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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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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来的不巧?”

    赵青瑜带着揶揄的声音传来,一时间明宽整个人还是愣愣的。

    赵青瑜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地道,尤其是看着自家妹妹头发凌乱仿若一个逃难的人一般,而自己的妹夫此刻也是狼狈的坐在地上,立马闭上了嘴巴,想起了正事。

    “含烟寺的僧人已经解救出来了。”

    “解救出来了,你是说他们还没死?”

    明宽听到眼神发亮,仿佛抓住了什么一样,希冀的问着。

    “恩,都没死,只是被绑在了一个地方。”

    赵青瑜虽然疑惑这个都字,毕竟那些贼人还需要他们招待香客呢?怎么可能将他们全部绑起来呢?

    只是明宽此刻却完全想不到这点,忽然她想到什么问道。

    “那悟能呢?方丈呢?他们有没有事?”

    听到这两个名字,赵青瑜倒愣了下,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人。

    “将军,刚刚那个解救的和尚好像是叫悟能。”

    明宽听到这才放下了心。

    她想到齐王,忍不住看向孟长锦,只见孟长锦对她使了个眼色,明宽便瞬间明白,不再多问。

    含烟寺再次出事,即使方丈是无辜的,但是也已经预见了未来,不过方丈很是豁达,只要人没有出事就可以,至此,他也不再总是闭关了,而是担起方丈的重则,承担起含烟寺的责任。

    礼王府中。

    明宽执拗的要孟长锦将衣服脱下来,看着他身上的伤,明宽止不住的颤抖,还有一阵阵的心疼。

    “这些伤。”

    “都没事了,明宽。”

    孟长锦握着明宽的手,宽慰道。

    “怎么会,没事,你看这一道伤口,要是再深一点,你就没命了。”

    明宽的眼泪掉落,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孟长锦,她不喜欢他如此的轻描淡写,就仿佛一点也不重要是的。

    “你为什么要为我挡箭,你不要命了吗?”

    明宽想到他的腿,更加伤心了。

    “因为你比我的命更重要。”

    明宽听到这傻傻的看着孟长锦,看着孟长锦紧张的样子,明宽忍不住笑了出来,见此孟长锦也笑了出来。

    她直接环住孟长锦,轻轻的呢喃道。

    “孟长锦,我喜欢你。”

    孟长锦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且伸出手将明宽抱紧。

    桌子上的烛光不断地摇曳,倒映着两个不断靠近的影子,如火般缠绵和热烈。

    明宽和孟长锦的关系回转,周成是第一个发现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前段时间王爷可都是睡书房的,如今王爷重新搬回房间,别提有多高兴了,嘴角忍不住咧出一个一个灿烂的笑容。

    明宽坐在铜镜前面,眉眼间带着羞涩。

    “你想要戴哪支,这支可好?”

    孟长锦打开首饰盒,里面是满目琳琅的朱钗,他看到其中一支玉钗,忍不住就准备拿起来,却不想直接被明宽制止。

    “戴这支。”

    明宽忽然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根芍药金步摇。

    孟长锦自然听从,将金步摇亲自给明宽戴上,只是也带着疑惑。

    “为何如此喜欢戴这支?”

    若是他没猜错,这个她好像戴过好几次了。

    明宽忍不住摸着金步摇,直接转身,笑颜如花的看着孟长锦。

    “这是,秘密,或许等我白发苍苍的那一天我就告诉你。”

    “好,那我等着那一天。”

    芍药,两情相悦之喜,一如你我。

    明宽的眼中尽是星星,世间的岁月竟然如此甜蜜、美好。

    偏僻的巷子里,孟长锦撑着伞一步一步往前走,几个转折之下便来到一所住宅,他看着前方的大门,上前颇有节奏声的敲了三下。

    很快门微微动了下,开了一条缝,然后就从里面探出一个头,看到来人,忍不住欢喜的唤了声。

    “孟大哥。”

    “长影,我们进去再说。”

    “恩。”

    盛长影立刻将门打开,等孟长锦走进来后,立马关上,行动间非常迅速。

    这件宅子是明宽的陪嫁,也是当初吉祥养伤的地方,只是随着那日的事情后,卢太医回了皇宫,而吉祥也被盛长影重新安置后,便空了下来,如今便也成为了齐王的养伤之地。

    “王叔,怎么样?”

    “父王,父王他,在看书。”

    盛长影说着也有点迷茫,说实话他最近很是混乱,前几天他看着齐王重伤昏迷,本是十分担心,可是等他醒了后,却又好像并不在意,反而有闲情看书。

    “孟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王,怎么会在含烟寺,含烟寺怎么会,他们为什么要绑架父王啊。”

    盛长影想到那日,杨侧妃去世后,他去了含烟寺,给他点燃了一块木牌。

    站在木牌前,他停驻良久,她死了,盛长影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更多的是茫然。

    那个曾经年少时唯一汲取的可怜温暖就这样消失了。

    他离去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含烟寺中的暮鼓也给人归去的感觉,却没想到看到孟长锦直接从佛堂侧门进去了,等他急急跟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大门,他狐疑之下便从正门走了进去。

    佛祖的慈悲怜悯还在眼前,却不想听得一阵响,然后看到的就是孟长锦背着齐王从佛像后面出来的情景。

    二人对视间,眼中闪过无数的讶异,孟长锦来不及多想从,匆匆带着他们离去,最后将齐王交给了盛长影,自己返回去找明宽。

    孟长锦本来疾走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他郑重的看着盛长影。

    “长影,有些事,我并非不愿意告诉你,只是”

    “我明白的,孟大哥,能做点事就已经很好了。”

    盛长影虽然有着很多的疑惑,但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不会害他的,而且这几天他单独照顾着齐王,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亲情。

    年少时,他如同一个影子一般,从不敢暴露于人前,对于父亲,其实是渴望并且害怕的,如今他就在他眼前,虽然当他醒过来时,看着他也是惊愕了下的,但是之后对着他也是温和的。

    这让他不由多了丝温暖。

    房间里,齐王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捧着一本书,看的很是认真,若不是裸露出的皮肤上的伤痕,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此人两天前还只能躺在床上,而他闲适的表情也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受到了什么重刑。

    听到开门声,他只是淡定的翻了一页。

    世人皆知齐王就是一个满肚子尽是草的草包,不通半点文墨,但却做人最为圆滑,有事就去找太后和恒帝哭诉,可以说是皇室中过得最舒服的人了。

    可就这样一个人此刻竟然在看书。

    盛长影看着齐王不动,一时间只能乖巧的上前,对着齐王说道。

    “父王,礼王来了。”

    “王叔。”

    听到这声,齐王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年,一如他记忆中那个耀眼的人。

    “长影,你先出去,我有事和礼王说。”

    “可是。”

    盛长影有点犹豫,但是看着齐王眼中的坚持,只能退了出去,并将门关上。

    “怎么,竟然来找我,就是要对着我沉默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也知道我不是礼王的孩子。”

    “当年太后在别院产子,遇上叛军造反,太后产下一子后,直接陷入昏迷,却不知旁边的一个小太监直接抢走了孩子,交给了叛军,却不想太后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叛军一路败北,最后直接以婴孩要挟站在悬崖之上要求父皇退军,结果自然是父皇没答应,万箭齐发之下,叛军手中的襁褓直接掉入了一旁急湍的河流中,而之后传闻的就是五皇子出现言明那只是一个空襁褓,真正的孩子在他手中。”

    齐王看着孟长锦忽然笑了下。

    “只是那一日之后,当初见证过太后生产的人全部死于叛军之下,而当初参与最后剿灭叛军的人也因各种原因而消失于了人前。”

    “你为何知道?”

    再次听到这个故事,孟长锦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相反还很平静。

    “因为我当初也在那里,我的母妃也死于那场兵变。”

    听到这,孟长锦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你的母妃,你不是他太后的孩子吗?”

    “是,我的母妃,我母妃死后,我便被父皇划到了太后名下,成为她的第二子,很奇怪吗,礼王明明已经平安生产,却偏偏还要让我占据老二这个位置,明明后宫无子的妃子那么多,为何呢?”

    齐王的脸上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迷茫,语气中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疑惑。

    “你的确不是阿礼的孩子,可是你却是阿礼最亲的亲人,阿礼时常心痛,他常常戏言,是不是还有一个孪生哥哥正在受苦,若是他知道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齐王看着孟长锦,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出来,眼睛中还带着怀念。

    “如果你是为了礼王才如此,那长影呢,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明明知道真相,明明知道他遭受的一切,却为何就这样任他被世人污蔑,你明明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的儿子不止他一个,若是他处在我这个位置,他也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

    孟长锦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忽然门外砰咚一声响,让他忍不住看向外面,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最终转身看着齐王。

    齐王也听到了动静,眼神忍不住一暗。

    而门外的盛长影早已跑远,他靠在树上,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眼泪却不断滑落。

    原来自己是放弃的吗他能明白,可是为什么被放弃的都是他呢?

    “你不该这样对他,他已经受了很多苦了。”

    “苦,这个世上谁人不苦,你父亲不苦,阿礼不苦,戚易不苦,林太傅不苦,还是你不苦?”

    齐王忽然站起来,只是因为身上的伤堪堪站稳,孟长锦见此连忙想上前,却被齐王阻止。

    “你现在想的不该是谁苦不苦的事情,而是你自己,原本你有着和阿礼相似的容颜,若是你肯安守本分,他自然也乐得做个好伯父,让自己心安,可偏偏你太不安分,青城是他的钱袋子,你让青城彻底暴露于人前,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你,更别提,含烟寺还被你破了,更别提你在刑部可不安分呢?”

    齐王看着孟长锦忍不住摇了摇头。

    “如果荣华富贵要用装聋作哑才能得到,那么我宁愿不要。”

    “人有的时候啊,是需要糊涂的,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那日金銮殿前我说的话,其实错漏百出,只是我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只要给他们时间,很快就能找出证据,要知道那一年阿礼可都是在兵营中的,这个谎言根本对不上。”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帮我,陷自己于此。”

    孟长锦看着齐王,忍不住问道。

    “你明明知道一切,为何”

    “知道又如何,阿礼死了,太子哥哥死了,父皇死了,先太子一党的人死的死、废的废,我若是什么都知道,恐怕早就在黄陵里了。”

    “为什么,他要如此,那都是他的亲人啊,为什么”

    “因为权利,那个位置谁又不想要呢?若是礼王不死,他怎么能将礼王的威信成功转化到自己身上呢?若先太子不死,父皇怎么能彻底死心呢?没有人能阻止他登上那个位置,哪怕这条路是用鲜血铺就而成。”

    孟长锦的双手不由得握紧,然后又松开。

    “那我又能怎么做?”

    “盛泽钰和西北联姻,呵,果然林太傅是不可能妥协的。”

    齐王的话让孟长锦瞳仁瞬间缩紧最后又张大。

    “长锦,我相信你们,他老了,而你们才刚开始。”

    这一刻孟长锦知道眼前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可同样的却也有很多没有说。

    他离开的时候,看到站在树下的盛长影,有点担心。

    盛长影对他微微一笑。

    只是第二天,齐王便回了齐王府,这一次齐王的精神风貌大变,虽然身体比起以前差了些,但是整个人气势却是锐不可当。

    谁也没有想到的就是再回到齐王府的第二天,齐王便遇袭而死,而死时手中紧紧握着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正是金羽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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