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柯南没想到只是跟着一群孩子探个险的功夫，竟然也能出问题。
起因是在他和元太他们在逛完博物馆返回的路上偶然捡到了一张图纸。图纸上从上到下分别画着铁塔、帽子、月亮、内衣、雨伞、星星、鱼等简笔图案，然后就被元太拉着组成了一个少年侦探团开始一场根据图纸瞎编乱造出来的寻宝游戏。
等他们寻着图纸第一个图案到达东京铁塔的时候，柯南在旁边书店里找到了一本意大利语词典，根据图纸上的“oro”的字母，柯南在词典中查到了关于这些字母的意思——金，黄金。
那个图纸竟然真的是一张藏宝图！
终于认真起来的柯南在步美的提醒下一次发现了帽子形状的咖啡店牌子、月见路、逆三角的招牌、南部水族馆。图纸上画的图形，是从东京铁塔到南部水族馆路上的显眼标识。
然而等他们忙碌跑过去才发现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
图纸上的月亮代表的是夜晚经常抬头就能看到的事物——霓虹灯。按照顺序寻找与图纸上简笔图案相似的霓虹灯，最后在桥护栏上的灯与河里灯的倒影正好形成“鱼”形状的地方，少年侦探团们发现了藏宝图的目的地。
摸黑踏上高楼，几番摸索，柯南发现了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一大袋包裹，可能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多了，不自觉地从没包紧的地方泄露了下来一点。
“啪嗒”“啪嗒”
细微的清脆声响起，两枚印有枫叶的金币滚落在地上。
柯南看着枫叶金币，再想到图纸上的意大利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很快成真。
正当少年侦探团高兴于他们找到宝藏的时候，一把木仓顶在了正弯腰捡金币的元太头上。
三个人高马大的绑匪一脚将元太踢飞，并从其手中拿走了金币。
很明显，这几个人一直就在路上跟踪他们，直到来到了藏宝图的目的地！
孩子们微弱的反抗不值一提，三个绑匪将柯南他们用绳子绑了起来，扔在了窗边，就着外面霓虹灯的光亮格外凶恶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侦探团们。
“好了，小鬼，现在告诉我，金币在哪里？”绑匪拿在手上木仓晃了晃，脸上挂着同样凶恶的笑，“如果不告诉我，那就只能先杀一个泄泄愤了！”
威胁性的话语在空荡的大楼里传播着，显得格外具有震慑性。
元太因为那一脚目前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步美因为绑匪的威胁而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光严还算镇定但瞳眸中也充斥着对眼前绑匪的害怕。
绑匪将他们绑的很结实，手臂动一下都不可能。此时小孩状态的柯南也忍不住开始暗恼。
可恶，如果他现在是工藤新一的话，至少不会这么被动吧？
但即使处在这种地步，少年侦探团们也都没有开口，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选择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说话？”绑匪的语气里充满了即将猎杀动物的兴奋和残忍，震得柯南心间猛然一跳，升起了更加不好的预感。
果然，像是在商店随意挑选商品一般，绑匪的木仓挨个儿指着，每指向谁，都会换来小孩条件反射性的一抖，最终木仓口转了个弯，指向了第二个，站在柯南旁边的元太。
“那就从这个让人讨厌的小胖墩开始杀好了。”
“不要啊！”元太身子猛得往后一缩，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哭出来了，“不要杀我！”
绑匪们戴着墨镜让人无法完全看清其神色，但那嘴角隐隐上勾形成的恶劣的笑却被柯南看得一清二楚。食指挨着扳机，缓缓向下扣去，而此时柯南的心也忍不住剧烈的跳动着，恍然就要冲出身体，跳动的响声在他耳边震耳欲聋。
柯南死死地盯着木仓，脑中高幅度极速旋转着，越是在此刻，他越是清醒。
“——等等。”柯南出声，打断了绑匪的动作。
绑匪看向柯南，并没有移开手中的木仓，它仍然直直地指元太，在昏暗的环境中折射出一道冷光，“怎么？你知道金币在哪里了？”
“我知道——”柯南冷静地说着，试图拖延时间，想出解决办法。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下，你们是那个意大利盗贼团伙吧？”
这点是柯南的失误。其实早在去博物馆之前，柯南就通过报纸和电视播报知道有一意大利盗贼团伙盗取了一万五千枚枫叶金币，虽然首脑卡巴那已经落网，但仍然还有三名同伙正在逃跑途中。
没想到他们只是随手捡了一张图纸竟然能引来这三个穷凶极恶的人的关注。
“没错！”胜券在握，没有丝毫担忧的劫匪不慌不忙地回答着。反正眼前人只是四个小孩，终究逃不出他们绑匪的控制，等拿到金币，把这几个小孩杀了就是，所以也无所谓现在坦白。
“我们劫取的一万五千枚枫叶金币应该平分才是，但是没想到首领竟然想私吞，没办法，我们只能选择将他的住址泄露给警察，然后三个人分得这些金币了。”绑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好像很是痛心首领背叛这件事。
但无论是绑匪还是柯南，他们都知道根本不可能会有“痛心”这种情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所以——”
“好了！”柯南话未说全便被绑匪打断，顶楼外面的霓虹灯来回闪烁着，照着面前的绑匪也晦暗不明。
一丝关于“危险”的预警涌上柯南的心头。
“不要再试图拖延时间了，”黑色的木仓口突兀地敲了敲柯南的头，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
多变的绑匪不再想要陪着小孩儿玩游戏，他们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柯南的意图，“现在告诉我，金币在哪里，懂？”
阴冷的声音已经开始充斥不耐烦，仿佛柯南再不给出正确答案，就会立刻送他去三途川游玩。
没办法了。
即使是柯南现在也生出了无力感。
拖延时间没有成功，计策也还没有想出。
如果不说出金币的下落，他们立马会死。但如果说出……等绑匪们找到，处于杀人灭口的想法，他和这些孩子们仍旧会命丧黄泉。
到底该怎么办？！
绑匪开始了倒计时。
“三——”
夺命的计时声响彻在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耳边，他们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用信赖的目光看向柯南。
“二——”
柯南感受到了那些孩子的目光，他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和期待，只能快速地运转大脑，试图寻找到最优解。
“一——”
绑匪念着倒计时的声音里包含着笑意，那是因为愉悦而自然产生的笑意，他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到子弹射入人的身体，血管炸裂，血液潺潺流出的极致优美画面。
于是随着“一”的声音落地，他直接朝着柯南开了枪。
“嘭——”
没有安装□□的□□在开枪的那一刻，空荡荡的顶楼里回荡着格外大的响声。
甚至让离它最近的柯南一瞬间产生了耳鸣的症状，只听见一阵刺耳的长鸣在耳膜内不停的回响，致使他的大脑在顷刻间也停止了转动。
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瞳孔却紧缩，感受着身后的玻璃轰的一声炸裂，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肆意飞溅，划伤了柯南的脸颊。
冰凉的血液缓缓流了下去，柯南仍旧毫无察觉，直到步美压抑着嗓音的尖叫让他回了神。
没有……射中？
柯南紧绷的神经有瞬间的松懈，有种劫后余生的巨大放松感。
但他立马又有了疑惑。
怎么回事？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射不中？！
柯南撇眼观察着刚才开枪的绑匪，只见那个绑匪左手握着拿枪的右手腕，止不住的颤抖着，他脸上戴着的墨镜已经掉在了地上，此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神情之中的愤怒和恐慌。
“是谁！”不断的怒火在绑匪心中灼灼燃烧，他不管不顾地大声地喊叫着，暗自里却开始戒备起来，同样谨慎小心地窥视着周围的还有他的两个同伙。
只一个视线触碰他们就都明白了眼前的状况不对。
他们原本可以确信跟踪这几个小孩上楼的时候后面绝对没有人尾随他们，但此刻意外事故的发生让他们警惕又暗生惊慌。
——如果那个人的跟踪技术超过他们。不被发现又不是没有可能。
并且他们谁也没有察觉，现在也没有明白，在刚才开枪的一瞬间，到底是什么用什么样的方式袭击了绑匪的手腕，致使准头出现偏差，射在了玻璃上。
实力高于他们之上的人可怕。
未知的最可怕。
“最好不要藏头露尾的，”手腕受伤的绑匪发出一声冷笑，试图威胁暗地里的某位袭击者，“你刚刚是为了救那个小鬼才出手的吧，如果不出来的话，那我就再开一次枪试试？”
冷风顺着窗户灌入顶楼这个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与空气摩擦之间产生“呼呼”的声音，恍然有人在此低声细语。
元太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比刚刚绑匪们拿枪顶着他们还要害怕。他们学着绑匪的样子警惕地看着深处漆黑黑的一片，以防止下一秒就跑出来一只幽灵。
当然……也有可能是来救他们的大好人！
光彦悄悄凑近了柯南，紧张地咽着口水，用低的不能再低，几乎没有响度的气声问道：“柯南，是有人来救我们吗？”
柯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刚才的一瞬间太过于惊险了，开枪和窗户玻璃破碎几乎是同时发生，透过玻璃反射出的微弱光芒，柯南好似看到了有一个黑色的不明状物从绑匪手腕上缩了回去，他暂且没有理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中的来客究竟有几位。
今晚真是个不眠之夜。
柯南再次后悔就这样轻易妥协跟着几个孩子冒险。不过解密游戏这种事情，是无法拒绝的吧，如果再来一次……
被打到手腕的那个绑匪不耐烦了，本应该被他射杀的猎物竟然被人中途救下，特别是另外两位队友还在看着情况下，这让他格外恼怒。接下来只要试探出来藏头露尾的家伙到底有几个人，如果只有一个……哼，再厉害能打的过他们三个人吗？
绑匪这样想着，眯起眼，快速朝着黑暗远处射了五发子弹，然而除了飘荡在空中的枪/击声，完全没有任何有人躲避子弹时所产生的动静，也没有子弹射中人时刺入血肉的沉闷声。
甚至没有子弹撞击到墙壁之类的声音。这是不应该的。
这不是个没有空间限制的地方。子弹射出，即使没有射中人，也会射在墙壁或者木板之类的东西上，总会有声音发出。而不是悄无声息，如同陷进了沼泽之中的猎物，挣扎不能，叫喊不能。
绑匪没来由地产生了恐惧。比起刚刚升起的警惕和怒火，现在更多是悚然。
这不像是常理状态下会出现的情况。
气氛好像凝固了。
但下一刻——
“咳……咳咳……”
突入起来的咳嗽声主动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踢踏踢踏的，响在了人们的心间，仿佛间有人的心脏也跟着这样的节奏跳动。
黑暗一片的顶楼只有外面霓虹灯浅浅的光芒照应，从柯南的视野看去，只有一个清瘦的身影由远及近。
一个人？一个生病的人？
柯南想着刚才的闷咳声，这个人肺部应该是有问题的，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能伤到绑匪的人。
来客在靠近绑匪几步的地方站立，漆黑的眼睛漠然又死气沉沉地盯着几个绑匪，好像在看几个微不足道的杂虫，只要想扫去，便可以随时清除掉，不费吹灰之力。
“太宰先生在哪里。”
明明是询问的话语，说出来却如此平淡。然而平淡之中又能察觉到那深深窥藏其中的执念。
比起柯南，三个绑匪更靠近来客，更能体会到这人身上的气息，从表面看起来分明只是一个连武器都没有轻易就可以打到的人，但那身上充斥着的疯狂与狠意，却在告诉他们，这绝对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杀戮的人。
他们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来客的视线扫过了绑匪，看向被绑坐在窗边的几个孩子，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望向了窗外。
被视线扫过的柯南身子猛的一僵。那目光太过于冷漠，对于他们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好似刚才出手救了柯南的人不是他。柯南的心沉了下去，他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是为挽救他们而出现，今晚这场涉及到生命危险的游戏还在继续。
结局尚没有定数。而他能做的，只是想办法，再想办法，以期保护他自己，保护这几个孩子。
身穿黑衣风衣的来客没有管那几个持/枪警惕着他的绑匪，他依旧踏着沉缓而又坚定的步子，错过绑匪，走到破碎的窗户边。
来自顶楼的冷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的风衣也划过冷锐的角度，猎猎作响。
他看向窗外，不知在看什么地方，不知在看什么事物。只是眼中依旧带着令人心惊的执着。
靠近来客的柯南终于也感受到那久经杀戮才会拥有的气息，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紧绷神经，那刺眼的黑色衣服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黑色衣服，黑色风衣。
冷漠的视线。
冷冽而又压迫的气息。
柯南的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个组织。
会是那个组织吗？
至少此时此刻此种情况，柯南希望他不是。
正当柯南内心思绪翻涌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绑匪嘴角隐隐上勾的充斥恶意的笑，夺取人性命的热武器指向了站在窗口的黑色风衣来客，与不久前指向他时一模一样的场景。
几乎不做他想，柯南在绑匪扣动扳机的前一秒大吼一声：“趴下！”
几个孩子乖巧且迅速地跟着柯南平爬在地上且紧紧闭上眼，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到那惊人的一幕。
黑色的衣服迅速异变，变成几只具有生命一样的黑色巨兽，张着那锋利的齿牙。在子弹袭向他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变换形态，如同星空之上银河深处的黑洞，轻而易举将子弹吸入其中，黑色波圈泛起阵阵波澜，却溅不出一丝的水花。
而与其同时。
黑色异兽也轻易划过几个绑匪的脖子。
“呲——”
像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像是厨房用刀切割食用肉的声音。
像是刀片划过装满了水的塑料袋，里面的水终于破过屏障，争先恐后，倾泻而出。
几个绑匪捂住不断向外喷洒鲜血的脖领，试图止血，但喉管的隔断让这些动作变得徒劳无功。求生意识让他们不受控制地大口的呼吸起来，却只能产生“嗬嗬”的破碎的声音。
属于鲜血的铁锈顺势弥漫于整个空间里，也充斥了柯南的鼻翼之间。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没有睁眼，也不敢不睁眼，但柯南一直抬头悄然观察着，窥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错过任何场面。
却也被这发生的一切惊得大脑开始宕机。
太快了。
挡子弹和杀/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常人可能会选择先躲避子弹，然后再拿枪反/杀。
然而这个疑似那个组织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一动。
他只是微微扭过头，沉沉的目光并未在几个绑匪身上停留过长的时间。超出科学所能解释的范围内的能力，便轻松解决掉了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人。
那到底是什么？
柯南看向已经跪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绑匪，又用隐秘的视线急快扫过杀/死几个人的凶器。
衣服？
衣服怎么可能会杀人？
但如果衣服能变成看起来好像拥有生命的异兽呢？
他甚至恍惚之间听到了野兽在刹那间的嘶吼。
这个世界好像在崩塌。
柯南恍恍惚惚的想到。
世界崩塌的轰隆声与野兽的嘶吼声在他脑内不停作响。
“不自量力。”
冷漠的声音，冷漠的眼神。
“不知道太宰先生在哪里的你们，毫无作用。”
柯南看着黑衣男子走近绑匪，将那跪着的绑匪踹翻在地。失血过多的绑匪们再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他们的意识也是朦胧的，胸腹间起伏微弱。
那几个绑匪马上就要死了。
柯南意识到了这点。
但现在被绑得死死的他无法报警，无法打急救电话，只能看着几条生命丧失在他面前。
甚至他和几个孩子也会步入生命的倒计时。
——在这样的诡异能力下，柯南也无法保证能护几个孩子周全。
但黑衣男子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危险动作。他甚至没看他们，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独留少年侦探团和几个生死不明的绑匪。
艰难从绳子里挣扎出来的柯南终于报了警。
几个孩子许是被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惊到了，也难得没有大喊大叫，凑紧柯南乖巧地等待着警方的到来。
对警方说明了缘由，在说到意大利盗贼集团偷盗的一万五千枚枫叶金币的时候，给警方指认金币在哪里的柯南突然发现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在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巨大包裹没有了。
思及现场就那几个人。少年侦探团和绑匪都在，和金币一起没的只有走了的黑衣男子。
可能是被那个穿黑衣服的大哥哥拿走了。
柯南只能这样向警方说。
但是我也不确定。
柯南难得说这样不准确的话。
但是关于非科学的那一幕，他却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
他是黑衣组织的吗……
柯南的心头泛起阵阵的愁绪。
他会是吗？
柯南不认为黑衣组织里的人会有这种非自然的能力。至少他遇到接触到的几个都没有展现出这种能力。
罗生门……
这是刚才男子在施展能力时所念出来的称呼。
在柯南的记忆中，有关“罗生门”的记忆只有他国文豪芥川龙之介的著作《罗生门》。
就像他已知的几个黑衣组织成员都有一个酒名作为自己的代号。
这个“罗生门”是否有特异之处？
柯南又想起了男子口中提及的“太宰先生”，敏锐地察觉到了男子对于这位叫太宰的人有着复杂的情绪，又或者说是执念更为合适。
那么这位姓太宰的先生又是谁？
罗生门、芥川龙之介、太宰……
太宰治？
柯南失笑地摇了摇头，将这些没有什么根据的揣测压入心底，只待有一天翻出来进行考证。
而在这个城市的某一高楼之上。
一个穿着棕色风衣，手臂和脖领上缠满绷带的男人悠闲地坐在天台边晃着脚。
他突然间打了个喷嚏，身子晃晃悠悠的，好似就要掉下去一样。
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奇怪，总感觉有人在说我。”
这个晚上注定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