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吃过早饭, 因为脚伤的原因不能到处走动，慕瑶只好开始折腾小五。
“喂，你背挺直靠在墙上, 头上顶着本书, 给我保持这个姿势半个时辰不许动, 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书掉下来了小心我抽你。”慕瑶手中多了根短鞭, 靠在软榻上挥鞭刚好就能打在男孩身上, 不像长鞭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果然是要开始折磨他了吗？小五一声不吭地照做，这是昨天刚刚升起的一点感动又消失殆尽。
习惯了驼背，腰背长时间挺直很是不舒服, 站了没多久他便觉得开始腰酸想弯腰。
只是他动一下，头上的书便也跟着动一下，慕瑶很轻易地就发现他在乱动，于是一鞭子立马抽下, 打在他胸前是又疼又爽。
而且这根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刚好避开了他之前所有的伤口，让小五不得不怀疑大小姐是不是故意的。
就在他头上的书又快掉下来时, 慕瑶又是一鞭子抽下，没有皮开肉绽, 他的衣服甚至也没有划破，可被鞭子打过的地方又是先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痛意, 而痛感散去后，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爽感从胸前逐渐扩散。
这哪是折磨，分明是另一种“折磨”。
好不容易熬到半个时辰终于过去，小五已经是满头大汗，面颊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回事，已经红了一片。
慕瑶嫌弃地看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真是没用, 下去洗干净再过来。”
小五根本顾不上她话语中的轻视之意，反而觉得宛如得到了释令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更是趁着她没注意赶紧调整一下双腿的姿势，然后步伐有些奇怪地走了出去。
一出了门，他便再也坚持不住，像是极其羞愧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这么会变得这么的不知廉耻，一遇上大小姐，简直就和以前在花楼门口看到的那些恶心的老爷们没什么两样。
就等他想赶紧回去冲个澡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庶三姑娘又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昨天见过面的，我叫凌霜，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也告诉我？我们做个朋友吧。”
凌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孩就对他很有好感，不自觉地想要去亲近他，靠近他。
不过还没等他回答，凌霜就发现了他的不太对劲：“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想到他刚刚的方向好像还是大姐姐的院子，她连忙担心地问，“是不是大姐姐又欺负你了？她又打人了是不是？”
“没有，奴有急事，三小姐可不可以让让。”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现在的端倪，小五只想尽快回去洗澡冷静一番。
凌霜觉得他只是自尊心强，不像被人看到伤口和脆弱的一面：“我给你带了药，这些效果很好的，你收下好不好？”
说着她拿出了一个随身的小袋子，里面放了一瓶看上去就很劣质的药，但这样的药已经是她所能拥有的东西中比较珍贵的了。
“我不需要。”小五没有接，他昨天已经试用过了大小姐给的那瓶药，效果好的惊人，不过才一夜过去，他身上之前的那些伤口就已经不疼了，好了个七七八八。
也不是看不上三小姐的这瓶，只是他不会相信别人无缘无故的好，大小姐是要继续折磨他，他可以理解大小姐给他药先让他养好，可这位三小姐以前给他从未有过交集，却从昨天开始突然对他莫名的献殷勤，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些年已经让他知道了这个道理。
想到大小姐不让他与三小姐有接触，小五还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脚下就已经自觉的要离开。
“喂！唉！”凌霜见他又是不理自己直接就走，心里失落极了。
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难道她还能比大姐姐可怕吗？
再次回到慕瑶的院子里时，小五已经又换了一套新衣服，小柔看到他将手里的果盘交给了他：“正好你来了，你就把这盘水果给小姐带过去。”
小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盘子，里面是一个个已经洗净的葡萄，紫色的圆溜溜的葡萄就像一个个紫玛瑙，外面就是想买都买不到，也只有大小姐这样尊贵的身份才能享用。
他进去时，看到榻上的少女正在翻阅一本书籍，听到动静，少女从书中抬头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手里的葡萄，慕瑶说道：“你剥好喂给我吃。”随即视线又回到了书上。
小五只好蹲在榻前又开始剥葡萄。
不过以前他哪里接触过这种名贵的水果，剥第一颗的时候，因为手法不熟练，不仅半天没见到一颗果实，还将果肉弄的破烂不堪。
于是已经不耐烦的慕瑶干脆道：“这一个你自己吃了，后面的不用剥了，直接喂给我。”
小五吃下第一颗，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忽然间冒出个想法，觉得这葡萄这好像是大小姐，脾气也是两极分化，酸就像是发火的时候，脾气大到想抽你就抽你，不好听的话随口就能说出，甜时脾气又好的不可思议，你不小心冒犯到她，她也不会怪你，还会对你不错，就像是昨天的送药。
不过若小姐是一串葡萄的话，应该是酸的居多吧。
很快拿起第二颗葡萄，小五送到少女的嘴边。
慕瑶微微张口，用唇瓣夹住了葡萄，然后一口包了进去。
男孩的手指不可避免触碰到了少女的唇瓣，柔软湿润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十指连心，那感觉仿佛也传到了心里。
盯着她的唇瓣，男孩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是少女的唇贴着他的唇的那副画面。
小五耳根一热，蓦地缩回来了手，心中的异样感也越来越强。
慕瑶却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缩回去干什么？我还要吐皮呢。”
男孩又把手掌摊开向上伸了过去，看着手掌心里多出的带着温度的葡萄皮，小五竟没有再感到任何厌恶。
吃完了葡萄，慕瑶终于把注意从书中移到男孩的身上，她叫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后，把手里的书塞到了他手里。
小五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看的是一本图册，图册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花钿样式，慕瑶指着第一个道：“你就从第一个开始学起，一个一个的画，直到画的熟练像样为止。”
男孩接过书走到了桌子旁，可看到这上好的纸笔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手。
他身份卑贱，就连识字也是从小偷偷躲在学堂外跟着里面的先生学的，他最昂贵的笔，大概就是从地上随便捡到的树枝，然后在有泥沙的地上写写画画，哪里接触过毛笔白纸。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慕瑶吼他。
他只有实话实说：“小姐，奴不会握笔。”
就在他以为她会以此嘲讽他时，却不想慕瑶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命令道：“拿着笔过来，不要蘸墨，我教你。”
小五拿着毛笔走到了她身边。
慕瑶开始一点点给他讲握笔的姿势，又示范一边后，像是怕他还不懂，把笔塞到他的手里：“你先把笔拿着，然后转过身去。”
小五不明所以地按照她说的做。
就在他背过身的那一刹那，慕瑶的右手从一侧握上了他的手，少女手心的温度顿时包裹住他，让小五微微一僵。
少女的手很白，而且光滑细嫩，和他黝黑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竟有种差异的美。
随后慕瑶握着他的手开始无纸墨写字，他的动作姿势一有不对，少女就会立刻帮他纠正。
到最后一笔写完时，慕瑶松开了他的手，而小五心里蓦地升起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知道我刚刚教你写的是什么吗？”少女撑着额头，笑着说话时她的眼尾也会微微上挑，张扬又美丽。
刚刚的心思并没有集中在字上的小五摇了摇头，心中难得升起了愧疚。
大小姐在教他握笔写字，是在教他学问，他居然还不认真听。
慕瑶下巴微扬，另一只手指尖戳上了他的腹部：“刚刚写的可是我的名字，你可给我记好了。”
这个天的衣服并不厚，腹部感受到痒意后试图向后缩来闪躲，听到刚刚她教他写的是她的名字，小五突然生出之前已经出现过好几次的疑惑。
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呢，虽然她也可以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可直接问他不是更方便吗？还是她觉得，他不过一个卑贱的下人，不配让她记住名字。
可是三小姐问了两遍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告诉她。
小五没有意识到，慕瑶在他的心里已经渐渐变得不同，与任何人都不同。
“好了，快去，别浪费时间。”慕瑶又催促着他。
于是一天下来，除了帮她敷脚，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着画那些花钿图案。
“画的怎么样了？”
小五将画满的几张纸举给她看。
慕瑶也不说满意还是不满意：“今天先就这样吧，明天你来帮我画当做实践。”
于是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小五的手中就被塞了笔和脂膏。
慕瑶坐在椅子上，面朝他仰着头：“画吧，就画你昨天练的最熟练的一个。”
他拒绝不了，只是技术还不熟练，手一抖，一片花瓣便画歪了。
慕瑶察觉到什么立刻去看镜子，看到那片歪了的花瓣立刻一掌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哎你好笨呐，怎么这都能画歪！”
她一边用手擦掉一边瞪他：“庆幸我这段时间不用出门，不然非得让人家笑死我不可。”
明明少女是在瞪他，男孩却觉得那个眼神一点也不讨厌，甚至都没什么杀伤力，更像是他梦里少女嗔怪他时的眼神，妩媚又多情。
而且被她擦花了的红色脂膏在皮肤上晕开，颜色逐渐变淡，到最后微微泛着粉，像极了某些印子。
想到昨夜的梦，男孩眸色微深。
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是讨厌大小姐的吗？不然怎么会接连两天都梦到她，还是那样令人脸红耳热的梦。
……
终于，半个月过去，慕瑶的脚终于可以下地，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后，她对小五说道：“既然我的脚已经好了，你就不需要继续待在这里了，待会儿你就可以离开，屋子你也可以继续住着，明天就不用过来，你原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话来的有些突然，小五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小柔通知你的时候没告诉你吗？是你害得我脚崴了，所以就由你来伺候我，直到我脚好的那天。”慕瑶刻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现在我都好了，你还留在我这干什么？”
男孩猛然有了记忆，当时那个侍女好像的确是这样跟他说的，只是那时他满心不愿，怎会注意到这句话，就算注意到了，也觉得慕瑶是想长久的折磨他，根本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可是他哪知道，人都是会变的，现在他竟不想走了。
慕瑶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讥讽地笑笑：“当初不是不情不愿吗？怎么现在难道还不想走了？”
【君泽虐心值：15。】
“你要是不想继续当个马奴，我也可以让管家给你换个差事，看在你这半个月伺候的还不错的份上。”慕瑶接着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
小五想说，他不是因为嫌弃马奴的差事才不想离开，如果他讨厌她，他就是继续干着马奴的苦差事也不会愿意来伺候她，被她打与被那些狗仗人势的人打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现在不讨厌她了。
不讨厌一个人那是什么？小五有些迷惑的想，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喜欢。
他喜欢上了大小姐，所以这些天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排斥过她，无论是被她打还是被她嘲讽，他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生气和不甘，所以他想看她对他笑，和他发生各种不经意的触碰，就连梦里，也是与她亲密的画面。
他喜欢她，所以不想离开。
小五第一次主动请求道：“小姐，奴想继续留下来可以吗？”
他不需要更好的差事，只想留在她的身边。
“短时间就算了，别人都知道本小姐是在惩罚你，长时间你一个男人留在本小姐的院子里算什么？”慕瑶冷哼道。
“小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包括我打你骂你？你应该知道本小姐是个什么脾气。”
小五见似乎是有戏，连忙说道：“当初小姐也说了，我是小姐的人，只能为小姐做事。”
“你倒是会拿我的话堵我。”慕瑶不悦道。
小五低头不再说话，怕是多说会惹她更加生气。
“你真不走？机会可只有一次。”
男孩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只知道至少他此刻是不想离开的。
“那你以后就当我的随行小厮吧，这是你自己应下的，以后出去可别说我殴打下人拿下人出气。”慕瑶发出警告。
小五惊喜地点点头，想到她鞭子挥在身上时的又痛又爽，他并不介意她的打骂。
因着脚伤在家躺了半个月，慕瑶已经缺席了好几场贵女们之间的宴会，正好定远侯家的小姐又发来请帖，慕瑶随即应下，第二天就要去赴约。
知道她要出门，小五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她的房间，等到她上妆的最后一步后，准备帮她在额前画上花钿。
经过半个月的苦练，他已经可以画得很好了。
只是他刚想伸手就被慕瑶打开了：“今天我自己来，绝对不允许有一点出错。”
想到今天在场的贵女小姐肯定不少，知道她爱美，小五只好收回来手，心中有一丝丝委屈，明明他可以画得很好，完全不出错的。
终于等最后一笔画好，慕瑶满意地看了一下镜子，镜子中的少女冰肌雪肤，一双桃花眼妩媚多情，额前的火焰纹花钿更是栩栩如生，不负她京城第一美人之称。
“走吧。”
早已等待多时的小五和小柔都跟了上去。
马车早已在相府门口等候，慕瑶准备上车时，小五下意识地想要去当脚垫，却被她一把推开。
“有没有点出息？都是我的随行小厮了，怎么还只记得马奴的活儿？”说着慕瑶直接踩着下人拿来的木脚凳上了马车，帘子一关，隔绝了外面一切视线。
小五心下隐隐生出雀跃，虽然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关心他，这些天他也有些看出来，大小姐虽然有时脾气是不好，可对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小五就跟在马车后面，最终来到了定远侯府。
定远侯曾因战功封侯，他的女儿赵小姐也继承了武将爹的性子，爽朗大方，是原来难得与凌瑶处的好的朋友，而与其他贵女大多都是塑料姐妹情，脸上笑嘻嘻，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骂的呢。
慕瑶下车时，赵小姐已经特意在侯府门口等候，看到她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将她打量了一遍后说道：“你可总算好了，我想去见你没想到都被你拒之门外。”
实际上，是慕瑶不想见到太多塑料姐妹故意借探望之名来幸灾乐祸，才“婉拒”了所有人的探望。
“原因你不是也知道的嘛，”慕瑶笑着说道，“而且我这一好，不就是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这还差不多，快进去坐，我猜你都要在家里闷死了。”
这次的宴会射在侯府花园中的一座大亭子里，容纳七八个女孩子是完全没有问题。
小五和小柔因为身份原因，只能留在亭子外面等候，不过小五并不气馁，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慕瑶的正脸，她的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可以看清。
在慕瑶落座后，他注意到少女的视线微不可查地在整个亭子里扫视了一番，随即像是没看到她想要找的，然后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赵小姐注意到了她的失落，在少女耳边悄悄说了什么，立马引得慕瑶娇嗔地看她一眼，随后两颊泛起了红晕，脸上是少女怀春时才有的羞涩。
小五不禁好奇，半个月来他从没看到小姐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赵小姐到底是说了什么，让大小姐露出这种女儿家的情态？
同时他也想把少女这副模样印入眼底，多希望这样的神情是对他露出来的。
而慕瑶从一走进来，便是所有贵女关注的焦点。
她们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在了她的身上，只见她一身鹅黄色襦裙，衬得小脸愈发的嫩，哪怕是钗环压满头也压不过她本身容貌的艳丽，反而将她衬得华贵美丽。
嫉妒心顿起，有人忍不住开口：“凌妹妹果然是尊贵，你一来赵姐姐立马就接你去了。”
赵小姐刚想掩饰一下自己的偏心，就听慕瑶激情回怼：“那是，赵姐姐一向与我亲近。”
赵小姐听罢无奈笑笑，是了，凌瑶她就是这个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谁刺了她都要怼回去，让人真是担心她以后要是惹了硬茬该怎么办。
开头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去，宴会很快正式开始。
女孩子凑在一起，除了谈最新款的衣服首饰，似乎就只有姻缘这个话题。
突然有人问道：“凌妹妹今年也及笄了，家里可为你安排好了婚配？”
婚配一词突然让小五集中了精神，想知道慕瑶是怎么回答。
“家里大概是觉得我年岁尚小，还没有提及过此事。”慕瑶也没有多透露什么。
小五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放心什么，以他这样卑贱的身份，难道还能阻挠小姐的婚事不可？
宴会中途，他看到有两位女子离开了一趟，然后路过他旁边的路时，他突然听到其中一位女子对身边的同伴小声说道：“谁不知道她凌瑶倾慕四皇子，每次只去有四皇子会出席的宴会，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另一人猜测：“大概是她跟赵嫣关系好吧。”
后面两人还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只是那句“倾慕四皇子”扰了他全部的心神。
忽然他又想起在宴会之初慕瑶似是在寻找什么，难道她想找的就是四皇子？
或许连今天早上的精心装扮也怕是为了四皇子，所以才不让他为她画。
小五脸色微变，心情骤然从高处跌落谷底。
四皇子……那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他有什么资格可以与对方竞争呢？
宴会结束后，他心神不宁地跟着慕瑶又回到了相府。
“喂，过来帮我卸了这些钗环。”回到房间，慕瑶便尽情地开始奴役他。
“小姐，奴叫小五。”他忽然强调起了自己的名字，他不想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可名字是他少数可以拥有的东西，而不是人人都可以叫的“喂”。
慕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你快点过来帮我。”
小五本来以为她是不知道，可她知道，却依然不曾叫过他的名字，让他有些伤心了。
他倔强道：“小姐可以喊一声我的名字吗？”
慕瑶偏不得他的意，不想让他舒坦，故意道：“不过来算了，让小柔进来帮我，你要是现在反悔不想干，依然可以马上就走。”
小五咬了咬下唇，他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现在就连他能留下都是他求来的。
他服了软，心情苦涩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