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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这是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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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是不会叫自己儿子为杂种的,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故事。

    这就可以理解为何扎扎尔当年要追杀曲箫寒母子了。

    这是绿了啊!

    上官若离正想下去直接把这货杀了,谁知驿馆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扎扎尔一愣,然后转身就往回飞奔。

    上官若离摸出一枚飞镖冲着他的背影甩过去,正中他的后心。

    他脚步一顿,眸色瞬间变得幽蓝,然后猛然回头,朝上官若离的藏身之处看过来。

    那森寒诡异的目光隔得老远也让上官若离心中一惊,她立刻闭上眼睛不与那目光对视。

    当她听到脚步声再起,才睁开眼睛,就见扎扎尔就像没事儿一样,继续飞奔。

    后心上还插着那枚飞镖,一滴血都没有流。

    幸好上官若离在血池古墓里长的见识,见到这情况也不吃惊了。

    看样子,这扎扎尔也种了某种蛊虫,不怕刀枪。

    上官若离闪身跃过树梢,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里。

    扎扎尔飞奔回了驿站,北陵墨雪的随从就迎了上来,“巫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扎扎尔抬步进入屋内。

    床上有一具尸体,那是他的替身。

    北陵墨雪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望着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发呆。

    “有人想杀你,还将你的蛊虫坛子都偷走了,还留下了这个。”那随从指了指那盒子。

    扎扎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步到桌子跟前,见那盒子里是两只耳朵,耳朵的皮肤很白皙,一只耳垂上有一颗黑痣。

    这是南云幽月的耳朵!

    扎扎尔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晕了过去。

    北陵墨雪冷冷的望着扎扎尔,“这是怎么回事?”

    扎扎尔摇头,“我不知道啊。”

    北陵墨雪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不知道?若是偷你的蛊虫,为何要留下耳朵,这耳朵是谁的?”

    扎扎尔眸色阴鸷肃杀,“谁的耳朵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那些蛊虫,还有人要杀我!”

    北陵墨雪微微一怔,这个扎扎尔的目光竟然如此摄人,平时倒是小瞧他了。

    北陵在东溟京城的暗桩短短两日内都被斩杀殆尽,北陵墨雪不想节外生枝,并没有因此找东溟帝要说法。

    但驿馆里的驿丞向上头汇报了情况,说有人刺杀巫师,幸好巫师狡猾,让人睡在了他的床上。

    城内一片混乱,频频发生命案。

    京郊有一整座山发生崩塌,山上的植物都枯萎而死,整座山散发着臭味。

    竟有传言说朝廷失德,造成上天示警,妖魔横行。

    朝廷是谁?东溟帝啊!

    这不等于说东溟帝失德吗?

    皇上大怒,哪里还顾得上驿馆里发生的这点子事。

    承受皇上怒气的自然是造成混乱的直接责任人上官天啸。

    上官天啸的兵权被收回,被彻底架空,成了光杆大将军。

    上官天啸谢了皇恩,交出了虎符,专心回家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备嫁妆。

    可是郑舒悦听到消息,却找到官媒闹着要退婚。

    这下可急坏了上官宇,急急的求了上官若离去当说客。

    上官若离到了定国公府,郑舒悦正在院子里练功。

    那把玄铁剑一看就是上官若离给的千年玄铁铸就的,剑风所到之处树木都被削成两截。

    “喂!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上官若离一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句,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

    郑舒悦收了剑势,眸色伤感,像只受伤的小母老虎。

    痛苦、无奈、暴躁……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上官若离伤心的道:“我爹爹早上被勒令交出虎符,中午你就遣了媒婆来退婚,你说你不是那样的人谁信呢?”

    郑舒悦引着她往小花厅走,“他们爱嚼舌根子就嚼去吧,我也不在乎多这几句。”

    上官若离叹息道:“你心真大,但我那可怜的大哥这点就比不上你了。”

    “啊?”郑舒悦脚步一顿,脸色有些发白,“他怎么了?”

    上官若离轻嗤,“怎么了?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能受的了吗?把自己关屋子里,不吃饭不喝水,三天水米未进,玩儿绝食呢。”

    郑舒悦急的跺脚,“他怎地这么没出息!”

    二人进了小花厅,上官若离坐到椅子上,“他说了,他是伤心,心都碎了,活着也是受苦,不让我们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没出息的混蛋!”郑舒悦红着眼珠子,一掌拍在小几上,上面的茶盏叮当乱响。

    幸亏没内力,不然这小几得拍到地里去。

    上官若离眼珠子一转,又苦着脸叹息道:“他娘都急病了,跪在祠堂里不出来,直说对不起列祖列宗,生了这么个儿子,还是长子。”

    言外之意,你连未来婆婆都得罪了,自己看着办吧。

    郑舒悦道:“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不该答应你家的婚事。这次我信了,我这命是真硬,还没进门呢,就克的上官大将军丢了兵权,这若是过门,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噗!”上官若离笑喷,“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郑舒悦眸光黯淡,低下头,“从小都这么说我的。”

    上官若离啐道:“胡说八道!林氏怕你方她儿子,可是拿着你的八字求了高僧测算的,你们的八字与上官宇很合,而且你还旺他呢!再说,这次的事是由我引起的,跟你有个毛线关系呀?”

    郑舒悦抿了抿唇,神色缓和了些,问道:“毛线是什么意思?”

    “噗!”上官若离扶额,“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年你父亲和哥哥战死沙场,跟你也没关系。且不说其中也许另有内情,他们殉国的消息传到京城也有月余,然后你母亲才伤心过度,早产生下你,血崩去世的。他们在你出生之前月余去世,跟你有关系吗?”

    她的丫鬟也忙道:“是啊,民间那命硬的,是出生的时候就风云大变,然后克谁谁死。”

    说的玄的乎的,上官若离扶额,真该给她们洗洗脑。

    上官若离心念一转,冷哼道:“我觉得是有人转移舆论的注意力,试图掩盖你父兄的死因。你也是怀疑这点,当年才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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