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荀灌恢复，真相大白
忽然，场景一变，有把刀飞来，切掉了大姐的头颅。
“大姐！”
荀灌大惊失色。
此时，二姐三姐四姐全都化作了一滩血水，消失不见。
“二姐！三姐！四姐！”
大姐的身体软软地倒下，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头颅滚到一边。
她发疯一样的冲过去，想要抱住大姐的身体。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飞到了半空。
她的双手被人生生折断，双腿被砍去，眼睛也看不见了。
她在黑暗不断地挣扎，却喘不过气。
大姐的尸体越来越远了，她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大姐！”
荀灌睁开了眼睛。
“灌娘，你醒了？”
苏三娘惊喜地喊道“灌娘，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大姐，灌娘醒了，呜呜……”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荀灌一脸懵，记忆慢慢复苏。
她晕过去之前，确实听到了苏三娘的声音。
她说，姐姐接她回家。
“三姐？”
“欸，灌娘，是我啊，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苏三娘抱着荀灌，喜极而泣。
荀灌下意识的回抱苏三娘。
等等，我的手？
荀灌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和手指。
“这是……”
怎么回事？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回来了，她能看见了。
还有她的腿，腿长好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她真的做了一场梦？
怎么可能呢，铁链穿琵琶骨的疼痛，挖眼的绝望，断手断腿的剧痛，她都亲身经历过。
可现在身体全部恢复如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灌娘，你的身体是大姐用奇药治好的。”
“大姐？她……不是被梁文渊害死了吗？”
苏三娘只得将自己如何被追杀到绝境，如何被戈娅救了的事情说起。
荀灌时不时看向床边比她年龄还小的年轻女孩。
戈娅则目光沉静，默不作声。
苏三娘尽量捡重要的说，也说了半盏茶时间。
“所以，灌娘，大姐回来了，她救了我也救了你，我们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荀灌转头仔细的看着戈娅，除了长相不同，她痞痞的眼神，站立的动作，时不时撩刘海的样子，和大姐都一模一样。
“你真的是大姐？”
“如假包换。”
肯定和以前的戈娅不会完全一样，但虎岭山的戈娅是她，龙国的关娅也是她。
“老五，感觉怎么样，力气回来了吗？”
“我还等着你给我们表演碎大石呢。”
荀灌再也忍不住，抱住戈娅，放声大哭。
“大姐，你还活着，太好了！”
“知道你被害死的时候，我恨死了，我巴不得吃了梁文渊那个畜生的肉，喝了他的血给你报仇！”
“我就说梁文渊那个狗贼不能轻信，你还是要跟他在一起。”
“还要解散虎岭山，结果他还是把你害死了！”
“呜呜，大姐，以后不要撵走灌娘了。”
苏三娘避着戈娅询问的目光。
灌娘不知道大姐已经忘了梁文渊，现在提起，恐怕……
“老三，现在能说说了吗，我是怎么死的，梁文渊又是谁？”
戈娅早就知道苏三娘有事瞒着自己，但老三不说，她也不想问。
她相信她有不说的理由，老三不会害她。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不记得梁文渊了？”荀灌开口，面上疑惑。
苏三娘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瞒不下去了。
“老五，大姐虽然重生了，却也忘记了很多事。”
“她只记得与我们散了伙，不记得具体原因，也不得记得梁文渊了。”
“啊？这……”
荀灌捂着嘴巴，她好像说错了话？
果然四姐总说她言多必失，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大姐，我不知道你已经忘了，对不起，我……”
“大姐，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苏三娘垂着头，不敢看戈娅。
她本以为戈娅是因为对梁文渊用情太深，才会导致失去对这个人的一切记忆。
她以前在江湖上卖艺时，听过这样的事。
所以，当她知道戈娅想不起那个人时，她选择了隐瞒。
她不希望大姐再一次受伤。
“三娘，灌娘，你们都不用道歉。”
“不管我过去经历过什么，现在既然老天叫我再活一次，我必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你们记得。”
“不管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我也不希望前世死得不明不白，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苏三娘和荀灌对视一眼，决定由苏三娘将整件事说出来。
荀灌虽是官家出身，却喜欢直来直去，不会转弯。
要是由她来说，怕戈娅受不了。
关于梁文渊，要从戈娅离开山林闯荡江湖说起。
戈娅在山林里被狼捡到，养到四岁。
狼将她叼给一对没有孩子但很朴实的农家老夫妇。
每隔一天都会来看她，带来山中的猎物，并教她如何捕捉猎物。
但她十岁以后，狼再也没有来过。
十三岁时，老夫妇双双去世。
她独自一人开始到外闯荡江湖。
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梁文渊。
这些事，姐妹几个都知道。
那个时候梁文渊也不过十四五岁，因为与随从走散，独自一人在深山，结果被几个土匪打劫。
戈娅救了他。
戈娅的身手极好，结果土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土匪们非但没有跑，还认了戈娅当老大。
他们觉得戈娅不像普通江湖百姓家的女子，那干脆利落，说一不二的性子，比他们还像土匪。
于是，戈娅救下了梁文渊，还收了小弟。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戈娅从仗义救人的女侠，忽然转变为土匪头子，梁文渊印象不能不深刻。
此后，阴差阳错，两人又遇见过几次，具体的细节，四姐妹不清楚。
但戈娅和梁文渊之间的缘分就此牵绊不断。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女土匪。
巨大的身份差异似乎没有对二人的感情产生任何影响。
在她在虎岭山站稳脚跟后，梁文渊主动找过来。
戈娅是不可能嫁人的，但不嫌疑梁文渊入赘。
梁文渊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妥协。
愿意放弃皇子的身份，与戈娅隐居山林。
“但是，他有一个要求，虎岭山的人马，必须解散，留下的人，不能超过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