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十六、人走,茶未凉
黄潮生与突入其来的光团碰到一起。黄潮生被撞的连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这回,我看你,还往那里逃?”
狂风中,长福领着两人,快速向光团飞奔而来。
“队长,我掩护。你先走。”
说话间,从光团中跳出一人,正是教练。他一身特战队员的装束。抬手“呯呯——”两枪。让长福的两个随从,赶忙躲闪。
说是迟,那是快。教练准备放第三枪时,长福已经到了他面前。长福一把抓住枪管,瞬间,整条枪结成冰疙瘩。教练弃枪的同时,双手如勾,抓向长福。
长福与教练相争。传送光团,随之平空消失。
长福一跃数丈外,躲开教练的攻击。长福的两名属下,也跟了上来。
“别着急。他受了伤。今晚,必死无疑。”长福抬手挡下,急于上前的属下。
全程,完全无视黄潮生的存在。看来,这群人的眼中,黄潮生不值一提。
黄潮生仔细打量了下教练。风太大,肉眼没法看清。当即,黄潮生运用起逍遥步。顿时,一切十分明了。
教练身上没有外伤。可是,几根胁骨全断了。而且,肝脏有撕裂,血液正在身体里渗。教练每做一个动作,肝脏裂处,就有血液涌出。
长福与两名属下,似猎人般,向受伤的猎物步步逼近。教练小心翼翼的向后退着。
不知不觉中,长福及属下三人,走到黄潮生的身前。
“啪啪啪。”黄潮生出其不意的上前,连环三掌拍昏了长福三人。
教练见状,拔出匕首,欲上前。结果,才动了下,“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
“藏起来。”教练突然向黄潮生说道,自己已经就地十八滚。
黄潮生也不差,听到警告。向侧边一个前扑,再就势滚到排水沟中。
黄潮生刚藏好身形。只见,一阵狂风吹来,树木“呼啦啦”乱响。
再看时,涂姐姐领着六个人,还有谢雪飞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眼看到昏到在地上的三人。上前,救助着。长福三人醒了过来。
“你们,怎么昏在这儿?”谢雪飞问道。
这——长福三人面面相窥。
涂姐姐见三人的样子,平淡的说道,“着了人家的道了。那家伙受了重伤。想必得了教训。我也不想多给你姐夫添仇人。妹妹,我们走吧!”
话说完,又是狂风大作。风停处,只有长福三人。
“是不是那个人类下的手?”
“不可能吧?”
“好了。你们分头追踪那家伙。”长福命令道。
“您的意思。借机除掉,再让他们背黑锅。好计谋。”
“快些去。”长福生气道,他可没心情听别人拍马屁。
属下一走。长福又认真思考了下,才离开。
“教练,教练。”
长福等人走了好一会儿。黄潮生才从地沟里出来。四下寻找教练,却没影子。他只好回返,外边太冷了。
黄潮生前脚刚走。传送光团又出现了。从里面跳出几名特战人员。他们解除警戒后,四处搜寻着。
“在这儿。队长在这儿。”
一片洼地,队员把教练像磁砖一样抠了起来。架着昏迷的教练,进入了传送光团。
xx学校,宿舍楼。
“回了?”
“真冷。”
李超问候着。黄潮生搓着双手和胳膊,大声叫道。
“忙什么呢?”黄潮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看书的谢普。
“别说话。我们绝交了。”
“怎么了?”
正在做英语题的刘大伟,听到谢普的话,好奇的问。
李超回首,望了刘大伟一眼,“羡慕,妒忌,恨呗。”
刘大伟一听,将黄潮生也推到一边,“广东仔。以后,宿舍,这半边,狗与你不得进入。”
“有病。传染速度挺快。”黄潮生白了他们一眼,走向自己的床。
“我也加入。”李超举手申请。
“行行行。以后,我进宿舍,都从窗户趴进来。”黄潮生坐到自己床上,不满的说道。
“挺有文人作派。同意。”谢普毫不留情回应。
“可以。”
“没问题。”
看着三个家伙阴阳怪气,黄潮生瞪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
“方教授来过。除了送信,还捎了口信。让一个叫黄潮生的人,有空去一趟他家。”李超突然想到什么,望着天花板说道。
“啊?什么事?”黄潮生关切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不就想鼓动某人,加入他的研究生班。我是受不了,比唐三藏还——”
“别自作多情了。我们连英语四级都没过。人家,心有所属。”
谢普打断李超的话,说着酸溜溜的话。
“还有位叫崔素萍的,来找过黄潮生。你们说,黄潮生这家伙,为什么受欢迎?命好?还是祖坟冒青烟了?”刘大伟没好声气的说道。
“何止冒青烟?完全是失了火。照这样烧下去,恐怕——难以想象,难以想象。”李超也跟着附和。
“压抑的日子,何时到头?我的天啦!”谢普说着,伸了个大懒腰。
众人正说着,黄潮生的bb机又滴滴作响。李超三人投来愤怒的目光。
“去呀!”谢普关心的催促。
“快点吧!别在宿舍,烦人。”刘大伟应和着。
黄潮生冷眼,看了这三个家伙。将bb机直接关掉,拿着东西去洗漱了。
第二日,风小了,满天的黄沙,让人分不清方向。
紫禁城旁边,四合院。
黄潮生走进门,一股黑黑的煤烟,呛的人很不好受。
“师兄,你怎么——”黄潮生见关山正蹲着,生煤炉子。
关山方才发现有人来了。抬头,却是一脸煤黑,头发如鸟巢。扶了扶眼镜,笑着露出大白牙,“你来了。稀客。新年,你是第一位贵客。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黄潮生看了下院中,没有往日的干净、利落。心中正纳闷。笑颜挑开棉帘,从正屋走了出来。笑颜走的很慢,一手撑着腰。
“怎么又出来了?我能干的了。”关山一见,赶忙起身去扶。
“屋里冷。我出来活动活动。”笑颜说着,摆手让关山去干活。转脸对黄潮生笑了笑,“年前,街道来人了。说要统一供暖,问主人家要不要装?”
“这么好的事,主人家肯定会装的。”关山边生炉子,边笑道。
笑颜对他笑了下,“每年的暖气费,可是一笔钱。”
黄潮生正犹豫着,如何回答。院外又有人来了。
“姐,笑颜姐。我来了。”
一听声音,笑颜眉开眼笑起来。
崔素萍手提着礼物,从二进院大门外,跳到院里。当看清黄潮生也在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真是双喜临门。好兆头。今年,我有儿子了。画作再大卖。人生大赢家。”关山说着,起身跳起舞来。
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再不生炉子,饭都没得做。”笑颜提醒道。
崔素萍一点不生疏,直接向厨房而去。
“笑颜姐,你家什么菜都没了?”崔素萍将东西放下,从门口探出头来叫道。
“看看,看看。”
笑颜的责怪,没有让关山换掉笑容,“越发证明,你在家庭中的地位斐然。放心,我会时刻捍卫的。”关山说着,用力向炉子里一吹气,一股黑烟腾起。顿时,呛的满院的人都咳了起来。
黑烟散去,笑颜支撑着上前,“还是,我来吧!”
“那可不行。你说呢?萍儿妹妹。”关山寻着外援支持。
“笑颜姐,看姐夫多努力。就让他做吧,别打击他的积极性。”崔素萍笑道,“你。”一指黄潮生,“跟我去买菜。咱们,分散合作。笑颜姐,你就多休息吧!呵呵。”
崔素萍见黄潮生发呆,走上前,拉着他就走。
两人一出院外,崔素萍赶忙放开黄潮生。整个人也为之大变,没了笑容,没了话语,没了活跃的气氛。
“萍儿。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黄潮生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崔素萍走的更快了。
“萍儿——”
黄潮生越叫,崔素萍走的越快。
“萍儿,你想买点什么菜?”
“肉,还有——”崔素萍本能的回答,让自己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
崔素萍止了笑容,又恢复成方才的样子。
“两个人做事,要有点团结精神,好吗?”黄潮生有些生气。
“你别说话。我买,你拎,就行了。”崔素萍下了命令。
黄潮生见崔素萍态度坚决,清楚她没开玩笑。
“我跟柳盈盈关系一般。一直以来,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可是,没等我开口。事情就有新情况。萍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你这样,让人很难受。”
无视马路上的人来人往。黄潮生向崔素萍坦白着。
“丢人死了。”
崔素萍低头回身,扯着黄潮生逃离现场。
黄潮生以为,与崔素萍算是冰释前嫌了。可是,买菜、返回,一路上,崔素萍还是老样子。唯一让他心安的是。崔素萍愿意和他并行而走。脸上让人无法猜测的冷漠,换成温暖的平和。
四合院,黄潮生吃过饭,顺便收了房租。取了两件古董,独自向琉璃厂而去。
“老板呢?”
黄潮生进了屋,见羊古不在。一位长须白发的老者,坐着正喝茶。
“哦!回老家了。”
老者回答完。黄潮生转身就走。
“小伙子。你是来出售什么的吧?可以拿出来,我可以做决定。”
听了老者的话,黄潮生回过身。再次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老者一番。先掏出一块玉佩来。
老者起身上前,接过去,认真的看了一番。问道,“开价。”
“你能出多少?”黄潮生也不是生手,明白,谁先开价,先机气势上,就少了一半。
老者不说话,伸出两根手指。
黄潮生直接向他伸出手,欲要回玉佩。
“二十万,不少了。”
老者的话,差点让黄潮生没站稳。
然而,黄潮生伸出的手,变成三根手指。
老者一抚长须,点点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如此。与奸商羊古打完交道。再与其它人勾通,出现明显的障碍。
“小伙子。可以拿出另一件了吧?”
黄潮生为之一怔,随后拿出乒乓球大小的珠子。
老者一见珠子,马上来了精神。接了过去,看了又看。
珠子是黄潮生在下水道里,掏出来的。原本以为是块石头。冲洗后,珠子似珍珠。可是,黄潮生可没听说过,这么大珍珠的记载。志怪书藉中,一般称类似珠是什么定风珠、灭火珠。
目前,看老者的反应。黄潮生基本可以确定。这珠子,来头不小。起初,标出一两千的价格,又要水涨船高了。
“小伙子。这东西,如何得来?”
“哦!我家买了个四合院。据说,前朝皇族的产业。打扫院子时,无意中得到的。还有那个,也是。”说着一指,老者手中的玉佩。
听着黄潮生的解释,老者抬眼望了下他。
“你可知,它是什么吗?”
古董知识,黄潮生可不在行。摇了摇头。
“这东西是个宝贝。目前,我一家真吃不掉。要不,你先拿着,约个日子,再来。我将钱,准备好。”老者十分诚恳,让黄潮生非常不习惯。
老者说着,将手中的珠子,依依不舍的还给黄潮生。拿着玉佩,向后宅院去了。
“三十万。你点点清楚。”
不一会儿,老者拿出一个包,递给黄潮生。黄潮生打开一看,一个塑料袋里,包着三匝报纸包。黄潮生先寻把椅子坐好。打开,好好查看了一番。
“小伙子。点点清楚。当面清点,不碍面子。”
面对老者的认真,黄潮生更觉得没有清点的必要。
“合作愉快。”
黄潮生背好包,伸出手与老者握手。
送走黄潮生,老者走到茶碗前。端起来,先喝了口,这才坐下,拔起电话。
“喂,那个小伙子。见到了。说的跟您老一致。看来,真是无意中,从四合院得到的。”
“哦!那就好。”电话那头传来羊古的声音。
“还有一事。他手中有您老要的东西。”
“内丹?”羊古兴奋的声音传来,“我马上回。”
“有我坐镇。您老就放一万个心。那东西,志在必得。”老者信心满满的保证,“您老走后,那些人也来过。被打发了。”
电话那头,羊古沉默了下,“我也不想给你们找麻烦——”
老者一听,心中大急,“这话见外了。您老护着我家数代平安,享受福贵。早已是我的祖宗了。后辈为祖宗做事,天经地义。您老有事,用得着我。是我们家的荣幸。”
“多余的话,也不说了。”羊古也不客气。
“这才是一家人。您老有事,尽管开口。我这一门,将竭尽全力完成。”
“那颗内丹——”
“一旦得到。差人马上给您老送去。”
电话挂了,老者端起茶。虽然,已经凉了,却喝的十分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