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条
大不妙，结束训练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的耳扩少了一颗。
“是在被咒灵追的时候掉了么？”你有些不解的想道，“我记得这耳扩戴着很严实的啊？”又想起来到武道馆时看见的账，你眺望远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如果是五条悟的话，应该发现了吧。”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毕竟最近我也没有躲着他们了，不过没想到不躲着的时候反而遇不见了……”你摇摇头挥散内心不安的想法，“还是要找找，万一没被发现呢？”
回店的路上你还是尝试性地寻找了一下丢失的耳扩，在路过之前待过的小巷子时你看见前面路被红色的警示带给拦住了。
你顿感不妙——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你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转过头，一张俊脸猛地出现在你的眼前——“surprise！”
看着五条悟摘下眼罩露出的苍蓝色眸子，你脑子嗡的一声陷入了恐慌之中，面色苍白地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自己就不该乌鸦嘴……不对，现在我是夏油杰，我是夏油杰。”你在心中自我催眠道，“你不是已经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了么？加油，夏大忽悠！”
你抬起右手打了个招呼，“哟，悟！”
五条悟的视线缓缓从你的脸上转移到手上，嘴边的微笑慢慢被扯平，“你哪位啊？”
啊啊啊啊啊失败了吗？真是大不妙……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悟，”你面不改色，嘴边挂着夏油杰式微笑，“我是夏油杰啊，话说你这是在这蹲守我？没想到啊，十年过后你居然变这样了。”说着你摇摇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五条悟的眼里出现几丝愤怒，他垂下头低笑一声，“确实，肉/体跟咒力，所有能通过六眼获得的情报都表明……你就是夏油杰。”
听着他熟悉的发言，你在心中接梗道：但是，我的灵魂否认你！
“但是，我的灵魂却否定眼前看到的一切。”五条悟眼神冷漠，“7月16日，西东京市少年院附近的森林里，留下了你的咒力痕迹，六眼看见了，不过之后痕迹便消失了……7月18日，仙台市我常去的那家甜品店又出现了你的咒力残秽……”
他步步紧逼，“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吧？那天过后我去了趟杰的墓地，发现他的躯体不见了……”他闪现在你的身边，摁住你的肩膀，靠近你的耳朵低语道：“是你做的吧？”
你头皮发麻却神色自若地沉思道，“墓地？原来十年后的我已经死了啊……是死在咒灵的手上么？”
五条悟眯起眼，啧了声：“还在自我欺骗么？私自占领了杰的肉//体，想好怎么死了吗？”
如果五条悟真的认定我不是夏油杰，不会这样靠近我。
你无声翻了个白眼，挣脱了他的手道：“悟你也太没礼貌了吧，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啊，六眼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啊嘞~被你发现了呢？我的演技不够好吗？”
赌对了。
你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五条悟咧开性感的嘴唇笑了几声，扭了扭脖子抬手将碎发往后顺了顺，然后戴上眼罩，凑过头透过漆黑的眼罩仔细地打量着你，“真是怀念呢，十八岁的杰。”
你摘下眼镜闭上眼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轻笑道：“在高专看得还不够吗？一直盯着我，我也会害羞的啊。”
“你现在还在高专读书？”五条悟有些惊奇地叫了一声，你睁开自己的小眼睛纳闷道：“不然呢，我还能叛逃吗？”
杰哥叛逃了跟我小夏有什么关系，我的剧本里没有叛逃二字！
五条悟沉默了两秒，然后围着你转了两圈，嘲笑道：“杰，现在的你好弱啊。”
你的额头蹦出赤红色井字——“五条悟！”
果然这个性格鸡掰的人就是欠揍，可惜正义的铁拳穿透不了他的无下限！
你努力平息自己无故燃起的怒火，绕过了五条悟，准备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nene~杰，怎么不来找我呢？”五条悟跟在你的身后，假装委屈地对着你揩了揩眼睛，“一个人孤零零地穿越到了十年之后，没有挚友的陪伴一定很难过吧？明明知道高专的存在却故意躲着人家~人家好伤心的~”
你背对五条悟嘴角抽搐了一下。
杰哥你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家伙的！！？
“对了，这是你的耳扩，记得好好保管哟，可不要再弄丢了~”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在了你的旁边，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熟悉的玄青色的耳扩递给你，“弄丢了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哦~”
你接过耳扩，微不可见地缓了口气。
这个耳扩之前是你为了cos杰哥买的超级贵的〇〇纯黑色耳钉，为了买这个即使cos完杰哥日常也可以戴的纯黑色耳钉你省吃俭用了好久……没想到一朝穿越，这玩意儿变成耳扩了。
想到这你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柔软的手感让你略有些爱不释手。
“杰~”五条悟有些轻浮的嗓音传入你的耳朵里，“怎么不戴上？快点~快点戴上去嘛！”
你轻轻瞥了他一眼，“掉地上了，脏。”
“好~吧~”他鼓起脸，简直不像个二十八岁的人，“你偷偷看我干嘛呀杰？”
惊讶于六眼的可怖，你站在红绿灯旁插着兜失笑道：“看你简直不像个二十八岁的人，都过了十年了怎么越活越幼稚？”
“你是在夸我年轻吗杰，我知道的~”他对着你轻轻wink了一下，“杰就是羡慕我~对了，刚才我就想问了，杰你怎么又把眼镜戴上了，你又没有近视。”他凑过头嘴边还一直“啧啧”道：“居然还是那么矮……”
你深吸两口气，正义的铁拳虽迟但到，对你没有防备的五条悟差点就被你打到脸。
“可怕可怕……”他似乎被吓到了，“差点就被你这细眉小眼打到我英俊的脸庞了。”他装的。
“我戴眼镜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对面的红灯恰巧跳转为绿色，你迈开腿，踏上了斑马线，“可惜还是被你抓住了——对了，之前在巷子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灿烂的霓虹灯下，五条悟轻快的脚步顿了顿，“……是真的。”他低声说道，“二年级的时候，你不知缘由屠灭了一个村被咒术界高层归为叛逃，你的父母此后陷入了昏迷……，去年你发动百鬼夜行……”
等会？？父母只是陷入了昏迷？？
你有些不解：为什么与我看的剧情不一样？？
你低垂着脑袋，那种信息量爆炸的感觉让你无处适从，你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戳中了手心，带来一种莫名尖锐的刺痛感。
难道这是什么平行世界吗？
——咖啡厅门口——
你对着五条悟挥挥手，“到了，我现在打工的地方。”
五条悟抬起头看了下咖啡厅的招牌，撅起小夫嘴嚷嚷道：“杰你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让五条大人来拯救你吧！”顺势摸出一张黑卡贴着嘴道：“杰君，给你五百万，回到我（ore）的身边。”
你摁住自己抽动的青筋，咬牙切齿道：“悟……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还有，不是告诉你要用谦逊一点的自称吗？怎么又变回了“俺”了啊！”
“诶嘿！”
“诶嘿你个头！”
————
“所以说，你不打算回高专么？”五条悟盘着腿随意地坐在榻榻米上。
你喝了口水，瞥着他那懒洋洋的样子缓缓道：“‘我’不是已经死了么？尸体还被偷了，高专内应该有内鬼吧，如果我现在跟着你回去，说不准就被那群胆小的高层关起来执行死刑？”
你笑了笑，“我现在还不想见到那些愚蠢的被权势迷了眼的老橘子。”
“啧，”五条悟咂咂嘴，“你说的也对，不过你怎么没有叛逃？我们的剧情对不上呀~”
你眯着眼看向五条悟，五条悟已经摘下了眼罩，用他那双你觉得装满了眨巴眨巴地盯着你。
五条悟是在试探我吧，是吧是吧？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忽悠他！
“……我结识了一个种花家的友人，她说她是个政治老师。”你垂下头，淡淡道，“高二那年我陷入了怪圈，认为所有人都是面目可憎的猴子，她后面开导了我很久。”
“那年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五条悟放在膝盖上的手叩紧了。
“二零零七年九月■日，就在我执行任务的那个村子里，我看见了我的袚除对象——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女孩……她们都是咒术师。”你闭上了眼，嘴边常挂的微笑被拉扯出可怕的弧度，“那一瞬间，我真想把他们全杀了。”
你抬起头，温和地笑着说：“不过我忍住了，直接报了警。”你撑了撑懒腰，“非咒术师的事，就让非咒术师来解决吧，警察也是很靠谱的。”
“我的任务只是袚除咒灵。”
五条悟定定地看着你，一向举止轻佻的他认真地说道：“杰，和我一起改变咒术界吧。”
你看着他充满了希冀的双眼，竟有片刻恍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