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意外的收获
公交车上，黄潮生与陆晴随着车的行进路况。时而前倾，或而摇晃。
车到站了，陆晴挤着下车，黄潮生跟着。
这一路，两人非常有默契的没说过一句话。
什刹海北面，树林。
陆晴领着黄潮生到来。眼前的一切，让黄潮生大失所望。
陆晴口中的画展。不过是，将自己的画，挂在两树间绑的绳子上。画在绳子上，随着阵阵北风，“忽拉——忽拉——”的作响。
“来了，小晴儿。”
一位相貌十分文静，约二十多岁的女人。迎了上来，拉着陆晴的手，就呵着气，为她暖手。她一眼看见随后而来的黄潮生，笑了下。
“姐夫呢？”陆晴看了看女人身后的画，没男人，问道。
“租房去了。年底了。房东又要长租。没办法。”女人垂头丧气的说。
“他就是黄潮生。”陆晴向女人介绍道，又向黄潮生说，“她就是笑颜。姐夫就是北关。”
“北关，今天卖了多少？”
陆晴正在相互介绍，听到远处传来询问声。向声音传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厚厚近视镜、不修边服、身材清瘦的男人走来。
“今天，都是水墨画，还不知道情况。”北关笑着说。
“你擅长的，不是油画吗？是不是又没钱买油彩了？”
“你的油彩借我些。回头还你。”北关乘机借着东西。
“可以。先把以前借的还了，再谈。”
“我看，你是妒忌我的才华，不敢借。”
“哈哈。”
卖画的人们，笑倒了一片。
“怎么样？”笑颜向迎面走来的北关问道。
北关只是摇了摇头。尽管，笑容依旧，眼神却显得的空洞。
“没关系。大不了，先去别人家借住几天。以前，不是也这样挺过来了吗？”笑颜宽慰道。
“该死的艺术。我用生命把你们创造出来，你们却冷漠的孤立于尘世。你们那儿来的高傲？在我面前，特别是在我面前。”北关冲着自己的画，笑问道。
北风阵阵的吹来。
黄潮生搞不懂这些人有想法。不过，有个重要的信息，他是听的很真。
“你们要租房？”黄潮生一语，让北关与笑颜都看过来，“四合院，怎么样？”黄潮生说完，北关与笑颜失望的笑了。
“二进院。挺适合你们搞艺术的。”
黄潮生继续推销着。只让陆晴干着急，没办法。
“不过，人家说，那是处凶宅。不知你们怕不怕？”
“什么地方？一月多少租金？哦，一间房多少租金。”北关的热情，马上调动起来。
“离这不远，就在紫禁城旁边。”
“小伙子，你别开玩笑了。”
“有那样的好事？我们在十几里外的农村，都快住不下去了。”
“不用说。什么地头，什么价。低不了。”
不少画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让刚刚看到希望的北关，又平静了下来。
“要不，你跟姐夫先去看看。”陆晴催促着黄潮生。
“那——我们就快去快回。”黄潮生说走就走。转身就行动。
北关看看笑颜，笑了笑。意思不过是：死马当活马病吧。反正路程不远。
半个小时以后，北关似拾到宝一样，一路笑呵呵的跑到笑颜面前。兴奋不已的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两圈。让笑颜很是不好意思。
不少画主又跑了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房租多少？”
“要是房租合适，还有没有空的了？”
……
“钥匙，这是钥匙。不卖了，不卖了。赶快搬家。”北关亮出手中的钥匙后，兴奋的去扯下自己的画。鲁莽行为，让笑颜很是心痛自己的画。
人群里，陆晴也在其中。她寻找着黄潮生，却见到其人，还在百米之外。
“老北，还有没有空房？”不肯离开的画主不死心的问。
“我可听的真真的，是个二进院。”
“空的，多。但是，房主只要一户入住。”北关解释道。
“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那房子有问题？”
“每间都看过。干干净净的。房主说，只想要个看房的，租金不在乎。”北关进一步说道。
“嘿——”
“有这好事？”
“等你搬过去，一定也去，好好看看。”
“一定，一定。”
这厢说话间，黄潮生已经到了面前。
“小兄弟，多谢了。”北关卷起画作，向黄潮生道谢。之后转向笑颜道，“搬家去。”
“这个时间。能走回去就不错了。还搬什么家？”笑颜给兴奋过头的北关浇着凉水。
北关抬头，看了看天。清楚了自己真是高兴疯了。
“那就去我们的新家住。”北关说着，拉起笑颜就走。“小兄弟，小晴儿，你们也来。”
“什么都没有，住什么住？”笑颜说道。
“火炕、军大衣，还缺什么？激情吗？我们更有。”
看着如孩子般，又跳又蹦的北关和笑颜。黄潮生没想到。没有钱，拥有激情和向往的生活，也能如此多姿多彩。
“这是——”陆晴与黄潮生走着，还是忍不住的问。
“举手之劳，相互帮忙。”
“今天，你来了，连画都没看呢。”陆晴为黄潮生惋惜。
“看看他们多快乐。”
黄潮生说着望向北关和笑颜。陆晴闻言，望着黄潮生，这一回，比任何一次都认真。
学校外的公交站台。黄潮生与陆晴分别了。
现在，已经华灯高照。黄潮生本想送陆晴回学校，再道别。陆晴没同意。联想到陈明强，就此作罢。
“黄潮生。又跟美女一起。”
崔素萍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跳到黄潮生的面前。
“明明是个小胖妞，好吗？”黄潮生说着现实。想开口问问柳盈盈的近况，却羞于启齿。
“干嘛？”崔素萍主动捥着黄潮生的胳臂，让黄潮生大急。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崔素萍调皮的将黄潮生的胳臂，抱在自己□□间，“更何况，你是单身狗。我是肉骨头。你不叼走我，还要去拿耗子不成？”
黄潮生还想拒绝，崔素萍抱的更紧了。要命的是，黄潮生十几年的青春，被崔素萍磨蹭的萌动了。
“我跟了你一天。一定要先喂饱我。”
“嗯！”黄潮生惊讶的看着崔素萍。
“什刹海，画展。还有四合院。我，都知道。”崔素萍很是得意。
“你想对我做什么？”黄潮生有些胆寒。
“请吃饭呗！”崔素萍依着黄潮生就走。
时间，十二点半。
崔素萍手拿着烤串，兴致高昂的边走边吃。黄潮生是时而打着呵欠，时而揉着眼睛。
“路上都没人了。回吧！”黄潮生似被吸干精气般。
“这么晚了。宿舍早就关门了。”
“翻墙进学校。叫醒阿姨开下门。大不了，被阿姨骂上几句。”黄潮生介绍着自己的经验、方法。
“你是男生。我可是女生。”崔素萍嗔怒道。
“那——”黄潮生看到远处的小旅舍，一指它，“只能它了。”
“你想什么呢？”崔素萍发怒的转过身。
“那就送你回去。”
“我——是——女——生。”崔素萍一字一顿的再次重申。
“那就它了。你爱来不来？困死了。”黄潮生边揉着眼睛，不再理睬崔素萍的感受，向小旅舍走去。
……
第二早晨，黄潮生拎着小笼包之类的回到宿舍。
“吃吧！”黄潮生将东西放在桌上，说道。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床上的李超揉了揉眼，伸着懒腰说。
“广东仔，向来是起的最迟，睡的最晚。”正躺床上看书的谢普也是奇怪。
“起的早。早起的鸟儿，被虫子吃。还买回早点，无事献殷情。一夜未归，事出蹊跷。必有妖。”刘大伟分析一番后，总结道，“干了什么缺德事了？从实招来。”
“你们爱吃不吃。”黄潮生一把拿过早点。
“别呀！”李超说着跳下床来。谢普也赶紧下床抢早点。
“说到痛处了。反应激烈。”刘大伟依旧不紧不慢的分析。
“先吃完，再说，傻鸟。”李超一语惊醒梦中人。刘大伟也加入了抢早点的队伍。
等三人吃饱喝足，各自回到自己床上，欲重启审判模式。
楼下传来宿管阿姨的叫喊声，“xx室的黄潮生，美女一枚，速取。”
黄潮生在李超三人的怒视中离开。
“怎么不休息下？”
黄潮生的话，让崔素萍脸通红。
“想见你。”崔素萍害羞的低下头。
“上午有课吗？”
“有。看你一眼就走。赶的上。”崔素萍想依偎到黄潮生的怀里。黄潮生担心影响，躲开了。
“早点回。晚上，我去找你。”
“坏蛋。”崔素萍娇嗔道，脸似猴屁股一样。
崔素萍依依不舍的走了。黄潮生第一次见有女子对自己如此。通常，此情景都是影视剧和小说里才有的。让黄潮生知道，这个女子比任何人都要爱自己。
“真像，原来，如此简单。”
黄潮生一回到宿舍里。李超三人仍旧在床上。却阴阳怪气的说。
“广东仔。体院的娜可露露昨晚来了。通知你，决斗放在今天早上。”
“什么露露？”李超的话，让黄潮生一头雾水的反问。突然，有所顿悟，“你们知道卡片美女叫什么了？”
“切。你以为，我们就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刘大伟不屑起来。
“上午，正好没课。我们可以集体组团。”谢普提议。
“通过。”
“附议。”
李超和刘大伟完全不给黄潮生发言的机会。
“起床吧！行动起来。我的小绵羊们。”
黄潮生受三个宝贝蛋的熏陶，已经严重同化了。
体院，在黄潮生学校的南边。多年后，这个体院会，正式被学校合并。
体院的体操馆门前。路露，赵丫妹等人早就等候多时。
“真有种。这也敢应战？”有美女挑衅道。
刘大伟大义凛然回应，“我们xx学子，敢于面对一切挑战。无往不惧。”
“怎么比？”李超问道。
毕竟，对方一群人。要是打群架。李超等人是求之不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要比赛。当然还有我们。”
说话间，学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方才，还在盘算如何在比赛中占便宜的李超三人。现在是心生恐惧。
“弓箭部的事，你们少参合。”赵丫妹上前说道。
“这是，我们体院的事。”
“就是。”
人们开始起哄着。
“他是我们约来的。”赵丫妹摆明态度，“有本事，自己约去。”
“择日，不如撞日。遇到了，就把帐一块算了。反正都是体院的，不能在外人面前不合吧？”
“说的好。”一位娃娃脸的女子走了，人们纷纷给她让开道路。
“谢老师。”赵丫妹叫道。
“既然是比赛，也要让人家自己挑。除了已经比试过的。如：散打、拳击、举重部。”谢老师一语让体院众人没话说，“我算一场。要不，就比三场吧！”
提议让体院的人是鸦雀无声。
谢老师见无人说话，“我，弓箭部，还有谁参加？”
“你不能参加。体院是没人了吗？搞行政的也凑热闹。”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挤了出来。
“你来也行。还有谁？”谢老师没反对，“呵呵，刚才，还挺热闹。动真格的，就没有人了？”
“谁说的？艺术体操。”
“花样游泳。”
“飞碟标靶。”
……
体院的人踊跃报名。谢普、李超、刘大伟三人是看出来了。体院的人，根本没给黄潮生机会。只要是黄潮生会的，统统没有。而且，项目都是女性化的。
“比赛三场。分别是：自由搏击，弓箭，三米跳水。”谢老师宣布结束。人们纷纷避让，给黄潮生和虎背熊腰的男子腾出比赛空间。
“开始。”
虎背熊腰男子拉开架势。谢老师就当场宣布。
“啪。”虎背熊腰男子前扑倒地。他的脚后跟，在黄潮生手中捏着。
“下一场，去哪儿比？”黄潮生放开对方，问道。
体院，本来大部分人都不服气。现在，百分百没了脾气。连黄潮生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明明站在虎背熊腰男子的对面。用什么方式到背后的？
学生没看清。谢老师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是体院行政处的，学习尊称一声老师，名叫谢雪飞。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招，行遍天下也是十分管用的。神、仙、鬼、魔、妖、精灵，看似强大。因为他们会用不同的术法，来加强身体强度，速度，力量等。如果，对方的速度比你快，快到连术法都不能使用。无疑如：对决双方，就是普通人与普通人打架。
弓箭场地，赵丫妹三箭全是十环。她射完后，傲慢的望着黄潮生。
黄潮生手捥弓，心里盘算着。他虽然不会玩弓箭。可是，四合院，吸收的前清王爷，是征战杀场的人物。还是多尔衮时期的战将。
场场赢，心情是爽。可是，麻烦不断。到底怕什么？担心什么？
黄潮生暗下决心。搭上箭，拉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