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哭,我真的心疼
程睿打了个摆子,回过神,忙轻手轻脚的将虚掩的办公室门彻底带上,怕弄出声音被总裁听到,小心谨慎的手都在颤抖。
等门被关上了,里面的声音也彻底被隔绝,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可总裁办的空气里却始终流淌着不知名的因子,是暧昧,也是尴尬。
谁能想到,总裁竟然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在办公室里就……
不对,总裁在办公室其实也很正常。
而这门没关严实,说到底是总裁秘书的错。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程睿。
如果今天的事流传出去,倒霉的就只有他们程总秘了。
程睿显然也想到了,忙非常严肃的盯众人一眼,“把嘴都管严了,总裁办的事一个字也不准朝外传,明白吗?”
众人忙点头,捂住嘴。
就这么尴尬了几分钟,总裁办公室里忽然打电话出来,让程睿去买点润喉以及消肿的药。
所有人,“?”
润喉?
消肿?
这到底都玩了些什么?
不对,重点是,这还真就是十分钟吗?
玩这么花,就玩了十分钟?
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所以,他们总裁是不是,不太行?
~
程睿拿着润喉药战战兢兢进办公室时,沈遂之抱着许知岁坐在办公桌后。
手里拿着毛巾,替许知岁捂着眼睛,贴在她耳边低声轻哄,“还疼不疼?”
许知岁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任由他拿毛巾给她捂着眼睛,整个人都蔫哒哒的。
程睿只看了一眼就忙低头,只把手中的药递上去,还有一些可以滋润喉咙的糖。
还泡了一杯柠檬茶端进来,都是可以润喉的。
沈遂之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挥挥手让他出去工作,最重要的是快点把发视频的人找出来。
等程睿退出去了,他才松开捂着许知岁眼睛的手,看了看她还有些红的眼睛。
低头在她眼角亲了亲,柔声问,“还疼吗?”
许知岁软绵绵将脑袋搭在他肩上,嘴巴微噘着,开口只有嘶哑的一个字,“疼。”
他沉默两秒,拿了桌上那支消肿的软膏,替她轻轻抹在眼睛周围。
然后低声道:“虽然看起来没有多肿,不过还是要注意保护着。”
毕竟以后可能每天都要比今天哭得多。
说起来他也挺心疼的,这么每天哭,得多费眼睛啊?
嗓子的话其实可以不哭出声,可眼睛却没办法,毕竟那眼泪总得掉出来才行。
他皱眉,喂她喝了几口柠檬水后,终于还是忍痛道:“要不,我们每天就哭十分钟就行了?”
许知岁瞪大眼,“那不是得哭两年多才能哭完吗?”
一年才三百六五天,这都得近三年了。
她嘴噘得更高,“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一天多哭点儿。”
沈遂之其实也不想真拖那么久,他叹气,在她噘高的嘴上亲了亲,“辛苦我家岁岁了。”
许知岁哼哼两声,“你刚才故意找我茬是不是?”
沈遂之没点头也没摇头,的确是心里不爽,可也的确是想着法让她哭。
她不哭,他这毛病就永远好不了。
许知岁大概也明白,她也安静了会儿,心情到底还是平静了。
最后只问他,“你呢,你头会不会痛得受不了?”
其实她哭的时候还挺怕他会痛晕过去的。
他皱眉摇头,“应该还好。”
虽然她哭的时候他头很痛,可还不至于痛到昏迷的程度。
他现在发现,只有在他想要跟她……幻觉时产生的痛才是最痛的。
那是真的痛不欲生,无法忍耐。
就像是有人在拉扯阻止他,不许他再进一步。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刚才那个丑大说的话,他轻抿唇角,叫她,“岁岁。”
她皱眉看他,他默了默,问,“你会玩腻吗?”
许知岁愣了愣,“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我也没有玩好不好!”
他看她两秒,又低声说:“他鼻子虽然比我大,可不代表真的比我大。”
他靠近她耳边,轻声耳语,“你其实知道的,我真的很厉害的。”
许知岁,“……”
论一个不行的男人的自尊心到底有多么脆弱!
她叹气,实在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鼻尖,“你别总胡思乱想,我真没那些想法。我不喜欢鼻子丑大的,我就喜欢你这样,鼻梁高挺还秀气的。”
沈遂之看着她不说话,许知岁又叹,“我对他真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早就拒绝过他的,而且我们都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他终于嗤了声,“一年多没见过面,他还记着你呢。”
说完又皱眉,“喜欢你的人怎么这么多?”
一个祝棋还没完,又来了一个余泽临,简直没完没了。
许知岁眨巴眼,“那像我这样的长相,喜欢我的人多点,也是很正常的。”
沈遂之闻言眯眸,“的确是,当时就应该把你写丑一点。”
许知岁瞪大眼,“嗯?”
他捏捏她脸颊,“写丑一点,就没人跟我抢了。”
许知岁无奈低笑,“你怎么这么幼稚呀。”
谁能想到这个霸总背后是这样的?
他看着她的笑,眼睛还红红的,却很明亮。
水洗后的清澈,让人心软又心动。
他默了默,轻声叫她,“岁岁。”
她偏头应他,他目光微动,抱紧她,下巴在她发顶蹭了两下,低声缓慢,“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好的。”
许知岁沉默片刻,心底暗叹。
她最后还是轻拍着他的后背,红着脸哄他,“我家之之最厉害了,特别厉害,真的。你别跟他们比,他们都不配跟你比。”
沈遂之“嗯”了声,又抱紧她两分。
许知岁由着他抱了会儿,又说:“不过,以后你也不许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哭了。”
她靠在他肩膀上,说话时呼吸都落在他耳边,“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自己哭的,可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你闹。”
“好。”
他的手臂缓缓收紧,轻声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他其实也不舍得。
看她委屈,他比任何人都难受,头疼还不如心疼得厉害,特别想哄她。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叫她,“岁岁。”
她应他,他偏头,亲亲她的耳垂,声线低柔温哑,说:“之前没骗你,你哭,我真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