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父子情深!唤魂慰藉亡夫
叶雷和张晓玉拼命地抽打眼前看不到的物,那阴阳柳都快给抽烂了。
“大刘叔,你这阴阳柳也不管用呀!”叶雷向大刘叔求救。
“你这样使当然不管用了,阴阳柳,阴阳柳,当然是男女一起用了!”大刘叔记得教授过叶雷。
“将你的叠到我的这上边。”叶雷这才想起来用法。
俩人将快抽烂的阴阳柳搭在一起,交叉着向脚印的正上方打去。
啊~~~!
一声怒吼!
看来是有效果了,脏东西脚印连连后退,叶雷张晓玉见势向门外逼去。
“天哥!叫七哥进来!”大刘吩咐叶雷父亲。
张老七早就在院子里候着!
“七哥,进去吧!”张老七听到呼唤,本还低头沉思,一个激灵跟了进去。
此时,黑色脚印已经被逼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
叶雷和张晓玉,拦在屋门前。
“七叔,爸爸!你们进去吧,我们守着!”叶雷目不转睛,看着地上的脚印移动方向。
说来奇怪,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在院子守护?
这些脏东西本来就以勾取亡者魂魄为生存方式,而文雄亡魂被大刘叔用敬条锁进内屋,所以这些脏东西才不敢靠近一步,觊觎在外屋。
敬条一斯,里屋的门一打开,那就没有了障碍,这些脏东西怎么会放过。
“七哥,亲人泪!”大刘叔接过张老七递来的一个小瓶子。
小瓶子上,缠着几匝红线,衬的瓶子洁白无瑕。
亲人泪,是收集亲生父母,亲生兄弟姐妹的泪,一个都不能少。
“以亲人泪,引三净水,沁眼窍,清眼明心!”大刘叔念着愿文。
亲人泪流入三净水,在交汇进文雄眼窍。
乌蒙白浊的眼神,只一刹那,便炯炯有神起来!
“成了!”大刘叔拭去脸颊汗水。
“你这小子也算有福气!清眼成了!”张老七握着逝去儿子的手,老泪纵横。
“好了,七哥!”叶雷父亲安慰着。
里屋的门再次被贴上敬条。
“好了叶雷!”大刘叔点了一支烟。
“清眼成了嘛?”黑色脚印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没等叶雷紧逼,就自觉的都退出了院子。
“成了!”
叶雷也算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好兄弟能够清眼成功也算是一桩美事。
阴阳柳也是残的只剩下一小段。
“跟着你,真是不一般的惊心动魄!”张晓玉打趣的抱怨。
“这样多有趣味!”叶雷假笑一下。
午夜过后,村里比起城市要安静很多。
几声狗吠,知了的鸣奏,再无其他。
七月初七才是娶亲之日,还有好几天的光景。
应该能够好好地和自己父亲相处吧?
将张晓玉安顿在一个婶婶家,父子俩悠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目前父子俩都没有开口说话,太多年的隔阂,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叶雷先开了口:“爸爸,您最近身体无恙吧?”。
“没事!你呢?最近好吗?”父亲的问候叶雷心里暖滋滋的。
“也挺好的!”叶雷此时眼睛湿润了。
“挺好就好!”父亲语气放低。
父子俩走进熟悉的房子,儿时父亲抱着叶雷的画面,不断的浮现。
“雷雷!早点睡吧!”父亲将床铺好,就要走开。
“爸爸,您今天陪我睡吧!咱爷俩聊聊天!”二十年没有亲近,叶雷是多么想和父亲多处一会。
叶雷父亲没有回话,只是将被褥抱到了叶雷的屋里。
这间屋子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连台灯的位置都没有变。虽然多年未回,刻在生命里的记忆怎能忘记,没有一点陌生感。
爷俩都躺下了!台灯也拉下了!
“爸爸,这么多年,您想我吗?”叶雷心里不甘,语气平和的质问。
“嗯!”父亲只是应了一声。
“村里的规矩就真的不可违逆嘛?”叶雷问着。
父亲还是没有说话,或许村里的规矩真的有什么让父亲难言的苦衷。
沉默许久,父亲开了口:“这规矩,你不是也给破了嘛!”。
叶雷带着恶气:“我不光破,我还要立新的规矩!”。
“新的规矩?”父亲疑惑,转念:“你能立了再说吧!”
父子俩没有再多的话,太多的误会,太多的情感无处安放。
听着父亲的打鼾声!
叶雷偷偷的握住了父亲的手。
鼾声停了一下,又继续打着。
叶雷知道,父亲此时是清醒的。小的时候自己就是这样握着父亲的手,睡得踏实。
从心而生的温暖,让叶雷这么些时日的奇幻旅程,有了可以停靠的地方。
老宅的不安宁,牵连着父子俩的心。
张晓玉这边!
被叶雷安顿在了自己本家的一个五婶婶家。
五婶是寡妇,五伯在年轻的时候溺死在了村东边的东河里(得有三十来年了!)。听说当时五伯打捞上的时候,都已经发作了(膨胀了,巨人观),草草的就埋了。
五婶每天临睡前会拿着五伯的牌位,唤魂。
这是村里溺死人特有的唤魂,是为了让溺死者暂时脱离水域的禁锢,免受水扰之苦。
“乙巳年,七月十八!亡夫,叶铭,速归灵位!”五婶在院子里唤魂。
本来都躺下睡了的张晓玉,被这动静给折腾醒了。
扒开窗帘,透过窗户,向院子看去。
只见五婶跪在地上,正前方放着一个木桌子。
木桌上左右两边各摆着一盏油灯(不是蜡烛)。中间放着五伯排位,排位跟前摆着香炉。
香炉上插着一根粗香。
一小碟类似食用油的液体,趁着月光闪着亮光。
五婶唤魂后,中指点了一下小碟里面的液体,涂在自己的额头。
胡乱磕了几个头,便走进了屋里。
张晓玉哪里见过唤魂,正好奇时!
五婶从屋里端出几碟菜来,熏鸡、鱼肉、大米饭、素菜。
“老五呀,你要是回来了!就吃吧,别饿着自己!”五婶说这话的时候,哽咽着。
夫妻俩肯定是情深似海,所以五婶才会为其守寡三十来年。
说罢!便回了屋里!
俩人并不在一间屋内!五婶在外屋,张晓玉在里屋。
没一会,院内便卷起了一小阵风!
说来也奇怪,那风到了桌子跟前就停了下来。
啊~~~
张晓玉差点大声喊出来!
只见,那鱼肉一口口的减少,甚至连上边的牙印都能看的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