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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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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北川的西柳河,便是南边的长河。河边柳条依依,一处瀑布从天而降,虽说是秋季,瀑布两侧花草却荫郁成群,潭水潺潺。此时,爬满青苔的河石上坐着一名女子,正值佳龄,女子用手中的柳条戏弄着池底的鱼儿,宛如仙境的仙女一般。

    次日清晨,卫翀为做好大军转移布防,率领部分将领来到长河湾上勘察地形。

    几人踏足在瀑布崖上,放眼整条大河,对面便是令人可慕的南国,传说南国佳人遍地,能言善辩者均多,其中当属隐匿终南的南昭先生,此人善量天下事,观星辫局,可谓当代诸葛。

    “真不愧为南北大陆第一大河,即便是旱季,河流依然有着奔流不息之迹,也难怪南国富甲一方。”卫翀身边的一位将领有感而发的说出这段话。

    卫翀举手投目,望向河流奔赴的方向,随后在手上的羊皮纸上画上一个圈圈,对身边将领说道:

    “这里了无人烟,显有人迹,是个好地方。敌军将这一带称为水涝之地,观这地形,绿野辽原,全无人味,显然是无人之境,看来并未有人涉及此景。”卫钟颇有深虑,边界严防死守,敌军猜得到魔国三路集结大军的攻城计划,必定会为此做出预防之举,到时只怕兵临城下,敌军早已做好防备,双方僵持不下,南城难以拿下。

    这时又有一位将士望景有感,说道:

    “若没有战事,两地能够和平共处,我定携妻儿来此居住。”

    卫翀收好图纸,眼底是数不尽的思虑,吩咐道:

    “我们兵分几路,沿这一带勘察,找找看,有什么隐藏的隘口能够突袭南城,三个时辰后再来此集合。”

    几人得令快马离去。卫钟朝山下走去,时不时拿出毛笔在羊皮纸上画上一划,像是在画地形图。

    不知不觉中,卫钟来到了瀑布下,撞见了正在潭水边采草药的南莺莺。

    南莺莺是南昭先生的孙女,从小熟读兵书,谙熟计策,因南昭遭到南国君主的追杀,带着南莺莺逃到此处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卫翀第一眼见到南莺莺以为是敌人,正准备拔刀。南莺莺没有害怕卫翀,低着头继续挖着草药。卫翀一看是个采药的农家姑娘,便收起了刀。

    这深山老林里,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烟,卫翀走上前问道:

    “方才失礼了,没吓着姑娘吧?”卫翀作揖,目光在南莺莺的侧脸上。南莺莺忙于采拮手上的草药,并没有及时回复卫翀,给人一种冷漠。

    出于礼貌,卫翀没有生气,反倒是诚心请教。

    “我是北方来的猎户,在这里迷了方向,姑娘可否告知于我,此处为何方?我好找到出去的路径。”

    南莺莺弯着腰,心里头想着的是祖父的告诫,若在山中遇到陌路人,一不作答,二不作声,见机便走。

    见南莺莺迟迟没有要回复自己的态度,卫翀眉头扬起几分怒气,他堂堂一个统帅三军的大元帅,低声下气对一个平民问路,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而她却不搭理自己。

    “姑娘为何如此冷漠?难道此等助人为乐的好事姑娘也视若无睹?”听卫翀的语气就差拔刀了。

    南莺莺放下背篓,坐在青石苔上,拿着水壶,一言不发。无意间看了眼卫翀,瞥见了他身上的军刀,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什么猎户。如今南北两陆对战,南边虽处于被动局势,但地势上给北陆造成了不少压力,这一带是沼泽低泞地带,显有人来,看来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北陆的某一将领。

    半响,俩人谁也没有说话。卫翀愣了片刻,隐隐看向南莺莺,目光停留在南莺莺脸上那一瞬,心头一阵剧烈的颤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就连皇城里那些涂脂抹粉的佳人,也比不上眼前这一位半分。

    “壮士若是迷路了,沿着西方一直向前走去,只要不回头,一天之内应该得见到村落。”南莺莺一手撵着水壶,猛的喝下一大口,像是喝酒一般。

    卫翀想再多说两句,回过头发现南莺莺已经不在原地,转身朝密林中走去。

    南莺莺看到卫翀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被迫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卫翀说道:

    “话已至此,还请壮士留步,切勿跟随于我。这山中毒蛇猛兽混淆,稍有不慎就会受伤,且不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妙。”

    面对南莺莺的警示,卫翀不但没有听,反而加快脚步朝她走去,他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同时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荒郊野岭采草药?

    “恕我打扰了,姑娘既然能进得这荒岭,想必是有出去之法,又何苦为难我一天一夜才能走得出这密林?”卫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继续纠缠南莺莺问这话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战略需要。

    “壮士何必苦苦相缠,我已告知你出去的道路,天色已经不早了,壮士请回吧。”南莺莺只想快点回去见到自己的祖父,这外头兵荒马乱的时代,什么人都有。祖父说的对,自己还是少与世俗接壤。

    卫翀一看天色,金乌当空,密林中笼罩着一股水雾,时辰尚早。再观南莺莺面色,看来她是不愿意与自己交流,才说出这番话。

    卫翀心里盘算着,算算时辰,韦虎跟邵峰还有几个时辰才赶回这里回合,不如自己跟着这姑娘,看看这附近是否有其他路径,他好留意。

    卫翀在原地愣了一下,可在南莺莺看来,卫翀的举动让她感觉到了危机,光天化日,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跟在自己身后,难道他想来害自己?莫非他是南国的敌人不成?一想到这里,南莺莺忧虑起来,自己的祖父是著名的南昭先生。当年南北两陆开战,自己的祖父因不慎遗漏一纸兵书在北国将领手上,才形成如此局势,而自己的祖父也因此遭到南国君主的追杀,她的祖父告诉过她,这世俗之外尽是些虚伪的无耻之徒,干的都是些惨无人道的事。

    南莺莺收敛起眸子,既然自己甩不掉卫翀干脆把他带到祖父设下的八卦阵,让他在其中自生自灭。

    “壮士当真不肯自行离去,非要跟着我不可?”南莺莺眼角露出笑意,眼睑下方那颗迷人的泪痣引人格外注目。

    卫翀的目光停留在南莺莺身上几秒,随后发现她身后的背篓里爬出一条长物,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尖嘴上还吐着黑信子。

    卫翀连忙反应过来,这是一条有毒的尖嘴蝰蛇,这样下去南莺莺可能会被它伤到。卫翀想也没想,直接拔出腰间的军刀,准备斩了那毒蛇。

    南莺莺以为卫钟要对她不利,加上自己学过点防身功夫,一个旋步绕开了卫翀。而卫翀对自己的武功当然是十分有把握的,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南莺莺居然也会武功。

    他向前一步,刀落了空,恰好着了毒蛇的道,短短一道黑影闪过,卫翀的臂膀上出现两个血红的印子,他被毒蛇咬到了。

    卫翀气愤的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心一横,直接用刀将毒蛇从南莺莺的背篓上剔下来,几道刀光划过,只见毒蛇被切成几段,在地上痛苦的扭着身子。

    南莺莺这才反应过来,卫翀这是在保护她。斩下毒蛇没多久,卫翀脸色开始发紫,手中的刀也无力举起,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对着南莺莺说道:“我没有恶意,姑娘多小心,这山间猛兽毒蛇颇多…”话还没说完,卫钟便昏厥过去。

    南莺莺自小跟着祖父,从来就没有出过这座林子,更别说与外界的人接触了。看到卫翀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受了伤,心头一阵忧伤,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呀。

    “壮士,你醒醒,被蛇咬了,这里又没有七星草,我该怎么救你呢?”

    南莺莺自小生活在山里,南昭有教过她一些基本求生自救的东西,遇到这种事南莺莺也没有慌乱,反而很淡定的扎起卫钟的袖子,一口一口将毒血吸出来,随后用衣物捆住了卫钟的手臂,以免毒血攻心。

    南莺莺唇上染着卫翀的鲜血,目光停滞在卫翀的脸上,心率开始失常,她居然在救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擦拭了嘴角的鲜血,南莺莺准备去找解药。

    卫翀勉强想起身,结果毒性发作又昏死过去。南莺莺不得不又调回来看了眼卫翀,心里又是一阵慌张,不过看卫钟的脸,缓解了些许,眼下还是要把找到七星草给卫钟解毒。

    眨巴了眼地上的卫钟,南莺莺又担心起另外一件事,祖父让她在日落前回家,可眼下这个陌生人需要治疗,自己若是去找七星草来救他,那时估计天早已黑了,可是自己怎么能把他丢在这里毒发身亡?

    出于善心,南莺莺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祖父,况且平时南昭也教诲过她,于人有恩者,该报恩时就得报,一想到这些,南莺莺觉得祖父应该不会怪罪她。

    山头的另一边,有几个南国的密探也来到了这座丛林中,他们奉南国君主的命令来此行动,目标自然是南昭先生。

    暮晴山,山腰木屋,南莺莺住处

    狭窄的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老者手中握着南国君主赠予他的宝剑,看他这气势,像是在等什么人。

    几个大汉破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坐定的南昭先生。南昭早已算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微微睁眼,问:

    “来者可是南国的故人吗?”

    那三个大汉互相看了眼,中间为首的汉子作揖道:

    “先生久等了,我等奉君主之命特意来此请老先生下山,助我南国一臂之力。”

    南昭捋须一笑,又道:“我与南主结下梁子,如今他又来请我下山,怕是有别的深意,老夫如今年迈体弱,不再像从前那般健硕聪颖,对政事也是力不从心,诸位还是请回吧。”

    三个大汉一听,这明显就是南昭不愿意跟他下山,来之前君主对他们说过,如果他不愿意下山,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一声‘嘿呀’声起,三个大汉齐齐亮出身后的弯刀,一同逼向南昭。三人眼神交汇,刀径直朝南昭劈去。南昭握紧宝剑,脚下的坐塌被劈成了几块,接着庭院里响起了刀光剑影的撞击声。

    面对三个强壮的大汉,跟他们在体力上比拼,南昭显然跟不上消耗,几人轮番下来,南昭最终败了下来,不得已喷出一口老血,半坐在地上,他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三个大汉走到南昭面前,他们是南国君主雇佣的杀手,从来不会讲什么人情冷暖。念在南昭曾经也是一位颇有名望的谋士,几人将他抬到了木屋里,随后点了一把火,并没有直接杀了他。

    “失敬了,老先生。”三人对燃烧起的木屋鞠了一躬,以表对南昭的尊敬,随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南昭艰难的爬到门边,落日已沉到了山后,天就要黑了。南昭勉强翻了个身,身后就是燃烧的火海,眼里叹息着:

    “莺莺,太阳马上就沉下山去了,你我的祖孙情谊,难道就终结于此了吗?祖父真不想你卷入到世俗的争端中去,那样只会害了你自己啊。”

    南昭能掐会算,他算到了南莺莺会撞见卫钟,同时也算到了自己大限将至。

    此时另一边,南莺莺刚给卫钟服下解药。卫钟身上的毒逐渐褪去,南莺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

    入夜,远处的山边火光冲天,浓烟直冲云霄。南莺莺心里一琢磨,那不就是自己家的方向吗?

    南莺莺心急火焚,步履匆匆向着暮晴山的山腰赶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祖父今天会特别交代她在日落前回来了。

    卫翀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南莺莺疯狂往对面的山头奔去。卫翀忍着全身的酸痛感起身,再看看脚边的药壶,是南莺莺救了他。

    卫翀收起刀,手臂几乎无力,只得步步难行跟在南莺莺身后。远处的山峰后冒着剧烈的火光,看样子是发生火灾了,他得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南莺莺回到木屋,看见南昭坐倒在地上,身上还有伤,心里是一阵难受刺激。抱着南昭痛声大喊道:

    “祖父!你醒醒啊!祖父,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无论南莺莺怎样叫唤,南昭没有一点反应。而南昭因为吸入过多毒烟,与世长辞了。

    南莺莺不相信这一事实的存在,她看到南昭身上有伤,院子里还有打斗的痕迹,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行凶。一番勘察下来,她发现这是南国的刺客所为,她要为自己的祖父报仇。

    顿时,仇恨的种子在南莺莺心里萌发。在南莺莺心里,南昭是她从小唯一的亲人,最疼爱她的祖父。她不知道南昭在带她隐世前,跟外面的世界发生过什么,但她非常清楚,自己不能再这样躲在这深山里了,她要为自己的祖父报仇。

    山路崎岖不平,卫钟费了一点劲从跟了上来。看到院中凌乱的景象,看来这里发生过打斗。

    见南莺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他大概猜得到这老者是她的什么人了。

    见南莺莺这样伤心难过,卫钟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伤心落泪的妻子。

    这时,南莺莺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世外北方的军人吧?”

    卫翀顿了顿,缓缓回复了一声“嗯。”

    “你能帮我个忙吗?我想加入你的军队。”南莺莺沉着脸,几乎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

    卫翀一看,南莺莺坐在火堆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于心不忍,虽说南莺莺救了他,但军中也军中的规则,卫钟一口回绝:

    “姑娘虽于我有恩,但军中一向不招女子。”

    “若是你知道我的祖父是什么人?你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南莺莺轻轻放下南昭,在院里的地皮上刨开一层层土,里面埋着半本烧残的兵书,由于时间长了,书上的内容都已经变了样,看不出来几个大字。

    卫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本书,这不就是当年烧残的那本兵书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各种猜测围绕在卫翀的脑海中,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位逝去的老者的身份。

    “这是兵书?你怎么会有?”卫翀把脑海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南莺莺站起身,眼角挂着泪,接着说道:

    “我的祖父叫作南昭,是你们口口相传的兵神先生,而我是她的孙女南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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