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元旦晚会
还有一个月就是元旦了，各班的文艺委员都要着手进行元旦晚会的表演节目排练。颜天意掌握了班上所有同学的所具备的才艺技能，她找来几位报名了想参加表演的同学和她们商讨着出什么样的节目。同学们提出了很多想法，舞台剧、唱歌、舞蹈、乐器演奏等等。
突然钟源出现在颜天意班级门口向她招了招手：“天意，你出来下。”同学们看到钟源来找颜天意时都纷纷探着头窃窃私语，颜天意出了教室问道：“学长，找我有事吗？”钟源递给她一份元旦晚会的主持稿说道：“上你帮我读稿的时候发现你声音条件很不错，这次元旦晚会一起当主持人吧？”颜天意简单翻了翻主持稿件有些犯怵：“我行吗？我以前没主持过…………”
钟源笑着鼓励她：“你可以的，你先看看稿子，这周我比较忙，要交接学生会工作了，下周放学后我们找时间对一下。”颜天意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务：“好，谢谢学长。”
宣芸和宣旭听说了颜天意要当元旦晚会主持人的事情后非常激动，尤其是宣芸，她自告奋勇要当颜天意的造型师：“你呢，就好好背稿子，我周末去给你买礼服去，我家天意却要当主持人了！”宣旭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宣芸：“我们院元旦肯定走不开的，到时候小姨会陪着你的。拍点照片，我发给她爸看看。”
她的打扫礼堂惩罚还有两周就结束了，放学后她还是如旧去了礼堂。写完作业后，她抽出主持人稿喃喃念着。张凌赫在她身后听到动静后探着头想看她在念什么：“要当主持人了？”颜天意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嗯了一声，张凌赫瞥眼看到主持稿上写着钟源的名字：“和钟源？”颜天意点了点头：“是的。”
张凌赫缩回身子窝在座椅上看着她的后脑勺欲言又止，钟源可真行，法子可真多，一会儿社团一会儿主持人的。颜天意已经收到所有班级发来的节目表了，她看到高三10半上报的节目是唱歌后转头趴在椅背上问道：“学长，你参加元旦晚会表演吗？”
张凌赫转着笔抬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不参加。”颜天意也猜到他不会参加，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学习上，对这些事情应该也不感兴趣，她弱弱的哦了一声后转过头继续默背稿子。张凌赫冷不丁冒了一句：“你参加吗？”颜天意其实很想弹琵琶，但是当了主持人了根本来不及表演，她有些失意：“我也不参加。”
他们一直沉默到六点半，颜天意收拾了书包后起身听到张凌赫的疑问：“今天不问我题了？”颜天意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独立完成了所有的数学作业：“今天没有………”张凌赫浅笑的鼻息从她身后传来：“聪明了…………”他扯着书包带掠过颜天意往前走，颜天意白了他背影一眼小声嘟囔：“我本来就聪明…………”
第二天颜天意起床的时候感觉到头痛欲裂，她张着嘴想说话却感觉到喉咙被一阵剧痛，她发烧了。她到客厅发现宣旭不在家，她裹着厚厚的睡袍走回房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宣芸：“小姨，我发烧了。”
“啊？怎么搞的？”
颜天意撇到她昨晚睡觉钱忘记关上的窗户后后悔不已：“吹风吹病了，你帮我去学校请个假吧，我等会去医院找我妈挂水。”
宣芸连连嘱咐道：“多穿点衣服再出门啊，多喝点热水捂汗。”
颜天意挂了电话后套上棉袄戴上围巾口罩给宣旭打了个电话，她感觉烧的天旋地转走去小区门口的路上都要走一会蹲下来缓一会。好不容易上了出租车后，她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是司机叫醒了她下车。颜天意到了宣旭的科室后，被护士姐姐带着去开药挂水，宣旭看了她的状态后让宣芸帮她在学校请了两天的病假。
张凌赫课间操的时候就没看到颜天意的身影，还在纳闷她怎么不来出操。放学后在礼堂也没碰到她，他更觉得奇怪，今天没来学校吗？突然礼堂后门被嘭的一声打开，张凌赫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不是她，是殷恒他们。
殷恒吊儿郎当的坐到张凌赫身旁从怀里掏出了烟叼在嘴里拍着他的肩膀调侃道：“你这罚的够久的，还没结束呢？”他掏出打火机刚准备点烟，张凌赫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殷恒赶紧起身拉着他们走到礼堂身后的空地抽烟，他吸着烟隔空和张凌赫聊天：“寒假完回来就要一模咯。”
张凌赫只是看着手里的作业没回应他，殷恒弯腰伏在椅背上追问他：“还是想考南大？”张凌赫嗯了一声，殷恒咂着嘴表示不可思议：“也只有你有希望考南大了，咱们年级的荣誉就压在你身上了。”张凌赫闻到从身后传来浓烈的烟草味后忍不住伸手扇走鼻尖犯冲的气息，殷恒继续悠哉悠哉的和身旁的人闲聊：“我今天去办公室听宣老师在打电话，说是颜天意生病了，帮她请假呢。”
张凌赫心一咯噔，病了？怪不得今天没来学校。
“听说颜天意是今年元旦晚会的主持人。”
“啧啧啧，学妹长得确实漂亮。”
“钟源就是条狗，撺掇人家做自己的主持人搭档，真有心机。”
“整个一假公济私。”
“他迟迟赖着不肯交接社团主席的职位，我看他就是有心思。”
“真狗啊，颜天意好像是01年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弟不是和她一层楼的吗？她好像早上学了一年。”
“啊？那特么才14岁啊我靠，钟源太狗太狗了。”
“也不算吧，钟源也没干嘛。”
“搞得像你每次不看她一样，装呢？”
张凌赫听他们说话吵的写不下去作业，他收拾了书包起身离开了礼堂，殷恒追着他的背影喊道：“等等我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
颜天意在家休息了两天后，就是周末，一下得到了四天的假期非常快乐。回到学校后，她揣着小小的期待去了礼堂，却没等来张凌赫。今天出操的时候都看到他了，怎么不来打卡呢？到了六点半也没见到他人，她走出教室的时候碰到了殷恒和徐嘉译。殷恒笑着和她打招呼：“学妹！来打卡呀？”颜天意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学长怎么在这儿？不会也是来打卡的吧？”
殷恒懒懒的做着扩胸运动和她并肩往外走：“我来帮张凌赫签到的。”颜天意心突然漏了一拍，他找人帮忙签名？他自己不来了吗？殷恒也建议道：“要不明天我帮你一起签了吧？反正这周负责签名的同学是我高一的同桌，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了。”颜天意抿着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带摇了摇头：“不了学长，我还是自己来吧。”
领罚的最后一周，颜天意都没有再在礼堂里见过张凌赫，每天的失落空落落感都比前一天更加增剧。也是，他高三了，何必每天浪费两个小时在礼堂里荒废时间呢，有这时间他都不知道能刷多少题了。
元旦晚会这天，钟源在候场时看到一个穿着烟雾灰礼服的背影正向舞台上探头张望。昏暗后台光线下，她身上的礼服也抑制不住闪烁的光芒。他走近颜天意的身旁笑道：“紧张吗？”颜天意回头看到钟源深深喘了口气：“还好………有点…………”开场后，伴随着观众席上热烈的掌声钟源和颜天意缓步走向了舞台中央。
“各位尊敬的领导、亲爱的老师、同学们晚上好。”
“春夏秋冬，黑夜清晨，日月如梭，光阴似金，时间老人又领着我们敲响了时间的大门。”
“当日历又翻开新的一页，当小树又增加一个年轮。当冬天又翱翔着矫健的雄鹰，当春天又拥抱大地。”
“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礼堂内强烈的舞台灯光照耀在颜天意身上，她穿着礼服散发着银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她扎起了每一根碎发，露出她精致的五官。化着淡妆，一点都没有抢走她本身优越的美貌风头，更添满了半熟少女的味道。她落落大方的笑容，举手投足的优雅让所有注视着她的人豆陷入她的温柔灿烂中。她的声音清爽利落，温和却不失力量，她就像朵缓慢绽放的烟火，刻在张凌赫的眼眸里，无尽无休止的炸裂开光芒。
“回首逝去的一年，我们有收获的喜悦，但此时此刻我们肩上承载的是更多的希望。”
“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庆祝2014年的元旦。”
“下面有请第一个节目，高一……………”
开场白结束后，颜天意拎着裙子下台候场，宣芸给她披上外套陪着她默念着后面的主持台词。元旦晚会结束后，陆陆续续有好多同学跑到后台合照。宣芸正在帮颜天意和钟源拍一张主持人合照，殷恒一把搂住钟源闹着要一起：“一起拍呗，你今天穿那么帅啊？”
徐嘉译见状也跑到他们身旁要一起合照，宣芸招了招手喊道：“谢梦！你也来一起拍吧？”谢梦因为脸上过敏了不敢摘下口罩摇了摇手：“不了老师！你们拍吧！”钟源瞥眼看到站在暗处揣着手默默看着他们的张凌赫上前一把拉过他：“干嘛呢？不跟我拍照？”
张凌赫的脚步都带着不情愿，他站在颜天意和钟源面前时来回看着他们俩，颜天意已经一周没和他说过话了，莫名的尴尬，她伸手摸着脖子眼神乱飞。张凌赫回过神挪了一步站在颜天意身旁说道：“拍吧。”拍完照后，颜天意提着裙子就往后台跑，一句话都没和他们说。张凌赫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笑了，每次都仓皇而逃，又没怎么她。
元旦放假期间，颜天意收到了宣芸发来的元旦晚会照片，她滑到最低看到了那张和高三学长们的大合照，照片上梳着大光明的细颈瘦肩白天鹅身旁站着一个弯着花瓣唇桃花眼的白鹤少年。她的肩膀在他身前挡住了他半个身子，头及到他宽阔的肩膀旁，画面无比和谐美好，她只保存下了这一张大合照到相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