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顾瑾棠的思绪正处于混乱之中, 一颗心怦怦直跳，这样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觉得庆幸，还是别的什么原。
上辈子她这么努力想得到家的认可, 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辈子, 她意避开他。但最受哥哥和长辈喜欢的顾锦瑟，却被送走了。
她心里还是空空的，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都是为哥哥还家是不是也生了，她其实已经不在意家她的看法了。从生来那一刻开始，就是如此。
正在她还在发呆的时候，外头的小丫头掀开帘子说三爷过来了。
顾予白身穿一身鸦青色广陵锦袍，腰间系玄青色涡纹宽腰带, 仍旧带着冰山白雪的高洁感。小丫鬟的目光都偷偷落到三少爷身上。
顾予白低低轻笑：“棠棠。”
顾瑾棠就从美榻上爬起来看他，她喊了声：“三哥，正好，我还想去找你呢。”
顾予白亲手拿着一个鎏金团花纹银盒, 一看便是准备送给顾瑾棠的。
云枝上了新的西湖龙井上来，顾予白唇角勾了勾，“顾锦瑟已经被送走了，三哥特意来看看棠棠。”
“棠棠，恭喜。”他将盒子放在了顾瑾棠的跟前，淡淡的语气里全是温柔：“你打开看看。”
顾瑾棠就笑着说：“四姐姐被送走了，难道哥哥就这么恭喜我。”
顾予白唇角勾起喝了一口茶。
若想要棠棠接下来平安顺遂, 安然长大, 顾锦瑟，一个鸠占鹊巢的仆妇之女则是必须要被送走的。
这盒子里是累丝金蝶恋花步摇一，翡翠玉手镯一, 雕花镂空响铃臂钏一。看样子是上去醉仙阁，三哥就发觉了她的喜好。
顾瑾棠弯弯唇，如今她这个永安院，就是被哥哥塞进来的这些簪子首饰，早就堆不下了。
顾瑾棠抿唇，些好奇，“三哥。正好我也很疑惑呢，顾锦瑟为何忽然就被送走了？”
顾予白底闪过一丝晦色：“她原本就不是顾家，棠棠，顾家早就该怎么做了。”
“哥哥的语气说的跟你自己不是顾家的一般，”顾瑾棠笑着倒了一杯子茶。语气轻松的道。
顾予白薄唇抿成一道弧度，他顾家没半点眷恋。如果这一世不是为棠棠，他也不会来半步。
“那母亲那边……”顾瑾棠压低了声音。她胸口觉得点堵，“母亲不知道会怎么闹了？”
顾予白道：“你也不必担心二夫，长痛不如短痛，她早该知道，顾锦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谁都不能取代你。”
顾瑾棠看了三哥。
虽然三哥之前也会照顾她，但表得绝没三哥这次来这么明显。这次来以后，三哥处处护着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和母亲起冲突。
所以三哥难道也……
顾瑾棠笑笑，就撑着下颌问：“三哥，我发觉你来后就变了好多。大哥，二哥他也是，到底是为什么啊？”
顾予白眸子一沉：“棠棠是三哥的亲妹妹。三哥早就该这么做，只是之前翰林院的事情繁忙。所以没亲手解决顾锦瑟，还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顾予白摸了摸妹妹的发髻，温柔道：“三哥不起你。但你放心，从今往后，只要三哥在，三哥会保护好你的。”
顾瑾棠一笑：“我知道三哥我最好了。”
她语气轻松的道：“三哥，可是你知道吗。我最近总是做一些不好的梦。我可以跟三哥说说吗？”
顾予白：“怎么了？”
顾瑾棠就低低的道：“我总是会梦到……顾家以后得罪了，所以陛下发怒了，导致哥哥都被罚了。”她一边说，一边求助的目光就落在三哥脸上。“三哥，我知道这些都是胡扯。但就是心里不安。所以提醒下三哥定要小心。甚至……顾家还被顾锦瑟给背叛了。甚至、甚至顾家好多都被关进牢里了！”
顾予白唇角轻微一扯，心脏收缩。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骤然抓住了一下。
生并非是一个的专利，他之前怀疑大哥二哥都是生。但没想到，棠棠是不是也这个可能。
如果她还自己上一世被顾家冷落，又为顾家求情而死的经历。
顾予白心底遍体生凉，上却不显，循序渐进，“那定然哥哥也很后悔，没保护好顾家，也没保护好棠棠。”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包了包小妹妹柔若无骨的手掌，微微一笑道：“——所以哥哥才会赶走顾锦瑟，给棠棠一个完整的家。在你的梦里是不是这样？”
顾瑾棠努努嘴，“梦里才不是呢。哥哥也要比梦里表得更好才行。”
顾予白决然道：“一定。”他不轻易向任何做出承诺，上一个是娘亲。
顾瑾棠就让云枝把她新调的桂花汁和桂花糕拿上来，给三哥尝尝。
顾予桁刚好走到永安院的东厢房里，听到了顾瑾棠和顾予白的那些话，身子一僵，眸子都黯淡了些。
……难道棠棠其实也，是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的？
他还是心虚的低咳两声，心底夹杂着愧疚和难受，走进来轻松道：“棠棠，二哥要出发去保定府处理瘟疫了。二哥临走前，想带你去一个地。”
顾瑾棠就冲着二哥笑：“去哪儿？”
顾予桁就轻飘飘的道：“当然是请萧策那个老头吃饭！让他好好照顾你！”
顾瑾棠就道：“那等我一会儿，我梳洗打扮。”
萧策是一个神医，他的药不仅不苦而且药到病除，正顾瑾棠胃口。而且最要的是，萧策来自南，定然会扬州的事情些了解。
比如四哥顾予泽的事。
顾予桁等不及，就抱胸道：“我也要吃棠姐儿做的桂花糕！”
顾瑾棠抿抿嘴，朝朝顾予白挤眉弄了一下，“三哥，就给二哥解解馋吧。”
而与此同时，顾锦瑟被送走，府里到底还是些不同的。
府里凭空就少了一位四小姐，从前还没力的婆子丫鬟立即一下子清醒过来，转而巴结五小姐院里的。
这时顾府口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据说是康王府的马车。康王府世子亲自来了！
只康王府世子身穿一身玄青色涡纹宽腰带，带着妹妹嘉宁县一同过来，踏入院子时刚好就遇了顾予寒。
顾予寒冷冰冰的看着世子，道：“不知世子来了，失远迎。不知世子是来做什么的？
康王府世子勾唇一笑，俊逸的脸上浮出些许风流，“听闻顾家终于将顾锦瑟那鸠占鹊巢的四小姐给赶出去了。我就带着嘉宁，特地来恭喜瑾棠妹妹。”
顾予寒：“…………”
“这就不必劳烦世子了。”他淡淡道：“棠棠是我的亲妹妹，我自会替世子转告。”
世子的薄唇再度勾了起来，“顾将军，倒也不只是恭喜的事儿。我今日来，要还是为的替我自己，和家母办一件事儿。”
康王是皇亲国戚，更是后的侄儿。康王妃如何看不出，后喜欢顾瑾棠那丫头，如今顾锦瑟被送走。顾瑾沁出身长房，不与顾予寒他亲近。
听闻顾瑾棠快到了及笄的年纪了，这婚事自然也该定下来了。
康王府虽然占了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声的，但手中的权力并不高。甚至可以说，远远落后于忠国公府。所以康王府才这般着急。
这一次，自从顾四小姐正式被送出了顾家，也正说明了顾锦瑟在顾家的地位荡然无存。自然也就只剩下了顾瑾棠这位嫡出五小姐。
所以康王府当即就决定同棠姐儿联姻。
只康王府的提着不少箱子，都用红绸布包着。嘉宁县些羞赧，“……顾哥哥，都是家母来让我替哥哥说亲的。其实如果棠姐儿实在无意……”
顾予寒迅速移开了视线，冷冰冰道：“我准备多留棠棠几年。无意在为她说亲。”
“顾大少爷，依我看，还是得问问棠姐儿自己的意思吧。”世子出身尊贵，素来是个口无遮拦的。笑呵呵道：“康王府也是簪缨世家，大少爷，我给你保证，若是棠姐儿嫁予我为妻，我必定与她琴瑟和鸣！敬如宾，濡以沫！这康王府的世子院子里，绝不会妾室！”
“砰”的一声，顾予寒一拳打在了世子脸上。他脸上隐隐寒冰，“滚。”
顾予寒是军营出身，就这么一拳，就把世子脸上打出了血来。
嘉宁县脸色一白，忙去查看哥哥的状况。世子也捂着脸接连退后，“你你你……”
“大少爷你这是干什么！！！”谁能想到，素来端自持的顾予寒也会当中动手！
“你虽然是棠姐儿亲哥哥，但也不能看住她一辈子啊？！”世子丢了好大的脸，干脆什么话都往外说了。“反正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京中多少寻花问柳的贵公子，我却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儿！！且康王府又是京中四大家族，除了本世子，难道还更好的？”
“你却，连都不让我给棠姐儿一！！”世子捂住脸，怒目圆睁。
嘉宁县只觉得丢脸，忙拍拍哥哥的肩，“哥——你快别说了。”
“大哥。”而此时，顾瑾棠也跟着两位哥哥一出同来了。
“大哥，你在干嘛啊？”顾瑾棠觉得些稀奇。嘉宁和世子一同来忠国公府，却被给揍了！
“无事。”顾予寒冷若冰霜，走过去遮住了妹妹的睛。
他连一都不愿意让棠姐儿看到。
“棠姐儿……”嘉宁一阵委屈跑到顾瑾棠身边，迎上了顾予寒冰冷的眸子一阵瑟缩，却什么都不敢说了。
看着顾瑾棠问询的神，她只能道：“无事，只是小事罢了。”
顾瑾棠像是猜出了什么，扯了扯顾予寒的袖口，甜甜一笑：“哥哥，世子好歹也是王侯公府的世子爷，你怎么就这么说动手就动手，暴躁了。”
少女的声音带着天然的甜软，世子不由得骨头一酥。“顾四小姐真是兰心惠质，心地善良！。”顾予寒就更怒不可遏了！
顾予寒牵着妹妹的手道：“棠棠，走。”
顾予桁也警惕的走上来，他看着康王府手里拿的一箱又一箱，心底便也浮出那个念头。低低的道：“世子既体会过了大哥的拳头，还想体验一番我的护院的鞭子吗？”
说着他已经给自己的护院递过去了一个神。
世子不由得脸一白。
……顾家都是些什么？大家都同为四大家族！倒也不必如此！
刚刚还被小姑娘哄着，如坐云端整个都是喜滋滋的，而下一秒，就被顾家几个少爷给拖了地狱！
世子站直，只道：“反正本世子是不会放弃的。棠姐儿通情达理，姿容绝世。几位少爷未免自视甚高。本世子会证明给你看！本世子才是良。”
“哥……你可少说几句吧。”在连嘉宁县都不由得恨不得将脸埋进地底下去。
顾瑾棠眨了下。脸上不由一烫。
她在终于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哥、二哥都他这么凶了！
顾予桁握紧了拳头，若不是他在才弄死了丞府的还是戴罪之身。他一定冲上去就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刺死了！
顾予桁还是提着剑走上去，间怒不可遏。“你走不走？”
康王府世子薄唇抿住，冷哼哼的甩开了袖子。
揍走了康王府那个没力的世子。
顾瑾棠却耐心的安慰：“大哥哥，二哥哥，其实你不必如此暴躁。”她明媚的笑笑道：“棠姐儿总是要嫁的呀。”
顾予寒和顾予桁同时视一。
他心里一痛，不由自握紧了拳，骨节分明的手指都一些泛白。
他也知道，棠棠是真的会嫁。更何况，整个京城的探子都来说过，如今棠棠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权贵都觊觎的一朵娇花了。但他也是真的想要棠棠留在身边，多一些时候。
等到他真的为她挑选好了良……
呸！
他不能想这个问题。
他要养一辈子。
“别急。棠姐儿，”顾予桁走上去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低声道：“嫁的事情急不得。若是没我顾小将军的点头，我看谁敢娶你！”
顾瑾棠笑着点点头，“嗯嗯。”
他一路往外走，正好路过了叶氏的潇湘院。
这里的金蕊桃花都开了，绽放出一种绚丽夺目的艳色，叫心醉。却听里传出了一声声凄厉的咆哮声。
“——谁稀罕你的这些东西！我要锦瑟，我要我的瑟姐儿来！”是叶氏带着哭腔的声音。她又砸了许多东西。
又是崔嬷嬷苦苦劝道：“……夫，就算是老奴跪求您。您切莫伤害自己的身子啊。”
“锦瑟小姐原本就不是顾家的亲女儿，更不必说，她曾经做过这么多伤害五小姐的事儿……几位少爷能容得下她命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崔嬷嬷流着泪道。
“他不准锦瑟来，我就去她……”叶氏痛哭不止。说着就往外头走去了。
崔嬷嬷赶紧扶住自家夫，想拦住她却无济于事。
众脸色一变，顾瑾棠也一颗心终于沉了下去。
顾予白冷冷的道：“好歹也是一家母，忠国公府的一品诰命夫，如今竟弄得形同疯魔，跟个疯婆子一般。”
顾予桁和顾予寒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正好撞叶氏和崔嬷嬷走到了潇湘院的口。崔嬷嬷赶紧跪下道：“参加诸位少爷，参加小姐。”
顾予寒看着叶氏，只她发髻稍微些凌乱，但在外跟前，仍旧不失顾家母的端庄娇美。
崔嬷嬷流下些泪，低低的道：“如今夫在府中，原本也只锦瑟小姐一个能说话的，如今锦瑟小姐骤然被送走。夫实在是……没个说话的了。”她含泪叹息道：“奴婢求各位爷和小姐，夫如今的状况，就不要夫再说什么话了。”
顾予白却冷冰冰的道：“二夫从前冷落棠棠的时候呢，可想过今日。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叶氏却听了顾予白说的这话，她走上前来“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顾予白脸上！
“你不过一个从外室子，根本不配顾家的名分！我顾家家风严谨，什么时候容许你进了！”
顾予白脸色微白，眉心微蹙。
绕是顾予寒和顾予桁，他和顾予白关系疏离，此时也脸色泛白，母亲的行为全然不赞同。
到底是自己生身母亲，顾瑾棠不可能心里毫无一点波澜。她皱皱眉，终于软声吐出几个字来，”——母亲，您就且安歇些吧。这样闹腾，只会弄得家宅不宁。就如同四姐姐一般，顾家容不得在后院闹事的。”
叶氏心底是骤然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意。
“棠姐儿，”她角划落一行清泪，冷冰冰的道：“你可记得母亲生辰快到了。可是你四姐姐记得。你可曾会日日都到我房里来请安，可是你四姐姐会每日都来。”
“在哪来什么四姐姐？”顾予桁一脸暴躁，他在都点理解顾予白说的话了！他阴毒的看着叶氏，挑唇道：“顾家早就没顾锦瑟了。我也不想棠棠跟您这样的废话。若是母亲真的想和顾锦瑟团聚，就和她一同去庄子上吧！”
他原本还想把她棠棠做过的事情都桩桩件件搬出来，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浪费时间！
叶氏美眸瞪着这个而儿子，只觉得陌生了……
从前她的这些个儿子，什么时候会将矛头准她啊？？可在，她在这个偌大的顾家大院，竟完全像是一个孤家寡一般！
顾予桁抓着棠棠的手就道：“棠姐儿，我走。”
＊
顾瑾棠送顾予桁出城。二哥预备前往保定府治理灾患。
顾予桁临走前专将顾瑾棠托付给了萧策，还挑唇笑，颇几分认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老头儿务必要将我妹照顾好，这箱金子先交给先生，等我凯旋来。先生定然是应尽！若不然的话……先生也懂得。”顾予桁的唇边露出了几分寒意。
他都不完全信任自己的哥哥弟弟，只信任萧策这老头。
而且他知道，萧策这老头来历特别深！道行高深，江湖上脉也多。多一个照料妹妹就多一分保障。
萧策捋了捋胡须冷哼哼的说：“若是说调理小姐的身子，老身自然是义不容辞、不在话下。但若是旁的什么，顾二少爷也别想什么都赖在老身身上！”
顾瑾棠只笑道：“二哥，你就且放心罢。我又不会偷偷去哪儿，日日都待在府里，能出什么事儿？“
她知道二哥是担心她。
顾予桁哼哼唧唧走近，穿着冰冷耀的盔甲，却低声咬牙启齿道：“棠姐儿，若是又发生康王府世子这类抢婚的事儿……二哥来定饶不了他！”
顾瑾棠失笑，软绵绵的说：“那我总不可能，不嫁了罢。”
顾予桁扯扯嘴唇，“也不是不行，二哥养你一辈子。”
“罢了。”他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陛下那张冰冷的脸。男心烦意乱的踢了踢路上的石子，“我妹就算是要嫁。也需要哥哥给你掌。哥哥首肯。”他自顾自的道。
顾瑾棠竟然觉得自己像哄小孩那般，勾唇笑笑，说“好呀——”。
顾予桁点点头，这才乖乖说：“那我走吧。”
从这里到京都北，一路上都百姓夹道送。他都知道顾家的二少爷，他的小将军要前往保定府治灾了。
话虽如此，但京城所都知道，如今自从顾锦瑟正式被丢出顾家的。那这位顾五小姐顾锦瑟的婚事，便是大家都瞩目的事儿了。
而叶氏的生辰家宴，也同时提上了议程。京中不少的贵族、簪缨世家，以四大家族为首，都收到了洒金粉的帖子。
叶氏新操持起顾家后院，也逐渐变得红光满起来。
“当日席的名册可定了？”叶氏问询崔嬷嬷。
崔嬷嬷只道：“夫您放心，京中头脸的物都会来。”
形成鲜明比的是，是顾瑾棠却在此时，过敏了。不管是肌肤上，还带动了内里的病。
这病来得突然，顾予寒当即给朝中告假，专程请了神医萧策来给棠姐儿看病。
萧策不愿意来，是把架着来的。
萧策诊脉了以后，心底一沉，“这绝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而是后天染上的。来得这样凶险，肯定与所住的生活环境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