    怀宁公主道:“但这些全都是九宫那些人的一面之词。而且,我们接瑾儿回来,埋到祖坟,秦寥寥也是百般阴阻拦,不让我们接回来安置。而且,九宫弟子这些年修为猛进,据他们说是九宫的心法补全了。可这补全的心法是从哪里得到的,晏重阴自然是不肯给。唯一的法子便是从月西行那儿得到的。我近日常常梦到瑾儿告诉我,说他申冤无门……”

    一口气说了那长一段,怀宁公主也感觉到有些疲惫,过了一会儿,又接着道。

    “明天便是秦寥寥接任大典,到时候去观礼的文武大臣肯定不少,我也想去瞧瞧?”

    驸马搂紧了公主:“现在九宫早已今非昔比,李贵妃又是出身九宫。萧菉又破受皇帝的宠爱。你……”

    怀宁公主咳嗽一声:“我自然晓得。只是不去,我心中这个疙瘩便难以解开。”

    驸马叹息一声,他是知道这位公主的性子,她是皇帝的胞妹。这些年为人妻母,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性子是一点也没变,决定好了的事,别人再劝说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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