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们当时在干嘛
咣当！
杯子砸到地上破碎的声音爆响。
“我不拼命跑车送货哪来的钱照顾她？！”
“靠你吗？”
“这些年你个烂赌鬼给过她一分钱抚养费没？跟你恐怕她连饭都吃不饱！”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当初你要是多关心我一点，我也不会那么喜欢赌钱打发时间！”
……
妖妖和阴九面面相觑，感觉她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按响门铃好几下。
门内的争吵才终于消停，来开门的是朱婷婷的爸爸。
看起来他还是很激愤的样子。
两人出示证件道明来意。
谁成想他反应更大了，怒目圆瞪大吼道：
“查查查！你们警察三天两头来查！”
“我女儿到底因为什么死的，都过了几天了，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你们都给我走！以后别来了！”
骂完，他砰的一下猛把门关上。
差点打到妖妖的鼻子。
“老朱，又是那些吃干饭警察？”
“还能是谁！天天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还宁可他们直接告诉我孩子就是单纯猝死，也不用咱那么揪心！”
“真是没用！还让两个女的过来，根本就是敷衍家属！”
……
阴九一听气到不行，正想去砸门理论。
被妖妖拦下了。
“算了，就他们这样式的，就算让我们进去也不会配合调查。”
“那我们怎么办？这家就不查了？”
阴九抚着胸口，不停大喘气。
“怎么可能不查？”
“既然我们人进不去，就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妖妖说着，从小兔包里拿出柯南手办，放在过道飘窗一角。
“行了，我们接着去3栋那边吧。”
阴九：“……”
有这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真的是。
白白来这一趟受气。
妖妖知道阴九很不爽。
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压压火，还有姚曼家要走一趟呢。”
她们也就碰上这一件案子受点气。
更别说平日里那些警察叔叔办案，要面对多少冷言冷语和不理解。
真的很不容易。
到了3栋姚曼家。
姚曼的父母也是沉浸在悲伤之中，家中气氛很低沉。
对妖妖和阴九询问的过程，他们也算配合。
当妖妖问到姚曼有没有什么面具之类的东西时。
姚妈妈的反应有些惊讶。
“面具？什么面具？”
“我们起早贪黑卖米粉，挣不了几个钱，从来不许曼曼花冤枉钱买那些个没用的东西。”
姚爸爸认真想了想后也摇头，“没见过。”
妖妖：“那我们能到她房间看看吗？”
“看吧，之前警察来也都看了，我们一直没动里头的东西摆设。”
姚妈妈说着，带她们去姚曼房间。
姚曼房间不大，但却贴满了一个当红偶像男明星的海报。
可见她很喜欢这个明星。
但房间内唯一比较显眼的，也仅此而已。
她的手机和电脑已经被警方收走筛查。
房里除了一些女生的小摆设和挂件，并没发现什么比较阴间另类的东西。
妖妖又问：“姚曼这段时间有出过远门，去过什么地方玩吗？”
“没有，这孩子我们管得严。”
“她要去哪玩的话，都会提前主动告诉我们的。”
“是啊，曼曼从小就听话，也很优秀，很少让我们操心。”
妖妖：“那事发那天晚上，她出门见朱婷婷时，你们知道吗？”
“你们当时在干嘛？”
姚妈妈长叹一口气：
“那天晚上大概是11点，我和她爸都快睡了。”
“见她穿着睡衣拎着个塑料袋要出门，问她干嘛去。”
“她说朱婷婷有道题不会算，就说去帮看看，就在楼下，一会儿就回来，没想到……唉！”
姚爸爸听到这有些激动起来：
“之前我就说不让她和朱婷婷一起玩儿！”
“那小姑娘整天阴黢黢的，瞧着就瘆人，她老不听，说要相互帮助，可结果……”
姚妈妈瞪了他一眼。
“现在还说这些干啥，那小姑娘不也出事了嘛！”
姚爸爸红着眼把头扭过一边，不再说话。
妖妖见他们真是对姚曼长期欺负朱婷婷一事不了解，不知道为啥心头憋闷堵得慌。
在姚家没收获什么有用的线索。
妖妖和阴九接着走访南城另外几处受害者家里。
因为多了个鬼面具的出现。
她们问过每一家，都说没看到孩子有什么鬼面具。
调查过程到这相当于又中断了。
就在她们决定先返回警局时，柯南手办忽然出现在妖妖手里。
看来朱婷婷家有结果了。
找了个路边安静无人的巷子口，妖妖手指往手办的头上一点，一抹白光瞬间飘出落到妖妖手里。
“怎么样，查出点什么来了？”
阴九搞不明白妖妖到底是怎么操控手办做事的，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有点意思……”
妖妖手掌握住白光轻轻一捏，她眸光顿时一闪。
手办在朱婷婷家转了一圈。
其他地方没什么发现，倒是在朱婷婷的床底板背面看到了很多发泄的文字，和笔尖狠狠划破木板的刮痕——
欺负我的人通通去死！
你们都是人渣，死吧死吧死吧！
诅咒你们！！！
……
“你说会不会正是因为朱婷婷的咒怨生效了，所以……”
在阴九的认知里。
咒怨达到一定程度，是能够产生夺人生命的力量的。
“不会。”
妖妖想也不想就回道：“活人想要诅咒一个人达到某种目的，是需要媒介的。”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媒介。”
“像平常看到什么在纸人布偶上写血字、扎针刀刺那些，其实屁用没有。”
“真正有用的。”
“是通过极为强大的怨念和咒术加持引来灵媒，拘遣恶灵为之所用。”
“但那也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要么向恶灵出卖寿命，要么出卖灵魂。”
“术士倒是有可能办到，普通人很难做到这点。”
“所以常人说的诅咒，也仅仅是一句怨气话，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除非死后变成怨灵。”
“好吧，还真以为有用来着。”阴九之前在冥界，接触的都是各种鬼魂，只需要照章办事。
活人的规矩她知道的也不全面。
不过，阴九说到这点，倒是给妖妖提了个醒。
朱婷婷和姚曼还有其他几位受害者的尸体，现在都还在停尸间。
但他们的魂如今在哪……
问人不如问魂。
想要知道他们魂归何处，只能等天黑再看了。
而这时。
妖妖和阴九同时收到小组群发的消息——
雷队：【周知，筛查朱婷婷和姚曼网络社交痕迹，有新发现……】