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客厅的棺材,压制不住的尸气
可能是由于最近遇到的离奇事情太多,再加上长时间的负荷直播,身心俱疲。
睁眼的那一刻,一滴汗水沁入眼里,身体一个踉跄,直接扑向男孩。
男孩灵活的一个闪躲,叶雷重重的摔倒地上,连眼镜都甩了出去。
“小心,哥哥!哈哈!”看到叶雷狼狈的样子,男孩放声大笑!
那笑声尽处,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弱撕裂声!
没有眼镜的叶雷,200多度的近视,夜间的视野多少有些模糊。
隐约间能够看出男孩的轮廓。
估摸着男孩得有六七岁,瘦瘦的。上身是一个浅蓝色球衣脏背心,8号字样依稀能看的清。下身穿着一个白色脏短裤,一双黑绿相间的球鞋倒是很干净。
顺着脚往上瞧去,那双惨白的双手映的那指甲有些泛黄。
再向上瞅,从颈部到脸部,和那双手如出一辙,白的瘆人。
脸蛋上的红圆,标志性的清晰,就像是寿衣店的纸扎。
男孩笑后,皱着额头,那双黑色眼珠周围没有一丝眼白,最怪异的地方是,那男孩竟然。。。
竟然没有眉毛!
伸出手,示意拉起叶雷。
叶雷此刻心中笃定这孩子肯定不是人,心中升起的那一份恐惧,让伸出的右手颤抖的幅度很大。
就在握住男孩左手的那一刻,一股凉意渗入心头,暗中苦笑:“m的,我就说嘛不是人!”。
“哥哥,我能去你家坐坐嘛?”男孩毫无表情的挤出每一个字。
“emmmmm,那个。。。那个。。。哥哥,今天有点累,想早。。。一点。。。休息!”叶雷想婉言相拒。
“哥哥,那我在外边等着你吧,等你不累的时候再请我进去坐坐!”男孩这是要缠上叶雷。
“好吧,坐就坐吧!”脏兮兮的男孩,怕是也没有地方去吧,算了。。。
男孩有礼貌的等着叶雷开门。
破旧的木门和邻居精致的智能防盗门形成巨大反差,斑驳的旧痕交织着,渲染出一种说不出的诡秘。
木门缓慢打开,吱吱呀呀的尖锐声,诉说着“老子很旧!”。
透过门空看去,屋内常年不灭的红灯,烘托出来的昏暗,看的让人压抑。
男孩竟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被眼前景象吓的脸色骤变。
反而是叶雷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早已习以为常,和方才惊慌状态下判若两人。
是什么吓的男孩惊恐万分,不敢越雷池一步?
是。。。
是正对着大门的红棺材,材头褪色的“奠”字工工整整,甚是凸显。
棺面之上贴满了不明符咒,并不是常见的浅黄色符纸,而是那血红色。
“进来吧!”叶雷这时眼角竟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男孩纠结片刻,迈了进来。
枣红棺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里面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要挣脱出来。
吓的男孩哭了出来:“哥哥,我要回家!”。
叶雷随手拿了一个苹果,边啃边说:“刚才你不是还挺嚣张的嘛?差点没把我吓死!”。
顺手递给男孩一根蜡烛:“吃吧!”。
男孩像是饿了很久,狼吞虎咽的就将蜡烛吃个精光。
“谢谢,哥哥!”男孩饱腹后的笑容,是无法伪装的。
男孩紧张的避开枣红棺材,坐在叶雷一旁,搓着手指,不知所措。
“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叶雷知道男孩必有所求。
男孩已经跟了叶雷很多天了,之所以选择今天现身,是因为妈妈的生日快到了。
“哥哥!能把这个生日贺卡替我送给妈妈吗?”男孩从脏口袋里掏出一张褶皱的贺卡。
贺卡上的零星血迹,染红了“生日快乐”。
“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妈妈?”叶雷问道。
“有术,我靠近不得!”男孩解释道。
男孩浑身上下,仔细看去,惨白的肤色上划出不少小伤口,是被这术给伤的。
怕是硬试了不知道多少次,这份孝心。。。
“好,我替你送!”叶雷看到男孩这般懂事,一口就答应下来。
“谢谢!谢谢!”
男孩高兴地手舞足蹈,告知叶雷自己的家住何处后,拜别而去。
那口棺材和小时候的那口红棺材像是同一口?
棺材里面依旧躁动,别惊扰了邻居!
叶雷不惧疼痛,竟然用针刺破了左手食指(那只好手)。
挤出一滴鲜血滴落在棺材上,顺着其中一张血符散了进去。
顿时,棺材就再没有一点动静。
叶雷扶着材头,褪去袖套,看着浅绿色的右手,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自语:“绿气已经过了小臂,我还能活多久?”。
茶几上,有几颗中药丸,玻璃球大小,是大刘叔按照二姑奶奶所说的偏法调制的,用来缓解右手带来的副作用。
可最近加大了用量,却没有之前的效果好,是已经有了耐抗性。
就在思考的片刻,那右手就开始发作了。
肉眼可见的变化,像是有几条小虫在小臂之内游走,血管膨胀,条条分明。
那钻心的痛,叶雷不得不再次加大药丸的量,方有所缓解。
疼的冷汗跃跃欲坠,咬牙硬挺。
“才15天就发作了!”发作的频率不断缩短,叶雷不免担心起来。
这份如啖肉之痛,不知道尝过多少次,每一次都是痛不欲生。
“秋甲寅,四废之命!本有家神庇佑,也可荣华一生!奈何让那太爷吸了阳气,断了神佑,怕是要病病歪歪一生喽!注定一辈子碌碌无为!”古稀之年的陈半仙,捋着白须悠道。
叶雷还记得陈半仙n年前给自己卜过的卦。
卦象上的凶,再加上本命的弱,都说能活到三十多岁也算是不易了。
因被夺了些阳气,命已改,克父母。
才十二三岁的叶雷就被村里人给安置在了这个楼里。
二十年来除了逢年过节,父亲会电话问候一下,再无其他。
对于自己的父亲多少有些埋怨,从心里是真真的厌恶这些村里的旧习。
可那儿时的一幕幕和自己右手的病症。
又或许真的是这些旧习护了自己的命。
矛盾,为此心里也时常犯嘀咕。
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右手发作,叶雷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