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罪魁祸首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可没有碰你家的房子!”
“我哪句话说你碰了我家房子?”李秋月眯起了眼,“我可一直说的都是宝贝的事情。”
“你跟大家这么说,意思不就是烧了你房子的人,拿了你家宝贝吗?”
张莲花倒是也不傻,绕了半天,还是听懂了李秋月话里的意思。
“张莲花,你说李秋月诬陷你,可还有其他人能证明?”县令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看向李秋月时,眼中隐约透出了几分赞赏。
怪不得之前这小姑娘一点都不担心,原来一切都在这等着呢。
虽说村民们不会告诉她,究竟是谁动的手,但那么多银子摆在那里,谁又不想分一杯羹呢?
日日夜夜上门骚扰,总有张莲花一家人受不住的时候。
听到对方问自己,张莲花连忙磕头:“民女没有人能作证。”
“那本官岂知你这话是否是一派胡言?”
“限定大人,请您明鉴,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家有什么宝贝,那房子本就是一座空宅子,要是真有宝贝,她也不可能日子过得这么凄惨!”
“空宅子?”李秋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又没去过我家,怎么知道是空的?我最近可是置办了不少东西,就几天没回家的工夫,便被烧了一干二净。”
“你放屁!”
“肃静!”
张莲花张嘴就骂,又被县令直接呵斥了下来。
男人的眼神,在公堂上两名女子中不停来回转动,谁有没有说谎,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虽说和李秋月是老相识,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带半点个人情绪。
仅仅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就能看出来,张莲花此刻有多么狗急跳墙。
“县令大人……”
她知道坐在公堂上的那位大人,和李秋月是熟人,自己今天跪在这里没有半点优势。
但是一回家,又会不停被其他人上门讨要宝贝,不然就会被威胁,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李秋月。
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你说有人烧了你的房子,又说房子里面藏了宝贝,你就确定宝贝一定是被那个人给拿走了吗?”
县令此刻像是没看见张莲花一般,将视线转向了李秋月。
“我不确定是不是被那个人给拿走了,但如果有人知道是谁碰了我家房子,肯定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
说话间,她又专门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张莲花咬着唇,表情有些纠结,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一般。
“张莲花,你说村民们都天天去你家讨要宝贝,这又是为何?”
“我……”张莲花咬着唇瓣,“我不知道。”
“村里有那么多人,为何大家不去找别人,偏偏全部都盯上了你?”
县令这话,算是问出了在场其他围观人的心事。
只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人,现在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张莲花指指点点。
话说到了这里,她算是彻底认了命。
低头轻声说:“我……因为房子是我烧的,但我真的没有看见李秋月嘴里所说的宝贝。”
“你为什么要动我家的房子?”李秋月转头看着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久之前,她们还在为彼此的处境而担心,现如今,竟直接对簿公堂。
“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怎么可能三个人都被抓进大牢!”
在一切伪装全部都被撕开以后,张莲花再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恶狠狠的盯着她。
“是我把你送进去的,还是你们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李秋月叹了口气,倒是放下了最开始的咄咄逼人。
“如果最开始你答应帮我,我们会走上最后这条路吗?”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当初就算我帮你,张大叔也未必能从大牢里出来。”
对于这种已经过去的事情,李秋月闭上了眼睛,再也没说过其他的话。
眼看着话都说清楚了,县令拍下了手里的醒木。
“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李秋月,你可承认你诬陷张莲花的名声?”
她抬着头说:“承认,但我只是想找到烧我房子的人,并没有想刻意针对谁。”
“你……”张莲花瞪了她一眼,硬生生把话撤了回去。
“那张莲花,你可承认烧了李秋月家里的房子?”
“承认。”
该说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官府。
李秋月只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背后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生吞了。
只因为她离开前,淡淡留下一句:“我应该也不会再回那个村子了,在镇上的房子住起来也挺舒服的,各位叔叔婶婶们,以后各自安好吧。”
等回到铺子门口的时候,孙沐阳已经把铺子的门打开了。
看她回来,赶紧迎上来,问:“你刚刚去哪里了,我听别人说,你早上开门的时候,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没事,我吃多了没事干,去官府看看熟人。”李秋月笑眯眯的,倒是怪会找理由。
“看熟人,用得着那么大阵仗吗?”孙沐阳一个白眼过去,“你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吗?”
“那你觉得我吃多了没事干,去官府干什么?”
“房子的事情,找到凶手了?”
“你还挺聪明的,竟然能猜到。”
李秋月脸上的笑容,任由谁看了,都想给她一巴掌。
不过孙沐阳现在更关心谁是凶手,并不想过多计较这些。
“是张莲花?”
“那不然你觉得还能是谁?难不成李大强从牢里被放出来了?”
“仅仅是张莲花,就要烧了你家房子泄恨,那如果是李大强被放出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后面应该怎么办?”
这话算是彻底把李秋月给问懵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也是对讲道理的人来说,面对李大强这种地痞流氓,可能软的硬的都不管用。
“到时候再说吧,他应该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如果那时候我走了呢?”孙沐阳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