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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根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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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圃田的石桌石椅上休息了两刻钟, 一行人继续启程去枫林。

    这一白日,江听雪都不晓得、也不愿意去回忆是如何度过的,只知晓去完枫林, 从山上回到庄园后,她感觉双腿好似针扎一样的疼。

    颜茵平日不爱动, 体质比江听雪还差, 虽有贺沉绛背她, 但也累得够呛。

    不过再累, 也得用膳。刚回到庄园,庄园的家丁告之几人晚膳已备好, 随时可以用膳。

    移步小膳厅,用膳。

    今日颜茵与江听雪都感觉异常疲惫,但于席云来说,其实还挺尽兴的。

    顶上的枫山之景确实漂亮,尤其如今已经入秋,枫叶逐渐变红, 风拂过,别样的美。

    既是尽兴, 席云不由喊了酒, 与贺沉绛、樊致远同饮。

    颜茵没兴致看他们喝,故而用完膳就自己回厢房了。

    江听雪亦是。

    厢房里。

    累了一天,但江听雪此时却顾不上休息。

    她从行李小匣子里翻出一个不过是铜板大小的小瓷瓶, 脸上神色变过一轮,但最后逐渐坚定。

    江岁岁与季子安间没有子嗣, 既然季子安后来可能会因为纳妾问题与江岁岁而产生矛盾,她何不现在就趁机将问题解决了呢?

    历时,她借季子安离开松山县, 前往京城过她想过的生活,而江岁岁亦不会因为子嗣问题犯愁。

    毕竟她与江苏岁是姐妹,她的孩子称呼江岁岁一声‘姨妈’,多亲近啊,这可比季子安找外头的女人生的孩子好多了。

    深吸一口气,江听雪拿着小瓷瓶出门了。

    隔壁厢房中。

    颜茵在耳房内刚沐浴完,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便听见有人敲门。

    菱角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庄园的侍女,侍女手中端着一个木质托盘,盘内放着一碗醒酒汤。

    看见菱角,侍女露出笑容,“主子爷有吩咐,凡事在小店内饮过酒的,皆可免费送上解酒汤。”

    这规矩是真的,以往不是没有客人饮酒后发酒疯。倘若他只是自己疯一疯,那也罢,偏生他发酒疯还砸东西。

    虽说后面有赔偿,但大物件需另外采购,这也是一件麻烦事。

    故而后来凡是在庄园内饮酒的,皆被庄园主人免费送了解酒汤。

    赶紧喝,喝完就睡,别闹事。

    菱角从木托盘上端起解酒汤,道谢后进屋。

    颜茵坐在椅子上,用锦布慢慢擦着头发,听见关门声后问,“菱角,刚刚是谁敲门?”

    菱角:“是侍女,来送醒酒汤的,说是惯例。”

    颜茵嘟囔,“那这里还挺好的,省得他喝得醉醺醺后闹事。”

    菱角见颜茵接了她的工作,自己在绞发,但大概养尊处优惯了,也大概自己绞发不方便,少女的动作慢吞吞的,看起来还有几分吃力。

    菱角见状,随意将醒酒汤往桌上一放,而后赶紧过去帮忙。

    绞完发后,颜茵有几分昏昏欲睡,但上榻之前,她朝桌子方向走去。

    她睡前一般是不喝水的,但今日爬山累人,消耗太大,她觉得又渴了。

    庄园一律用的是陶罐呈水,陶罐深色,每一个做工都一样,颜茵见桌上摆了两个陶罐,随手拿起一个喝。

    但喝了一口后,颜茵觉得味不对。

    不是水。

    她拿错了,拿了醒酒汤!

    颜茵把醒酒汤放下,看着被自己抿过的陶罐,惆怅的皱起眉头。

    这时房门被推开,带着酒意的贺沉绛踏月而归。

    颜茵一顿,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于是说:“菱角,你去膳房一趟,向他们再要一碗醒酒汤。”

    贺沉绛喝了不少,但他酒量异于常人,那点酒水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故而他把颜茵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贺沉绛看她站在桌旁,手边摆着陶罐,顿时猜到了几分,“既然有现成的,何须再讨要?”

    颜茵拧着秀气的眉头,“可是这碗我已经喝过了”

    贺沉绛上前,“夫妻何必分你我,无妨。”

    菱角见大姑爷不在意,且这位不是喜人近身伺候的主,于是道了声,便先行下去了。

    颜茵以为他方才那般说,只是做戏给菱角看,没想到这人还真拿起了她喝过的那个陶罐。

    不过幸好,送到嘴边时他忽然停住了。

    颜茵瞧见面前男人淡淡掀起眼皮子,神色莫辨,“你说这醒酒汤,你方才喝过了?”

    这话问的莫名,但颜茵还是点点头。

    贺沉绛又问,“谁送来的醒酒汤?”

    颜茵实话实话,“庄园的侍女,她说惯例如此。”

    贺沉绛把醒酒汤放下。

    颜茵瞧他放下了,想说你不醒醒酒么,但又想到那是自己喝过的,这觉得不合适。

    贺沉绛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像是算着时间,这时有人敲门,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道带着余惊的声音。

    “姐姐、姐夫,我、我刚刚在房中看见一只老鼠,吓人得紧。”

    是江听雪的声音。

    贺沉绛眯起眼睛,但到底是过去开门。

    门外,一身柔绢曳地长裙的江听雪比平日多了几分柔美。

    今夜的月色醉人,月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多了一抹浅淡的月白。

    颜茵听说有她屋里有老鼠,惊得呼吸微紧。这地方瞧着不错,居然有鼠类?

    “姐夫,你能帮我将房中的老鼠赶出去么?”江听雪双目盈盈。

    江听雪自觉计划应该是完美的,哪怕季子安没有喝醒酒汤,她也有后手,只要——

    他人随了她进房中。

    然而江听雪万万没料到,季子安竟然说,“我醉得厉害,头晕眼花看不清路,更妄论帮你驱鼠。不然这般,我让木阳过去,反正他就住隔壁。”

    说着,脚步微飘的男人迈步出门,走到旁边砰砰的拍了两下门,把房中的黑面随从喊出来。

    江听雪绞紧了手中的手帕,“可是姐夫,他与我非亲非故,怕是不合适。我先前看见这庄园有送醒酒汤的,要不你先喝了,等酒意微散后,再帮我驱鼠”

    贺沉绛却佯装醉意上头,没听清她说的话,“就这样吧。木阳,你随她过去。”

    说罢,转身回屋顺带将门关上,动作那是一个行云流水。

    屋外的江听雪傻眼了。

    柴阳面无表情,“二小姐如若不放心,小的让主家给二小姐换一间屋子。”

    屋门关了,贺沉绛忽然扭头看向颜茵,颜茵被他那双暗沉不见底的眼眸看得一怵。

    方才这人说自己头晕眼花,颜茵以为他是酒劲上头了,于是小声说:“你要不要去喝醒酒汤,醒醒酒。”

    贺沉绛眼里擒了一潭化不开的暗色,“你想我喝?”

    或许是对方的眼神太深沉,颜茵噤若寒蝉。

    她不说话了。

    嘴上不说话,但颜茵心里嘟囔:什么叫她想不想,明明的情况是他自个需要。

    贺沉绛似乎笑了笑,随即迈步往木桌走去。

    而就在贺沉绛刚走到桌旁时,他听见一声轻喘。

    很轻的一声,如同羽毛飘飘然落下,然而在贺沉绛这个习武之人听来,却清晰得很。

    身形伟岸的男人脚步稍顿。

    颜茵此时已无暇理会贺沉绛了,她忽然感觉到热。

    一股热气仿佛从骨头里冒出来,钻入血肉里,再沿着筋络游走到各处。

    热气在蒸腾,颜茵伸手探了探脸,不知道是掌心烫还是脸颊烫,摸着热热的。

    热意与皮肉里陡然生出的燥意相互交融,好似逐渐变成难以言说的痒与空虚。

    颜茵喘了两口气,不由用手扇了扇风。

    但没有用,她依旧感觉热。

    很热,又热又躁。

    颜茵喃喃说:“水”

    热,想喝水。

    想起桌上有用陶罐呈着的水,颜茵吐出一口浊气,也跟着往那边走。

    每一步都颤颤悠悠的。

    走了两三步后,颜茵觉得不对劲了。

    她如今不是一般的燥,皮肉里仿佛要冒出火来,需要大量的水,又或者其他的什么才能浇灭,亦或狠狠挠一挠那股恼人的恼意。

    不对劲,不应该如此的。

    脚也开始发软了,不是登山走太多路后的那种疲惫,而是一种无力的软,好似连骨子也酥软了。

    贺沉绛刚转身,便瞧见往这边来的少女绊了一下,他目光一缩,在反应过来前,已两三步上前,一把将人接住。

    怀中少女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艳如桃李,眼角缀着醉人的潮红,急促的呼吸从她软艳的唇吐出。

    秾艳的,妖娆的,那雪肌缎发的少女宛若化作一只食人精'气的小妖精。

    暗香扑鼻,撩得人心神晃动。

    贺沉绛呼吸一窒,暗海似的眸中掀起万丈波涛。

    女孩儿手指细白,葱芽似的嫩,而此时,细细的手指揪紧男人胸前的衣袍,如同抓住了一根难得的浮木。

    在触及到贺沉绛时,颜茵感觉舒服了不少。

    “热,要喝水”

    女孩儿将染了粉色的脸颊贴在男人锁骨稍下的位置,像贪吃的猫儿一样蹭了两下。

    贺沉绛身上肌肉猛地绷紧,揽着颜茵后腰的手臂更是绷出显而易见的肌肉线条。

    蓄势待发,如同一匹随时都会咬着猎物后颈,将之拖入巢中的野狼。

    颜茵对自己的动作一无所有,她只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旅人,走到嗓子都冒烟了、浑身发烫时,终于捡到了一个小水囊。

    只可惜这小水囊太小了,而且里面的鲜甜泉水压根没多少,只是那一小会儿便喝完了。

    喉间的烈焰才被浇灭少许,转眼又烧了起来,且更旺的,更难以抵挡的。

    方才颜茵还有心思想自己为何如此,但如今她已经顾不得了。

    热,热得只想迅速降温。

    贺沉绛听她一个劲的喊渴,半揽半抱着颜茵到桌边。

    颜茵嘟囔了声什么,随即伸手便要拿陶罐。

    她是随便伸手拿,却不知这一次也是将手伸向醒酒汤。

    贺沉绛见状,长臂一伸,忙将醒酒汤放远些,转而拿起另一个陶罐,先放置鼻子轻嗅,确认是水后,才送至怀中少女的唇边。

    颜茵一手抓着贺沉绛的衣袍,把那处抓得皱巴巴不成样子,另一手扶着递过来的陶罐,急切地饮水。

    女孩儿着急得过分,中途被呛了一下,咳得脸颊更红,眼里像蒙了雾一般湿漉漉。

    贺沉绛无奈,忙给怀中人拍了拍后背,“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颜茵顾不上理会他,咳完后着急地重新扶住陶罐,继续凑过去。

    怀中人软弱无骨,似乎不揽紧些,下一刻便会化在怀里,她捧着陶罐,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得如一只新生的小猫儿。

    明明他并未喝那醒酒汤,却也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

    贺沉绛的喉结滚了滚。

    颜茵喝完水,在清凉的水液彻底划过喉咙后,她又觉得热了。

    那股火焰越燃越旺,无从宣泄,只有当她紧紧抱着面前男人时,好似才能舒缓几分。

    异香盈动,贺沉绛颈脖侧青筋疯狂鼓动。

    这一刻的贺沉绛仿佛觉得自己一分为二,两个都是他,只是一个身着白衣,另一个身着黑袍。

    白衣的他面无表情:不能碰她,她本就已出现在你的梦中。倘若碰了,你与她的牵绊定会比如今多,处理起来是件麻烦事。

    黑袍的他不正经的笑着:她不过是一个无家势的女子,怎就不能碰了?大不了以后给她个侧室安置了,能有多麻烦?

    在这初秋微凉的夜,贺沉绛硬生生出了一身薄汗。

    天人交战不过如此。

    看着怀中眼含水光的女孩儿,贺沉绛鬼使神差的低声问,“要我帮你解决么?”

    颜茵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不过见颜茵点头,贺沉绛又觉有几分好笑。

    问她做什么,何时她能代替他做决定了?

    结实的手臂一伸,男人的手跨过怀中少女的膝下,轻松将人打横抱起。

    他大步往内间床榻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肿肿:我绝不会碰她!

    啪啪——

    现在的肿肿肿肿:撤回消息jpg

    不要锁我,我什么都没有写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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