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十九、醍醐灌顶
“呵呵，猜，也是。”马锦荣笑道。
黄潮生疑惑的反问，“为什么？”
“洁身自好呀！太监。”马锦荣的理论，让黄潮生不敢苟同，“世间，哪有男人不偷腥？若真有，可以肯定是太监，再就是遇到真爱。”
“什么破理由？”黄潮生闻之，笑了笑。
“你可千万别不信。据报告研究，没找到真爱的，就算成家立业，也会四处沾花惹草。而遇到真命之人，会非常自律。为所爱的人，改变自己。”
“得经历多少个男人，才能达到这样的领悟？”黄潮生的直白，含有意挖苦。马锦荣却充耳不闻。
“想知道。跟我上床，领教下，就知道答案了。”马锦荣出言挑逗。
黄潮生连连摇头，笑道，“可以聊下，你了吧？我什么时候帮过你的忙？”
“你可真笨。马锦荣，换一个字，不就是马如荣了吗？”
“啊——”
消息真的太大震撼了。听到马锦荣是从二等舱，调到与黄潮生一个舱房。黄潮生压根没想过，马锦荣有多深厚的背景。
京城三少马如荣。能混出这个称号，并非本人，多有本领。拼的是爹，还有爹的资产。这等人家出来的人出行，最次也得是飞机头等舱吧。
轮船、二等舱。任是谁，也不可以认为，马锦荣是有身份的人，更不会与豪门联系起来。
黄潮生又望向马锦荣。想问：没骗我吧！然而，萍水相逢。用不着那样的欺骗。
“你，怎么乘轮船？”黄潮生好奇的问。
“刚从国外回来。不想回家，就坐轮船了。没买上一等舱的票。”马锦荣说着，抱着黄潮生的腰。
“注意点影响。以后还要嫁人的。”
“你是担心，有人向你女朋友告密吧？”马锦荣说着，脸在黄潮生身上蹭着。
黄潮生低头，见马锦荣笑着流着泪，还有鼻涕。
“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特别有材料。”黄潮生提醒道。
“放开也行。陪我去吃海鲜，你请客。红酒，要顶级的。不答应，不放手。”
“行。”
“答应的这么痛快？看来你挺有钱。”
“切。欠一屁股债，还在拿瓦盖。”黄潮生苦笑道。
马锦荣用力，把脸在黄潮生身上蹭了蹭。才放开手。拉着黄潮生就向游轮上层走去。
这日，轮船到终点站了。轮船上的人，被迎接的人，一个个领走。
黄潮生背着包，拉着行李箱，扶着马锦荣走了下来。
“别吃多了，非贪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黄潮生边走边埋怨。
马锦荣捂着肚子，不服气的说，“明明海鲜有问题。非说我的不是。哎呀——”
马锦荣说着，肚子又来了感觉。她调头想回船上。想起，舱房钥匙都交了。又向码头大厅跑去。黄潮生拿着东西，快步跟着她。
“你别成了肠胃炎了。要不，去医院看看。”黄潮生在厕所外，见马锦荣有气无力的出来，建议道。
“消炎药也吃了。不顶用吗？不行，又来了——”马锦荣扶着墙，转身又进了厕所。
“你还是去医院吧？对了，有人来接你吗？”黄潮生大声问道。
“没有。他们安排的，我没听。看来，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城了。今天，啊——”马锦荣痛苦的叫喊着。
黄潮生拿着行李，走到坐椅前坐下。他也没有去处。
学校，没到开学的时间。四合院，全部租了出去。黄潮生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只鸟儿落在窗台上。
“你们还有家。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黄潮生感慨道。
“滴滴——”腰间的bb机响了。
黄潮生不用看，就知道是常青文发来的。
“怎么不回寻呼？”
黄潮生一扭头，马锦荣捂着肚子，站在身边。黄潮生马上起身，扶她坐下。
“好点了。真要命。你今天，怕是也回不了京城了吧？”
“差不多吧。”
“离这儿不远，有套房子。要不要跟我一起？”马锦荣发出邀请。
“也行。”
黄潮生答应的痛快，让马锦荣始料不及。
海边，别墅区。
黄潮生光着脚，走在海滩上。马锦荣也从别墅里，缓慢的走了出来。
“别光享受。吃什么？”
“你还吃的下？真是好胃口。”黄潮生反问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不仅要吃，还得大补。”马锦荣大声宣布。
“你叫我来，是想要个保姆？心计真深。”
“那是，我可学金融的。没两把刷子，怎么去玩资本？快想好，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黄潮生突然想到什么，“小马，这边的别墅多少钱？”
“怎么？想买？给你指条明路。”马锦荣眼珠一转，笑道。
“什么明路？你认识开发商？”
“伺候好姐姐，送你一套。”
“想的美。”黄潮生出言讥讽。
“还有什么，比梦想更美的？”马锦荣说完，飞奔而来。
吓的黄潮生转身就逃。沙滩上，两人欢笑着，追逐着。
夜晚的海滩，格外美丽。海边的酒楼，越发显得华贵。
“坐坐，大家都坐。”马锦荣招呼着五个小伙子，入坐酒席。
“这位——”有人一指黄潮生笑道。
“打酱油的。你们是专业人士。我本不想来，无奈没有饭点。”
“哈哈。”
黄潮生的自嘲，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回来，也不提前打招呼。”
“就是，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都别说了。一个电话，马上来了。呵呵。”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马锦荣抬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回来了。先去市场看了看。港府的还行。国内，低端。”马锦荣说着了解的情况。
“刚起步。以前的股市，都是看外国报纸，才知道的名词。”
“所以，钱才好挣。像我们，学个半吊子，也是——啊——”
“不就是证券公司的经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见不得光？”
“不是，今天来的都是业界高手吗？浮夸，就免了吧！那一套，唬弄小股民管用。真人面前，还是低调，谦虚点好。”
黄潮生听着他们所讲，感觉越来越犯困。他们讲话，明白的地方就是。几乎都是国外归来的半吊子。回国后，摇身一变，成了独当一面的风云人物。
主要问题是，面对国内的土包子。这些开了眼界的人，还是能叫出些专业名词的。
前世，黄潮生也曾经是此类中的一份子。今生，相聚一堂，黄潮生心理上，有抗拒情绪产生。
“去年，你们公司的业绩，挺不错。你不是分了三百万吗？还有房、车。”
“跟你老兄相比，我那只是毛毛雨啦。”
“你们都挣的盆满、铍满的。我们只能把帐做平。哎！”
“老兄，快走吧！你们那位老板，什么都不懂，就是瞎指挥。”
“今年，目标多少？”
“一千亿。”
“这么大手笔？”
“切，年年定的要求都高。哪回达到了？说说而矣，给外人看的。”
……
逐渐的，人们所谈论的话题，引起黄潮生的兴趣。动则百亿，多则千亿。似乎，钱在这群眼中，跟水库里的鱼虾一般。只要你敢下网，必定收获丰厚。
“铛铛——”
黄潮生敲了下桌面，引得议论纷纷的众人，安静下来。
“证券公司，需要多少资本注入？”
黄潮生一语。即让所有人惊讶，更让他们惊喜。
“分类型。综合类和经济类。分别是：五亿和五千万。有兴趣？”
“现在进入，正是好机会。只要敢做庄家，钱跟流水一样。”
“做庄家，挣的都是辛苦钱。知道私募吗？新玩法。还有民间借货，才是一本万利。”
众人纷纷给黄潮生提供着思路。
“马总，马老板，你什么时候入行？”
“别等毕业了。现在，一年一个变化。市场也是发展的太快。”
“这是实话。我那点能耐，早就见底了。还在买书学习。什么世道？”
“谁让你留学尽泡妞？前几年，那些还是手段。现在，真要点专业知识。”
“别打岔。马总，你要回国，我们都跟着你干。人马现成的。”
“来，为马总早日归来。干杯。”
作为局外人，黄潮生受宜匪浅。
人要进步，多结交高层的人物。若要安逸，认识平等阶层即可。
“想什么呢？晚宴结束，你一直若有所思。是不是，想——”沙滩上，黄潮生与马锦荣散着步。
黄潮生才抬起头，望了她一眼，“花痴。我是在想美事。欠了一屁股帐，总得想办法挣钱吧！”突然又问道，“金融行业的钱，真那么好挣？”
“呵呵。你真是单纯。”马锦荣笑道。
“何解？”
“但凡做事，真主意在这儿。”马锦荣说着，用手指点了下，黄潮生的心脏位置，“公司业绩、行业报表、还有私人宴会。目的，只是收集情况，并进行甄选。傻瓜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利益，与人分享。要是你，会吗？”
“会呀？”
“你——”
黄潮生脱口而出的话，把马锦荣气的一时无语。
“你跟他们关系不错。不会连你也不说实话吧？”
黄潮生的反问，让马锦荣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片刻后，马锦荣低头，用手指轻点自己的额头。
“隔行如隔山。看来老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让你一项本领高超，必定另一项弱智。”马锦荣喃喃自语后，面对黄潮生解释道，“成人世界，没那多的感情可言。我与他们相处融洽，大半功劳，因为我的家庭背景。”
“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大彻大悟了。”黄潮生有所领悟。
“黄潮生——你个小屁孩。”
一见马锦荣生气。黄潮生拔腿便跑。马锦荣追打着。
时间一晃，马上到了黄潮生开学的时间。与马锦荣相逢、相处的日子虽短。马锦荣每天领着他，去见各路商业人马。却让黄潮生如醍醐灌顶。
“学校，我来了。”
黄潮生站在学校大门口，望着学校的牌子，心里叫道。
“黄潮生，你来了。快去宿舍楼下，有人找。”学校里，几位男同学，散步走来。边招呼边笑着说情况。
“别唬我。刚来第一天，谁会找我？”黄潮生瞪了那人一眼。
“找你好几天了。卖身葬父哟！很感人的。”
“哈哈。”
黄潮生一听，便猜到自己被同学开玩笑了。
“还卖身葬全家呢？”
“那要看你的出价咯。”
“哈哈。”
黄潮生与那几人面对面，击了下手掌，背道而驰了。
宿舍楼，黄潮生一走时大门。宿管阿姨拉开小窗户，伸出脑袋。
“黄潮生，你可算是来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黄潮生吓了一跳。
宿管阿姨正要开口，望见楼外，叫道，“来了，来了。”
黄潮生奇怪的转过身去。只见好几拔人，要么拉着行李，要么拎着袋子，向自己走来。一切正常，没什么特别之处。黄潮生扭头望向宿管阿姨。
“你是黄潮生吧？”一位头发挺长，脸上留着胡须的男子，走到黄潮生面前，问道。
黄潮生又扭过头来，“你是谁？”
“你是吗？”男子身体衣服有些脏，显得比较頺废。他似乎见过黄潮生，只是在确认。
“对。我就是。”黄潮生脑袋里搜索着，与这人交集，或交恶的事件。
“我叫唐浩诚。金融学院毕业两年的师兄。”
“哦！有事吗？”
黄潮生直接问道。唐浩诚点点头。
“要不，去我们宿舍吧？”黄潮生邀请道。说着，眼神下意识的望了下自己的行李。
“我的事情很简单。借我五十万，余生，便是你的工具了。”唐浩诚平淡的说道。
瞬间，一楼往来的人们，都被此处的情节吸引了。
“我父亲病了，需要五十万治疗。”唐浩诚简洁的说道。
“这个——”黄潮生为难起来。来学校第一天，麻烦就来了。
“这是我的身份证，工作证，还有户口本。全部可以质押。别外，签订合同也行。合同条款你起草。”唐浩诚说着，从随身的包起，取出证件，一一递给黄潮生。
“师哥，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黄潮生心下流血，只想尽力推掉。心想：金融学院的人，真是个个是疯子。
黄潮生却不知晓。他对待金融学院，四大疯颠之一的欧阳锋，林晨事迹。早已让他声名远播。
“你是南方人，家里开着大工厂。情况我都核实过。五十万，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唐浩诚的话，惊呆了所有人。看来，这家伙做事，并非盲目妄为。
“黄潮生同学，我只要五十万。此生便是你的工具。五十万。”唐浩诚肯求起来。
五十万，京城时下一套房。其它小城市，好几套房。
“我求你了。”
“扑咚——”
唐浩诚双手捧着证件，直接跪在黄潮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