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错过
“又是一个艳阳天。”
清晨,窗外,鸟语花香。
李超从床上,坐起身来,大声高喊道。
“广东仔,何处去?”
李超见黄潮生,正对着镜子整理形象,心急的问道。让谢普、刘大伟也在床上侧身来看。
“晚上,我们出份子钱。看,把你吓的。一大早就跑。”
黄潮生瞟了李超一眼,“你发誓。”
李超当即望着天花板,“苍天看不着,大地在楼下两层。我李超,作为顶天立地的好汉一条。晚上聚会,费用全包。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让黄潮生先顶着,他最义气。”
“干嘛呢?晚上,能成行不?”谢普也睡眼惺忪的问道。
“下午就回。”黄潮生回应道。
“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刘大伟也打了个呵欠,“一会儿,我也有高中同学来玩。广东仔,我的心意到了。”
什么人?一早不说。黄潮生向刘大伟点点头,出了宿舍。
“滴滴——”
黄潮生一走出校门,有一辆轿车冲着他鸣笛。
“哟!玩大了?”黄潮生走了过去,见林小琴,戴了个墨色的偏光眼镜。说着,上了车。“什么时候,学的?”
“早会了。”林小琴说着,启动车辆,“你听过京师五老吗?”
“没有。”黄潮生摇头否认。
猛然间,想到林小琴爷爷留给自己的木牌。上面是松树。古人有岁寒三友:松、竹、梅。与之有关联的是傲寒四君子:梅、兰、竹、菊。亦称岁寒四君子。
如果,真有所谓的京师五老。那么很大的机率,应该是它们了。
林小琴没解释,黄潮生也没追问。
“看这天气,说变就变。”林小琴说着,打开雨刷器,扫了下,洒上雨点的玻璃。
黄潮生也发现,刚上车时,还晴空万里。说话间,车顶上传来“叮叮铛铛”的声音。
“呀!下冰雹了。我们先躲一下吧?”黄潮生担心的建议。
林小琴见前后的车况不错,将车开进路边,停车场里。车,刚进入简易篷里,外间的冰雹下的越发大了。
“啪——”
一辆正在进入的轿车,后车窗被冰雹砸碎。
黄潮生与林小琴望着那个倒霉车,笑了下。然而,他们俩的笑容被定格了。整个世界似停止了一般。
天空上,六个人在高楼上跳跃着,追逐一个飞行的人。他们之后,还有几十个人,紧随着步伐。飞行的那人,边逃边向身后发出冰弹。
“长福,纳命来。”
六个在高楼顶上,跳跃的人中,便有古董商人羊古。
飞行的人再次回身,正是红眼睛的长福。他恨恨道,“你这疯子。也不看看身后。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羊古一听,异常恼怒,“你仗着自己家族势力,欺负我等了就罢了。杀我等有缘人。定要与分个你死、我活。”
“谁让那些蝼蚁,不听使唤?”长福说着,手上发出一连串的冰弹,欲取羊古的性命。
羊古也不躲闪,手上结印。其它五人非常有默契的结印。瞬间,六人化为六团颜色各异的光团。合而为一。闪烁到长福前面,挡住他的逃路。
长福双掌平推格挡。光团化为巨大的光球,将长福与随后追来的众人分隔开。
长福见对方没进攻,双掌下划。整个身体被寒气笼罩。再看时,巨大的光球被冻成冰球。
“破。”
长福一声大喝,冰球化为冰粉消散。当冰粉散去,自信、得意的长福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马上,长福作困兽之斗,在没有消失的光球里四处乱撞。
“羊古,为了蝼蚁,如此拼命,值吗?”长福厉声问道。
“哈哈。”羊古大笑,从四面八方传来。
“笑什么?”
“难怪,你在人间,没半分精进。真是辜负了,你的家族,对你的期望。”
“住口。”一听到家族,长福身体暴涨数倍,再次对光球进行冲击。光球外的几十个人,也纷纷各施神通,发出攻击。
“想困死我?我先灭了你们。蝼蚁。”长福又张狂起来。
“少主,危机若要解除。定不要再逗留。”光球外,一位属下乘机谏言。
长福怒目相向,“我行事,用着你多言?”
“少主。族中,为你之事。与各方可是没少周旋。万不可再生事端。否则——”
“是呀!这一次,族中可是动用了不少——”
“住嘴。反了,都反了。早说过,族中事物,再也与我无关。我就是我。”长福完全听不进属下的意见。
“真是。有这样的少主。还不走。”教练的声音,突然传来了。
“快救少主。”光球外的几十个人,马上加强了进攻。
“呯呯——”
“嗖嗖——”
只听到枪声,子弹横飞声。被击中的人,化为清烟飞散。
“少主,我们一起合力,攻击一点。”属下却没逃散的,反而向长福提议道。
听此言,教练等人的子弹越发密集。依旧没有阻止,光球内外,合力一击。
“轰——”一声巨响,光球破碎,六个人被震飞出去。划着抛物线,向地面摔落。
困阵一解,长福飞身便逃。只苦了那一班属下。无一人脱逃。
传送光团出现,从其中跳出特战装的队员来。他们认真的检查着战场。
“队长,不追吗?”一个队员问道。
教练望着天空,“穷寇莫追。”
“异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长福是通缉犯。捉住,或杀了,可是有功,无过的。”
“切。我们都没接到对他的抓捕命令。玩的什么,真不清楚。”
“或许,上头有上头的考虑。”
“上边的决定,我们少讨论。做好事。没事吧?”教练制止着队员的讨论,大声问了声。
“安全。”
“安全。”
“收队。”
这儿一结束。坐在轿车里的林小琴与黄潮生相视一笑。
“冰雹也快停了。”林小琴望着车外,说道。
“呵呵。这个要一直下,还了得。肯定,只能下一会儿。”黄潮生说着,望向那个玻璃被砸碎的车,“走吧!应该,没事了。”
“等一下。”林小琴说着,顾不得外边还下着冰雹。开门,下了车。
不一会儿,林小琴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小跑着回来。
“看看,什么好东西?”林小琴一上车,便向黄潮生展示成果。
“乌龟。小心它咬你。”黄潮生提醒着。
林小琴小心起来,见乌龟缩在壳里,一动不动的,“不会吧?挺乖的。”
“死的吧?”
“刚才还在爬。不说它了。走吧。”林小琴将乌龟放到后排,启动车。
别墅区?林小琴的车一到此,黄潮生就纳闷起来。拿几个放人名的锦囊,太隆重了些吧?
五个锦囊递到黄潮生手上。黄潮生马上要打开。
“别。”林小琴当即阻止,“爷爷说,只能你需要时打开。”
黄潮生不免一笑。三国时,诸葛亮的锦囊,也是玩这一套。既然有要求,就得尊重。黄潮生收好锦囊。
“没其它事,送我回吧!”
林小琴一听,反问道,“又不吃了你,急什么?”说到此,又似想起什么来,“等一下。”说完,便向房外而去。
“找乌龟,对不?”
看着林小琴边走边思量。黄潮生说出自己猜想。
“奇了怪了。车就那么大的空间,就是找不着。”
林小琴说的认真,黄潮生当她说笑,“莫非,见鬼了。”
话,吓的林小琴一激灵。黄潮生才感觉到失言。当即,施展开逍遥步,来探个究竟。
“你干嘛?”
黄潮生突然间,拉过林小琴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撸起她的袖子。
“还跑?”
黄潮生喃喃自语。又去扯林小琴的衣领。林小琴花容变色,用力推开黄潮生。
“噔噔——铛——”
黄潮生后退几步,人撞到墙上。顿时,清醒了过来。
林小琴拉下衣袖,羞怒道,“还没交往,就想——真是错看了你。”
“不是,那个——”
黄潮生想解释。逍遥步显示,那股龟形能量,停留在林小琴的文胸上。
“向那儿指呢?”林小琴护住胸。
黄潮生如今,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目光恨恨的盯着那只龟。
“还看?”
黄潮生急忙转过身去。
“你走吧!不送。”林小琴下了逐客令。
黄潮生担心那龟,对林小琴不利。迟疑了起来。林小琴直接上手,将黄潮生推出了门外。
“铛——”
门被关上,黄潮生回望了眼。依旧用逍遥步探视着。那只龟,已经不在林小琴身上。踪迹消失的干干净净。黄潮生放下心来。方才离去。
xx商业广场。黄潮生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早已等候的谢雪飞,一眼发现他,向他挥手打招呼。
“又买东西,老师?”黄潮生见面,就显的有气无力。
“切。谁想见你一样?”谢雪飞反唇相讥,黄潮生转身欲走,谢雪飞急忙阻止,“涂姐姐,要见你。”
一听涂姐姐,黄潮生没了脾气。转身,笑道,“在那儿呢?”
谢雪飞面如寒霜,“天下乌鸦一般黑。”说完,抬脚就走。黄潮生追了上去。
“来了。坐。”
一家烤鱼店,涂姐姐早把东西点好了。正等着谢雪飞与黄潮生。
“渣男,东西搬的挺快?”
涂姐姐随口一说。谢雪飞马上怒视着黄潮生。黄潮生惊恐起来。
“妹妹放心。这种渣男,不是姐姐的菜。”
解释,让谢雪飞脸色通红起来。涂姐姐,今生今世只认准幽冥领主。
“我又给你弄了些东西。祝你们俩,早日修成正果。”涂姐姐说着,端起酒杯。
黄潮生与谢雪飞两人相视一下,非常别扭的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酒杯。
“我要回了。”
“啊!事情了,结束了?”谢雪飞问道。
涂姐姐摇了摇头,“此事不简单。”
“那——”谢雪飞小心的用手指,指了指天,“怎么交代?”
涂姐姐见之一笑。上天的命令,若未完成,要受惩罚。谢雪飞这个傻妹妹,真是单纯、善良。
“有你姐夫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
黄潮生见涂姐姐,对谢雪飞的追问,具有唐塞之意。马上打岔道,“涂姐姐说没事,那肯定没事。”
“呵呵。虽然是渣男,见识可比我家小飞飞强多了。姐姐虽不在,但是——”
“喝酒,喝酒。”黄潮生心领神会的插开警告。
“小飞飞。这杯酒,我们姐妹喝。”涂姐姐一点也不给黄潮生面子。
“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亮。傻妹妹,我的小飞飞。不要总为他人想。那人,正当时。”涂姐姐说着,望了眼黄潮生。
“涂姐姐,你的全名叫什么?”黄潮生见缝插针的问。
谢雪飞讨厌的盯着黄潮生,“负心不报春光主,几处偷看红牡丹。”
“羁恨虽多情,俱是一伤情。”
“幽冥领主,又叫什么?”黄潮生放不下好奇心。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谢雪飞恨恨的瞪着黄潮生。
“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
黄潮生面对两人的赛诗会。感觉,甚是无趣。
黄潮生的知识树中,古诗不少。若是与之对诗,不会落下风。只是,黄潮生没情感蹦发,念上别人的诗凑合。少了入情入景的灵魂。完全一个穷酸、显摆。
时间流逝中。黄潮生如木头般,看着阳光消失,夜幕拉满天空。bb机的响声,再也激不起黄潮生那颗平静的心。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涂姐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摸着谢雪飞的小脸,吟念道。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黄潮生背靠着长椅,冷眼看着涂姐姐、谢雪飞,两个醉女人发酒疯。不时,也望向周边关注的人们。及其眼神里,流露出邪意的微笑。
“送君归去愁不尽,又惜空度凉风天。”
“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一听到此言,黄潮生精神为之一振。终于,要结束了。发酒疯的女人,难缠。发酒疯,还念诗的女人——
黄潮生正思考着。忽然,一个年青男子,笑着向他走来。惊的黄潮生呆若木鸡。正是,黄潮生有一面之缘的幽冥领主。
幽冥领主将左手食指入在嘴前,提示黄潮生不要作声。再看,涂姐姐与谢雪飞,似泥一样,倒下了。
幽冥领主上前,抱住涂姐姐,轻抚她的头发。眨眼间,两人不见了。
黄潮生望了眼,烂醉如泥的谢雪飞。埋怨道,“真会逃单。”
“服务员,买单。”黄潮生大声叫道。
结了帐,黄潮生架起谢雪飞。在众人,阴谋得逞的关注目光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