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十一、礼物风波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问着，正看的入神的黄潮生。
“我也不知晓。收藏它的上一任主人说，它是神农氏用过的。”
“怪不得，直接让我突破仙家飞升的境界。”
“什么飞升？不飞升的？”黄潮生嗅着药罐，闭上眼睛问道。
“筑基是从凡间飞升到仙界。度劫是从仙界入神界。”
“呀！”黄潮生似从梦中惊醒，惊恐的望着姬无语。
“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又是我的仇人。”姬无语走到窗户边，向外张望。
“我也成神了？”黄潮生问道。尝试着内视身体，想知有什么特殊反感没有。结果，让他失望了。
“你已经死不了。我也出不去了。”姬无语目光茫然的说道，“一只小妖狐，成了魔尊级的人物。无人知晓，无人欣赏。天意，真是天意。这刑罚，去天厅偷东西时，已经种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就重新开始吧。”黄潮生安慰道。
“不这样，又当如何？相公，此间，便有我打理。”
姬无语温情一声。惊的黄潮生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相公，你来寻什么？”
黄潮生全身打了个冷颤，“寻点补品。”
“你的身体，是要补补了。”
“不是给我。是给一位老太太。就是我的师娘。”黄潮生纠正道。
“补品，二层居多。具体要什么？鱼翅？龙蛋？龙肉？龙血？内丹？珍珠？……”
姬无语说出一长串东西，黄潮生听着就头痛。
“停停。有燕窝吗？”黄潮生直接问到。
姬无语回头一笑，“相公。你可真有意思。那些东西，虽离海边近，却是陆地物品。你只有诸多海里的东西。再说，燕窝与它们相比，天壤之别。”
“少骗我。鱼翅，不就跟燕窝一个级别？”黄潮生不懂装懂。
“精怪的鱼翅，能与凡品相比？黄潮生，我看你这人，就是天生欠揍。”姬无语似忍无可忍，怒喝道。
吓的黄潮生调头就跑。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黄潮生收敛心神，回到现实的学校。手中出现一个门板大小的鱼翅。
顿时，吸引来了许多路人驻足、观望。
草率了。存放在泥丸宫格子里，那么小。谁能想到，现实中这么大？
黄潮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扛起鱼刺就去了方教授家。
“咚咚——”
黄潮生敲着门。听到屋里方师娘应道，“来了，来了。”
“哟——鱼翅吧？这么大个。”
方师娘一开门，隔壁大妈也出来问道。黄潮生对大妈笑了下，赶紧向方教授家进。一路上，对鱼翅的关注，让黄潮生快成了怪物。隔壁大妈也追了进来。
“小黄，你这是干嘛？”方师娘问道。
“南方的一点土特产，让你补补身体。不值钱。”黄潮生笑道，将鱼翅放下。
“不值钱？”隔壁大妈惊讶的问，“我去港府，曾见过只有这个三分之一大的鱼翅。那可是人家的镇店之宝。听说价值连城。你这个，无法估价了吧？”
“啊！”让方师娘吓了一跳，“老姐姐，可别吓我。”
“吓你？是吓到我了。”隔壁大妈走近鱼翅，用手摸了摸，用鼻子嗅了嗅，“没错，就是鱼翅。那个店里，我也是闻过。绝对不会错。”
一下子，可是把方师娘吓了不轻，“小黄。拿走，快拿走。要让你班主任看到，又得要吵架了。”
“我就那么爱跟你吵架？这是什么？”方教授开门进来，一眼看到如门板的鱼翅，“放个门到家里做什么？嫌家不够小，不够乱？”
“哈哈。”
“笑什么？”
听到方教授所言。隔壁大妈与方师娘都笑了起来。
“这可是无价之宝的门板。呵呵。”隔壁大妈笑的喘不上气来。
“鱼翅？”方教授扶了下眼镜，认出物品，“怎么来的？”
方师娘见问，一指黄潮生。
“方师娘总给我东西，礼尚往来吗？”黄潮生笑道。
“拿走，拿走。不要，不要。”方教授直接拒绝。
“小黄，你看，班主任发话了。你就拿走吧。”
“这可是好东西。”隔壁大妈惋惜道。
“给方师娘的。你别参合。”黄潮生怼着方教授，“师娘。你身体不好。专门给你的。家里产的，又不值钱。”
“你们都不要，那给我吧。我要。”隔壁大妈笑言道。
“老方，你看呢？”
“别问我。人家都说了，跟我没关系。给你的东西，你拿主意。”方教授生气的进了里屋。
“真不要，小黄。太贵重了。”方师娘拒绝道。
“从南方拿来。又让我扛回去。再有两天就开学了。不是难为人吗？”黄潮生大倒苦水。
“黄潮生。一会儿，跟我去趟校办公室。”方教授在里屋说道。
“好咧。师娘，我先去了。”黄潮生说着，钻进方教授屋，关上门。
“小黄，小黄。这鱼翅——”
“好东西。你不会做，我教你。”
……
一个小时后，方教授领着黄潮生走向校外。黄潮生非常纳闷。不是说好了，去校办公室吗？
按黄潮生的猜想。大概是问下，去江城，出公差的相关事宜。或许，自己的车船费用，报销的问题。
一辆豪车，停到方教授身边。
“上车。”方教授说了声，打开副驾驶的门。黄潮生一见，去了后排。
“去哪儿？”上车后，黄潮生发现。除了司机，只有他与方教授。
“别问。到了自然明白。”
“不去校办公室了？”黄潮生问道。
“学校的事。时间多的是。不着急。”
方教授如此说，黄潮生不再多问。
豪车向郊区驶去。不久后，进入一片果树林中。一座农家大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车辆停泊在两树之间的空隙中。
黄潮生一下车，便有相互追逐的小鸡，从脚边跑过。举头望去，农家院后，另有乾坤。有马匹的嘶叫声，不时的传来。
“方教授，这边请。”司机作着向导。
“走了。”
方教授提醒着，呆看的黄潮生。
院中，几口大锅，正腾起蒸气。旁边有人，给下边的铁炉子，加着木柴。
正厅，所有家具，全是清一色的红木。显的古朴、庄重。
“看谁来了？”
司机领着两人进了里屋，三位老者正在品茶。其中之一便是纪书行。纷纷起身相迎。
“小伙子，是跟我们老家伙一起喝茶？还是去别处溜溜？”
“让他们年青人一块吧。”
“别做决定。”方教授制止道，“小黄，留下来，静静听。”
黄潮生微笑着，点点头。
四位老者入座。茶主，开始洗茶碗，温茶碗，重新洗茶，二泡才倒入茶水。一套茶艺，让黄潮生看的目瞪口呆。
茶艺。前世时，黄潮生见惯了美女们表演。好看却不实用。今日见到实用的，朴实无华，又不失典雅大气。刹时间，黄潮生心中等级落差，“哗”的一下子拉开。
“请。”老先生最后一施礼，让黄潮生想寻着地隙钻进去了。
“喝吧！”方教授随意端起一碗，并招呼着黄潮生。
出于敬抑，黄潮生马上在头脑知识树中，搜寻着茶礼知识。长辈给自己倒茶，则需要五指并拢为拳头，拳心向下敲三下桌面，表示五体投地受之不恭，这也是最高的叩手礼！
于是，黄潮生照葫芦画瓢。顿时，让几位老者露出赞许的微笑。
“黄潮生，小黄，是吧？”纪书行问道，黄潮生微笑了下，“可比某些驴屎蛋儿，要懂礼数多了。”
“哈哈。”
方教授撇了他一眼，一口将茶饮尽，“古礼太繁，今人改之。老古董要与时俱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拿着那套来标新立异。”
“看看，看看。明明没理，也能说出几分理来。哈哈。”
“少废话，礼物。今天上门，为了讨帐。先还债，再谈交情。”方教授一本正经说完。
“哈哈。”
“老方，你呀！要么自命清高，两袖清风且长袖善舞。一朝沾上铜臭，真是臭气冲天，俗不可耐。”纪书行笑完，嘲讽道。
“老方要的可是文化。鲁夫子的孔乙已曾言：秀才窃书，不是偷。哈哈。”
“掩耳盗铃。”
“纪四，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宋代孤本。”纪书行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让我们长长眼。”
“把东西拿来来吧。”纪书行冲屋外喊了声。
一个学生样的人，拎着个公文包进来。打开，拿出一个樟脑木匣递给纪书行。纪书行接了过去，打开。牛皮纸包裹的东西。纪书行小心翼翼的拿了来，打开。
顿时，几个老者神情严肃起来。黄潮生一看，心下一惊，差点没叫出口。这不正是自己从床板上撕下的——
黄潮生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细节处。可不是，确定无疑。正是自己与羊古交易的东西。
“这得多少钱？”
“不多，百万吧？”
听到纪书行的收购价。黄潮生掐死羊古的心顿生。奸商，无耻的奸商。
“还行吧？老方？”
方教授面带微笑，瞟了眼书，扭头望向黄潮生，“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参合。”
“哟哟，又来了。”纪书行撇了方教授一眼，转向黄潮生。
“这么贵重的礼物，真不敢接受。谢谢厚爱。珍品，当择主而藏。”
黄潮生的话，让方教授大急。让其它人微笑不语。
“老方，那就——”纪书行说着，将孤本包好。暗中观察着黄潮生。发现，这后生毫不在意。完全没有一丝不毫的情绪波动。不知是傻？还是深藏不露？
“小黄，这可是好东西？就算不要，倒手就是钱。”
“老方，你的弟子是不是另有所图？看不上孤本？”
“小黄。你对什么感兴趣？说，我们几个老家伙给你作主。金石、玉器、字画、瓷器等等，对那个有认识。让这纪四送你。”
“嗨嗨——”纪书行着急起来。
“对对对。就这样办。”方教授也跟着起哄。
形势变化，让所有人都不想到。今天，让纪书行忍痛割爱是肯定的了。
“纪老，家中可有藏书？如果能借览，已经是最大的福泽了。”黄潮生说出条件。
“哈哈。”
几位老者先是一愣，之后开心的大笑起来。
“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
纪书行几人纷纷向方教授道贺。方教授则是非常得意。
“小黄。答应了。”纪书行向黄潮生回复后，转向身后拿小伙，“小陈，拿好东西。领着小黄去院子里逛逛。你们年青人，有共同话题。”说着，把孤本包好，放入樟脑木匣，交给小陈。
小陈收好东西。冲黄潮生点头笑了下，黄潮生心领神会地跟着去了。
“贵姓？”
“免贵姓黄，名潮生。您是纪老带的学生？”
“嗯！正在准备毕业论文。我姓陈，叫小陈就可以了。你是方教授的弟子？真是年青有为。”小陈向黄潮生客套道，“小黄，你先四处看看。我去——”说着亮了下手中的包。黄潮生微笑着点点头。
黄潮生走向后院。两排似仓库的房子，被木头栅栏围着。里面有人正在刷马，或牵着马匹散步。
“你慢点，追不上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男人的呼叫声。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骑着匹青马，飞奔而来。遇到栅栏，一提马缰，飞跃而过。而后勒缰立马，一气呵成。随后，两名男子飞马而来，停在栅栏之外。
突然，那女子一夹马肚。青马向前，又从栅栏处一跃而过。停在黄潮生面前。
太危险了。差一步，马蹄就有可能踏到黄潮生。
“幸会，幸会。”女子向黄潮生笑道。
“你——”黄潮生看着来人，也是惊呆了。
这时，两男生骑着马匹，小跑了过来。
“你们认识？”一位年青人，马鞭一指黄潮生，问道。
“你，谁呀？”另一位年青人，寒着脸问。
“客人，跟方教授一块的。”黄潮生自报家门。
“哦！那个整天板着脸，好像谁都欠他钱的老家伙？又来蹭饭了。”
面对非常不礼貌的两个年青人。黄潮生笑脸被冰结。没想理会他们，转身就走。
“问你话呢？”
两个年青人配合默契。一个圈马挡住黄潮生的去路。另一人挥动马鞭就向黄潮生抽了去。
“哎呀——”
黄潮生回手接入马鞭，用力一扯。年青人叫了声，摔落马下。另一人一夹马肚，跨下马双蹄扬起。
“别胡来。”女子惊叫道。
说话间，马蹄已经落了下来。
“咚咚——”两声，震的大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激起灰尘四起。一时间，笼罩着马匹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