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碎片记忆
将这炼虚真魔的残破元神尽数磨灭完，陈凡得到了一大堆好似碎片一般的杂乱记忆。
从此魔的出生，到一路修炼，再到修炼有成当上魔族一路大军统帅入侵下界，直至被灵界下凡的修士配合人间的上古修士给联手封印。
那漫长的碎片记忆，就如同一股精神洪流不断冲击着陈凡的神魂核心。
若非倚仗着那自愈之力不断输送过来的神秘能量，令陈凡保持清醒的本心，要不然此刻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陈凡，而是被这炼虚真魔的庞大记忆侵蚀同化。
当然了，将这炼虚真魔的记忆消化完，陈凡也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原来这炼虚真魔的本名，名叫青鳞，本体乃是魔界一种名为伽罗战魔的强大魔族。
这伽罗战魔天生六臂，一旦成年最少都有着化神级别的战力。
按照魔族的境界划分，魔卒对应元婴，魔将对应化神，魔帅对应炼虚，至于魔帅之上还有魔尊、圣祖的恐怖存在。
除此之外，这青鳞之所以战败，那记忆碎片中也有显示。
当初魔族大军跨界入侵，为了确保人间界不被同化成魔域，上界人族直接采用了某种逆天手段将此界飞升通道临时斩断。
少了上界送下的法则气息混淆一界规则，青鳞的修为便被苏醒的人界法则压制，一路从炼虚魔帅倒退到了化神魔将的水平。
修为退化之后，此魔便依仗着炼虚级别的强大肉身，在人间纵横无敌。
直至被灵界下凡的飞升修士以强大通天灵宝一击，将其肉身击地分崩离析，这才被封印在了这封魔谷之中。
经过十几万年的漫长岁月，封魔谷内禁制逐渐减弱，加之青鳞的主干残躯生出了一丝怨念，就是陈凡此前见到的那故弄玄虚的骷髅头。
这才有了先前那一出，诱骗羌族来破除封印大阵的一幕。
“呼！”
“还好……此魔只是一缕躯体的怨念残魂……其主要的元神还被封印在那颗头颅之中……”
银色巨人晃了晃身子暗松了一口气，将那炼虚真魔的碎片记忆尽数消化，随后运转分体融魂大法，将这一具真魔残躯给炼成了自己的第二分身。
不过刚一运转分体融魂大法，陈凡便感觉到此魔的肉身有些匪夷所思的强大。
即便只是一个主干残躯，但是其显露的肉身、骨骼，还有有别于人族的内脏都远远超出陈凡的本体。
要知道，陈凡自踏入修行以来，结合无数炼体真功，自创了铸神决，将肉身往幻想之中的盘古神袛方向进行强化提升。
虽然达到了堪比化神、武圣的级别，但是在这炼虚真魔面前还是弱出一大截。
按照陈凡的估计，这青鳞的肉身强度，绝对在自己本体现目前的百倍以上！
“不愧是魔族中一等一的战魔！”
“如此强大的真魔躯干能被我炼制成第二分身，绝对比那些灵虫、灵兽的分身要强出太多太多。”陈凡忍不住心中感叹。
由于这真魔残躯太过强大，陈凡前后耗费了近两年时间才将其彻底祭炼完。
等到从这残躯的识海里退出去时，元神回归本体，陈凡瞬间便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抗的虚弱之感从浑身上下袭来。
“这是寿元消耗太大……太过滥用那自愈之力的结果……”陈凡盘坐掐诀，开始平复这股翻涌的虚弱感，随后取出观寿古镜往身上一照，一个“一千八百三十六”的数字浮现在了镜身之上。
看到这寿元上限，陈凡暗叹了一声。
虽然将这伽罗战魔的残缺元神耗尽，收获了一具堪比炼虚级别的真魔残躯，但是陈凡也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
七、八十次的元神重塑，虽然没有达到肉身重塑那般一次性消耗一甲子寿元，但是按照现目前的寿元显示，陈凡每一次元神重塑都需要耗费近30年的寿命代价。
若非此前突破至堪比化神的法相境，大幅度延长了寿命，陈凡估计自己此刻早已经在与青鳞元神的对拼消耗中灰飞烟灭。
“一次性损耗了大半寿元……这还只是一头炼虚真魔的残魂而已……若是真让此魔集齐全部残躯复活，后果不堪设想！”陈凡摇头叹息了一声。
……
之后的时间，陈凡便呆在这封魔谷之中。
一来是那具真魔残躯需要以分体融魂大法继续祭炼加固，以免这躯干日后再诞生出什么残魂、怨念。
二来便是这封魔谷的大阵下，封存了一股数量庞大的真魔之气。
由于这真魔之气会对人界环境造成影响，当初建造此谷的下凡修士，便将魔族大军带来的真魔之气尽数逼赶到了此处，以防魔气外泄，造成人界动荡。
陈凡眼下是吸收不了这真魔之气，但是那被他炼制成第二分身的真魔残躯确实可以。
再加上此魔复苏之后，光有一身横炼的肉身还不行，需要以真魔之气滋养辅助，才能发挥出这第二分身的最大战力。
除此之外，那青鳞怨念所带来的记忆碎片，也由于信息量过大，需要陈凡耗费大量时间来一一梳理。
加上此界的飞升通道，正如这青鳞所说已经被上界人族修士强行关闭，日后想要飞升上界说不得还有依仗此魔的一些神通手段才行。
因此对这一股庞大的记忆碎片，陈凡可是异常上心地反复观看，以免遗漏掉一丝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
三年过后，那座屹立于极西之地的金字塔祭坛突然银光一闪，露出了一位黑衣劲衫的青年身影。
“那炼虚真魔的残躯已经被我取走。”
“这祭坛也没了用武之地。”
“就让它彻底消失好了！免得日后那些羌族再打里头的主意！”说罢陈凡便抬手一拍，将那被岁月风化的已经岌岌可危的祭坛一掌泯灭。
少了这祭坛的牵引，外人想再寻到那处封魔之地，只有以大法力劈开空间，强行撕开一道临时入口才行。
不过有这种能力的修行者，按照陈凡估计这下界之中也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可惜那羌芒族的大长老被爆炸波及，落了个尸骨无存。”
“想要解开秋彤的冰封之症，还需回去找那空延和尚才行。”
“希望这和尚已经将大日金刚经炼成，凝聚出了那大日真火，要不然就只能返回九国，看看吴国的那些密宗和尚是否有修成这门神通。”
三年的记忆梳理，陈凡顺利地从青鳞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了此魔当初入侵此方人界时，在人界位面壁处所观测到的此界的大致地形。
这人界并非陈凡前世记忆里的星球模样，而是由一颗巨大的位面气泡包裹，气泡之内则是大片的海洋和零星几块陆地。
按照陈凡现在的修为遁速，若是沿着四个方向飞遁上千年，都有可能抵达此界的位面壁垒。
至于这大乾地界所在的大陆板块，则是此方世界的最中心位置。
除此之外，按照青鳞的记忆所示，在大乾往东的位置则是还有几块大小不一定大陆板块存在。
其中一块大陆的形状，与陈凡印象中的九国有些相似。
不过按照陈凡推算，想要横渡东海抵达九国，哪怕以他现目前的修为也要耗费百年时间不止。
不到万不得已，陈凡也不会愚蠢到将宝贵的寿元浪费在这漫长的跨洋飞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