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胆大包天
“快开门。”
姜翊的声音把里面的两人吓个不轻，白妙馨拿了叶诗雨的空调被，盖在她身上。两人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把叶诗雨弄进厕所。
陈佳慧道：“姜老师等等，我在换衣服。”
白妙馨控制了叶诗雨，把她按在墙上威胁道；“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的照片发出去，怕是这辈子都毁了吧，”
这次她却不太配合，只能白妙馨捂着她的嘴，一起躲进厕所。
姜翊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太对，催促着开门：“快点开门！”语气又带有命令的意思，完全不像刚刚，或者班会上那样温柔。
“来了来了”陈佳慧开了门，但堵在门口并没有让姜翊进去的意思。
“站在这，是不想让我看到什么吗？”
“不是不是，姜老师进来说。”
姜翊都这么说了，陈佳慧不得不让路。他进去先是扫了一眼，和刚刚却有不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的头发多了一些，看着颜色和粗细可以确定是叶诗雨的。
在一张桌子底下还能看到一个袖口，叶诗雨床上的被子也不见了。卫生间里有传来一些声响。
姜翊眼神扫过陈佳慧，她的眼珠就像两边瞟，一只手手握着衣摆，面部表情僵硬。像极了做了亏心事。
“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姜老师不是查过寝了吗，是还有什么事吗？”
姜翊并不想和她客套，校园霸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问你其他人呢？”
“白妙馨去串寝了，叶诗雨还在洗澡，没有出来。”
“还在洗澡！那她的被子去哪了？”姜翊语气中带着生气的味道，他希望她们能够认识到错误，但显然是不可能。
“我不知道”
给个机会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要怪姜翊不给面子了。他把桌子底下的衣服拿出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仅仅是一件外套，还有上衣、裤子甚至贴身衣物。每一件上面多多少少都有血渍，还有大片的根本没干。
“还想狡辩，你不是说白妙馨去串寝了吗？有本事你给我去叫回来。”
姜翊的声音那么响亮那么清晰，不仅外面的陈佳慧吓得瑟瑟发抖，里面的白妙馨更是害怕。
“怎么不去啊？”
这里动静闹的那么大，引得其他人纷纷在门口围观。姜翊听见了外面戏言碎语，狠狠的关上了宿舍门。
“里面的人开门！”
姜翊等了几秒钟，又继续吼道：“要自己开门还是要等警察到了撞进来，自己选”
“姜姜老师你你报警了？”
“你说呢？”
白妙馨也真是怕死，听见报警就麻溜的滚出来了。
“姜老师我错了，主谋是陈佳慧，我只是打下手的，不对，是她逼我的。”
“看不惯叶诗雨是她，动手打人的也是她，拍照的主意也是她想的！”
“好啊，白妙馨，真是看错你了，你才是个贱人。”陈佳慧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
“姜老师你看，陈佳慧她当着你的面动手。所以叶诗雨也是她打的。”
陈佳慧真是万万没想到，白妙馨会是这种人。回想起，她会如此厌恶叶诗雨，也是听信了白妙馨不停的在她耳边叨叨。原来真正想玩弄叶诗雨的是她！
“姜老师我有话要说……”
白妙馨再次试图撇清关系：“姜老师别听她胡说，从大一就嚣张跋扈……”
姜翊根本不想听她们，在这狗咬狗的做戏了，
“听见了吗？”
“警铃声”
“你们就去警察局吵吧！我没空听”
说着他走向卫生间。
“姜老师，大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这么讨厌叶诗雨，都是白妙馨在我耳边叨叨她的不好……”
“姜老师……”
任凭她们喊破了喉咙，姜翊也不再搭理。他眼里只有蹲在角落发抖的叶诗雨。
姜翊蹲在了叶诗雨前面，看她用被子裹得死死的。他伸手试探性的触碰，果然反应更大了。
“你走开，走开啊！”
“是我姜翊，姜老师，不要害怕。”
“是你我才更不想让你看。”
这句熟悉的话，把姜翊的记忆拉到四年前。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个月，姜翊已经是美术圈的传奇人物了。可他依旧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父亲把他卖画挣的钱挥霍一空。
这天夜里，姜翊的父亲又一次，找到了姜翊所在的城市。向姜翊讨要钱财，他不想再给，不想再被嗜血的父亲控制。
“姜翊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小女生啊！”
“如果不想给，别怪我去找她……”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毒打。浑身上下都是伤。身上仅有的钱财和手机也被夺走了。他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小巷子里。
“姜翊哥哥，你在哪呢？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去看流星的吗？”
“可是流星都走了，你还没有来，电话也打不通。姜翊哥哥你怎么可以不守信呢，你个大骗子。”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他艰难站起来。想要躲开她，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姜翊哥哥是你吗？”
老旧的小巷子里没有灯光，他背对着她，看着背影她认出了他。
“姜翊哥哥你受伤？”
他闻声而逃，可终究是受了伤，跑不快，很快就被追上。
“姜翊哥哥你跑什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是谁打你的我给你报仇。”
两人纠缠着到了姜翊家门口，叶诗雨被他撵出了门。
“姜翊哥哥你开门啊！”
“你快回家吧，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姜翊哥哥为什么？”
“像我这样性格古怪的人，根本就不适合交朋友。也就你这个的傻丫头，会一口一个的姜翊哥哥叫。你明天还要上学，快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好不好？”
姜翊隔着门对她吼道：“叶诗雨，你还不明白吗？正因为是你，我才更不想让你看。走啊，你走啊！”
现在的叶诗雨和当年的他一样，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这也姜翊可以确定叶诗雨还爱他，三年，从未忘记过，放下过他
此时桃子正领着几个警察，进了宿舍。陈佳慧和白妙馨见到，吓破了胆，立刻跪地求饶。
“警察叔叔，都是她做的和我无关。”
“警察叔叔，照片是她拍的，我是被逼的。”
“请问这位先生是？”
“我是受害者和施暴者的辅导员姜翊。”
“姜先生，我是接到报警负责本案的刑警李辉。”
李辉是个身材魁梧，威信力十足的年轻刑警。
“她为什么盖着被子？”
“李警官，叶诗雨情况非常不好，我们去外面说吧。”
“行”
“她被校园霸凌了，言语，伸出，人身攻击。裹着被子是因为被脱了衣服，排了照片。”姜翊说这话的时候，时而低沉，时而闭眼，还有停顿。
明白人都看的出来，这不像是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和怜悯。
“姜老师对每位学生，都这么关心吗？”
“身为老师，不应该关心自己的学生吗？”
李晗是真的看穿了姜翊的心，隐忍、克制、还有愧疚的爱。
“李队，这两部手机里，有数百张不堪入目的视频和照片。”
接过手机，让陈佳慧和白妙馨打开锁频。查看了相册，真是张张都不堪入目。又随机打开一个视频，痛苦的呻吟，欢乐的笑声，刺激双眼的画面，让人畏惧，那浓烈的血腥感。
“怎么样爽吧！”
叶诗雨徒手抓住。一把水果刀苦苦哀求她们。可话没说完，又是深深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从腹部流出。
“我我求求你们……啊！”
“想这么快就结束，我们还没玩够呢！”
“啊……”
姜翊看了气到发抖，直接上去按住她们质问：“你们怎么敢的？别人的痛苦，你们的快乐。敢在宿舍这么作践自己的同学，你们你们以后还了得？”
“姜老师，姜老师冷静一下，这件事交给我们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