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越帝的注视
一夜大雪,将建安城渲染成一片雪白,没有一点杂色。
皇宫内外,早早地就有宫女太监打扫庭院。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照进皇帝寝宫,皇帝慢慢的睁开眼,感觉精神了许多,浑身都有劲了,以往需要人扶着起床,今天却自己起来了,龙袍也不穿,就是一件单衣,出了龙塌。
只见大殿中间有一张台案,一个月白色衣裳的陌生人,正伏在案上沉睡。
旁边还有一个正燃的旺盛的火炉。
陈海见到皇帝起床,还没说话,就被皇帝制止了,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到了那个年轻人面前。
一干太监和宫女,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皇帝露出好奇的表情,缓步走到桌案前,看到的却是一个有些文弱的少年郎,然后又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海。
陈海躬身回道:“启禀陛下,这位是月尚书府上的女婿萧隐良,前几日,您还派我上门去祝贺过,昨天是裕太医推荐他治好了您的病!”
皇帝露出了恍然之色,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台岸上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容不凡,不自觉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一旁诚惶诚恐候着的太医裕巧,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海。
而这时,沉睡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跪在地上,“草民萧隐良,见过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角落里的萧清云睡眼惺忪的也跪了下来。
“哈哈,萧先生快快请起,你治好了朕的病,有功于社稷,朕怎么会怪罪你,朕还要赏你,只是今日先生乏累,地方也不太合适,等朕身子好一些,再行赏赐,今日看你身子也乏了,早些回去歇息吧!”皇帝抓着萧隐良的手,越发满意的笑道。
萧隐良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谢陛下!”而后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才转身离开宫殿,萧清云提着药箱跟在他后面。
自然有一个小太监一路送他们出宫门。
而在宫门外,管家月三驾着马车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今日皇帝身体有恙,取消了早朝,所以那些大臣也都各自回衙门了,宫殿外并没有人。
“姑爷,老爷让我来接您回家!”月三亲自上前,扶着萧隐良上马车。
萧隐良一边上车,“多谢三总管了!”
“姑爷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应做的,您坐好了!”
就这样,月三亲自驾驶着马车,载着萧隐良回到了镇安伯府。
刚一进府,就看到门口停满了马车,有些好奇的看着管家月三,“三管家,府上又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这么多府邸的马车?”
月三闻言,与有荣焉的解释了起来,“姑爷,这些可都是您的功劳,听说您治好了陛下的病,这些府邸都是上门祝贺的!”
听到他的话,萧隐良才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是我们的功臣回来了,快快进来,拜见各位大人!”
刚一进门,就见到出来的二叔月星海,就要拉着他进屋。
萧隐良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满脸歉意和疲惫的说道:“二叔恕罪,隐良有些疲惫不堪,恐怕冲撞了大人物,我就不去了!”
说完,带着萧清云往清风院行走,气的月星海直跺脚,但马有财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对萧隐良用强,免得萧清云发飙。
……
“姑爷,您回来了!”
金香和兰香正在为月如音穿衣,见到萧隐良进来,急忙见礼。
萧隐良摆摆手,让他们继续,他一个人去了偏房,休息了起来。
金香和兰香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月如音,什么也没说。
萧隐良这一睡就是一上午,醒来的时候,只有萧清云守在他身边。
他见到萧隐良醒来,扶着他半坐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萧清云看了看外面,“已经过了午时了。”
“扶我起来吧!”
萧隐良在萧清云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起床。
“姑爷,夫人知道姑爷疲惫,醒来肯定会饿,命我送来了熬好的肉粥,姑爷喝一点!”
刚走到房间的火炉边上,门口就响起了金香的声音,想必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才走进来问着。
身后还有一个小侍女端着一个罐子。
“有劳了,正好饿了!”
萧隐良闻着挺香的,笑着说道。
“姑爷客气了!”金香赶紧从罐子里面亲自舀了一碗,递到他的面前。
萧隐良接过来,开始吃了起来,还是昨夜在皇宫吃过,现在早就饿了,这一碗粥,只是片刻功夫就被他喝完了。
金香赶紧又为他舀了一碗递给他。
萧隐良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三碗,才算是饱了,让金香收拾着东西。
喝完粥,见天色尚早,萧隐良走到了院子中,准备看看月如音午睡是否可行。
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谈话的声音,他便在门口停留下来倾听,好像是梁清尘的声音。
“如音姐姐,都怪我们连累了你,虽然你可能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也好心安,我大哥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梁小姐,慎言,这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不仅仅是你,就连月家都会受到连累!”
梁清尘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响起了兰香那斥责的声音。
萧隐良早就猜到妹妹梁清尘不死心,会跟月如音说这个事情,没想到她还真的不怕死,自己也不能跟她明说这个事情。
推门而入,吓得里面的人一跳,梁清尘如同惊弓之鸟跳了起来,兰香也看了过来,见到是姑爷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月如音依旧是毫无反应,自顾着傻乐。
“姑爷!”
兰香朝着他行了一个万福。
萧隐良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梁清尘,有些语气不善的说道:“我记得跟你说过,月如音她现在是我萧隐良的妻子,你在干什么?想要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否则你还不如自己找个地方撞死,免得连累别人,你梁家连累的还少吗?”
萧隐良的话十分严厉,可以说毫不留情,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