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鬼情未了
显然杨可心变成许艾这一过程，使用了某种禁忌邪术。
有这为前提，养小鬼的目的应该也不仅仅是为了旺运。
能养出这种大凶的小鬼，没有高人指点，她原本一个普通的妇人又如何得知？
杨可心双手紧紧绞着，微微打颤，不敢看阴九的眼睛。
“我、我能抽根烟吗……”
阴九觑了一眼庄灵杰。
庄灵杰摊手╮( )╭：“别看我，我不抽烟。”
要是妖妖在这就好了，她包里常常备着。
就在阴九掏出一根香，准备让杨可心将就着闻闻时，问询室的门倏然被打开。
一位年轻警员快步走进来，将半包烟和火机交到阴九手里后，又红着脸匆匆出去，关上门。
阴九：“……”
还以为录像真的关了呢。
那她刚刚打人收鬼的一幕，警察叔叔是选择性看不见？
点了一根烟，杨可心深深吸了几口便燃到头，接着又续上第二根，她畅快地吐出烟雾后，才徐徐开口。
“我这辈子，就剩艾艾一个亲人和我相依为命。”
“都还没看到她星途璀璨，成家幸福，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通过杨可心接下来的叙述。
阴九和庄灵杰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饶是在隔壁监听，算是见识过不少匪夷所思案件的的警员们，也感到大为震惊。
杨可心在她年轻那会儿，被不断崛起的明星大潮影响，做过明星梦，并且也为之付出努力过。
南下做过成衣野模特，北上做过片场群演，一事无成后又返回南下做小本生意。
均是以失败告终。
年过三十才彻底放弃，接受家人安排回老家嫁人。
当时她的条件在老家那块已经属于大龄晚婚晚育，更奈何她生下的又是个姑娘，受尽了自家和婆家的冷眼和唾弃。
婚后几年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幸福。
随着电商网购新兴，她咬牙离了婚，又和家里断绝了来往，自己带着孩子和私存的一点积蓄，经营一家小小的网店卖卖当地的土特产。
年复一年，她凭着曾经做过生意的嗅觉，网店规模不说蒸蒸日上，日子还算过得去。
故事到这，其实都还是比较励志和命运抗争的新女性故事。
但随着许艾一天天长大，长相也如自己当年那般越来越标志。
杨可心曾经泯灭的明星梦又渐渐窜了起来。
自己未完成的梦想，她希望女儿能替她实现，而且当时又是娱乐风鼎盛时期，前景大好，许艾自己也对此道尤为感兴趣。
于是接下来，母女俩但凡有选秀露脸之类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可现实毕竟残酷，又怎会如此轻易让她们得偿所愿。
没有人脉支撑，没有资本扶持，一个纯素人很难凭借运气在一众花团锦簇中脱颖而出。
屡屡碰壁后，杨可心动了走别的途径的心思。
她有个小时候关系挺好的闺蜜，刚成年就去了南洋打工，之后和当地富商结婚，算是她们村嫁得最好的人。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杨可心都不想和闺蜜联系。
因为她觉得，闺蜜傍大款还傍到国外去的行为，很令人不齿。
但将近三十年过去，闺蜜依旧越过越好，她却越过越糟心。
而闺蜜曾经对她提到过南洋人喜欢请佛牌改运的事，如今在她看来，或许就是唯一能够成就梦想的机会。
于是她在闺蜜的牵引下，带着许艾去了一趟南洋，请了枚佛牌回来。
很快，许艾在之后一次女团选秀中当选。
母女俩很高兴，都以为是佛牌起了作用，却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福也是毒。
想要获得气运，是得付出代价的。
随后许艾才刚刚出道没多久，就遭遇车祸身亡，杨可心大受打击，悲愤之下和闺蜜大吵一架，说佛牌根本不顶用，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然而闺蜜却笑着和杨可心说，她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杨可心自是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闺蜜带着一个所谓的南洋大师回村找到杨可心，说那个大师可以将许艾的魂魄寄生在阴牌上。
而杨可心只要长期佩戴那枚阴牌，不但可以让许艾以另一种形式相伴左右，她还可以变成许艾的样子，继续闯荡娱乐圈。
只是许艾必须以小鬼的状态寄灵，否则杨可心将来的气运很难维持。
杨可心对此心动了。
毕竟许艾已死，相对于女儿彻底消失离开她的生活，这样或许更能让自己心灵上有所慰藉。
于是她便按照大师的指点，每日给阴牌滴血供奉。
不消几日，她竟真的变成了许艾的模样，且每到夜半时分，许艾也会变成孩童的样子出来，叫她妈妈和她互动。
杨可心单纯的以为，以女儿丧命为代价，今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再起什么波澜了。
可就在她顶着女儿的身份大走娱乐圈，越混越红火的时候。
许艾反倒心存不满了。
杨可心是过来人，经历过情爱婚姻的苦楚，她眼下只想搞事业。
可偏偏许艾对姜野痴迷颇深，一心想要和姜野在一起。
因此母女俩从小到大，从生到死，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那也是许艾第一次散发鬼力暴露凶相，让杨可心感到难以控制的情况。
争执过后，许艾的一句“你有今天都是我用命换来的，你难道就不能为我牺牲些什么吗？再说了姜野有什么不好，你要是能嫁给她，还需要整天努力求什么气运？”
这话深深戳痛了杨可心的心。
最后不得已，她再次找到那个大师，问他如何才能嫁给姜野。
大师告诉她，想要和姜野在一起，唯一的途径，就是替换掉姜野命中注定那个妻子的命格和气运。
而想要彻底取代一个人，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让那个人从这世上消失。
大师将姜野命定之人是宋静，以及夺取气运的办法详细说给杨可心，做与不做，由她自己决定。
为此杨可心感到很忐忑。
窃取气运什么的，她或许还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可要人性命这事，她做不到。
许艾则是急不可耐催她快点动手。
随后即便已经想办法和宋静到了同个剧组，她总说再考虑考虑。
许艾忍不住骂她假精，说自己女儿的性命她都能舍，别人的命她倒是舍不得了。
骂完许艾突然爆发很强的鬼力，直接脱离了阴牌，愤而离去。
杨可心没有了许艾魂力的支撑，容貌和身体状况立马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为了不被剧组察觉，她借口说来大姨妈，打算等许艾气消了回来再做商议。
哪知许艾竟直接到片场河里要了宋静的命。
至于宋静死前看到是一大一小拉扯她，应该是许艾的鬼力变幻出来的样子。
“总之，事发当时我真的在酒店待着，哪儿都没去。”
杨可心陈述完这些，半包烟也见了底。
她脸上经历过最初的些许仓皇之后，如今只剩下麻木。
甚至连被封印的许艾都没再多看一眼。
阴九和庄灵杰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论是人还是鬼，都有自己或悲惨或唏嘘或情有可原的故事。
但那些都不是堂而皇之害人性命的理由。
要是杨可心大闹说自己可怜许艾可怜，阴九还能骂回去说难道宋静就不可怜吗？
宋静喜欢了姜野那么久，努力向目标看齐了那么久，按原本的命数，马上就能和姜野在一起了。
偏偏被这对母女生生害死，变成了枉死鬼。
而杨可心眼下已行将就木，连为宋静骂她几句都不够得劲儿，阴九心里堵得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那你们被关在这，又是怎么做到让人里应外合，布下迷魂阵的？”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杨可心的手惯性往烟盒里掏，却发现已经空了，她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烟气，闭上眼睛，“我出不去，但艾艾可以。”
“至于她是怎么操作的，又为了什么，我不知道。”
“你们枪毙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阴九见她一心求死，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想了想，最后问道：“你那闺蜜叫什么？教你邪术的大师又是谁？”
杨可心依旧没睁眼，“杨念，苏帕丹，都在曼城。”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我们会核实的。”
“否则你想死都死不了。”
阴九冷瞥了她一眼，对摄像机打了个手势，接着便有两名警员进来把杨可心带下去。
庄灵杰从杨可心开始认罪陈述那会儿，便暗暗打开了直播间，并和妖妖连线。
得知宋静被害的经过，水友们一片愤慨。
【我特么！我上次这么憋火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太替宋静感到惋惜了……】
【呜呜呜……如果是宋静姐姐，我可以让出正宫的位置……】
【妖姐妖姐，就不能想办法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姜野呢，姜野为什么不出来说句话？】
【我想撕了那个臭小鬼！！！为什么杰哥还不弄它？！！！】
……
之所以阴九不直接把小鬼打爆。
是因为妖妖说还有别的事要问它，回头解决完玄门的问题，再带回南城交由她亲自审问。
警局这边的任务已了，剩下后续收尾工作交给警方。
阴九和庄灵杰离开警局，在附近随便吃点东西后找个酒店住下，为明天的玄门之战养精蓄锐。
与此同时。
姜野躺在大床上，看着妖妖直播间里宋静的鬼魂在和粉丝说话，心底百感交集。
但更多的，是后知后觉欣喜过后的心痛。
他手指在手机上无数次打了些字，打完了删，删完了又打。
他有很多话想对宋静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现在不说的话，又生怕这辈子再没机会了。
“年轻人扭扭捏捏，终究成不了大事！”
“这辈子不行，那就争取下辈子再续前缘！”
“相信妖妖能帮你办到，只要你足够心诚。”
床头摆着的功夫熊猫团一直在围观。
见姜野如此纠结，浣熊大师恨铁不成钢，一拐杖打到他的额头上呵斥道。
姜野现在已经不怕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这一棒打下来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喜欢就要说出来。
机会一旦错过，谁又知道下次再续前缘会是什么时候呢！
“谢谢大师提点。”
说完姜野不再犹豫，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私信妖妖想要连线直播间。
妖妖那头很快连通。
“妖姐，我有些话想对宋静说，可以吗？”
妖妖挑眉，“可以，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关于命案的部分已经有了结果，今晚子时我就会送她去投胎。”
“至于你们之后还会不会……看机缘吧！我也说不准。”
关于下辈子的事，妖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当姜野的脸在直播画面上出现，弹幕区一下沸腾了。
而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关于姜野隔空和宋静对话的词条一下被顶上热搜，引来无数网友涌进妖妖的直播间。
由于直播间数据飙升得太快，还差点造成系统崩溃。
“哎呀怎么办？！”
“我现在这样子丑爆了，怎么能让姜野看到？！”
宋静见姜野主动要跟她对话，她反倒紧张得不知所措，咻地一下躲到镜头外面去。
妖妖嘴角抽抽，“学姐，离子时不到俩小时了，您别墨迹了行么？”
“这时候不赶紧争分夺秒和喜欢的人说说话，还在乎那些个虚表干嘛？”
“再说姜野要想看你漂亮的样子，不会自己网上去搜啊？！”
宋静想想也是。
她真挺期待姜野究竟会对她说什么。
不过期待归期待，她还是匆匆飘到浴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再换上一套妖妖的紫色lo裙，戴上大蝴蝶结发箍，才腼腆地出现在镜头前。
宋静形象偏娇小可爱型，脸型和五官看上去都有些圆嘟嘟的。
从出道以来，一直演的古装小丫鬟之类的讨喜角色。
平常生活的照片也都是以一些t恤牛仔裤的休闲装示人。
这会儿她换上妖妖带着二次元元素的甜美系lo裙，尽管脸上还泛着逝去的阴郁之气，但整个人竟呈现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亮眼风格。
直播间宋静的粉丝和水友们顿时吱哇乱叫成一片。
【啊啊啊啊啊！我能说宋静要是一出道就走二次元风，早就红了好吗？】
【宋静之前的经纪公司和造型师给她弄的都是什么狗屎啊，白瞎了这么好的甜妹资质！】
【楼上的现实点好吗，不红的话别说造型师，能有人给化妆就不错了！】
【唔唔唔~~表白静静小公主~~~这造型太戳我的萌点了~~~】
【哈哈哈哈姜野看呆了，后悔了吧，没早点和咱们小静牵手……】
……
弹幕区各种起哄姜野。
而他在宋静以崭新面貌出现那刻，确实被可爱傻了。
“小静，其实……毕业那会儿你给我的信，我收到了。”
“还有那天你在直播间说的那些话，我也都听到了。”
“很抱歉一直没给你回应。”
“是因为我……我太愧对于你和这份感情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真的……”
听到这，宋静不禁捂住嘴轻呼出声，笑眯了眼，眸光隐隐闪动。
（ ）哇哦~~~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死去的梗又在鞭打我，人鬼情未了什么的，太戳心了……】
【°(°ˉˉ°)°我不管！就当小野是在对我表白！】
【谁酸了我不说，嘤嘤嘤，反正我一点都不酸……】
……
姜野见宋静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由得缓缓一笑。
“还记得那年我替你打跑小流氓的事吗？”
“当时我就觉得，这丫头吃那么胖还那么胆小，长大了没人保护怎么行？”
“后来我就入了伍，想要把自己锻炼成一个足以保护你的人。”
“可现在的环境光能保护有什么用啊，没有扎实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又怎么能够让你感到完全的信赖？”
“虽然我家里不差钱，可那并不代表我自己的实力。”
“你在信上说，希望我今后事业有成。不创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我又有何颜面去见你？”
“毕竟你是那么的努力，那么不向命运低头的一个好姑娘。”
“只是没想到，我们就这样兜兜转转，不停的错过了……你出事的那天，我在网上得知这个消息，我崩溃了，消沉了很久，之后又听说有个主播能看到鬼直播鬼，我多么希望还能再见到你，却又怕这种事不真实……”
“最后我还是想让妖姐帮忙找你。”
“为了不显得这件事过于突兀，我故意在网上各种找她的麻烦，就为了合理的和她搭上线，没想到，你居然一直在我身边未曾离开，看来人和魂之间确实是能共存的……”
“呵，小静，你看看这些年过去，我还是那么口不对心，别扭幼稚……”
“小静，虽然我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但我还是想认真的对你说，我喜欢你，我一直希望我们能成为陪伴一生的人。”
“我还曾幻想过，等我们都安定下来了，寻一处田园，生上两三个宝宝，过着不受打扰，安静平凡的小日子……”
“是我不好，是我太懦弱了。”
“我早就该丢掉这该死的面子，早点对你表明心意，也至于现在让你……”
话到这，姜野早已泪流满面，抑制不住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宋静亦是泪眼婆娑，但面上依旧抱着弯弯的笑意。
“其实，现在能听到你说这些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管还有没有下辈子，今后……你都要照顾好自己……”
姜野闻言更是泣不成声。
妖妖在一旁看着他们互诉衷肠，心中也极为动容。
为什么人一定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
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转瞬即逝，若不在闪现时抓紧抓牢，很有可能就是永远错过……
子时一到，小白吸溜着鼻子出现。
粉丝们一直看着相互倾述的两人感动到难以自持，弹幕区也是第一次那么抵触无常的出现。
纷纷求说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反倒是宋静一脸释然，抹掉眼泪对姜野笑笑：“时间到了，我要走了，记住我说的话，照顾好自己。”
姜野郑重点头，“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别忘了。”
直到无常和笑眼盈盈的宋静在画面上消失。
姜野依旧还在红着眼喃喃出声：“下辈子，别忘了……”
……
次日一早。
妖妖醒来，看到热搜全是姜野和宋静的词条。
看来昨晚人鬼隔空互诉衷肠一事，在网络掀起了史无前例的舆论狂潮。
雷局也给她发来消息，说已经派人去曼城和当地警方交涉。
杨念和那个叫苏帕丹的邪师一旦落网，会立即对他们展开审查。
昨天妖妖看完阴九对杨可心的问讯，脑中的疑问可以说是越来越多。
她能理解杨可心当初在女儿死后，崩溃之下容易误入歧途。
可作为故事的旁观者，妖妖总觉得，她那个闺蜜杨念和苏帕丹在其中一直扮演了一个引诱和推导的角色。
而且她坚信，从玷污红色旗帜到控制龙都分局，必定和那两人有关。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跨国做这样的事？
他们的背后是否还有别的影子在主导？
一切都尚未可知。
唯有耐心等阴九他们和雷局的人有进一步消息，再做推敲。
她起身收拾好自己之后，去隔壁看了眼孩子们。
阴九出差，现在是一些村里的大婶自发过来照顾他们起居，不用妖妖操心太多。
而且屠贵昨天就已经联系好附近的幼儿园和学校，办好手续那些让他们各自插班入学。
今天是孩子们第一天上学，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正常的社会环境。
妖妖自然要给他们打打气加加油。
她昨天和孩子们说好了，在外人面前，不要轻易显露自己的异常能力。
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别吱声，等放学回来再告诉她。
并且和当初爷爷要求自己的一样，妖妖对他们各自也有诸多不同的限制。
现在想想，教育孩子真不容易。
挥手笑望孩子们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去学校的背影。
妖妖有点想爷爷了。
于是她到地下二层，给戴着爷爷假牙的猴子公仔上柱香点根烟，聊表思念之后，才懒洋洋把大门开起来做生意。
又想到好久没做手办直播了，感觉自己多少有点不务正业，对不起当初建这个直播间的初衷。
于是又开启直播，一边做手办一边看铺子，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水友们吹牛逼打发时间。
有些人对昨晚的人鬼情未了还在耿耿于怀。
但大部分人已经将这段翻篇，又再怂恿妖妖继续捉鬼去，还说实在不行的话，挑选个把水友做算命案例分析也行。
“想上我的直播间做案例？”
“啧，不得不说你们很天真。”
“不管是人还是鬼，想上我的直播间，那必须是变态又典型，危险又迷人。”
“我都想专门搞场海选。”
“经过激烈残酷的淘汰和角逐之后，再选定最拔尖的做案例，不是随便谁说想上就能上滴~~~”
粉丝们现在已经很能适应妖妖的各种妖言妖语了。
就算没的打鬼可看，听她直播吹水也挺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想象妖姐给最可怕的鬼拍灯说就选你了，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上次妖姐还指着一个丑鬼说人家长得好看，我就已经对她的审美不抱任何幻想了哈哈哈哈！】
【那妖姐不也说了，看鬼不能看表象，要看它的魂相，魂相美才是真的美！】
【不管表象魂相那些，我只知道案例又来了，不仅变态又典型，还危险又迷人，完全符合妖姐的要求鹅鹅鹅鹅鹅~~】
【没错，我也看到了盒盒盒，我的快乐又来了~~】
【就妖姐自己还没发现吗？倒是抬头看看啊！】
……
妖妖刚瞄了一眼弹幕区，还纳闷他们说什么案例又来了。
刚要抬头，便听到一声轻咳，一道身影缓缓自门外笼罩进来。
只见顾骁一身正装礼服，正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她跟前，面上的表情极其郑重其事，同时又有些变幻莫测。
而阴六亦是身着盛装，端着个红色托盘跟在他身后，满脸的无语之色。
妖妖( v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